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一度恋爱》十八春宵

7、番外1

　　白嫩小手紧紧拽着面前少女的衣角，灰原哀缩在清水绿的身后，露出的一双水色眼眸警惕地看着混杂在人群里不断靠近的两个黑衣男人，死死地咬紧下嘴唇，想要挪动脚步的想法因为内心的恐惧而无法实现。

　　呼吸加重，胸脯起伏剧烈，灰原哀脸色愈发苍白，她不能自私地把眼前这个无辜的少女拖下水，扯了扯清水绿，轻轻喊了声，“姐姐。”

　　衣角被拉动，清水绿余光瞄了眼身后栗色头发的小女孩，往斜后方退了半步，彻底将人掩藏自己的身后，背在身后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栗发，充满着十足的安抚意味。

　　灰原哀感觉自己头顶突然一沉，轻柔地抚摸让她愣愣地仰起头，少女的背影纤弱，却没有退缩地挡在自己身前，原本萦绕在鼻息间的硝烟味被少女甜腻的蜜桃味驱散，紧绷的情绪倏得裂开了一道缝。

　　此起彼伏的警铃声打断了黑衣人的寻找，琴酒轻啧了声，锐利危险的扫视了全场一眼，最终停留在失血过多的画展主人身上，嗓音低哑，指示着跟在身后的伏特加，“走吧。”

　　“可是，大哥……”伏特加犹豫着还想要说些什么，被琴酒的眼神扫了眼却又默默地闭上嘴。

　　半扬起的黑色风衣角消失在门口，灰原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楼下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宛如一条引线，再度引爆了场馆内的尖叫声，来不及反应的自己被少女猛地捂住口鼻搂进了怀里。

　　震动和尖叫在警//察的到来才得到了结束，清水绿蓦得松口气，却仍搂紧怀里的小女孩，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柔声在她耳边安慰。

　　“谢谢。”紧紧揪着清水绿胸前的衣服，灰原哀闷着声音跟她道谢。

　　“不客气噢。”清水绿被小女孩略显成熟的语气说得一怔，随即又弯起嘴角，帮她抚平起皱的衣服，站起身，任由她拽住自己的衣角。

　　“阿绿。”重重地喘着气，工藤新一显然赶来得异常焦急，沁着汗水的额头和泛红冒热的脸颊，却下意识地擒住少女的手腕，仔细观察着她有没有受伤，“你没事吧？”

　　摇摇头，清水绿从小背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擦了擦他额间的汗，无奈又甜蜜，“新一，你要是有急事可以给我打个电话的，赶不过来也没关系，本来就是我心血来潮地临时提议。”

　　新一？

　　灰原哀错愕地抬起眼眸，熟悉的少年模样撞入眼底，动作僵硬地把视线又放到自己紧拽住的少女身上，亲昵又依赖的互动。

　　确定清水绿毫发无损，工藤新一落下心来，松懈的思绪和信任的女友，一个秃噜就将话都说了出来，“不，是我本来拜托兰照顾的一个小女孩突然不见了……”

　　本该被找找照顾却独自跑开，差点引发另一场混乱的灰原哀默不作声地望着他们。

　　清水绿沉默地歪过头，眼眸微眯起来，“新一。”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声呼唤却让工藤新一忽得一僵，“我并不介意你跟毛利桑怎么相处，但是你最好能给我合理的解释，什么叫做让毛利桑来照顾会更安心，不要找什么你今天要出来和我约会的理由。”

　　意识到自己刚似乎总结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言论，工藤新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脑子飞速转动，嘴巴几度张合想要找个理由。

　　清水绿冷哼了声，往旁边撤了步，将躲在身后的灰原哀暴露在了工藤新一的视线下，“你要找的是她吧？”

　　工藤新一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看着灰原哀的一脸无辜，“你怎么在这里！？”

　　对工藤新一的反应感到不解，清水绿微蹙起眉，抬起手用力掐住他的腮帮子，白皙的脸颊上留下浅红的指痕，“说起来我才要问你吧，新一你和毛利桑怎么看小孩子的，不管是你家还是毛利桑家都离这里很有距离吧，让一个小孩子独自跑这么远，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你给我好好反省啦！”

　　“不是。”知晓灰原哀的真实情况却无法言说，工藤新一对着清水绿的谴责百口莫辩。

　　“说起来她跟你是什么关系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和有希子姐姐提起过她？”清水绿将因工藤新一刚下失语而产生的怒气藏到斥责里发泄，此刻情绪倒是缓和了许多，疑惑也随之冒了出来。

　　今天早上为了拜托毛利兰而刚给灰原哀按上的假身份对工藤新一来说还有点陌生，再叙述一遍就带着不自然地停顿 “是，是一个很远房的表亲家的女儿。”

　　空气随着他的解释微妙地凝滞了片刻，清水绿松开一直虚按在灰原哀的肩上，往后退了一步，深吸口气，勉强地抿起嘴角，“新一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

　　敏锐地察觉到清水绿情绪的不对劲，工藤新一心底突然涌起了一阵不安，伸手想要拽住她却被躲了过去，“阿绿！”

　　“那麻烦新一你照顾一下哀酱了，我先去找警//察做笔录。”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警//察，清水绿敛起不悦，却仍垂着眼睑看着灰原哀头顶的发旋，不将视线落在工藤新一身上分毫。

　　看着清水绿被带到边上例行询问，工藤新一蹲下//身子，平整的眉间紧蹙，被清水绿的状态一带，语气也不由变得焦急，“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你这样到处乱跑，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灰原哀望向那取代了尸体的白线，避而不答，其实却也变相给了答案，“那个男人之前也是为组织工作的，听说他的画里藏了不少东西，我本来想来看看，没有想到正好遇到琴酒他们的清扫。”

