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晓》36点5度

5、只有徐大爷一个就够

　　第五章
　　周末
　　沈初在徐鹤小区门口等，他答应要花一天时间带徐鹤出去玩，虽然这时候他很想写作业

　　沈初穿着一身便装:白色卫衣、蓝色牛仔裤和一双底比较厚的板鞋，还背着一个双肩休闲包。徐鹤还是那天的格子衬衫黑阔腿裤，只是鞋换成了运动鞋

　　“你还带书包啊？”徐鹤只拿了自己的手机:“里面有什么？”
　　“出去玩当然要带东西”，沈初把背包打开:“包里有手机、充电器、卫生纸、耳机、零钱、水还有……”
　　徐鹤伸进包里翻了一下:“喔，你准备地真周到，连药膏都有。”
　　“给你治痘痘的，今天没戴帽子啊”，因为沈初穿着厚底的鞋，他比徐鹤又高出几公分:“是不是刚睡醒，头发都没梳。”
　　“昨晚我爸打电话给我讲思想道德政治课，睡晚了点。”
　　“伯父还在美国？”沈初背上书包和他边走边说:“他应该对你这次开学考成绩很满意吧。”
　　“还行”，徐鹤眉毛突然皱起来:“就是他有点不相信我会考这么好。”
　　“我也不相信”，沈初噘着嘴:“其实徐大爷还能考更好的。”
　　徐鹤锤了沈初一拳:“彩虹屁，今天到底去哪玩？”
　　“吃早饭了吗，没有就先去买碗米线吃。”
　　“没有，我都没想到这么早就要出去”，徐鹤环视四周寻找卖吃的店:“学校周围没什么好吃的地方。”
　　“不然先回你家做点早饭吃？”
　　“我要甜的豆腐脑，你给我做？”徐鹤手搭在沈初肩膀上
　　“那还是在外面吃吧，我要做也是做咸的。”
　　一条柏油马路上有大大小小的店铺，有部分卖早点的在路边摆摊

　　徐鹤随便找了一家米线店
　　“要点什么？”时间关系店里人很少，只有老板娘一个在忙活，说话的时候掺带点口音
　　“我要一碗羊肉汤米线，还有……”，徐鹤转头问沈初:“呃，你要什么？”
　　“我不用了，吃过了。”
　　“哦，一碗羊肉汤米线就行了。”
　　“好嘞”，老板娘的嗓门大，冲厨房一喊:“羊肉汤米线！”
　　沈初用手扶住脸：“能吃饱吗？”
　　“能啊，不然你请我？”徐鹤打开手机。
　　伙计做的快且利索，不一会儿就做好了
　　“谢谢。”
　　沈初看了一眼徐鹤的米线，向老板娘又要了一双筷子
　　“你干嘛，这是我的”，徐鹤明显在护食:“你吃过早饭了，还要吃吗？”
　　“你忍心自己吃不管我”，沈初扬起筷子打算抢徐鹤的早饭，连哄带骗地：“乖，大爷最好了。”
　　“滚！好肉麻！”
　　徐鹤踹了他一脚，沈初快速地用两只脚夹住徐鹤的腿
　　“我让你断子绝孙信不信！”徐鹤的语气变得像是威胁：“草，松开脚！”
　　沈初也是一脸得逞的样子：“吃一口嘛～”然后他用一条腿挑衅似的缠着徐鹤的脚
　　“我！你大爷！”，徐鹤身子一颤：“再不松开我把你打成米线你信不信！”
　　沈初不为所动，松开两条腿站了起来，拿着筷子直奔坐着的徐鹤，并抓住他拿着饭的手
　　徐鹤似乎被他这死皮赖脸吓到了：“好好好，给你吃，你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沈初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放在桌子上，把徐鹤从座位上拦住了，弯下腰张开了嘴，
　　“我喂你？！”，徐鹤把米线放在桌子上：“好肉麻诶。”
　　“可是我怕你跑，所以你喂我吧”，沈初装出无辜的样子让徐鹤都不知所措
　　“我不跑，你坐下，会让人误会的！”徐鹤降低自己声音：“我们这样好像gay的！”
　　“同性恋吗？”沈初和徐鹤的眼神对上了：“合法了。”
　　“不是合不合法的问题”，徐鹤用手肘推了一下沈初：“关键咱俩又不是gay！”
　　“哦”，沈初装出一种大彻大悟地感觉：“既然不是，那喂我吧。”
　　“不要，你要吃自己夹。”
　　沈初又用手抓住徐鹤拿筷子的那只手：“到这时候还不孝敬一下老师？”
　　“……”
　　徐鹤甩开沈初的手，给沈初夹了一点：“来，啊—”
　　沈初只是单纯想和他闹一闹，吃了几口也就坐回去了
　　“你去买单昂”，徐鹤夹起来大吃几口：“一会去哪玩？”
　　“去游乐场”，沈初拿出准备好的两张票：“这两天优惠哦～”
　　徐鹤调侃他说：“真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人啊，以后你的小女友可有福了。”
　　“我还是比较担心徐大爷呢，像你脾气暴躁、学习不好还会打架，除了脸好看一无是处的小白脸能不能找到女朋友。”
　　“滚蛋！”，沈初的话属实噎了徐鹤一下：“我可不像你呆板欠揍又不擅长恋爱的书呆子，等着注孤生吧你。”
　　“你以后想做什么。”沈初突然转入正经话题：“你长得好看，当明星也可以。”
　　“我不要，当明星很累。”
　　“对啊，很累的”，沈初若有所思
　　“好了，去买单吧”，徐鹤擦了擦嘴：“去游乐场！”

