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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月圆 第二章 玫瑰 ...

  •   “怎么了?”紧张之下苍尔一头雾水地抓住缚羽修的衣袖。

      “这是血根草,只不过长得像玫瑰,”缚羽修指尖轻轻一唤,一朵带着茎叶的花便落了下来,浮至他面前,“你看,它无刺。这植物对吸血鬼没有伤害,而对外族人是致命的剧毒。”

      说完后他立马将这花移到苍尔看都看不见的地方,“别怕,只要不碰到就没事。那是几千年前长老会派人种下的,算是抵抗外敌的一个武器。”

      苍尔这才肯松手,“那花的颜色好像血啊.....我记得长老会庭院里也有方血泉,里面该不会......"

      缚羽修转过身面对她,“那是血根草提炼出来的汁液,喷泉也是精心设计的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苍尔长叹一口气,捧着脸忧愁道,“血族怎么处处是机关啊,万一我不小心碰到了什么隐蔽的毒液啊武器啊之类的,有解药吗?”

      没想到缚羽修脸上竟拂过一丝笑意,捉弄般的用他那一贯冷酷无情的声音说道,“没有。”

      “啊?”苍尔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不是吧,那....那以前来血族的宾客们都是活着回去的吧......?“

      缚羽修脸上笑意更甚,“以前的宾客都是我哥招待的,你可以去问问他。”

      “不不不,不用了,缚老政务繁忙,我怎好去叨扰他。”她摆摆手,缚影琅那深不可测又犀利的盘问,她可以经受得住一次,但也熬不过第二次啊。

      “那你就只好自己小心些了,最好安全地待在城堡里,不然,我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苍尔看着缚羽修泰然自若的神情,心中狂呼,神啊,看看那个男人!怎么能用那么气定神闲的语气和表情说出恐吓人的话,呜呜呜吸血鬼真是太可怕了。

      就在此时,她听见了一些人声,似乎就在不远处。

      夜长辰上前拍拍缚羽修的肩,“行了,你就别吓唬小苍耳了,她的小心脏可承受不起。喏,纪氏布防处就在前面。”

      顺着夜长辰示意的方向望去,苍尔看见了一名身姿窈窕的金发少女,她正与身旁的人交谈,而后似乎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转过身。

      “羽修,你来了?”话音刚落,只见那女子一袭艳丽的红裙,脚踩恨天高,慵懒地拨了拨波浪卷的头发,朝他们所在的地方走来。

      “嗯,”缚羽修淡然地上前,恰好挡在她与夜长辰之间。

      “小甜,好久不见了,”她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然后注意到了一旁的苍尔,问道,“这位是?以前好像从未在外交会谈上见过你。”

      苍尔扬起一抹社交场合才有的笑容,“叫我苍尔就好,我是小甜的朋友。久仰纪小姐的大名,现在终于见到了。”

      她伸出手,纪萝莎也高傲地伸出手,但只用指尖轻轻与苍尔的手掌相握,她笑容满面,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虽然纪氏的确是大家族,不过‘久仰大名’倒显得有些刻意逢迎了。”

      “哈哈,怎么会呢,虽然我才刚来到血族,但纪小姐的事迹的确在族内闻名遐迩。”苍尔收起了先前嬉笑的态度,不咸不淡地回应道。

      纪萝莎只要不是傻子,应该能听出来,这是在讽刺她大肆张扬与夜氏八字还未一撇的联姻之事。

      她的年纪与那两位殿下不相上下,夜氏和缚氏都不急着操弄这些事,纪氏却十分急于求成,想借夜氏之力助自己更上一层楼。

      为了说动夜长辰的父母,纪萝莎一定费了不少功夫,除此之外,她还到处散布传闻。

      就算这些传闻多半是对她自己不利的,那些只能看到表面的局外人也会自动将纪氏与夜氏绑在一起。
      他们只在乎有没有热闹可看,根本不会在乎事情真相。

      在外人看来,纪夜两族的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殊不知夜长辰根本没有同意过这桩事。

      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纪氏的内部,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
      或者是,他们在筹谋什么事,这件事还需要夜氏的助力才能办到。

      苍尔故意引她生气,想刺探一下,看看纪萝莎的反应。

      “苍小姐这话着实有趣。”她捂嘴轻笑一声,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我不过族中一个小辈,哪里来的名气可与那些德高望重的元老们相比呢。”

      “纪小姐过谦了。”苍尔颔首微笑。

      “萝莎,布防进展如何?”缚羽修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问道。

      纪萝莎淡定地转过头,“已经半数完成,只差通往类人族的道路还未封住。”

