《镇魂*山海》孤独木桥

4、第 4 章

　　“傀儡线？”
　　“你倒是挺警觉。”
　　“你是楚家的傀儡师？我在地星听说过你们的名字。”
　　“这里不是地星，我也没功夫跟你废话，跟我走一趟。”
　　“我还不能输!”
　　――
　　“行了，拿出来吧，我们都知道了，别遮遮掩掩了，你的奶奶已经为这丧命，你也想继续为它纠缠下去吗？”
　　“不是的，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日晷吊坠，是我奶奶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为什么你们连我的家事也要管？”
　　“是，这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但你得知道，有些东西它原本就不属于你，只是暂时放在你这保管而已。”
　　“为什么？这个东西它一直在我家，为什么他们突然缠上我了？”
　　“一年前他奶奶得了严重的脑梗，可是老人吉人天相，愣是挺了过来，恢复的还比年轻人快。”
　　“地星人已经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了，他们为什么会突然频繁地出现？他们到底在寻找什么？”
　　“原来如此啊！”
　　――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当初跳了，那么之前发生的这些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你想说什么？”
　　“很多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认为自己不怕死，那是因为你们还太年轻，根本就不理解什么是真正的死亡。”
　　“你怎么知道我不理解什么是死亡？我知道那种感受，我亲眼见过。”
　　“其实在你的理解当中，你畏惧的并不是死亡，而是分别，你只是接受不了奶奶突然离开你而已，是这样吧？”
　　“赵处长，你今天上来到底是要――”
　　“让我说完，根据医院给出的报告显示，李玉芬女士的死因，是因为误食了过量的安眠药，而在她的病例当中，也没有开过安眠药的处方。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把这瓶可以杀死你奶奶的安眠药，放到了家里。”
　　“是我!”
　　“我从小是一个没有父母疼爱的人，相依为命是什么滋味，你们懂吗？她和我约定了，会照顾我一辈子。可奶奶终究还是老了，那天奶奶突发脑梗，我在学校里没有人发现，当有人看到她的时候，已经延误了抢救。沈教授，你一直说你明白我的感受，那我想问问你，一个你十分看重的人，在你面前即将死去的时候，你脑海中最强烈的念头是什么？”
　　“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把他换回来。”
　　“你很幸运，因为你没有这个东西。我当时不知道它是什么，只是听奶奶说，是个老物件，能显灵。在奶奶弥留之际，我哭着向上天请求，让她继续活下去，是它听到了我的请求，给了我这个机会。”
　　“当光芒退去之后，奶奶获得了新的生命，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奇迹。只有我知道，这是用我的生命，换回来的亲情!”
　　“李茜，你是个好孩子，但长生日晷是圣器，可以扰乱世界。”
　　“之前出现的影子人，或是就是因为你动用了圣器，所以才来袭击你的。”
　　“也许当时被他杀死，我就能解脱了吧!”
　　“你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亲情，又因为奶奶变成累赘，而造成了负担，所以你就杀了她？”
　　“她变得不一样了，每天每天都只会在你耳边絮絮叨叨。到后来，她大小便不能自理，每次尿了裤子，都只会看着人傻笑，光是坐在那里，也会流口水，她只会疯疯癫癫的跟在你后面，口齿不清的说了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我每天看着她，她却再也认不出我，不会叫我的名字，不会抱我，不会爱我，她不是我的奶奶，她不是。我佛上昂贵代价换来的，只是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
　　“没用的东西!”
　　“再给我一次机会，他，他们总是不肯走，我懒得再听你解释，再搞砸，你知道下场。”
　　――
　　“我到底该拿它怎么办啊？”
　　“随你处置吧！反正之后我也用不着了。”
　　“沈教授，你说亡羊补牢，真的为时未晚吗？”
　　“伤害过，背叛过，或许就真的回不到从前了。”
　　“放开她!”
　　“奶，奶奶？”
　　“傻孩子，你真傻呀!不是你做的事情，你干嘛要认呐？奶奶说了要照顾你一辈子，可惜做不到了，你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呀！”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茜茜!”
　　“茜茜，茜茜，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啊”
　　“奶奶，奶奶，奶奶，你回来!”
　　“奶奶，奶奶，你回来!”
　　“黑老哥，来的可真够及时的啊！”
　　“本使再次出现了纰漏，来迟了一步，还望见谅!”
