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二（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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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兹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把我视为同伴了。
嗯，这当然是假的，卡兹的那种眼神我可太熟悉了，和那些被我欺负过的外星人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那些外星人因为无法有效地对付我，所以只能在表面保持着距离和友好，眼神里依旧是忌惮居多，但至少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来，生怕我一不高兴就弄死他们了，我也没那么可怕吧？宇宙的那些传闻到底把我传成什么样了？
卡兹的眼神就和我在外星人眼里看到过的一模一样，但他可说不上友好，冷冷淡淡爱答不理的。
就算是卡兹，也不可能只是因为我给他看了一次太阳，他就会全身心信任我的。他也有万把岁了，而且好像比我还年长，即使远古时期人心没那么险恶，他也不会轻易信任别人。
他又不是无知的婴儿，能让他信任的，或许就是一直支持他的艾西迪西了。
这也正常，谁会对一个刚认识，连名字和来头都不知道的家伙付出信任呢。
卡兹的愿望还是得解决，可我没有艾哲红石，我也不是上个宇宙的那位小胡子天才，我没办法在这么原始的环境下，在毫无科技产物的地方，凭空制造出特别黑科技的发明。
也许我体内那玩意儿能行，但我暂时不想用它。
然而我做不到的事情，卡兹他就可以，他在没有系统学习过生物物理知识的条件下，就能够做出石鬼面这样的东西，实在是没有愧对他天才的称号。
跟天才打交道是很省心的，因为他们能立刻明白别人的意思，甚至能进一步推断接下来的话。啊当然了，前提是这个天才情商和智商同高，不然会像夏○克·福○摩斯一样烦人。
因此，要帮助卡兹，我只需要给卡兹补补课，再给他指一条路就可以了，他需要的是基本的系统的理论来支撑他的猜想，而我正好能够给他。他是天才，我却不是，最多是个学霸，我也许可以利用所学知识很快就上手科技产物，但是对于这些原始的道具，我是真搞不明白了。
天才和学霸是有差距的，我只是比较幸运，能够在漫长的岁月里不断学习，学得足够多了，才能够跟上天才的思路，才能在某种意义上和天才并肩而已，我从来都不是天才，我也只是仰望天才的那类人。
既然我下定决定要做了，决定要插手多管闲事了，那就干脆善始善终好了。卡兹要实现的愿望，必须是由他自己来完成，如果是别人成功了，再把成果给他，他也不会接受的。
天才都有自己的骄傲，这我很能理解。
“所以你是想战胜阳光？”
卡兹眼神凌厉地扫了我一眼：“你如何得知的？”
我竖起两根手指在他的额头点了一下，这次没有对他做什么：“我读了你的记忆。”
其实并没有，只是因为我知道剧情而已。
卡兹的表情变得很难看，我猜他是觉得被冒犯了，毕竟读取记忆听起来就很侵犯别人的隐私，在他发作之前，我赶紧直入主题。
“你做的石鬼面在大方向上是可行的，但你缺少理论知识的支撑，我教你点东西，就当做我读取你记忆的补偿，如何？”
卡兹没有回答，目光如炬地盯着我，反正现在太阳出来了，他也没办法靠自己离开这个镜像空间，我就干脆在原地给他补习了。
多说无益，还不如直接展示给他看。
在镜像空间里，我能操控空间的一切，空间变换着，像万花筒一样，我把它操控得有一个适合演示的背景，而他能看到太阳的身后和周围，我没有动，给他留着了。
演示的话，我决定用神域魔法，这个可以代替全息投影，能够完完整整地把我的脑内的想法直接展示出来给他看，方便又好用。
空间变化是很令人震撼的，魔法也是激动人心的，看着卡兹脸上隐忍惊奇与激动的表情，和眼里散发出来的光芒，我心中不由得一阵得意和窃喜。
这可是我最敬佩的老师们所教授给我的能力哦！
我没有当过老师，最多是当过教新人如何战斗的教练，此下手头也没有教材，因此我也只能用口述的方法，再结合魔法全息投影的板书来给他传授知识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我不放他出去的话，他就算不听也无事可做，难不成在这儿看太阳看一整天吗？我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他坐到我面前听我讲课，他沉默了半晌，还是坐下了。
我没有多余的废话，直入主题开始讲课，我根据自己的理解，用浅显易懂的例子来帮助他理解内容。我尽量避免了使用专业术语，毕竟这不是这个年代应该有的东西，反正能让他懂个大概就可以了。