      “好,那就带我们看一下吧。”他冷静地回道。

      ”好啊,“纪萝莎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语气里是她独有的轻佻又妩媚的特质,“这边继续往前走就好。”

      于是四人又继续前进,这才看见纪氏其余的人手。他们正用异能控制着一块块大的闪着银白色光芒的砖块样物体,一层接一层垒出一面墙。

      那砖块一落至其他砖块上便成透明状,再看不出任何颜色了。

      纪萝莎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老方法,用炼制的琉银与灰琥珀铸成白砖,隐蔽成天然屏障。不过这次还在其中加入了提纯的乌头草汁液,你知道的,那是对付他们最好的东西。“

      还算是思虑周到,苍尔心中安心了些。
      她之前学到过,狼人的死穴就是银器与乌头草,一般知道自己可能遇见嗜血的狼人时都要常备乌头草粉,或是银制刀具。

      缚羽修点头,但眉宇仍然轻蹙,“不错,但还不够。我向长老会提议过,在此搭一个瞭望台,或者派一些人手埋伏在树上,以观察外面的情况。”

      “我父亲提过此事,”夜长辰托着下巴思考了一阵,回应道,“不过他认为现在时间紧迫,建成瞭望台恐怕很难。让人埋伏在树上.....也并非不行,只不过及时传递消息是个问题。”

      “我的意思是,他们不需要传递任何多余的消息,只需要在看见敌人的时候通报就好,这片防御墙足够保证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返回长老会。剩下的便是我们要处理的储备方案了。”
      缚羽修冷静认真且一丝不苟地神情让苍尔感到了一种奇妙的反差感。

      “倒是个好主意,做两手准备总是万无一失的。”夜长辰赞同地点点头。

      苍尔也点点头。
      就在此时,纪萝莎向二人靠近了一步,苍尔被她这一步逼的不得不往后退,十分不满。

      纪萝莎好奇地问道,“说到这,此次长老会的储备方案是什么?”

      闻言,缚羽修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怎么,纪老没有告诉你?”

      纪萝莎皱了皱眉,脸上一闪而过错愕与疑惑,“我父亲?”

      苍尔觉得她还有话没说出口。
      但纪萝莎很聪明,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她笑了笑,“哦,他年事已高,最近受到了血月的影响,缺席了几场长老会的会议,有些信息接受不及时。”

      缚羽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开口,“原来如此。具体的难以说清,你可以去问问纪老,或是其他元老,他们手上有详细内容。”

      “好。”纪萝莎没有什么表情,粲然一笑,简单应下了。

      “另外两处的进度如何?”缚羽修继续询问布防进度。
      他指的是另外两条通往灵妖族与五大湖的要道,此刻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连接血族与类人族的要道。

      “同样的方法,已经尽数完善了,正在报备长老会。”纪萝莎双手交叉环胸,似乎对这项工程十分满意。

      “好,那你们便尽快将这处防御做好,其余的我会与格曼沟通。”

      “好。你们.....要走了?”纪萝莎试探性地问道。

      缚羽修淡然地看向苍尔,“是啊,有人应该已经饿了。”

      “什么?”纪萝莎不解地斜过头。

      闻言,夜长辰也将视线投到苍尔身上,眉眼如月牙般弯起,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似乎在努力憋笑,“小苍耳饿了啊?”

      又是三道视线!
      苍尔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地睁大眼睛,“没有啊。”

      她小碎步移到米小甜身旁更近的地方,怎料米小甜也盯着她。

      “没饿?”缚羽修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他暗红的双眸与她直直对视。

      他好像在跟我表达些什么,到底是啥啊?
      苍尔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说什么才对,半刻后结结巴巴、别别扭扭地冒出不确定的一句,“那我饿....饿了?”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缚羽修的表情,直到看见他如蜻蜓点水般无比轻微地点了点头,才舒出一口气,“哎呀,的确是饿了,这都大中午了。”

      纪萝莎神色微妙,意味不明地含笑道,“苍小姐初到血族做客,便已与长辰和羽修关系如此相好,一定有过人之处。只可惜此刻我政务缠身,无法与你促膝长谈。待事情结束后,一定亲自去拜访二位贵客。“

      苍尔知道她又要找事了,无奈但也不拒绝她说的话,得体地回道,“那甚好,期待与纪小姐下次见面。”

      纪萝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笑着转向米小甜轻挥手,“小甜,之后再见。”

