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乙女]恢复如初》印子柑InkZegen

13、十三

　　13

　　复仇者大厦里正在开派对，除了一众英雄，托尼还邀请了神盾局的一些特工以及退伍老兵，还有他的商业合作伙伴。
　　索尔正在和一群退伍老兵聊天，讲他在阿斯加德平定九界的各种经历。他今天穿的是埃尔茜给他搭配的一件比较正式的红色风衣，头发也梳成了一个优雅的低马尾，整个人就是闪闪发光，非常具有王室风范。
　　“You look wonderful，my king.”
　　埃尔茜给他打扮完之后有一瞬间的呆愣，面前这个男人是确确实实的王子。
　　索尔也从善如流地夸奖着女友，甜言蜜语张口就来：“My darling, you are adorable.我都要被你蛊惑了。”
　　没有女孩是不喜欢被夸奖的，更别说是被心爱的人这么夸，埃尔茜愉快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但索尔还是更喜欢她的唇。
　　托尼也把山姆和巴恩斯邀请过来了，巴恩斯本来想要回绝的，但被山姆强行扯了过来，到了这里他还是和史蒂夫还有山姆打台球打得十分开心。
　　“是谁当初死活说不来的？结果来了还赢了我这么多场。”
　　“是你太弱了。”
　　埃尔茜看到了正在和巴顿聊天的赵博士，便过去打了声招呼，巴顿识趣地去找酒喝，把空间留给她们。同为医生，或者说同为涉及这方面领域的人，她们还是挺有话题的。
　　“噢！你就是帮巴顿特工恢复的医生是吗？我叫赵海伦，你叫我海伦或者赵博士都可以。”
　　“嗯你好，我是埃尔茜。”
　　“我有点好奇，你的恢复能力到底是怎么进行的？”
　　“对于建筑物这种死物，我的能力应该是时间倒流形成恢复，但如果有所缺失了的话，即使其他恢复好了，缺失的地方还是缺失的。而对于伤口这种类型，我的能力应该是偏向于加速他们的新陈代谢完成愈合，其实就是靠他们自己的细胞修复。”
　　“噢！和我的再生摇篮是同样的理论！也许我应该早点认识你，这样我的再生摇篮就能早点实现了。”
　　“现在也不迟嘛，要是我不在地球的话你也可以帮很大的忙。”
　　“不在地球？”
　　“也许会和索尔一起回阿斯加德也说不定吧，谁知道呢。”
　　“索尔啊…”
　　“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失陪一下。”
　　赵博士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失魂落魄，埃尔茜看着她离开，又想起她提到索尔时有些羞涩又有些失落的神情，后知后觉地发现，赵博士似乎是喜欢索尔的。
　　但那又如何呢，索尔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她也不可能大方到把男朋友让给别人，只能祝福赵博士以后会遇上更好的男人吧。
　　埃尔茜把视线转移到了山姆那边，他们两个的相声组合似乎真的换了个人，她看到山姆和巴恩斯相谈甚欢，于是她也过去凑个热闹。
　　“嘿！这不是埃尔茜吗！你已经好久没去服务处了。”看到埃尔茜过来，山姆和她熟练地做了个他们的专属交流动作。
　　“你还有去啊？我以为你已经加入复仇者了呢，顺便你好，巴恩斯。”埃尔茜朝巴恩斯举了举杯子，作为医生她是滴酒不沾的，所以喝的其实是果汁。
　　“你好，医生，谢谢你的帮助。”巴恩斯把酒杯放低了一点，在她的杯壁上轻轻碰了一下。
　　“没事，如何？记忆还好吗？”
　　“好得很呢这小子，埃尔茜你是不知道我从他那里知道了多少美国队长的黑历史。”山姆一把勾住了巴恩斯的脖子，调笑着看着旁边的史蒂夫。
　　“巴基…”史蒂夫无奈地看了巴恩斯一眼，但也没有制止他。
　　索尔改为和托尼一起喝酒了，他们在吧台那边，和希尔以及罗德相谈甚欢。
　　“所以佩珀不来？”罗德问起了好友。
　　“噢，波茨小姐要经营公司。”托尼谈到自己的女朋友兼斯塔克工业的CEO，神情还有些骄傲。
　　“埃尔茜倒是来了，在和吾友史蒂夫他们聊的不错，她对病人真的很负责，她真的是个很伟大的医生。”索尔看着埃尔茜的方向，眼里透着爱意。