　　要去的游乐场离徐鹤家不算近，徐鹤在去的路上还抱怨没有骑自行车出来
　　到了游乐场，徐鹤不想坐太刺激的，沈初一直想拉着他坐，徐鹤动手打了沈初几拳，沈初也是不想听话，到最后什么也没玩成。后来俩人杠到了中午饿了，找了游乐场里的一个地方吃饭
　　“诶？沈初”，在他俩吃饭的时候，一个戴着圆框眼镜，体型娇小的女孩子走过来:“真的是你啊班长。”
　　沈初抬头沉思了一会，才想起她的名字
　　“哦，你是…呃…百叶英吧”，沈初的眼眉弯起来:“叶百英？”
　　“真是谢谢你又把我的名字说错了”，叶百英推了一下眼镜:“旁边这个是你哥啊？”
　　徐鹤抢着回答:“没错没错，我是他哥。”
　　“虽然是我哥，不还是蹲班生吗”，沈初夹了点徐鹤碗里的菜:“他最近犯病，叫他徐大爷就行了。”
　　“你们关系真好啊”，叶百英不客气地坐下了:“既然是同班同学，一起吃吧。”
　　沈初给叶百英拿了一瓶饮料:“你自己来这里玩？”
　　“本来是我和我妹妹一起来的，可是她睡懒觉错过公交车了”，叶百英想到这里脾气暴躁起来:“真是太懒了！”

　　叶百英的成绩算是中上游水平，但是她的脾气很适合和男生们打成一片，她的眼镜是因为看书近视才配的，有时候她不戴眼镜更容易怼人打人

　　“一会儿一起玩吧”，徐鹤和叶百英脾气相投:“都是同学嘛。”
　　“你是五班的徐鹤吧”，叶百英说的简洁明了:“这次开学考我们班主任大力表扬你，说什么在沈初的教导下考得好，所以要多向沈初问问题……”她手舞足蹈地边吃边说话
　　“好了你先吃完在说”，沈初捂住她的嘴:“吃饭还真话多。”
　　“窝才不四雷”，叶百英被捂住嘴嘟囔了几句:“哈嗦我，你布爷四。”