      “好。”米小甜颔首回应。

      四人辗转一番之后,便回了缚氏庄园,回家的路上缚羽修和夜长辰被唤去了长老会。

      现在家里只剩她们两个,米小甜在楼上沐浴,苍尔则在城堡里四处转悠。
      昨夜由于醉酒乌龙,她都没来得及好好参观参观这座城堡。

      打量着周围庄重典雅的的陈设,她近距离观察了一会,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处。
      而且从目前来看,缚氏里也没有与类人一案相关的线索。
      之前缚羽修说过,血族已经摒弃了食人血的习性,只有一小部分还保持着这种传统,但都已在长老会但追查之中。

      唉,那些人肯定已经被通缉多年,到都没有什么结果。
      不知道长老会能查出什么结果,要找到类人案的杀人凶手还是得靠自己啊。

      她有些疲乏,绕了一圈后便躺倒在软的不像话的沙发上稍稍闭目养神了一会。

      闭眼,脑中便闪过了诸多疑问。

      之前,缚羽修为什么要找借口,不与纪萝莎再交谈下去了呢?
      而且还给我使眼色!我跟他才刚认识啊,怎么知道他想说什么!

      难道.......他也发现了纪萝莎的不对劲?

      长老会的机要人员都知道的第二手防御计划,纪老却不知道,这也太奇怪了,就算是身体不好,也该有人给他送消息了才对。

      想不通,她干脆放弃了思考。

      小憩了一会,苍尔又往里面继续参观了,走到昨夜见到那副巨大的女人画像的地方。
      那里摆了一架黑色的钢琴,上面并未落灰,看来缚羽修经常在这里弹奏。

      琴摆放的位置正好能与画像上面目柔和的女人两两相望。
      苍尔想起昨夜缚羽修对她说的话。

      她确实很好奇这画上的女人的身份,但并不想私自窥探缚羽修的秘密。

      就像他说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定的轨道,她自己也有一段无法诉说的回忆。
      所以,比起好奇心,苍尔更不愿去揭缚羽修的伤疤。

      过了一会,她揉揉肚子,有些饿。
      偷摸着到了餐厅,想看看还有没有早餐剩余的糕点,结果桌上的早餐已默默被仆人收拾干净了,待他们回到城堡,里面又是干净的一片。

      午餐时间早就过了,缚羽修又不在城堡里,她也不想主动去喊那些血仆,只能等到晚饭时间了。
      都怪当时与纪萝莎的交谈吸引了她所有的思考,都没意识到饥饿。

      哎哟,说不定缚羽修真的是提醒我回来吃饭的呢!

      苍尔懊恼地四处察看了一番,最后被桌上那两束洁白的重瓣玫瑰吸引了注意力。
      她捧起其中一束,仔细观察之后,发现上面微微有过烧焦的痕迹。

      她轻轻摩挲着那纯白柔软的花瓣,边缘有一丝黑焦泛黄,不仔细瞧是无法发现的。
      这肯定是我喝醉之后乱用灵术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用木系术法,结果把人家的玫瑰烧坏了。

      “罪过啊罪过,花也是有生命的。”苍尔双手合十,虔诚地向那两束白玫瑰致歉。

      结果脑中忽然闪过缚羽修如冰山一般的脸,还有那涌动着暗红的眼眸,眼神直直地看着她。
      苍尔的小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看来小甜没有言过其实,我得罪缚羽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但是今天他好像没有生气来着,甚至在我要撞到柱子的时侯大发慈悲地拉了我一把。

      苍尔抿着嘴,认真地思考。

      不可能不可能,他这么腹黑的人,一定是把先这仇记在心里,之后找机会报复。

      完蛋,要不我帮他做做家务什么的,算是道歉了?
      可是他有那么多仆人.....啊真是无语,真是喝酒一次,后悔千万次。

      绕着桌子转了两圈,苍尔行到那两扇水晶窗处,疑惑这为何大白天的不点蜡烛也不开窗透光。

      她拉开了那两片银色百叶帘,餐厅里瞬间便亮了起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片墓地。
      绿色的草坪上整整齐齐地列了几个白色的十字架,互相间隔不远,正好是七尺三的距离。

      望着窗外那格外静谧的墓地,苍尔一动不动地思索着。这片墓地里葬着的应该就是缚氏的历任家族成员了,不知道缚羽修的父母是否也在其中?

      她隐约记得,早上吃饭的时候,夜长辰提过缚影琅在’那里‘,随后缚羽修的表情就变得不太对劲,如果只是在长老会的话,他的神情不会那样。

      嗯.......‘那里’是哪里呢?