卡兹确实是天才，我讲的东西，他全都可以记住，不用一遍遍解释，省心得不得了。
要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类型。
其实我也可以直接把我学的知识像是传输记忆那样塞到他脑子里去，就像我之前对他做的，把英语知识传输过去，让他能听懂、能说出、能理解我的语言那样。但我觉得，我应该给他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样卡兹可以通过摸索，结合所学，不断吸收，从而产生不同的想法。
思考才有新感悟，一股脑塞到他脑子里，反而不利于他的学习。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做法，即使我开挂后学习力和记忆力大幅度增强，过目不忘翻过一遍就能记住，还锻炼出了记忆宫殿帮助我整理记忆，但我还是依旧得老老实实地去理解去刷题去巩固知识的。
因为我曾经试过偷懒把所翻阅记住的知识一股脑儿写在我猝死前没有写完的论文里凑字数，结果被带我的博士无情地打回去重写了无数次。
“你根本没有自己的思考，重写。”
啊，文质彬彬又礼貌温和的博士，在论文方面真的很严格。
古人也有云了，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学习和思考是必须同时进行的。
我可没忘记卡兹最后的结局是在太空里放弃思考了。
也许我可以给他补一下太空的知识？
话说JOJO的世界里似乎好像确实有一个外星人吧，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外星人，到时候去确认一下好了……
“你在发什么呆？这个讲过了。”
卡兹不满的声音响起，我从善如流地开始下一个知识点，这时候道歉什么的只是在说废话罢了，卡兹根本就不在意我的道歉，他现在只想学习而已。
这下明白了，我就是个传授知识工具人，等他从我身上榨干了我的毕生所学，他就不会再正眼看我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存在的，除非我支持他的追求，并且给出了实质性的帮助，否则他才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他又打不过我，放在眼里不就是眼中钉了嘛。
但是打不过我还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他还挺嚣张的，得亏我现在脾气好很多了，换做以前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唉，JOJO的反派真的难搞。
“战胜太阳之后，你又会做什么？”
卡兹学得很快，他也很聪明，也很会举一反三，虽然对知识的渴望能够驱散疲惫，但我还是选择劳逸结合，也为了给点时间让他好好消化知识，于是，休息时间闲聊时，我这么问了。
“你问这个干嘛？”
卡兹估计是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从他把我当榨取知识工具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而我在教授知识时夹带私货想要和他拉进距离的玩笑话，他都一一无视，还满眼都写着「别说废话」，无比不耐烦。
明明打不过我还那么强横，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底气。
我再说一遍，反派真难搞。
“别用问题回答问题啊，不回答的话，我就不教了。”
这种威胁也就前期能用用，后期等他差不多掌握了估计就不再需要我了，所以我可得抓紧机会有问题就多问问，多多了解他才好，省得哪天踩雷了又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的人际交往能力太一般了。
卡兹抬头看了看镜像空间外的太阳，又看了看旁边黑暗的洞口，平复了心情才缓缓回答：“战胜了太阳，能在太阳下行走，就是消灭了一样恐怖的东西，我想支配一切，想带着族人在阳光下生活，不用永远都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洞穴里。”
说得挺好的，要不是你是个反派，我可能就信了。
不过也许这也是卡兹的真实想法吧，至少是现在的卡兹。但我对那个「支配一切」非常在意，我说不上让人类来支配一切是不是好事，但我知道让暗之一族来支配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发展了。
这可是JOJO的奇妙冒险，不是暗之一族的奇妙冒险。
