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山重水复疑无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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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我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什、什么事？”我的心跳的像擂鼓，右眼皮毫无预兆的跳了一下。
“如果施展轻功，你可否有把握全身而退？”
只一抬眼，就看到聂风一瞬不瞬望着我，目光好似直直穿透到身后。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认为他完全问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知道。其实，其实差不多。只是，别人找上门来，我不想把他们领到天下会门口生事啊。杀了他们，就解决了。我、我不会抛下你的。”我费力的斟酌字句，希望他能听出我在表达什么，又希望他不要真的明白。
四个人不算多，就数量来说，是目前碰见过能被称为围攻最少的一次。
我要做一个选择。
聂风一定认为，我犹豫的是直接落跑还是留下来拖后腿。日头已渐西，我实在很难有另外的机会了。披星戴月出门，省出的时间却被他出乎意料的浪费了不少。
“好。”
“哎！”
没来得及在说什么，他已经率先冲了出去。
我大吃了一惊，他竟然没有周旋探寻底细，可这些不是我期待的吗？
那个起步的姿势，我很熟悉，左侧下沉发力，细小的碎石连同部分草茎被带动的气旋卷起，右脚后撤足尖轻点，身形微弓——风中劲草！起步式很难学，最初自己摆了两天，勉强在雄霸的认可下通过，更遑论之后真气的运行掌控。
可是我也没有再多的时间去观察，他勉力缠住两个人，剩下的自然会扑向我。
两人？！
我一边思量一边抽剑，“江湖经验不足”，这是雄霸在我每次志得意满沾沾自喜的时候泼的冷水。我最初嗤之以鼻，看到雄霸明显阴沉下来的神色，也不得不收声重视起来。记得最后一招“珠翠纵横”剑光泄地，迤逦如玉树琼枝，又因其会因收招的沉劲曳地，发出不规则的敲击声，直如大小珠玉四下散乱故此得名。是一招看似一招无规无据，实则暗含玄机。两人一使枪一用鞭，枪者，占尽寸长寸强之名，锋锐的枪尖不是寻常铁质，搅斗摩擦过程刺耳之声几欲引人作呕，怕是玄铁之类不亚于我的配件的材质；鞭者，若是在女儿家手里，极尽劈卷抽缩带动身子纤柔似水，也还是别有一番风情，不过此人明明身高八尺，胡茬还未曾打理，反倒是娇滴滴的嗔怪一声，加之长鞭破空嗡嗡声不断，震得人耳膜发疼。刚硬与柔利，话语与身形，看似相克的两人，也正能完全互补。
“老四，你是不是看上人家，怜香惜玉起来了？”
“老二，你才讨厌呢，哎——，跟着你我都学坏了。”
嗓子里有什么在翻腾，祸不单行，不单行，变态一次见一双。也正好，配着“二四”这个音。
一时间两人也无法近身，反倒是左右夹击掩护，出招即退，不让我得空各个击破。
聂风那边的情况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雪饮刀遗失凌云窟，他招架两人刀剑的只是一把扇子。人说聂风足下凌厉豪放，声势逼人，相合“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的原则，袭风为刃，卷风成伤，若只单论速度，罕逢敌手。可是以我对风神腿的了解，无论是落脚还是拔地，都有掩不住的迟滞。刀是双刀，亮口白刃；剑是软剑，长短莫辩；他面对的两人，似乎是手法各自见长，抢攻似的一味车轮战并不互相配合。一时间也判断不出“老大”是否在他们中间。
迟滞？！
我急退了两步，“老四”的枪被“老二”卷了去，“老四”暴跳如雷，“你还说你没有看上这个贱人？”
“人家才没有呢，你休要胡说。”
来不及质问我为何变成“贱人”，这两人调笑归调笑，出手可是实打实，那个被卷来的枪尖，正明晃晃的向我刺来。急挽了一个剑花，也只堪堪卸去了力道，脚下仍是踉跄几步。“老二”又抬手一抖，在地面上小小的跺了一脚，却是揪着枪樱，又送回了“老四”的手里。
“人家不依……你又打不过她……”
瞥到聂风咬着下唇战斗的身影，忽然间醒悟过来，他应该是药力发作了！他是真的吃了我胡诌的什么解药，也就是所谓的“迷心”！当初袍袖的遮挡，也让我一直疑而未定。此时不再犹豫，照着记忆中迷心的操纵方法，气运丹田呼喝一声：“聂风，听主人的话，把他们都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