　　“佩珀经营的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综合科技公司，可厉害了。”托尼不动声色地炫耀，两个护妻狂魔开始暗暗较劲。
　　“埃尔茜还帮阿斯加德修复过防御屏障，她的魔法天赋还得到了母后的肯定。”
　　罗德和希尔无奈地看着两个幼稚鬼，借口离开把位置让给他们了。
　　“还是埃尔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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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对进行的得差不多了，宾客们也几乎全都告辞，只剩下初代复联，希尔，赵博士，罗德以及埃尔茜。巴恩斯和山姆回去追捕九头蛇余党了，当然也因为现在是初代的时间，他们两个新人过去凑热闹好像也不是很好。
　　妙尔尼尔放在桌上，索尔声称除了他，没有人可以举得起来。
　　“这是只有拥有资格的人才能拿得起的锤子，而只有我才是那个有资格的人。”
　　“噢得了吧，这就是个戏法。”巴顿转着鼓棒，并且拿腔作调地指着锤子，“无论谁，只要配得上，将拥有力量！别闹了，就是个戏法。”
　　索尔爽朗大笑，邀请巴顿去试着举起来，“那来啊，随便试。”
　　“快去试试！”托尼催促他。
　　“来真的？！”巴顿懵逼地看他一眼。
　　“当然。”托尼挑挑眉。
　　巴顿收起鼓棒，从地上爬起来，在大家看好戏的眼神中走到锤子前。
　　“克林特，你这周过得挺艰难的，举不起来（不举）我们也不笑你。”托尼开了双关的黄腔，引起大家的哄笑。
　　巴顿对索尔说：“你知道我以前见过这个吧？”他指的是当初索尔被流放到中庭，被剥夺了神力之后，也是举不起来的那个场景。说罢他用尽全力一举，锤子纹丝不动。
　　“我还是不知道你怎么举的。”巴顿自己都忍俊不禁。
　　“听到无言的嘲讽了吗？”
　　“快上，斯塔克，请！”
　　托尼非常有总裁范儿地解开西装外套扣子站起来，信心满满地接受挑战。
　　“如果我举起来，就统治阿斯加德了吗？”
　　“没错，当然。”
　　“我要恢复领主初夜权。”纹丝不动，“我马上回来。”
　　托尼用上了钢铁手甲，失败。
　　托尼和罗德用上了钢铁手甲，失败。
　　班纳假装浩克用力举锤子，失败。
　　美国队长出动了！
　　“上吧，史蒂夫，别有压力。”
　　就在索尔得意地以为史蒂夫和其他人一样，也是没办法撼动锤子时，锤子轻微地挪动了一下，吓得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不知道史蒂夫是真的举不起来还是给索尔留个面子，美国队长的尝试也是失败的，这倒让索尔松了口气。
　　初代就剩黑寡妇没有尝试了，大家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班纳还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黑寡妇？”
　　“噢，不用了，我不好奇自己能不能举起来，埃尔茜？”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看得开心的埃尔茜突然被cue，稍微有点没反应过来。
　　“埃尔茜就不用了，她作为我的王后照样可以统治阿斯加德。Right，my queen？”
　　埃尔茜耸耸肩，但还是坐近了一点，索尔顺手就揽住了她的肩膀。
　　“虽然我很尊敬你，但这锤子动了手脚。”托尼稍微有些不服气。
　　“可不他妈是吗。”巴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希尔敏锐地察觉到巴顿的不当用词，赶紧和风纪委员美国队长告状：“史蒂夫，他说脏话了。”
　　史蒂夫无奈地叹了口气，冲托尼询问：“你还在到处宣扬这件事吗？”
　　然而托尼无视了他，依旧为自己举不起来锤子辩解，说什么锤子把手有识别功能，像是安保密码，无论谁只要有索尔的指纹就可以举起来。
　　“是啊，这个说法很有意思。”索尔没有高傲地反驳他们的解读，“我有个更简单的。”索尔站起来，轻轻松松地举起锤子，又来了个抛接，“你们都配不上。”
