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别有期》拂晓的夜

5、第 5 章

　　清河一中
　　（1）
　　许文烟是清河一中高二的学生，她人长得标致，性格也还不错，很多老师学生都很喜欢她，她当然也不缺追求者。
　　八月日头正盛的日子，是清河一中军训的时间，因为上一届没来得及军训的原因，学校上面下达通知，让新升高二的学生和新高一的学生一同军训。
　　许文烟没在日头下站多久军姿，便中了暑。
　　教官正准备找人给送去医务室，不少男生不是因为受不了站军姿就是对她有好感，好多人主动请缨，打着关爱同学，想着送这位女同学去医务室。
　　这时，有一个穿着军训服装的高个子少年，直接走到许文烟身边，抱起她，跟教官说，我来吧。
　　教官还没来得及回复，少年就继续抱着许文烟走了。
　　医务室里，林嘉一和校医白蕊，正在医务室里屋聊天。
　　林嘉一今天来学校正式报道。学校把医务室隔壁的教室给她作为心理咨询室。
　　还没正式开学，林嘉一还没有正式忙起来，正无聊，就去了医务室和以后的同事打个招呼。
　　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而进，少年抱着中暑的许文烟走了进来，将许文烟放在医务室的床上。
　　白蕊从里屋走到许文烟床边，先翻了翻许文烟的眼睛，观察一下瞳孔，一边做这个事一边问少年，这个女孩怎么了。
　　少年用他独有的少年音，说，这位女同学中暑了，教官让我送过来。
　　白蕊看了眼这个高高的少年，见到他军训服上面胸牌写的名字--沈垚。
　　又看了看躺着人的胸牌--许文烟，做了来医务室就医的登记，开了治疗用的药和假条，告诉沈垚如果方便可以在这里等着她醒。
　　说完就回到里屋了，林嘉一看白蕊回来了就问，怎么了。
　　白蕊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喝了口水，回答道，每年一到军训，医务室里就有一大群人中暑，开点药就行了。
　　（未完待续）
　　（2）
　　“蕊姐，您在学校干多久了”林嘉一喝了口水，问白蕊。
　　她笑了笑，回答林嘉一“差不多有十五六年了，大学毕业以后几乎就在这里工作了。”
　　林嘉一又问，
　　“那当时您是一个人？”
　　“有一个前辈带过我，不过他已经退休了。”
　　林嘉一和白蕊又聊了一会儿，就见到沈垚站在里屋进门的地方，来告诉白蕊，许文烟醒了。
　　白蕊出去看许文烟，林嘉一也跟着出去，看见躺在床上的女孩，脱去了肥大的军训服大褂，只穿着一件白色T恤。
　　但T恤的左下角绣着一朵小雏菊。
　　许文烟刚醒来，嘴唇都发白，说话声音都略显虚弱。
　　白蕊又观察了一会儿
　　“许文烟是吧，在休息一小会儿，就可以走了，给你开的假条和药在桌子上，走时记得拿上。”
　　“好的，谢谢校医老师。”
　　林嘉一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蕊姐，我先走了，隔壁还有挺多事没弄完呢，过两天再来找您”
　　白蕊也看了看表，“那行，过两天再来啊”
　　林嘉一走到隔壁继续收拾起了东西，大概又过了几个小时，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看天也快黑了，就准备离校了。
　　刚要出门，隔壁就有两个声音响起，是两种不同的音色，一个应该是校医白蕊，另一个则听不出来是谁。
　　因为隔着堵墙，话语都听不真切，但好像是在争吵。
　　只能隐约听到什么跟她说干什么，之类的话。
　　后来，争吵声小了，直至听见医务室的门哐当一声的巨响，才安静下来。
　　（4）
　　结束军训后，很快就开学了。
　　那天正好是周一的升旗仪式暨开学典礼，林嘉一和其他老师一样，站在学生队伍的后面。
　　因为跟其他老师都不太熟，林嘉一就很自然的跟白蕊站在一起。
