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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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溪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十点了。她走到楼道看到秦宋杨就那么蹲在那儿，眯着眼打瞌睡。她想，他一定是刚做完一个手术。陈溪蹲下身，轻轻摇醒他。秦宋杨睁开眼，看见陈溪，伸开双臂拥住了她。
老婆，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瓜，你还没睡醒吧，回去睡吧。
你干嘛戴口罩。
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别怕，你老公是医生，亲一口就好了，说着他凑上去，摘下她的口罩，陈溪下意识地躲开，已经来不及。脸上的淤青被秦宋杨看的明明白白。
她看见他眼里的怒火，拳头捏了起来，咬着牙问她，谁干的？
陈溪拢了拢头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老公，大巴上有人抢劫，我不肯拿钱给他，被他打了。
你是不是傻啊，钱重要还是人重要？万一他有刀具怎么办，万一他把你绑了怎么办？我上哪哭去？他怒气腾腾，满脸通红。
陈溪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泪水汹涌，那我能怎么办嘛，我又打不过他。你以为我想啊，遇上畜/牲是我的错吗！我要是有刀，造捅死他了，欺负女人的王八蛋！
秦宋杨一把拥住她，对不起哦老婆，我不该凶你，我也是急坏了。以后咱哪儿也不去，要不你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去哪儿，行不？
这还差不多。陈溪边开门边脱鞋，要不你今儿先回去吧，我今晚收拾下，明天早上回去。
不行，秦宋杨皱眉，你觉得我能放心吗？
那好吧，陈溪无奈。
她翻箱倒柜，寻出一套长袖长裤。秦宋杨一脸疑惑，你不怕热嘛。
开空调睡这不刚好。今天你能睡沙发吗，我特别累，我以前白天累晚上就说梦话，我怕吵醒你。
行。秦宋杨答应，在她额上一吻，晚安。
嗯，晚安。
当天夜里，陈溪做梦梦到小时候，王伟龇牙咧嘴地瞪着她，骂她是没爹妈的死丫头。她伤心地哭了起来，醒来发现枕头全湿了，是个梦啊，她庆幸。
那儿的伤口已经愈合，嘴角的淤青也消退下去。她在网上搜索强女干案例，又沮丧起来。犯人的服刑时间都不是很长，在狱中表现好还能提前释放。但她决心让王伟受到惩罚，开始联系律师。但她一方面又担心，该怎么向秦宋杨说这件事呢。他一定会疯吧，如果他找的到王伟，一定会将他揍得血肉模糊。事情就这么一天天拖下去，她不知道去哪儿找王伟，她想他一定离开了老家。她也难以和秦宋杨开口，她怕他用哀伤的目光看她，或许他会介意，可他一定不会表现出来。她明白他是那样温柔，可越是这样，她愈发难受。她一天天暴躁起来，连同事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和她开玩笑，陈老师，你最近是内分泌紊乱了吗？
这时她才忽然想起，月经已经推迟了一个月，而那天晚上之后她没有吃药，在这期间也没有和秦宋杨做/爱，她怕他看出她的反常。
陈溪的大脑“哄”的一声炸开，她想到了最糟糕的结果。
放学后，她跑到药店买了检测剂，是两条杠。
老天爷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怀上了强女干的孩子！陈溪的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样，那晚的一幕幕是那样清晰无比。她在床上无声哭泣，那男人死死地压住她的身体。她感到一阵恶心，紧接着干呕起来。是孕吐吧。她绝望地想。
陈溪行尸走肉般回到家，平静地做饭，等待秦宋杨下班。晚上她和秦宋杨激烈地做/爱，企图杀死肚子里的受精卵。直到结束，床单没有见红，于是她决定明天打掉这个孩子。
几天后，她特意找了一家离秦宋杨所在医院较远的妇科诊所。她观察走廊上的男男女女，有些是形单影只青涩少女，有些是被搀扶的已婚妇女。相同的是，每个人脸上都愁云密布。
只有陈溪是例外，她的脸上毫无表情，甚至有一种赴死的大义凛然。取出一个受精软而已，她想。
从手术室出来，阳光刺地她睁不开眼睛，她仿佛觉得自己像一个刚从地狱爬上来的鬼。她摸了摸肚子，看着外面来往的行人，杀死一个胚胎是如此简单，她简直不能想象她刚刚从肚子里取出来的东西会长大成人。
陈溪走到菜市场买了一直老母鸡，她从前听奶奶说，女人小产也是要大补的。秦宋杨值班，她一个人吃完了一整只鸡，鸡汤泛着油光，看着直让人恶心。第二天早起，她做了决定。她打算让那天晚上的事和那个孩子成为永远的秘密。
可是老天爷好像铁了心不让她称心如意。几天后的一躺课上，她晕在了教室里。同事送她去医院，醒来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听见医生和秦宋杨对话：
小秦，你真是糊涂，你老婆刚拿掉孩子你居然让她上班！平时看你挺疼她的，你是最近加班加糊涂了吧！
秦宋杨一言不发，陈溪看着他的背影，想象地到他此刻的表情，或许是传说中的三分愤怒，三分震惊，四分迷茫？
她太累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秦宋杨握着自己的手，低声叹气。
住院的一周，他们很有默契地对这件事一字不提，秦宋杨请了保姆，没有排班的时候就亲自在病房照顾。两人平静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回到家中，秦宋杨抱她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为她垫高枕头。
终于，陈溪听见他艰难地发问，溪溪，为什么不要那个孩子。
因为那不是你的。
秦宋杨愤怒地扬起手，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我之前，被人强女干，孩子是那个人的。
陈溪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她缩进被子里。
秦宋杨愕然，他哭了，然后手足无措地起身，慌乱地在房间里晃来晃去。
一会儿，他掀开被子，搂住陈溪，傻老婆，你怎么不和我说呢。他温热的眼泪流进陈溪的脖子里，他感到陈溪轻轻抽泣，陈溪说，对不起，这段时间一直在骗你，脸上的上是那人咬的，做/爱不方便是因为那里疼，穿长袖是不愿意让你看见身上的痕迹。我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小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