　　在沈初和叶百英“盛情邀请”下，徐鹤不情愿地答应坐一次过山车，沈初还把徐鹤硬拉到第一排，而叶百英坐在徐鹤后面摁住他防止他跑掉

　　一次下来，徐鹤刘海被风吹得放飞自我，坐的过程中他虽然没有大喊大叫，但是徐鹤的手紧紧扯着沈初的卫衣，在过山车最高处把头靠在沈初的肩膀上

　　“我…我…再也…再也不坐了”，徐鹤的腿软了，他抓着沈初的胳膊，一直把头靠在沈初的肩膀上:“我…再坐…再坐…就…呕——”徐鹤趴在沈初的肩膀手捂着嘴干呕
　　“好好好”，叶百英顺便帮徐鹤拍着背:“沈初你拿出水来让他喝点。”
　　喝了水缓了缓，徐鹤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我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刺激的东西。”
　　“那我和百英去玩了，你先歇会吧”，沈初把包交给徐鹤，也顺便自己的手机塞给了他:“我可没拿手机，你就乖乖待在这里，要是真想去玩会就打电话给叶百英，她手机号在通讯录里有。”
　　“知道了知道了，你跟老妈子一样啰嗦”，徐鹤心不在焉地听着他说话
　　于是沈初和叶百英去体验了一把激流勇进、过山车、蹦极、大摆锤等等，徐鹤玩了半天手机，去附近的旋转木马上坐了一圈，用沈初包里的零钱买了一个冰激凌，回到原地继续等着那俩
　　下午三点半左右，沈初和叶百英玩了一个遍，回去找徐鹤了
　　“你们俩玩了快一个小时了”，徐鹤把吃完烤冷面的塑料碗捏扁，用幽怨的眼神瞪着他俩:“整挺嗨？跟我说说都玩了点什么啊。”
　　“…这个…沈初不是没带手机嘛，我也一直没看时间，一玩就…就晚了”，叶百英的眼镜放在了随身带着的眼镜盒里面，她的眼睛有点小，眼神迷离到旁边的垃圾桶上:“沈…沈初还给你买了冰激凌回来！”她扭了一下沈初的背，示意让他把冰激凌拿出来
　　“给，孝敬大爷的”，沈初嘴角上扬:“刚才那里有抓娃娃机，一会我领你去看看～”
　　“劳资刚吃完一个不久，存心想让我肚子疼死是吧？！”
　　“你肚子疼吗？”沈初把冰激凌递给叶百英，扶着徐鹤坐在长椅上:“应该是吃多了，那里疼？”
　　好家伙，沈初还当起了医生，真是全能。叶百英第一次见沈初又当老师又当医生，又是弟弟又是哥哥，这么操劳

　　“不用了，没多大事”，徐鹤推开沈初的手:“就是那个太凉突然吃的时候挺疼的。”
　　“没事就好，走走走，抓娃娃去！”沈初一边拉着徐鹤的手一边吧他的手捂在徐鹤的肚子上:“我给你抓一个大个的！”
　　“附近应该有餐厅，不然我给你拿点热水去？”叶百英跟在徐鹤身后殷切地问着
　　徐鹤甩开沈初捂在他肚子上的手，扭头对叶百英说:“哎呀没什么大不了的，比你们女生来亲戚好多了昂！”

　　然后的一个小时里，他们仨在电玩城玩了个痛快，还一块抓了一个北极熊，纯白，脚掌还有点粉色，因为徐鹤不想要，就把那个熊送给了叶百英，当作给她妹妹的礼物
　　最后他们浪到了傍晚，叶百英的妹妹跟着妈妈一起来找她
　　“叶百奕！你睡到这么晚了？”叶百英边吃着零食边向妹妹喊:“你怎么这么懒呢，呐，这俩哥哥给你的。”
　　叶百奕今年上一年级，身高比同龄人矮一点，跟她姐姐一样大大咧咧的:“谢谢哥哥们！”
　　徐鹤被她萌到了，（装作）温柔地蹲下:“今年几年级啦？”
　　“？？”
　　沈初颤抖着和徐鹤并排蹲下:“大爷你别糊弄小孩子了，正常一点好不好。”
　　叶百奕掰着手指头对徐鹤说:“百奕今年，一年级啦！”
　　“哦～好好学习昂！”徐鹤摸了摸她的头，另一个胳膊锁住沈初的脖子威胁他说:“别把劳资温柔的形象给毁了。”
　　“好的，下次不敢了。”