　　林嘉一在操场上站着，听着校长的声音经过话筒传出来。
　　新学年的开始，要说的话总是多一些，时间一长太阳一照，照得人迷迷糊糊。
　　突然从话筒中传出林嘉一的名字，让林嘉一瞬间清醒。
　　校长用他洪亮的口音自豪的语气，向这群十几岁的学生们介绍学校新开的心理咨询室，有什么学习压力可以找咨询室的林老师。
　　在校长说这些话时，学生们忍不住在下面低声交流，讨论着什么。
　　教导主任一声“安静！”瞬间鸦雀无声。
　　正在发言的校长顿了顿，又继续开始他长篇大论的演讲，恨不得将一中百年校史一一告诉新入学的新生们。
　　如果不是上课铃声打响，他可能还要继续讲。
　　在说完升旗仪式结束后，林嘉一跟白蕊一同顺道走。
　　“蕊姐，这之前没有心理咨询室吗？”
　　“有是有，后来出了件事就给关了。”
　　“事？什么事？严重吗？感觉学生们好像很震惊啊。”
　　白蕊让林嘉一凑近点儿，然后轻声说，
　　“我悄悄告诉你，这个事就是.........”
　　（未完待续）
　　（3）
　　结束军训后，很快就开学了。
　　那天正好是周一的升旗仪式暨开学典礼，林嘉一和其他老师一样，站在学生队伍的后面。
　　因为跟其他老师都不太熟，林嘉一就很自然的跟白蕊站在一起。
　　林嘉一在操场上站着，听着校长的声音经过话筒传出来。
　　新学年的开始，要说的话总是多一些，时间一长太阳一照，照得人迷迷糊糊。
　　突然从话筒中传出林嘉一的名字，让林嘉一瞬间清醒。
　　校长用他洪亮的口音自豪的语气，向这群十几岁的学生们介绍学校新开的心理咨询室，有什么学习压力可以找咨询室的林老师。
　　在校长说这些话时，学生们忍不住在下面低声交流，讨论着什么。
　　教导主任一声“安静！”瞬间鸦雀无声。
　　正在发言的校长顿了顿，又继续开始他长篇大论的演讲，恨不得将一中百年校史一一告诉新入学的新生们。
　　如果不是上课铃声打响，他可能还要继续讲。
　　在说完升旗仪式结束后，林嘉一跟白蕊一同顺道走。
　　“蕊姐，这之前没有心理咨询室吗？”
　　“有是有，后来出了件事就给关了。”
　　“事？什么事？严重吗？感觉学生们好像很震惊啊。”
　　白蕊让林嘉一凑近点儿，然后轻声说，
　　“我悄悄告诉你，这个事就是.........”
　　（未完待续）
　　（4）
　　“我悄悄告诉你，这个事就是.........”
　　白蕊凑近刚要说到重点，后面就听见有人在喊“林嘉一老师”的名字。
　　林嘉一白蕊双双回头，看见刚才在台上讲话的校长带着微笑，站在几米外，正直直盯着林嘉一。
　　林嘉一刚才没太注意，直到走进，才看到校长今天穿了一身中山装。
　　虽人到中年，却保养的很好，还有着乌黑茂密的头发，显然没有人到中年面临秃顶的困扰，脸上还带着慈祥的笑容。
　　当初面试时，校长并不在，负责面试的人只说，校长姓陈，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如今在林嘉一看起来那个负责人说的不差，看起来确实很和蔼可亲。
　　林嘉一是这样想的。
　　想到有些走神，直到白蕊晃动林嘉一的手臂，林嘉一才回过神来，跟白蕊一同跟校长打招呼。
　　陈校长还是那副笑容，看得林嘉一赶紧为走神而道歉。
　　陈校长没有追究，反而把刚才林嘉一未听见的话有重复了一遍。
　　陈校长讲完他对林嘉一工作上的话，顺道叮嘱白蕊多照顾照顾新同事。
　　便走向了教学楼，
　　陈校长走后，
　　“怎么样，陈校（长）是不是很和蔼的一个人”
　　林嘉一看着陈校长背影，点了点头说了个“嗯”。
　　“其实啊这个陈校长只是个副校长”
　　“副校长？可是不是开学这种重要场合，正校长讲话会更好吗？”
　　“非也非也，这其中有你不知道的事。”
　　“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却也从未见过正校长，一直是这位副校长代理事物的，好像是正校长身体不宜工作，但是没有辞职也没有调走，给一个挂名而已........”