      在血族的这两天,她只能装傻充愣地隐瞒自己的身份。但吸血鬼可聪明着呢,究竟能瞒多久她也不知道。

      最初在长老会庭院中,夜长辰偷袭她的那一下,应该不是偶然。
      看似是挑逗,实际上是在试探她。

      如今细细想来,有许多不对劲之处。
      外交会谈上,各大家族的元老都到场了,甚至连一向不染政务的缚羽修也难以置身之外。

      夜长辰作为夜氏嫡系继承人,却并未到场。
      可是待会谈一结束,此人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庭院内,试探她们。

      他并不是不懂礼数之人,而且他父亲为了给他日后的掌权铺路,甚至不惜让他与纪氏联姻。
      如此重要的外交会谈,怎可能不通知他?

      除非,他是接受了别的命令。

      而这个命令,就是关注她们二人的一举一动。

      但她们明明呈上了灵妖族的使帖,且缚影琅也知晓米小甜父母之事,会谈上也与米小甜相谈甚欢,连纪萝莎也对她说过“好久不见”。

      他们都是认识米小甜的,大可不必如此提防她。
      这样想来,他真正要提防的,其实是我。

      苍尔缓慢地放下百叶帘,看来缚影琅并未真正相信她的说辞,难怪他当时没有问及她所属的灵妖种族。

      昨夜更是派了几十个仆人来到主堡,名为服侍贵客,实际上,应该是想要监视她们的举动。
      结果在缚羽修的斡旋下,倒是让苍尔误打误撞,将那些眼线干净利落地解决了。

      无论怎么想,缚羽修貌似都对此事毫不知情。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苍尔不相信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或许他已经察觉了什么,只不过是在不动声色地演戏罢了。

      再这样下去,我会很危险,也会影响此次行动。
      我必须做点什么,取得他们的信任。

      思绪正纷乱中,突然被打断了。

      身后好像有呼吸声,苍尔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放下帘子后,餐厅里又恢复了阴暗的光线。
      她感觉到有一个身影在不断向她靠近,轻轻地,不发出一点声响。

      但苍尔能够感觉到那股气息,在迅速逼近,她屏住呼吸,右手燃起一团赤金色的火光,随后猛的回过头!

      一张脸倏地放大在她眼前,空灵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苍尔迅速后退一步,手上下意识地挥动灵力,朝面前那物直冲而去。

      “是我!”身前传来米小甜有些失措的声音。

      苍尔惊了一下,想收回那团灵火,却为时已晚。金橙色的光芒朝桌上那束白玫瑰迅疾而去,顷刻间便将十几朵纯白连带花茎一起烧成了灰烬。

      “抱歉。”苍尔蹙着眉表示歉意,表情颇有几份凝重。

      米小甜走上前,“在想月圆之夜的事吗?”

      苍尔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在想很多事,但都好无头绪。”
      她走到餐桌旁,捏起一小块焦灰,随即那一块像炭一样的物体便成了细碎的粉末,从苍尔指间散落。

      她突然注意到,无论是客厅还是餐厅,甚至房间里,都摆有这种玫瑰。
      这花的花型与蔷薇有些相似,却又大不相同。
      它拥有纯洁的白色花瓣,以及那如墨般晕染开的深绿色茎叶,且茎叶上并未有刺。

      苍尔转过头问米小甜,“你见过这种花吗?”

      米小甜摇摇头,灵妖族的奇异花多半都是花盘硕大,长得甚高,形态各异。
      他们也从不特意种植花草,米小甜自然不认识这种花。

      苍灵族是木系灵族,因此对培养奇花异草以及了解它们的习性颇有建树。
      藏书阁的上层的书架上有一本典籍,记录着九洲之上数十万种花卉,苍尔闲暇之时便会去翻看。

      其中最吸引她的便是那向日之葵,金黄色的花瓣活泼地盛开,茎叶呈墨绿色,因花序随太阳转动而得名。
      苍尔觉得,它的花姿虽没有玫瑰那样浪漫,也不像百合的纯净,但它阳光、明亮,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

      记得小时候,她千辛万苦不断尝试着种这花,但未有一次成功过,有时甚至连芽都发不出来,花朵太容易枯死,尝试多了之后她便放弃了。

      收起回忆,苍尔的思绪又回到了这城堡里。
      看着周围冰冷典雅的装潢,却显得死气沉沉的,唯有这些花增添了些许生命力。

      她扫了一眼残存的另一束白玫瑰,它出尘不染的气质倒是与缚羽修很像。

      他似乎一直那样,总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在他身边总有种低气压的感觉,不喜欢与人接触,寡言少语,有时候看似身在其中,有时却置身事外。

      没想到缚羽修喜欢这样的花,苍尔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典籍上见过这种玫瑰,却总也想不起来它的名字。

      思索中,二人听见外面的门被打开了。
      应该是缚羽修他们回来了,糟糕,她立即着手处理那片被她不小心烧焦的玫瑰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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