虽然凭我三言两语也是无法改变他的想法的，但该说的我还是要说的：“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我觉得你的族人不是这么想的。”我停顿了一下，卡兹没有说话，他的感情一向不怎么外露，“你的族人对站在阳光下的欲望并不强烈，而你们的死亡率又低，加之寿命漫长，因此也没有增殖的必要。你的族人反对你的实验，是怕你破坏了地球的生态平衡，你看现在大白天的，你们领地附近都没什么生物在活动，你的实验需要的生命能量太多了。”
“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卡兹冷哼一声，“你倒是很了解我们种族啊？”
那当然，你们的设定可是被荒木老师写得明明白白的，能不了解吗。
我当然不可能这么说出来，于是故作高深，含含糊糊地继续用刚刚的借口：“你的记忆是这么告知的。”
其实这个说法很有漏洞，因为我根本听不懂暗之一族的语言，不然我也不会直接给他传输英语记忆了。
而如果我真的读取了他的记忆，根本听不懂他们语言的我，是无法明白卡兹的追求和其他族人阻止他的理由的。
所幸卡兹没有发现这一点。
“需要大量生命能量，只是因为现在的石鬼面不够完善而已，等成功了，就不需要了。”
他甚至在解释。
我感到意外，但保持着不动声色的表情。
仔细想想，卡兹在正剧里也有向族人解释过自己的动机，不过后来没人理解他才大开杀戒的，那这是不是说明，现在的卡兹还没那么激进？如果我找到了折中的办法，那是不是可以阻止这个惨剧发生？
不知不觉又下意识地给自己加了个苦力活，也不知道这习惯是好是坏。
有想法是好的，问题是该怎么实现，普通红石对暗之一族来说力量太小了，而艾哲红石，就是利用能量增幅来实现的，那如果直接用本身就自带强大能量的东西呢？
我不由得想到了反应堆，但我确信我当下是做不出来的。
活了那么久没点长进说的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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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兹和Z小姐做了交易，她答应让卡兹待在镜像空间里看太阳，顺便学习知识，当作她不经过同意擅自读取他记忆的补偿，虽然她并没有读取记忆。
是的，我们的主角终于有了个代号。
称她为Z是卡兹的想法，我们的主角在卡兹问她名字时，她想着既然来到了新的宇宙，那就干脆用新的身份，于是她并不打算把自己的原名告诉对方，而是随口说了一句：“随便你怎么称呼吧，反正不过是个代号。”
于是刚从主角那边得到了英文二十六个字母记忆的卡兹大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后一个字母Z。
“Z？我能问问理由吗？”
“你不是说随便称呼吗？我随便取的。”
“那您可真随便。”
虽然卡兹大人是这么回答的，但他的真实想法是，Z小姐作为一个来历不明，并且拥有诡异而强大能力的人，在他心中的信任值并不算高，对方是一个随时可以弄死自己的存在，他需要容易记住的名字来时刻警示自己。
卡兹觉得自己才是排在首位A的，但把她排在紧跟在A身后的第二位的B又觉得膈应，剩下的其他字母似乎排哪里都不适合，于是干脆用倒数第一的Z来替代了。
只有一头一尾，才最容易被记住。
Z小姐对此没什么意见，她也是很随便地就接受了这个名字，并没有去深究卡兹取这个名字的含义。但不管怎样，就算两人各怀心思，在教学的时候也还是相处得比较融洽的。
这是两人心思最单纯的时候，一个教一个学，纯粹地进行学术交流，其他的都不去理会。镜像空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影响现实，同理，现实中的一切也不会影响到镜像空间。即使大中午的待在太阳底下，不会觉得炎热和晃眼，更不会有人来打扰，非常和谐。
卡兹的异常举动并非没人注意到的，唯一能理解卡兹的艾西迪西发现他最近总是在天快亮时跑出去，直到天黑才回来，这对他们昼伏夜出的暗之一族来说，他的行为过于反常了。而且他有的时候还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像是会瞬移一样。同时他也发现，卡兹的实验变得有目的性了，不再是以前那样的摸索阶段，他现在看起来是找到了一个方向，即使失败了也依旧是乐此不疲地不断尝试着。
还有一点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情况，那就是卡兹不再去找生物来做实验了，这对族人来说当然是好事，在他们看来，卡兹这是不再执迷不悟破坏生态的表现，虽然依旧是沉迷捣鼓他的实验品，但也算是好的变化。
然而艾西迪西却在无意间看到，卡兹是不用动物做实验了没错，但他是改为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了，就算他们暗之一族恢复力很强也不是这么造的吧。
