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波风水门依旧心好累》心如长空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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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会难得，我请卡卡西你吃饭吧。”

　　卡卡西正考虑晚上要吃什么，带土忽出现说道，他们今天的D级任务花了点时间，卡卡西不想买菜做饭，带土则不怎么会做饭，因此都出现在美食街上不奇怪。

　　但通常来讲，请他吃饭的人大多是因为好奇、冲着他的脸而来，可带土看过他的脸，显然没有这种目的，卡卡西当即就被这反常行为敲了脑内警钟。

　　带土的护目镜掩盖了表情，但他的右脚一直在不安地摆动，一会扭下，一会放前，一会放后，一会又移到左边交叉着形成一个容易摔倒的姿势，跟他随后的询问语气一样急躁。

　　“你到底吃不吃？！”

　　卡卡西想了想，本着白来的晚饭不吃白不吃的想法提出了一个要求：

　　“不要甜食！”

　　然而并不能。

　　人的心情糟糕时，通常会吃些甜食来保持稳定，而本就喜欢甜食的带土，这时候总会吃上大量的甜食。

　　所幸这家店除了带土喜欢的红豆食品外也不全是甜食，卡卡西刚吃完一块腌制咸鱼片，带土已经吃上第三碗红豆年糕糖。

　　这心情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糟糕，卡卡西想，在解散的时候带土还是第一个笑着大叫跑了的，而他中途遇上凯耽误了些时间，到再见总共不过一小时，这期间发生什么了？

　　可直到带土把自己肚子给撑圆——卡卡西估摸着数额，发现还没超过今天的工资就把拿出一半的钱给塞了回去——他还是没说什么。

　　把人送回去的路上，卡卡西稍微分点神反思自己不应该产生多余的猜想，毕竟带土说不定有时候真的就只是想请客，为了避免吵架才故意不说话。

　　但以他说请客实则把自己给吃穷的做法，卡卡西有预感之后几天他都得因为‘我请过你现在该你请我’的说法而多做一个人的饭菜，不过他也不是没被蹭过饭，只是这几天菜要多倍一份。

　　因为吃太多的关系，途中带土吐过一次，虽然没弄脏，但满口怪味，回宇智波族地的路径上有条河，就在那停下漱口。

　　卡卡西看他漱口都能呛到，咳得凄，等缓下来了，把护目镜移上，捏着袖子擦泪，随后往岸板上一躺，颇有折腾完就睡的倾向。

　　虽说，琳认为他才是那个什么事都很少跟别人说的，就论实际，带土的固执也不容小觑，他要是真能跟他平时叽叽喳喳讲废话那样直率，恐怕早跟琳告白了——当然，以琳现在喜欢他的趋势，带土绝对是会被婉拒的，他应该也预料到才不说吧。

　　在卡卡西思考醒着的带土跟睡着的带土哪个送回去时更麻烦，带土叫了一声“卡卡西，”声音因之前的咳嗽而沙哑。

　　“我听着呢，”卡卡西应声。

　　接着他沉默了，在卡卡西以为睡着时，带土才又开口。

　　“白牙是英雄。”

　　“我知道。”

　　似乎是语气太敷衍惹得他不满，带土提高声音：“我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是是，”卡卡西还真就敷衍地回应，“我知道。”

　　带土这次抬起一只手挥动：“我！”他大声地说：“觉得白牙是真正的英雄！”

　　所以？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就这，卡卡西觉得自己白担心了，而且这话带土又不是没有说过。

　　他们刚组队那会儿，作为中忍却回来跟下忍组队，带土没忍住嘴贫跟嘲笑，短暂过后又开始好奇起这几年发生了，整天叭叭叭地问这问那，嗓门大得像是拿着喇叭在耳边叫，使得卡卡西一度觉得老人给他塞糖纯粹是为了堵嘴。

　　说这话前，带土问他想不想当火影，再之前，他在问水门老师了一句关于本末倒置的问题。

　　卡卡西对火影不感兴趣，何况以他的性格，他毫不怀疑之后的木叶必然朝着任务至上的极端——跟带土保护重要之人的想法相对——走去。

　　于是他如实回答：“不想。”

