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白开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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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森鸥外、森鸥外——”
隔了一道玻璃门坐着那个男人头也不抬的完全不搭理我。
我只好把自己在躺椅上翻个身，依旧赖在阳台嘴里乱七八糟地喊他：“老森？鸥外大人？森老板？森先生森医生森老师！”
真是可怕的男人，竟然连在某些不可言说地方才会出现的专用词都无动于衷，我肃然起敬，拉起眼罩一个小角悄悄窥探他，于是被某个好整以暇的狡猾男人逮个正着。
“岁岁在喊谁呢？”
好吧。
“林、太、郎！！”
森鸥外笑眯眯应下声，没有半分欺负人的羞愧觉悟。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我索性把眼罩当发带完全拉起压住刘海，瞪大眼盯着他不错过一丝一毫表情变动。
“生日礼物不应该是一个秘密的惊喜吗？”森鸥外用一种很疑惑的口气真诚向我发问。
“惊喜是对的。”我飞快盘算说辞，总不能说我想偷懒找捷径吧，“嗯、嗯，所以为了确保惊喜，为了惊喜最大化，要充分了解你的喜好愿望！”
“那就是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的喜好？”
糟糕，被反将一军！
“卖点是萝莉控的邋遢大叔还能有什么喜好。”一不小心就把心里吐槽全说出口，我明显感到屋子的温度极速下降连午后的暖和太阳都救不了。我从躺椅上翻下来，光脚踩着地板拉开阳台门坐到他腿边。
“其实是我严谨调查了各项数据后，发现一般的物品都配不上你！”我双手握住他的手万分真诚地说着，然后从他回我的那个极普通的微笑里读出背后隐藏的大事不妙的信号。
于是我掏出了辛苦调研的证据——手机。
“Hi，Siri！男朋友感动哭了的礼物是……”
我举着跳出的搜索页面兴致勃勃给他分析：“第一个是刻着‘我们的爱情天长地久’的石头，噢，这叫爱情坚如磐石！你看图片上的男生都哭了你感动哭了吗？好的下一个下一个！哇用五百二十种花堆成的一个心，哭了……咳，下一个。打火机？能点火能充电还能七种颜色来回亮灯？我好像不是很懂……”
森鸥外摁灭手机屏，磨了下后槽牙，保持微笑：“不用看了，我已经收到你的心意。”
“我也是实在不知道送什么嘛。”我丢下手机伏在他膝上，“星座说你们这种水瓶男就喜欢新奇的，可你都见过那么多了，还能看到什么才会觉得新奇啊，我总不能把自己送给你当礼物吧。”
“可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他顺了顺我的头发，又道：“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心意我收到了。”
我哀嚎一声：“可千万别这样说！越是说什么都行的人，心里越是会有明确标准在那等着挑剔。”
“你觉得我会是这样”，森鸥外失笑一声，在自己词库里翻出一个形容词，“这种心里一套表面再一套吗？如果是对你的话。”他谨慎又补充个限定条件。
我觉得他应该再加几个限定条件。
“最重要的这是爱情的见证啊！”我跳过他的问句，率先抛出主旨语重心长地陈述，“这可是爱情啊！”
“就像你爱看的那些书里总要设计各种充满波折的桥段？”
就像他无法认同为什么我如此热衷各种表面形式一样。
“书中设计的桥段就是为了让男主女主历尽波折来增进感情，只有共同经历的磨难越多感情才会越稳固。”
“那是因为人都有劣根性，轻易到手的就会轻易舍弃，只有费尽心思的、付出更多成本的才会恋恋难忘。”理性第一的森鸥外依旧不认可。
我问他：“那平淡的呢？”
如白开水一般平淡寡味的爱情是不是就会毫无感觉？
“你每天都要喝水吗？”他狡猾地向我抛出一个反问。
“好吧，林太郎你又赢了。”
我决定奖励这位赢家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我还是你的第一吧。”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白开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