　　倒是出乎意料的答案，工藤新一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手指捏着下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后又转过来对着灰原哀，认真地嘱咐，“总之这件事情不管是阿绿还是兰，都不要把她们牵扯进来，知道吗？”

　　“这件事情不用你告诉我。”灰原哀双手环胸，眼神是外貌不符合的冷冽，无论是毛利兰给予自己的温柔关怀，还是刚才清水绿义无反顾护住自己的举动，自己都绝不将她们拽入黑暗，不过……

　　“其实你也没有必要掺和进来，你本来就是无辜的。”

　　工藤新一微愣，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却被拍开，讪讪地缩回手，“因为我答应了你姐姐，那我就要遵守诺言。”

　　你这不分轻重的正义心。

　　许是因为他过于郑重的语气和神情，灰原哀到嘴边的吐槽骤得又咽了回去，倍感不自在地转移话题。

　　“不过你的桃花运可真泛滥，女朋友和青梅？你想好怎么跟她解释了吗？先是说了别的女生更可靠，然后又撒了一个愚蠢的谎，不好好解释的话，你可是要被宣告结束的噢。”故作幸灾乐祸的语气，灰原哀看着工藤新一霎得僵硬的神情，再看看向自己走过来的少女，心满意足地收起那不合年龄的表情，保持着沉默仿佛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

　　“看来今天没有办法继续观赏了，听说摆在最里面的作品也丢失和焚烧了不少。”惋惜地复述刚听来的消息，清水绿弯下腰，询问灰原哀的意见，“哀酱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们一起吧。”

　　水色的眼眸眨合，灰原哀目光偷偷瞄了眼被忽略得彻底的工藤新一。

　　似乎感受到了灰原哀的视线，清水绿毫不客气地阻断，“不用担心新一哥哥噢，他肯定还要去帮忙破案，等下让他自己去吃饭就好了。”

　　被她一句话噎得彻底，工藤新一觉得事情似乎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想跟上去解释却又放不下这混乱的现场，只得拽住清水绿的手腕，稍一用力将少女揽进自己的怀里，声音都低落了下去，委屈着似在撒娇，“帮我也点份吃的，给我半小时，我很快就来。”末了又添了一句，“真的。”

　　感觉到腰被轻巧地搂住，清水绿看了看现场的混乱，犹豫着伸出手回搂住他的脖颈，不过半晌又生怕被人发现似得心虚地松开，迅速地转身牵住灰原哀的手，“注意安全。”

　　*

　　似乎只是品尝性地吃了几口，灰原哀咬着饮料的吸管看摆在清水绿面前的拉面坨成一团，敏感地从她频繁看手机的举动中感受到了她的不自然。

　　回想起接触几天来深刻感受到的来自工藤新一的情商，灰原哀默默地放下饮料，伪着小女孩的声线开口，“姐姐，哥哥他不是那个意思。”

　　清水绿被她说得一怔，放下手机，哭笑不得地撑着下巴跟她对视，倍感兴趣地开口，“新一找你当说客吗？”

　　灰原哀诚恳地摇摇头，说没几句就又流露出与年龄不协调的成熟，可清水绿却毫不意外地听着她说话，“我觉得他很喜欢你，跟他对……对另一个姐姐感觉不一样。”

　　微微颌首，清水绿双手交握互相摩挲，感受到身后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却仍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知道噢，所以其实我并不介意他把你托付给毛利桑照顾，我相信肯定有他的理由，我生气的是他向隐瞒我这件事，并且还为这件事找了其他的理由。”

　　因为少女的话而愣在原地，一开始就考虑错道歉方向的工藤新一蹂//躏着自己柔软的头发，拉开她身侧的椅子，垂头丧气，“对不起阿绿。”

　　“不过我也得跟新一你道歉，我也有些事情并没有告诉你。”没有直白地表达接受与否，清水绿按亮手机屏幕，嘴上虽然是在和工藤新一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是将手机里的语音转到灰原哀面前，“上次你姐姐存在我手机你的，我答应了她除了你谁都不能听。”

　　灰原哀整个人呆愣住。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情，既然你们不方便说，那我也愿意做个不知情人，因为我相信新一你会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跟我报平安，对吗？”将工藤新一错愕的神情收纳入眼中，清水绿放置在桌上的手自然地垂了下来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不过你姐姐在我手机里存了句话我一定要转达给你。”

　　“你……”喉咙干涩，说话都有些沙哑，工藤新一感受着手背上的温热，“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去做笔录的时候。”将连着手机的耳机线挪到灰原哀面前，清水绿低垂下眼睑，认真地解释，“不小心看到了一眼你们讲话，她思考的模样和她姐姐很像，还有那不自然的成熟，我本来还不太相信，想说试一试，但是好像赌对了啊。”

　　工藤新一苦恼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起初不愿意将事情告知她就是怕这种情况的发生，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里，自家同样聪明的女朋友总会有些出乎意料的情况，“……下次。”气急地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下次有这种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万一她妹妹是个危险人物怎么办！”

　　回答还没出口就被灰原哀倏得站起来的动静打断，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你上次是不是说FBI也在找我？”

　　“怎么了？”工藤新一不解地侧目，收到来自清水绿无辜摊手的表情，眉尖忍不住微蹙了起来，“你姐姐说了什么？”

　　深吸了口气，灰原哀努力想要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

　　“证人保护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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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应该可以开新文。感谢在2020-07-14 08:45:00~2020-07-19 18:27: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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