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晓》36点5度

6、关系？

　　第六章
　　周三傍晚十三班赶上罕见的一次拖课，徐鹤往他们班门口外面等着，沈初一抬头往外看就很容易瞅见徐鹤的白净的脸
　　老师向黑板上出了题，他做出来后闲得四处看，突然就和窗外的徐鹤对上了眼，顺便用眼神逗了逗他。徐鹤早就等烦了，又经沈初这么一逗，气得差点丢下沈初自己先走了

　　拖了有十几分钟，老师夹着教材轻轻地走了，沈初把副班长叫到讲台上然后和徐鹤“逍遥快活”了。走出校门之前徐鹤还特意把他好好揍了一顿，挂上假条就把沈初连拉带扛地弄出去，搞得沈初让叶百英打电话说了几句好话
　　“最近你挺狂啊？”徐鹤比沈初还要矮一点，徐鹤锁他喉的时候稍微蹲下一点:“是吧？沈初。”
　　“大…大爷手下留情啊～”沈初的头靠在了徐鹤肩膀上:“我一定帮你找找好的书。”
　　“今天晚上主要给我讲这几天的知识，省的那老头子给我唠唠叨叨。”
　　“伯父给你找这么好的条件，你要好好……”，沈初把徐鹤搭在他身上的手挪开，整理好了衣服和徐鹤并排走着
　　“又自恋了是吧”，他堵住沈初的话茬:“我看你就是又皮痒了！”

　　这个书店在离学校几公里外，俩人先从徐鹤家骑的自行车，让沈初骑着驮着他指着路，一路上还打打闹闹地
　　可能是因为徐鹤经常去这家书店，店里老板和他是很熟的，刚进门还寒暄了几句话
　　“诶呦小鹤，愿意买点什么书自己去挑啊，一会进货我还要去看看”，店老板的声音比较粗犷，显得很爽快豪放:“旁边这个是同学啊，来看看吧，给打七折！”
　　“好嘞，谢谢”，徐鹤又转头对沈初说:“看有什么喜欢的书，今天我买单。”
　　“那我不客气咯大爷～”
　　徐鹤从小说漫画区看了看，挑了几本有趣的放在柜台上，接着就被沈初拉到放满课外题的地方
　　“我给你推荐一些比较好的题，有空多做一下对学习有帮助。”
　　“你不把我教偏就是最大的帮助”，徐鹤突然想起开学测试的题目:“上次考语文你说会考什么什么，不还是嘛也没考。”
　　“那是人家出题老师没按我意思来”，沈初拿出几本书递给徐鹤
　　沈初递过去的几本书没有很厚的，徐鹤随便挑出一本较薄的翻了几页看了看内容，题的难度很大，他直接就把书给沈初塞回去了
　　“我感觉我做不了这样的题，那个…有简单的吗。”
　　沈初显出在学生会里那种严格的语气:“你就该做这样难的题，你还想考一个好大学吗？”
　　“我能考上就行了”，徐鹤的语气变得低沉:“好大学有什么要紧的。”
　　“我教的都是会成为好学生的，更何况你还是蹲班生。”
　　“又自恋，又自恋。”
　　他俩一起唠叨了几分钟，沈初就被打发去看别的书，于是他自觉地去书架另一面看关于食谱大全去了
　　“我看看，这个宫保鸡丁用这种方法做比较省材料…还有南瓜粥，这个养胃，早上还可以在家做鸡蛋糕，还有肠粉也挺简单……”，哗啦啦的翻书响掺杂着沈初自言自语的声音，引得徐鹤很烦闷
　　“你干嘛呢？”“……啊？”
　　徐鹤把食指伸到嘴前面:“嘘——”
　　“哦哦哦”，沈初也憨憨似的模仿着徐鹤:“挑书去吧。”
　　“嗯”