　　他们三个又带着叶百奕去吃了一些小吃，天慢慢黑了下来，叶百英跟着妈妈妹妹回去了
　　“我们也该回去了吧，今天太累了”，徐鹤靠着一个大雕塑:“嗯？”
　　沈初拉住徐鹤的手:“还没去摩天轮玩呢，坐完摩天轮一起回去！”
　　排队坐摩天轮的人也少了很多，没等多久就坐上了
　　摩天轮里的灯亮了，外面大大小小的景点也慢慢都亮了，从高处看下面，五彩斑斓的灯光在黑夜里显得俏皮，人们都向游乐场里面的那个湖聚集过去
　　“一会到了八点还有音乐喷泉，从摩天轮上看会更清楚一点。”
　　“跟老妈子一样”，徐鹤的脸上浮出笑意:“一天天地烦死了。”
　　“徐大爷，你以后到底想做什么工作。”
　　“不知道，可能医生或者律师或者警察吧。”
　　“噢，意外的朴素”，沈初皱着眉头又在若有所思:“还以为你会懒得不想找工作呢。”
　　“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徐鹤像小孩子似的撇着嘴:“你大爷我有这么懒的吗？！”
　　“当然不是啊，徐大爷最勤快了”，沈初把自己口音都憋出来了

　　摩天轮转了半圈多，游乐场中心湖的音乐喷泉开始了，果然和沈初说的一样，从摩天轮上看远处的喷泉给人的感觉不一样，高的时候可以俯瞰大半个游乐场，音乐喷泉的音乐听不到，但是喷泉灯光的节奏特别整齐有序，喷泉的灯光容易和摩天轮附近的光线混淆，连着看的时候像城市高处的霓虹灯。

　　徐鹤和沈初一起透过玻璃看外面，漂亮地挪不开眼睛
　　座位上沈初的手机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锁屏上显示着消息内容:
　　爷白嘤:你跟徐鹤什么关系啊？
　　沈初听到声音瞅了一眼，把手机关了放进了包里
　　“有啥消息？”，徐鹤看着他往包里塞手机
　　沈初对他坦然一笑:“没有，继续看喷泉吧。”
　　徐鹤放下手机，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小串钥匙
　　“给，一个是我租的那的钥匙，一个我家钥匙”，他又把一个钥匙挂件挂在钥匙串上递给沈初:“我们班主任可能拖堂，你就先待在家里等我。”
　　“我路痴，可能找不到路呢”，沈初仔细看着那个柯基的钥匙挂件:“而且我跟你说过吧，我不太喜欢猫狗之类的。”
　　“闭嘴，给我好好收着。”
　　“哦哦”，沈初看了一眼徐鹤又看了一眼挂件，淡淡地笑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大爷的挂件，比如徐大爷这种的。”
　　“啰里啰嗦，下一次有机会送你一个，这个是今天在小摊上看见的。”
　　“谢谢大爷，一会儿我送大爷回去？”
　　“我自己没腿吗，你还是省省吧。”