艾西迪西有点担心，卡兹莫不是疯魔了。
“卡兹，你最近很忙啊？”
艾西迪西假装不经意地和卡兹搭话。
“嗯，找到了理论上能成功的办法了，现在正在实验。”
对于艾西迪西这位志同道合的同伴，卡兹还是会很耐心地跟他分享自己的研究进展的。
“还需要用你自己来实验？”
“你看到了啊。”卡兹没有被发现的窘迫，依旧是一贯的冷淡表情，他觉得反正这迟早都要用在自己身上的，早用晚用都一样，根本没什么大不了，“那些宝石所激发的能量太小了，骨针的力量不足以挤压我们的大脑来激发我们这族的潜能。”
言外之意就是对他的身体造不成什么伤害，不用担心。
艾西迪西自然也听出了其中隐藏的意思，于是他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是吗，那你需要怎样的宝石？我帮你留意一下。”
“光线能在宝石里面的结晶反射增幅的都可以，或者本身具有能量的也行。”
艾西迪西点点头，表示记住了，他在地上捡起一块剔透的宝石，对着火焰观察起来，卡兹递过去一个石鬼面，艾西迪西装上宝石后把抹上了血液的石鬼面盖在脸上，他只能感到骨针伸了出来，却没能穿透头上的皮肤。
“确实能量不够。”
艾西迪西加入了卡兹的行动，他没有卡兹那么天才的智商，所以Z小姐的高速教学对他来说并不适用。不过Z小姐倒是允许他跟过来凑热闹，这里指的是待在镜像空间里看太阳和旁听，至于他能不能从中也学会什么，那就是他自己的本事了。
Z小姐还顺便给艾西迪西也输入了英文知识的记忆，为的就是在交流方面不成问题。
即使艾西迪西并没有和卡兹一样有强烈的想要站在太阳下的意愿，但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他也是乐于把握的。
艾西迪西就算想和卡兹一样从Z小姐身上学习新的知识，但作为中途插进来的插班生，他落下了太多理论知识，想学也是跟不上的。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去帮卡兹寻找宝石，这两人像是恶龙一样囤积着财宝，他们的房间里都堆满了闪闪发亮的宝贝。然而不管是这两人还是其他族人，对宝石都没什么追求，卡兹实验失败后的宝石直接就扔到房门口，族人如果想要拿来做装饰品，无需询问，直接拿走就可以了。
实在是有够奢侈。
也许是卡兹最近表现得像是浪子回头和回心转意了一样，族人对他的不满和排挤也减轻了不少，卡兹和族人降至冰点的关系渐渐有回暖的迹象，父母重新关心他，和他同龄的族人再次开始邀请他去吃喝玩乐了。
也有女性的族人开始对他示好，但是毫无收获。
卡兹没心思去体验这个事实，他拒绝了一切邀请，并不关心族人变化的态度，全副身心地扑在他的研究上。Z小姐总觉得他这样的情况怎么看怎么眼熟，她在上一个宇宙也有个朋友，也是沉迷科研无法自拔的。
亲切感怎么来的，就是从相似之处上而来的。
总之，Z小姐对卡兹还算友好，但是除了授课，她也没再多做什么，连去找宝石都不去做。不上课的时候就在森林里乱逛，摘野果和打猎解决口腹之欲。她确实不会饿死，也可以很长时间都不吃东西，但饥饿感会一直折磨她，所以她必须定时摄入食物，就和普通人类一样。
对于暗之一族那种摄取一段时间所需要的营养和能量后就无需进食的特性，Z小姐是一点儿也不羡慕的，她觉得这完全是丧失了人生一大乐趣，作为一个来自美食之邦且传言什么都吃的广东人，唯有美食是不可辜负的。
而且都说了是「美食」，Z小姐可不会随随便便把食物煮熟了就糊弄过去，她很认真地寻找着天然的香料和调味，把JOJO世界玩成种田文也不亦乐乎，完全不会在吃的方面委屈自己。
她可挑食了。
她甚至还尝试了传说吃了能看见小人人跳舞的毒蘑菇，可惜她毒免疫，不会中毒，所以她看不到小人人，为此她深感遗憾。
在森林里吃吃逛逛的Z小姐甚至还想着把还没灭绝的生物——特指能吃的，带回她上一个宇宙去。
Z小姐在这个远古时代生活得还挺滋润的，这样打猎求生的经历她还从来没尝试过。在外星的时候，只要她出现，就会有外星人因为畏忌她动手而识趣地主动给予帮助；在地球跟着队伍一起去野外出任务时，他们也会带上足够的干粮，所以她这么久以来基本上是衣食无忧的。
这是个新奇的体验，刻在DNA里的种族追求让Z小姐思考着要不要种点菜，毕竟打猎不是长久之计。
Z小姐在暗之一族周围晃荡了这么久都没有引起其他族人的注意，除了存在感低和作息时间颠倒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不会去和除了卡兹和艾西迪西以外的暗之一族接触，她有意隐藏自己的存在。
卡兹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也发现了她的存在感问题，如果没有心怀着要去寻找她的这种意识的话，即使Z小姐站在他面前，他都会下意识忽视她的存在。