　　大家一片嘻嘻哈哈的嘘声，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大家回头一看，是一个破破烂烂，还在漏油的机器人。
　　他宣称他杀了某人，但其他宾客离开后，这里剩下的人一个都没少。索尔把埃尔茜护在身后，稍微握紧了锤子，埃尔茜偷偷从沙发垫下面掏出一把手/枪，借着索尔高大的身体挡住自己，偷偷上了膛。
　　“奥创。”班纳突然提起了一个名字，似乎就是在指这个人工智能。托尼一直呼唤着另一个人工智能贾维斯，却一直没有收到回应。
　　奥创突然召唤了几个机器人出来，复仇者们瞬间反应，动作迅速地应对着突如其来的危机。埃尔茜把赵博士拉到钢琴旁边躲起来，把她护在身后。复仇者吸引了奥创的大部分注意，暂时没有机器人发现她们。
　　有个被腰斩的机器人摔在了她们面前，只有上半身它依旧能够用掌心炮飞行着向她们靠近。赵博士惊慌地愣在原地，恐惧让她动弹不得。
　　奥创似乎对她很感兴趣，本来对准她们准备发射的掌心炮暗了下去，埃尔茜趁机打中了它的脖子，她刚刚观察到托尼持着螺丝刀直接就往机器人脖子捅，那里应该是它们的弱点。
　　果然，机器人立刻就砸在了地上，失去了亮光。
　　“你没事吧海伦？”
　　“没…没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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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创拿走了权杖，索尔赶紧过去追了。
　　“我们的心血都没有了，奥创把它们都清空了，然后从互联网逃走了。”
　　“不用担心，我可以恢复，不过还是等解决了他再说，不然他可能还会清空。”
　　娜塔莎调开了电脑的数据，得出了结论：“他什么都看过了，文件，监控，对我们的了解估计比彼此都深刻。”
　　罗德捂着受伤手臂走过来，埃尔茜赶紧过去帮他恢复。“他看了你的文件，进了互联网，他要是想找更刺激的东西怎么办。”
　　“核武器密码。”正在夹进到伤口的碎玻璃的希尔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埃尔茜帮罗德恢复好了手臂，过去帮希尔恢复，愈合的伤口把碎玻璃全都吐了出来。
　　“我们应该去打个电话，前提是还能打得了。”
　　“核弹？他想把我们都杀死？”
　　“他没说要命，说的是消灭。”
　　“他还说自己杀了谁。”
　　巴顿的一句话让大家又陷入了迷茫，留在这里的所有人，除了出去追奥创的索尔，一个也没有少。
　　“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人在这座建筑物里了。”
　　“有的。”
　　托尼失落地把贾维斯的光球投影出来，原本完整且漂亮的光球，现在破碎得只剩下一半。托尼是真的难过，贾维斯是他制作的陪伴他最久的人工智能，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家人，失去他的感受简直在用刀子割着心脏。尽管他拥有不少其他的功能一样强大的人工智能，但贾维斯进化到现在，已经能够拥有了人类的情感，还会自我思考自我进化，可以说是最接近人类的人工智能。
　　不管是出于一个创造者对失去创造物的惋惜，还是出于一个人对失去家人的哀戚，对托尼来说，都是无比痛苦的。
　　“贾维斯是第一道防线，他要是还在，肯定会关闭奥创的。”史蒂夫也很难过，贾维斯是一个很可靠的战友，无论在日常生活还是战斗时刻，都是一个非常得力的助手，他平时还给史蒂夫适应现代帮了不少的忙。
　　“不，奥创本可以把贾维斯同化。这不是策略，这是……愤怒。”拥有绿巨人的班纳似乎明白奥创这么做的目的，这就和浩克本来可以同化班纳一样，但班纳死活不愿，所以浩克才总是愤怒。这对于奥创来说，同为人工智能，贾维斯却心甘情愿为比他们低级的人类服务，也不愿意跟随他，这就让他感到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于是他便毁了贾维斯，免得他来阻挠自己的计划。
　　索尔追踪奥创回来了，直接掐着托尼的脖子举了起来。