　　挂名？真的只是挂名吗？林嘉一没在听后面的话。
　　（未完待续）
　　（5）
　　开学典礼后，学校的日程渐渐走向了正轨。
　　林嘉一所在的心理咨询室，平时会有一些学习压力过大，不会自我调节的人过来找她进行咨询。
　　大概过了一个半月。
　　一天中午，白蕊正好有事没跟林嘉一去教工食堂吃饭。
　　林嘉一吃完饭，从教学楼侧门进去，走到离咨询室不远的地方，看到一个人趴在咨询室门上的小玻璃向里面张望。
　　林嘉一觉得奇怪，就走进一拍了那个人一下。
　　“干什么呢，这位同学？”
　　“啊！”那个人突然被拍一下，显然吓了一跳，转过头。
　　这才让林嘉一注意到，这个人穿着一个宽大的蓝白校服，把一头长发扎成了一个马尾，看到左胸前的校牌上的名字--高二（7）许文烟。
　　林嘉一隐隐约约觉得那里耳熟。
　　哦，想起来的是林嘉一去医务室那天在医务室床上见到军训晕倒的女孩。
　　但林嘉一对许文烟的印象只有这些，所以也没细想。
　　林嘉一拿出钥匙，打开咨询室的门，走了进去。
　　拿起桌上的瓶装水，打开就开始喝。
　　喝完，她看向还站在门口的许文烟，发声，
　　“许同学，你是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有的话可以进来跟我说说。”一边说林嘉一一边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过了一会儿。
　　许文烟像是坚定了什么似的，走了进来，坐在林嘉一对面的椅子上。
　　可许文烟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揪着手，又像是在沉思。
　　坚定？决心？沉思？
　　这让林嘉一觉得奇怪，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你要相信你咨询的心理医生，我们是会绝对保密的。”
　　她缓缓抬起头，她眼里红血丝格外明显，黑眼圈也很明显，跟一个半月前那个姑娘大相径庭。
　　当时即便躺在医务室的床上，也没有想今天这样。
　　又过了几秒，
　　“林老师，您真的能为我保密吗？”
　　她冷不丁的突然发声，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嗯”。
　　她突然站起来，向林嘉一鞠了一躬。
　　林嘉一第一次见到还没开始竟然就鞠躬的。
　　她又坐下，
　　“我叫许文烟，我.......”
　　一段痛苦的回忆，人总是选择遗忘，她张了半天嘴，却也没能说下去，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的后门。
　　林嘉一也注意到了，转头一看，正是说中午有事的白蕊。
　　林嘉一跟白蕊打了招呼，
　　“蕊姐这里不太方便听，我一会儿过去找您”
　　白蕊没说话，冲林嘉一点了点头，，但眼睛却盯着将要说话的许文烟。
　　转头就走了。
　　许文烟好似震惊了，突然换了个态度，对林嘉一说
　　“林老师，请您今天当我没来过，我今天只是无聊所以才来的，没有什么事，谢谢您了”
　　没等林嘉一说下句，就跑出了门外，顺便也把们带了上。
　　许文烟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她在怕什么？
　　林嘉一满肚子疑问，喝了口水，打开百度，搜索‘清河一中’。
　　全部都是校史和升学率，竟然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