但是这并非无解，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有意识地想着她去寻找，是能够轻易就把人找到的。
这也是他自己发现的。
卡兹也知道Z小姐在没事的时候会在森林里到处乱逛，人影都见不到一个，但是到了他们平时见面学习的时候，她又一定会回到他们领地附近。他没有强求她也加入他的行动当中，他能察觉出Z小姐的态度，对她来说，他们最后是否能够成功站在太阳底下，似乎都不是什么值得她关注的事情。
比起他们，要怎么把烤肉做得更好吃才是她目前更关心的事情。
认识到Z小姐这样的态度后，卡兹也不会腆着脸上去请她帮忙，而是理直气壮地把Z小姐当榨取知识的工具人，Z小姐本人也很配合，也在兢兢业业地扮演着这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的角色。
【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在意。】
卡兹曾经在夜晚看到她笼罩在树荫下身影这么想着。她喜欢待在树上，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如此，身影被繁茂的枝叶遮挡得严严实实，偶有外套的红色从枝叶间显露出来，像朵朵红花。
明明可以触碰阳光的她，却反而更喜欢阴影，和他完全不一样，真是令人不快。
卡兹收回了心思，继续投入他的实验当中。
仅凭卡兹和艾西迪西两人，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达到目的的，但是他们也不着急，卡兹研究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眉目，如今总算有进展了，他也不会急功近利，他等得起。
毕竟要实现伟大的愿望，往往没那么简单。
卡兹不急，艾西迪西也就不急，Z小姐就更加不急了。当卡兹感受到她讲课时的闲聊变多了之后，他也逐渐不去找她，现在的知识已经足够他研究石鬼面，Z小姐教的也是在帮助他在石鬼面的研究上取得进展的内容，其他的不急一时全部学会，可以等以后再学。
卡兹隐隐约约察觉出来Z小姐身上的神秘，她本身就是个充满谜团的人，从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到她身上各种奇怪的能力都是个谜。比他们暗之一族还要强大的躯体，刀枪不入，力量无极限，还能打破空间和制造另一个独立的镜像空间，还有她的绚丽的法术。
以及她那不知道哪里来的知识。
说到知识，有一点让卡兹非常在意的是，Z小姐在上课时跳过的知识点总会用「这个你以后就会接触的」这个借口，说得多了，卡兹便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她那么确信他以后会接触？
「以后」又是什么时候？
卡兹是天才，天才思考问题会大胆假设，他仔细观察过Z小姐有时候摘下来的帽子和脱下的外套，那上面的材质他从来没见过，那细腻整齐的做工是族里手艺最精巧的族人都做不出来的。
过于整齐，又过于死板，如果是人工做出来的话，那不可能不出现一点点偏差的。还有那个令人很在意的「以后」，那么排除一切可能性，最后再怎么不可能的答案就是真相。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当卡兹问她是不是不属于这里时，Z小姐坦坦荡荡地回答了。她懒散地歪在树杈上，懒洋洋地晃着垂下来的一条腿，露出的一小截纤细的脚踝对全身都裹得挺严实的人来说，像是绝对领域一样，有种微妙的脆弱感和诱惑感。
“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至于我是什么人从哪儿来，这你就不用想那么多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目前不会对你怎么样就对了。”
“目前。”
卡兹着重重复了一遍这个短语。
“对，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要是我和你立场冲突了，说不定我会搞死你，反正你打不过我。”
Z小姐咧了咧嘴，笑容不达眼底。
然而卡兹对此有不同的想法。
“等我卡兹战胜了太阳成为究极生物，谁打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你那么有自信？”
“我不会失败。”
Z小姐顿时露出了礼貌的微笑，呵呵两声不再回答，卡兹大人却莫名觉得受到了嘲讽，心中有种屈辱和愤怒的感觉。
卡兹：不爽，但打不过.jpg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二（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