　　柜台上堆着两本科技小说，四五本题和沈初刚找出来的一本食谱
　　“你就看了一本食谱？”徐鹤大略地数了数书，看到最上面的食谱停顿了一下:“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别的书吧。”
　　“这本比较好，别的不用了，现在看课外书会耽误了时间的。”
　　“哦，行，快点买了快点回家。”
　　徐鹤买下单，抱着书和沈初骑车回家了，天黑的比较晚了，那么到家得时候还不算黑，但是沈初没有怎么记得路，让徐鹤帮忙引着路，回家比预算地晚
　　（当然是沈初做饭呐(ω)～）
　　沈初系着一个红花花的围裙，正在厨房看食谱，督促着徐鹤在卧室写作业做题，可是多动症犯了，去冰箱拿了一瓶饮料和几袋零食，顺便看看沈初
　　“居然在看食谱”，徐鹤嘴里叼着一袋薯片，站在沈初身后垫脚看他手里的书:“我以后可是有口福了。”
　　沈初听着徐鹤撕开零食袋的声音转过身看着他:“有兴趣给你看看研究研究，以后还能凭这个找着媳妇。”
　　他顺着徐鹤的腿往下看:“穿上鞋去，不然容易着凉感冒。”
　　“不用管我，不管做什么饭都行”，徐鹤跟着沈初的眼神瞅了一眼，抓了一把薯片吃:“我不想谈恋爱，长大了直接把我送进养老院都成。”
　　厨房传来沈初的笑声和打闹声，徐鹤把沈初打了一顿气呼呼地走出去了，沈初记仇似的威胁道:“以后给你做饭专找相克有毒的，把你搞得食物中毒，弄瘫你！”
　　“你信不信我先弄瘫了你”，徐鹤笑嘻嘻地回答
　　随后电视机发出了声音，沈初也没理他，继续做饭。天也黑了，沈初炒好了菜正闷着，慢慢走过来看看徐鹤在干什么
　　“吃饭啦”，沈初解开围裙，靠着徐鹤坐在沙发上:“起来吃饭去。”
　　徐鹤在沙发上盘着腿坐着，怀里抱着零食吃，边吃边搪塞:“这是大结局，我一直没时间看，等一下等一下。”
　　沈初一手抢过零食，另一手拉着徐鹤的胳膊:“有蒜薹炒肉还有土豆丝，吃饭去。”
　　“好好好，你先去，我看完马上马上。”
　　“什么电视啊？”沈初好奇地凑到徐鹤脸边
　　“你看，对，这女的老公家暴，她还不能报警”，徐鹤兴致勃勃地给沈初指着介绍:“看，真是可恶，打架的时候特血腥！”
　　沈初的好奇心被勾起来:“我的天，那就一直没报警，然后呢？”
　　“后来，他弟，那男的他弟，一会儿就出来了”，徐鹤和沈初一起吃起零食:“他弟是警察，后来就逮住他了。”
　　“给捕了？”“不知道，大结局嘛这不。”
　　俩人边吃边看了十几分钟，徐鹤渴了就去倒点热水喝，在厨房忍不住夹了一口菜尝尝，觉得味道不错，不自觉每碟菜地吃了几口，突然就想吃饭了
　　“沈初，吃饭吧，菜要凉了”，徐鹤把碗筷饭菜都整齐地放在桌子上:“别看了。”
　　“哦，哦，马上。”
　　徐鹤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抬头催了一句:“…看完马上来吃饭，听到没有！”
　　“哦，好嘞。”
　　等了半天，徐鹤刷手机累了，决定自己亲自去劝沈初吃饭
　　客厅里沈初正看的起劲，徐鹤舀了勺给他喂了一口。勺子到沈初嘴边他还停了几秒，看了看徐鹤，之后就马上一口吞下去，笑嘻嘻地关了电视:“走，吃饭去！”
　　“再不来一口也不给你留，本大爷全吃完～”
　　“好，吃完还给你做”，沈初两手分别搭在徐鹤两个肩膀上，像是养个儿子给他定点做饭:“快吃去，吃完把作业写了。”

　　同样的屋子，同样的桌子，同样的俩人，作业做完用了一个小时多，写完就互相讨论讲题。徐鹤听题听困了，亲自去整了两杯咖啡，闲聊起来了
　　“你大学准备考哪啊”，徐鹤蜷着腿坐在椅子上，眼神呆呆地瞅着天花板
　　沈初正在奋笔疾书，当然没有心思闲聊，就随便应付了几句:“啊…啊这，不知道。”
　　徐鹤见他敷衍了事，就没有搭理他从书包里拿出语文课本看上面的课文