　　“啊，别别别，这我可受不起。行了赶紧把人带走吧!这我可解决不了。”
　　“哟，外面天多凉啊，上车吧!”
　　――
　　“闭嘴，死的又不是你奶奶，哭的比人李茜还伤心。”
　　“李茜的奶奶下葬之后，那个地星人，也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郭长城这个大嘴巴子，怎么什么事都告诉你啊？”
　　“我真的想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啊？”
　　“我也总觉得哪有问题。”
　　“你们说那些地星人，来抢这玩意有什么用啊？”
　　“你这猫脑子怎么可能想的明白!”
　　“你知道你说啊，你这个蛇蝎妇人。”
　　“赵处，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
　　“我怎么会知道啊，这可是圣器，普通人看上一眼，就当是长眼了。”
　　“你明明知道该问谁!”
　　“赵处，你要熏蚊子，我那有无烟的，环保又健康。”
　　“黑老哥，又见了。”
　　“借一步说话!”
　　“李茜的奶奶死了之后的能量残留，埋伏在了长生晷之中，救了她一命，这也倒是从未听说过的奇闻。或许，只是为了一个相守一生的承诺吧！”
　　“那你倒是说说，这玩意该怎么处理啊？”
　　“李茜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黑袍使管完了地下的，还想来管管我们这些地上的？”
　　“赵处长误会了，我只是看到她触动了圣器，怕被反噬而已。”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一定会把她严加看管的。”
　　“我只是怕――”
　　“怕什么呀？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难不成这个圣器里，还有什么别的说法？”
　　“我并不完全了解，圣器的全部能力，我是怕遗患无穷。”
　　“这确实是个大麻烦啊！这光是要来夺圣器的地星人，就够让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上班族，累个半死啊！”
　　“赵处长，自一万年前的大战之后，圣器四散零落，为何偏偏此时，会被一个小姑娘激发了能量，这其中的关键，你可曾想过？”
　　“黑老哥的意思我明白，要是能量没有被激发，那么地星人就根本不会被发现。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可是突然就无风起浪，难道只是因缘巧合吗？”
　　“赵处长是个聪明之人，当时本使多嘴了。可这圣器如同火炬一般，虽能伤敌，可一旦用错了，也有灼手之患，它下次激发能量，会在何种情况之下？你我无从得知。”
　　“对了，我们处有一个研究员，一直在研究生命能量置换的关卡，可到现在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次又得了这个长生晷啊！我真担心他那重新长出来的头发，又得掉光了。”
　　“阿切，我没过敏啊！”
　　“阿切，难道真的是过敏？”
　　“赵处长，请留步，望好自为之。”
　　“行，那咱――再会？”
　　“再会!”
　　――
　　“大人，有一件事情我想不通，您这次来，为的就是搜寻圣器，可今天？”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把圣器留在你们处？”
　　“是!”
　　“圣器之事，牵连甚广，有人避之不及，就有人念兹在兹，之前的影子人，不过是马前卒，无足轻重。”
　　“您的意思是说――有更危险的人，在图谋宝物？”
　　“没错，眼下有些黑手，呼之欲出，他们分明就是为了抢夺圣器，霍乱海星的和平，圣器一旦落入他们的手中后患无穷。”
　　“那就更应该把东西放在帝君殿。”
　　“地星现在是一间熬人的大狱，每个人，都被熬出了两张面孔，人心难测。我左思右想，还不如把圣器就放在你们处，既有护盾的保护，寻常人等又进不去，应该是更加安全。”
　　“我能够活到今天，还能够在这里有所作为，都是拜您所赐。楚恕之愿为尊使大人，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起来吧！你我是君子之交，不是什么报恩报仇的关系，你我的事情，也不必说与他人知晓。如今圣器放在你们处，你无需刻意，照常做事就好了。我有预感，幕后的黑手，会自动伸出来的。”
　　“那我就明白了，尊使大人是要钓鱼。”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你笑什么？”
　　“赵云澜刚好也喜欢钓鱼，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但愿，我们各取所需吧！”
　　――
　　“这长生晷激活后，居然还会长大？”
　　“该不会长成盾牌吧？”
　　“这个长生晷到底是什么原理啊？”
　　“真是奇怪了。!”
　　“研究的怎么样了？”
　　“哎呦，发型不错啊！”
　　“生气显灵啦！”
　　――
　　“特调处，有点意思!”
　　“让我看看――下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