　　音乐喷泉节奏渐渐慢下来，人们直到它静下来才纷纷散去，徐鹤和沈初也下了摩天轮回去了

　　五班教室离老师办公室很近，沈初每每都能从办公室回来的路上碰见徐鹤，有时候还仗着去办公室为由给他找麻烦。上自习课当徐鹤睡着，沈初看见了就会敲五班后门以示警戒，徐鹤要是被吵醒了就会对他竖个中指，如果实在太烦了就二话不说走出去揍一顿
　　反正徐鹤就只怕沈初的嘴皮子功夫，在宿舍逮住违纪就直接管教加扣分，平时碰见了也要啰嗦半天
　　宿舍里徐鹤在一楼，沈初在三楼，教室里俩人也不是同一楼层，也就除了沈初去办公室才能见到，别的时候是很少见
　　很少见的，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的，徐鹤大课间在沈初班外找来了
　　沈初坐在偏教室中间一列，徐鹤从外面看不到他，所以徐鹤揪住一个门口闲逛的女生问:“你们班沈初呢？”
　　“沈初？”，那个女生有点紧张:“你要找他啊，我…我去叫他出来。”
　　“谢谢啦。”
　　沈初正在发愤图强，突然叫他打断了思路，“干啥？谁叫我啊。”
　　“外面有个男的找你”，那个女生向外指了指
　　“你让他下次再来吧，真是够烦了”，沈初不耐烦地推脱:“下节课课间也行。”
　　“好…好吧”，她正要出门跟徐鹤说
　　叶百英跑过来凑热闹:“出去看看吧，你家大爷来了。”
　　“徐大爷？他怎么来了？”，沈初合上书有点疑问地笑了:“真的？”
　　“嗯嗯嗯，你还想让人家等多久啊？”，叶百英推了推眼镜，拉着那个女生去旁边转悠了
　　沈初赶忙从后门出去看徐鹤:“大爷今天来干嘛啊？”
　　“还书”，徐鹤手里夹着前几天那两本资料:“顺便星期三傍晚回去的时候能陪我一起去买点其他的书吗？”
　　“好嘞”，沈初拿过书简单翻看了一下:“周三傍晚在你家小区门口碰面。”
　　“嗯”，徐鹤揉了揉眼睛:“困。”
　　“去洗洗脸，下节课还有课呢”，沈初帮他整理着头发:“去吧。”
　　徐鹤温顺地让沈初理头发，随便应付了几句:“还没上课，我懒得动了——”
　　“坐我那歇会去？”
　　“你送我回去，算照顾一下你大爷。”
　　“几步路的事，自己回去，我还要回去做题呢！”沈初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
　　“叶百英呢？刚才怎么没见着她。”
　　“我去叫她？”
　　“不用了不用了，你改天把她手机号码发给我，走了昂”，徐鹤别开沈初的手:“星期三别忘了。”
　　“洗把脸去！”沈初推开徐鹤:“痘痘不想好了是吧？！”
　　“成，一天天地烦不烦啊！”

　　每星期一下午第五节自习课学生会开会，学生会会长是高二的学生，另外俩副会长一个是十三班沈初，一个是七班的女生周楚禾。等到高二选会长的时候他俩胜算很大
　　徐鹤班里的学生会会员是学习委员高尚明，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是领导性比较强。本来徐鹤这个问题学生是在高尚明管辖范围之内，但是经过会长同意后决定将徐鹤交给沈初管着，对此高尚明平时也不愿意搭理沈初徐鹤
　　这几天高二忙着开学测试的成绩单，所以学生会会长暂时没有参加会议
　　“最近徐鹤他违纪情况减少，暂时不用重点管理”，周楚禾拿着上一周的各班违纪情况总结:“但是徐鹤他拉帮结派要小心点。”
　　“他这周没空拉帮结派，我会看着他的”，一直低头做题的沈初突然发话
　　“哦…那行吧”，周楚禾直接把徐鹤从一个名单上划掉:“上周违纪最严重的是高二一班的XXX和XX等，他们……”
　　沈初没有参与他们讨论，在会议室里安静地做自己的题
　　大约二十分钟后，周楚禾提醒沈初:“……那个，沈初，该你说一下上一周开学小测试各班成绩分析了”
　　沈初只好合上书拿出各班成绩单
　　“考成这样也好意思交上来，每个班里面拖后腿的拖后腿，违纪的违纪，怎么管的！”，沈初在学习管理等方面还是很负责的，他直接没看成绩单就扔在了桌子上:“还有年级排名，以前那些优秀的班级跑哪去了？！”
　　沈初停顿了几秒:“我教了徐鹤，管了徐鹤，他成绩就上来了，学校里多少个人够我一个个教、一个个管的？”
　　“会长说了，这几周要重点检查教室和宿舍纪律，到谁值勤就好好值，懂了吗？”
　　“懂了。”“嗯，懂了”“懂”“哦”
　　“成绩分析就不说了，自己回去好好管管，都比较比较，考成这样还好意思了……”，沈初继续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没有多大事，散会吧”，周楚禾把全年级成绩单发给他们:“实在不想管就交给沈初管吧～”
　　“我是真管不了了，一个徐大爷就够了，走了走了。”沈初无意间就吐露出给徐鹤的外号:“咳，我们班粉笔快没了，给我一下楼上库存间的钥匙，我去拿点。”
　　“哦…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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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泪了，懒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