　　屋里只有轻声的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轻得外面的冰箱嗡嗡的声音也能听到，窗外边响起汽车的鸣笛声
　　伴随着阵阵翻书声，沈初突然发话了:“下下周再开学我们还有一个考试，内容有一大部分是这几天学的内容。”
　　“开学小测？”
　　“嗯，伯父快从美国回来了吧”，沈初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还去机场接吗？”
　　“别管他了，他有人接”，徐鹤听到他说起皱了皱眉毛:“我前天接到他电话说给我找了个妈。”
　　沈初也是个喜欢八卦的，探着头问了一句:“美国人？”
　　“不是，出国前找的”，徐鹤很快地翻了几页书:“还怀了上了。”
　　徐鹤的父亲徐建安当了几年兵，找了个警察做工作，在警局升了官，后来有机会了就转行去别的公司当了职员，一边努力工作一边讨好上司，到最近几年成了一个高管。公司有很多女的也都知道他没有妻子
　　“大爷要有弟弟妹妹了”，沈初略微有点疑问地把椅子向徐鹤挪进了几步
　　徐鹤合上书撇着嘴看向他:“怎么？你想有一个啊，那你当他小子吧。”
　　“这走向有点像灰姑娘啊”，沈初跟他打趣:“不过你不像是会被欺负的样子。”
　　“我不像，你像”，徐鹤的语气显得有点生气
　　沈初听出来徐鹤的心情不好，用手拨开他的刘海，巧妙的转移话题:“你的痘痘好点了吗。”
　　“多亏你的药，有点发炎了”，徐鹤抓住沈初的手腕，把脸靠在他的手掌里
　　徐鹤的皮肤保养得特别好，不能说是特别白，但是捏起来很软
　　沈初的手掌觉得很痒，徐鹤的脸在他的手里摩挲，噗嗤笑了一声，手指突然弯曲捏住徐鹤的脸:“写作业。”
　　“我说我痘痘发炎了”，徐鹤直勾勾盯着沈初:“会不会溃烂呐？”
　　“不会不会，你可以涂点牙膏试试”，沈初用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比划:“牙膏消炎。”
　　“哦，如果没用我就把你打溃烂。”
　　“那真是可怕～”

　　大约十点半左右，徐鹤把沈初送到他的小区门口，并且让沈初骑着他的自行车走
　　沈初刚开始还推脱:“那个，其实我打个电话就行…”
　　“不怕费流量啊，骑着，明天早上来找我再还给我。”
　　“那就谢谢大爷”，沈初临走前还给他一个飞吻:“明天见～”
　　徐鹤猛的后退几步:“快滚快滚。”

　　回到家里徐鹤还是听话地用一管橙子味的牙膏试了试，涂在脸上比较香，只是干了之后的脸比较难受
　　他也没管那么多，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几条消息
　　死缠烂打:晚安
　　死缠烂打:早点休息
　　徐鹤回了一个眯着眼微笑的emoji，又设置了消息免打扰模式，洗了把脸就按时乖乖睡觉
　　半夜十二点多，徐鹤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惊醒，他眯着眼接通了电话
　　“喂，哪个？”
　　“臭小子，快来机场接我！”，徐鹤父亲的嗓门有点大，震得迷糊的徐鹤耳朵疼
　　徐鹤躺在床上翻了翻身:“你找你媳妇去，现在才凌晨十二点！”
　　“她去出差了，快点，位置发你□□上了。”
　　“自己不会回来嘛，等着”，徐鹤掀开被子拿出衣服穿上，抱怨了几句:“我明天还上课呢。”
　　“好儿子，我先挂了。”
　　徐鹤从门口打了车，顺手从家里拿了一个普通的包，把手机和一点零钱放进去
　　机场里人不如白天多，很容易地找到了徐建安
　　“怎么这么多行李！”徐鹤一脸不情愿地问爸爸
　　“给你的礼物啊，还有你妈的……”
　　徐鹤拎起两个包明知故问:“我妈的？我哪个妈？”
　　“啊？”“我问你是地上的还是地下的妈？”
　　徐建安又给徐鹤塞了一个装衣服的行李箱，什么也没说就往前走了
　　坐车走了半路，徐建安先发话了:“如果这几天太累了就先别让小沈给你补习了，人家也挺忙的。”
　　“你随便。”
　　“你现在回咱家吗，明天我开车送你上学。”
　　徐鹤看着窗户外面的灯，靠在车窗上自顾自地回答:“明天早上还要在家等沈初呢。”
　　“等他干嘛？”徐建安接着徐鹤的话茬继续问
　　徐鹤“我不回去了，把我送我那小区门口。”
　　“好吧。”