　　“啊——”带土贬义地大大啊了声，考虑到回答‘想’也会被说是跟他抢火影，卡卡西就懒得理了。

　　而琳，现木叶没有让纯粹的医疗忍者当忍者的倾向——纲手大人或许有可能，且比起火影，琳可能更偏向医疗长多点，因此她也对火影没兴趣。

　　所以带土转了圈又回来了。

　　“说起来，卡卡西的父亲好像就是为了救村子而牺牲了，”他捏着下巴想了想，说出了官方所宣传的假话。

　　水门老师跟琳当即看过来，因怕惊动，一个摇头，一个晃手地试图阻止带土接着讲下去，但带土粗枝大叶的毛病发作，完全没看到：“我曾听说过，白牙其实是为了救同伴，所以才牺牲了。”

　　但其实是白牙为救同伴而导致任务失败，火之国损失惨重，被救的同伴也谴责，最后自杀了。

　　“为了同伴而牺牲，”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这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带土兴奋又感动地讲：“我觉得白牙是真正的英雄！”

　　卡卡西没能理解其中的逻辑。

　　“啊，这么说的话，”他接着无意般地讲：“如果我为救卡卡西而牺牲，那我是不是就能成为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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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向你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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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幻境中。

　　卡卡西如此意识到，他迎着光走出火之国常见的巨木森林，眼前是一片草绿的丘陵，从远处的巨型蘑菇树确认是在火之国与草之国的边界。

　　走了会儿，他才看到人——因丘陵的遮挡，只见一个少年跟一个少女的上半身

　　少年单看打扮，卡卡西就认出是带土，也就他喜欢穿蓝橙配色的服装，还戴着个宇智波族人超级少见的护目镜，那对面的褐发少女，自然就是常常跟——或者说是被跟着一起的琳。

　　考虑到他的人际关系，不是已死之人的拉拽，不是憎恶之人的言辞，而是过去的同学——虽然也称不上关系好，带土打不过他，又经常吵架——整体称得上是仁慈了。

　　待走近了，卡卡西看到琳正抓着带土的右手，头低垂，说着什么——他听不清，头发遮着，他也读不了唇语——而晃动，以及，落在手上的泪水。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琳越讲越激动，但向来在意琳的带土却没有在安慰，最后，她抬起头，喊道：『已经足够了！』

　　带土沉默会儿，回答：『不够，』接着安慰道：『没事的，琳。』

　　『带土……』琳微张着嘴，她的手指被带土拿开，即使她大力得都捏出了红痕，却仍是脱手。

　　『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带土像说誓言般坚定地说，随后朝着卡卡西的方向走去。

　　『下一次——』

　　卡卡西听到他呢喃，接着，他看到带土把手放在忍具包上走进了蘑菇林。

　　『下一次一定要——』

　　卡卡西正打算跟上去，却听脚下一声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踩着断裂的白牙。

　　『——达成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

　　卡卡西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坐着一个金发男子。

　　“啊，你醒了，”他温和地说，“要喝水吗？”说着就已经倒了一杯水，“起得来吗？要我抚吗？”

　　这话说得卡卡西不起都不行了。

　　“介绍一下，我是波风水门，”在他喝水期间，水门讲：“先前偶然发现你倒在外面就送到医院，医疗长因为你过度糟蹋身体的关系已经向三代大人反馈，你懂的，医疗长惹不起，所以你近期被迫休假了。”

　　“但我想你应该不会乖乖休假，而且你的人际关系也不是一般的糟糕，正好忍者学校快要下忍考试，三代大人就安排你去组个队，跟同龄人接触段时间，任务的话短期内只能接D级任务，这对你没有难度对吧，”他补充道：“顺便一提，我是带队老师，”

　　“……”卡卡西咽下水，“我能拒绝吗？”

　　“不能，”水门笑道：“这是命令。”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木叶忍者皆知，旗木卡卡西听从命令，任务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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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求你，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