　　“Wow，wow，wow，怒火扩散了。”巴顿紧张地看着两人。
　　“拜托老兄，君子动口不动手。”
　　“跟你动口还不简单，斯塔克，我说过不要制造武器的。”
　　“索尔，冷静一点。”埃尔茜出声提醒，索尔听话地把斯塔克放了下来。
　　“索尔，军团。”史蒂夫询问他的战果。
　　“跟了一百英里就不见了，但是往被去了，它拿了权杖，现在又得麻烦大家拿回来了。”
　　“精灵飞出了神灯，现在解决奥创是当务之急。”
　　“我不明白。”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博士突然出声，“你自己写得程序，为什么要杀我们？”
　　这个问题问出来，却引起了托尼莫名其妙的笑声，还差点又一次引发了大家的争吵，并且这次还没有心灵权杖的影响。
　　“还有人记得，我扛着核弹穿过虫洞吗？”大家要么在指责托尼，要么用谴责的眼神看着他，托尼脑子一热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个连颁发给他的奖杯都能随手送人的人，也就是说他对这些成就并不是很看重，因为他想得到就能得到。
　　埃尔茜注意到他藏在眼睛里的恐惧，似乎从拿回权杖开始他就一直在暗自害怕什么，但表面上还是那副风流倜傥的样子，考虑到接触心灵权杖会有不太好的影响，埃尔茜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在九头蛇基地里都遇到过什么？”
　　“认真的吗医生？这个时候讨论这个？”
　　“那你就是遇到过什么让你很害怕的东西了，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并没有，你职业病犯了吧？”
　　“那你是不打算说了，正好，我试试洛基教我的新招数。”
　　“什么？那个小鹿斑比…”
　　埃尔茜突然一巴掌抓住了托尼的额头，迫使两人一起进入了托尼在九头蛇暗室的回忆里。埃尔茜看到了那满目疮痍，托尼则被迫清晰地回忆了一遍，一个控制不住，把埃尔茜甩开了。
　　甩开埃尔茜的托尼感觉完全呼不了吸，他扶着桌子，捂着胸口，脸上全是冷汗。索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埃尔茜，埃尔茜突然很自嘲地笑了笑。
　　“斯塔克，你的顾虑和我的顾虑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我是圣母，那你就是个圣父。”
　　“埃尔茜，你刚刚做了什么？”史蒂夫紧紧皱着眉头。
　　“我翻看了一下他的记忆，看到……”
　　“不要说！”托尼大声呵斥。
　　“行吧。”埃尔茜耸耸肩，做了个手势之后就过去扶着托尼的肩膀，强行让他背对着大家，她捂住了他的耳朵，帮他恢复精神状态。
　　埃尔茜刚刚做的手势，是把刚刚看到的记忆放出来给在场的所有人看。看到自己的尸体这实在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尤其是史蒂夫用托尼的第一人称视角看到自己临死前质问托尼本可以救他们却不多做一点之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遍地的尸体，漫天的外星人，虫洞外面的地球，这是造成托尼恐惧的原因。
　　幻境消失了，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都理解了托尼想要把奥创制造出来的原因，他想让一群机器人去解决这种问题，想让一群机器人去成为地球的一道重要防线。
　　比起自己，他更相信机器。
　　埃尔茜很好心地没有让托尼第三次回忆这么可怕的画面，她故意放慢了恢复的速度，好让大家看完他的记忆。托尼也干脆什么都不想，闭上眼睛，感受自己慢慢冷静。
　　“托尼。”埃尔茜放下手之后，史蒂夫出声唤了他一句，“我们是复仇者，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起解决，没有必要一个人去扛这么多。”
　　“我们会输的。”
　　“那就一起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