　　第二天早上，沈初起的比徐鹤早，见摁门铃没有人应，就拿着他给的钥匙进去了
　　沈初拽住他的被子准备把他叫醒:“大爷，大爷？快起来。”
　　徐鹤睁了一只眼瞅见沈初坐在床边抓着他的被子，习惯性用脚轻轻踹他
　　“不要，困～”
　　徐鹤刚醒的声音有点沙哑，也显得有点有气无力
　　“六点半了”，沈初弯下身子在徐鹤耳边慢慢地说:“醒醒。”
　　徐鹤皱着眉毛推开他:“不要。”
　　“给你从外面带了包子，起来吃”，沈初硬拉着徐鹤从床上爬起来:“昨个是不是熬夜来。”
　　徐鹤打了个哈欠搪塞他:“是是是。”
　　“打游戏？”
　　徐鹤没有搭理他，睁开眼睛又伸了伸懒腰，可能是伸腿的时候用力过度，突然右小腿就抽筋了，疼得徐鹤立马惊醒了，不禁小声□□:“嘶——”
　　沈初看见徐鹤的行为反常，又是扭身子又是轻声说话的
　　他勉强憋着笑说:“怎…怎么了？”，接着他拿出手机打算拍下来
　　“抽…抽…抽筋了！”徐鹤挡住沈初的摄像头，赶紧用手揉右边的腿:“疼，腿！”
　　沈初放下手机，把徐鹤的腿拉到自己面前:“我奶奶说抽筋的时候最好绷直了。”
　　徐鹤顾不得多想，乖乖听了他的话，嘴里口吐不清:“呃，啊，不是…不是，右边…右腿，小腿，嘶——”
　　“啊？”沈初被他搞蒙了，只好按着两个腿慢慢揉着
　　缓了几秒，徐鹤的腿好点了，微微有点麻，抓住沈初的手腕:“……好…好点了。”
　　“不好好吃饭，还是熬夜没睡好啊”
　　徐鹤委屈地看着他，甩了甩右腿:“昨晚上我从机场接爹了，半夜去的。”
　　“回来了？”“嗯。”
　　包子是两个荤的，一个直接下去就有点油，里面的油很多，搞得徐鹤的一只手上很多油，沈初贴心地给他擦着手:“慢点吃，很猪一样。”
　　徐鹤擦了擦自己的嘴:“你觉得给我补习麻烦吗？”
　　“嗯？”
　　“虽然我比你大，但是好像每次都是你照顾我。”
　　“因为你是我大爷啊”，他拿起另一个包子往徐鹤嘴里塞:“理所当然。”
　　“不是，说真的，你觉得我烦吗？”
　　沈初盯着徐鹤，一字一顿的说:“不烦。”
　　徐鹤吃着包子慢慢地跟他说徐建安的想法，问他是想继续教还是不教
　　沈初并没有说话，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天上的骄阳慢慢变得炽热，鸟鸣声声的树上，操场上一阵阵的跑步声整齐又响亮
　　十三班在上体育课
　　下课十分钟前，老师让他们解散休息，叶百英找到沈初，跟他一起在运动器材旁边闲聊
　　“你知道徐鹤又打架了吗？”
　　叶百英的话让沈初惊了一下，眨巴着眼睛疑惑地问:“他打架了？”
　　“今天不是你值勤，今天上午第二节课课间和七班的一个。”
　　“七班？”沈初扒住了单杠，尝试了一下引体向上:“今天也不是周楚禾值勤。”
　　叶百英用手扇着风:“关人家楚禾值勤什么事，这事以前特平常，就是徐大爷和你熟了之后才安生点。”
　　沈初得意地笑了一声
　　“不去哄哄？徐大爷和别人打了一架，肯定伤着了。”
　　同班女同学梁蒽拉着叶百英去跳远，顺便听俩人谈了几句
　　沈初慢慢走到下一个单杠下面:“还不知道谁先动手呢，算了吧。”
　　“行行行，算了吧～”
　　挽着叶百英的胳膊的梁蒽小声地问她:“咱们班长有喜欢的人啦？哄谁啊？”
　　叶百英摘下眼镜放进眼镜盒里:“保不齐以后会有呢。走走走，今天我和你比赛！”

　　中午十二点，五班和十三班吃饭时间差不多，沈初端着饭菜找到了徐鹤
　　徐鹤在他们班男生堆里也是有点受欢迎的，徐鹤旁边的都坐满人，正和他打打闹闹开玩笑
　　沈初见他没注意到，走到旁边把餐盘放在他头上，特意咳嗽了几声
　　这可好，徐鹤没发声，他旁边的伙计叽叽喳喳说起话来
　　“这不是那次图书馆的小白脸吗…”
　　“十三班沈初。”
　　“他是学生会的，上次在宿舍里逮到我说话了。”
　　“…找徐鹤？”
　　沈初听得清楚，瞅了一眼坐着吃饭的徐鹤:“我找他是讨论题，吃完就走，再磨叽说话聚伙记处分。”
　　几个吃完饭的急哄哄走了，给沈初腾地方，他笑着坐在徐鹤的对面，但是没有听见他徐大爷的一声寒暄
　　徐鹤的左侧脸上贴了一个红色波点的创可贴，一直沉默不发
　　“大爷，昨天的物理问题…”，沈初试图主动发言引起徐大爷的注意
　　徐鹤慢慢地往沈初的嘴里塞了一大口胡萝卜:“吃饭。”
　　“今天上午你…打架了？”
　　徐鹤笑着威胁他:“是不是下次把你也一起打了你才能安静下来。”
　　“咋打起来了？”
　　“先吵的架，然后就动手了。”
　　沈初抢了徐鹤盘子里的几口菜:“你先动的手？”
　　“嗯，怎么了”，徐鹤把自己的菜推到沈初的旁边:“帮我吃点蔬菜。”
　　“小孩子脾气。”
　　沈初拿筷子随便夹了点，还顺走了一个丸子:“创可贴真好看啊。”
　　“叶百英给的，你喜欢给你一个。”
　　沈初又顺走一个丸子:“我不要，大爷戴着好丑。”
　　“比你好看就行。”
　　“不想吃了，回宿舍。”
　　“哦哦”，沈初马上扒拉几口饭，在嘴里嚼着:“等一下！”
　　“麻溜的。”

　　好巧不巧，徐鹤刚出门就碰见今天一起打架的“朋友”了

　　“下次我踹得你两天不能坐着”，徐鹤指着他无声地笑起来了:“别让我逮着。”
　　沈初刚出来就看见俩人互相吐槽，似懂非懂地问徐鹤:“干嘛呢？又打啊？”
　　“上午他踹了我一脚”，徐鹤慢悠悠地走到他旁边抱怨
　　“谁先动的手，你看我胳膊！”那个男生的声音有点沙哑，个子和徐鹤差不多，短短的平头显得很精神
　　他的胳膊肘关节旁边红红的一片，徐鹤就是不承认是自己扇的
　　“行了行了，要吵去宿舍吵”，沈初见他们吵起来了，推着徐鹤先回去了，边推还边说:“宿管大爷最近闲得慌，你们去宿舍惹点事让他忙活忙活。”
　　徐鹤恶趣味似的提议:“我俩惹点事让你忙活忙活？”
　　“大可不必，走吧走吧。”
　　“我还没吃饭，走了啊老徐。”
　　“滚吧滚吧。”

　　人们大概都有这种习惯
　　回到宿舍门口，沈初就阴阳怪气地问
　　“刚才那人谁啊，你班的？”
　　“十二班的，江帆…”
　　“认识吧，不然怎么就打起来了。”
　　徐鹤听着他语气像兴师问罪一样，莫名其妙就诘问起自己了，直接绕过他的话题，把一本课外题递给他
　　“第十六页选择题第二题不会，下午有空教我。”
　　“…哦…好。”
　　徐鹤打打闹闹就是一天，沈初也没多管着约束他，就是随便唠叨几句徐鹤还是可以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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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蠢得忘记密码，鹅鹅鹅鹅鹅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