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94、开舞

　　“我要是饿了怎么办？”寝室内，江姜来自灵魂的发问让其他女孩子停下了忙碌的动作。
　　潘西翻了个白眼：“你跟高尔和克拉布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吧？”
　　——为了让礼服穿得更显瘦，她甚至连午饭都没去吃。

　　“忍着。”达芙妮干脆地说。
　　——她正在小心翼翼地用魔法卷头发。

　　“姜，你等一下哦。”阿斯托利亚边戴项链边说，“我马上就来帮你化妆。”
　　“啊……其实倒也不用……”
　　“要的。”阿斯托利亚执拗地说。
　　江姜只能乖巧点头：“好的，谢谢利亚。”

　　女孩们七手八脚地忙碌着，时不时插空到江姜面前对她指点一番。
　　三个小时后，四位美人新鲜登场。
　　达芙妮还是和以往一样更喜欢先声夺人的风格，穿着金色大裙摆抹胸礼服的她和穿着优雅银色礼服的阿斯托利亚站在一起，相互映衬；潘西则穿了一身梦幻的浅粉色，让她原本自带“厌世感”的五官变得柔和了不少。
　　至于江姜——
　　“你为什么不穿那条绿裙子？”
　　“太张扬了，而且……”
　　而且不知道是谁送的还好，既然知道了，她就不太想穿着德拉科送的裙子和乔治跳舞。
　　刚好先前的黑色露背裙是韦斯莱夫人挑的，虽然最终还是没能把它改成不露背的，但总的来说也足够低调、足够合适了。

　　“先别说话。”阿斯托利亚托着江姜的下巴为她涂口红，“嗯，不错，很相配呢。”
　　江姜往镜子里一看，只见自己双唇殷红，像是饱满的玫瑰花瓣。
　　“吸血鬼女郎——现在我好像可以一口一个小孩了。”
　　达芙妮扶额：“你真的很会毁气氛。”

　　男生的速度要比女孩子们快得多，他们已经等在公共休息室了。
　　德拉科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矜傲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有一些“精英绅士”的味道。在看到江姜的时候他整个人表现得冷若冰霜。
　　潘西上前搭上他的胳膊，布雷斯则习惯性地夸了一句：“你们今天都很漂亮。”
　　达芙妮眯了眯眼睛：“可惜跟你无关。”
　　西奥多一副超然世外的样子：“快点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公共休息室入口外，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的舞伴也已经来接她们了，于是就只剩下江姜落了单。
　　德拉科被潘西挽着走在最前面，只给江姜留了一个金色后脑勺。
　　想起他刚才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江姜莫名来气，于是快步上楼，从他身边超过去。
　　但，她的手腕却被德拉科抓住了。
　　“你走后面。”
　　“为什么？”江姜不明所以。
　　德拉科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江姜的后背：“别废话，总之你走后面。”
　　跟在后面上楼的所有斯莱特林男生都可以名正言顺地盯着江姜看——尤其是那几个从刚才起就眼神发直的高年级。
　　虽然到了礼堂之后难免众目睽睽，但至少现在，德拉科可不愿意发生这种事。

　　因为他不说明白，于是江姜误会了：“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走在你前面、以免影响了你的绝对权威吗？还是碍着你出风头了？”
　　“我不想在这和你吵。”德拉科难得冷静，“你能不能有一次听我的话——看在以前都是我听你的的份上？”
　　江姜想了想，最终冷着脸独自一个人缀在了队尾。

　　快到门厅的时候，一位以前从没交谈过的斯莱特林学长折返来跟江姜搭话：“嗨，你是一个人吗？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看用不着。”
　　江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一只温暖的手牵住了她，把她带离阴冷的地下。
　　“啧，原来是韦斯莱……”那个斯莱特林在看见乔治后，悻悻从江姜身边离开了。

　　乔治今天也穿了礼服长袍，比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正式了不少——好在他穿的不是罗恩那种布满花边的款式。
　　“早就说我去接你了。”乔治打量了江姜一下，“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万一被别人骗走怎么办？”
　　“我有那么傻吗。”江姜学着潘西对德拉科那样，挽住乔治的胳膊，“再说今天只是随便打扮了一下。”
　　“噢，我觉得你可能对‘随便’这个词有点误会，小姐。”乔治说着，朝礼堂门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看哈利，他一直在看你呢。”

　　江姜顺着乔治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哈利作为勇士之一站在那候场，他身边还站着帕瓦蒂。
　　一向比较随意的哈利今天也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穿着礼服长袍、系着领结的他看上去既乖巧又帅气，眼看曾经的小男孩长成翩翩少年，江姜心中甚慰。
　　但哈利看她的眼光可就不同了。在哈利眼里，江姜今天的登场不亚于一颗撞击地球的小行星。
　　他第一次见到江姜把长发挽起来的样子，很好地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脖颈；黑色的礼服把她的肌肤衬得像雪一样晃眼，在这稍嫌单调的颜色中，却又瞥见一抹红唇点缀，平添几分妩媚和神秘。
　　——她是飘雪夜空下，一枝独秀的玫瑰。

　　“差点忘了。”乔治笑了笑，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对亮晶晶的东西，动作温柔地戴在江姜耳垂上。
　　——是一对长穗耳坠。
　　然后，他轻轻地在江姜手背上吻了一下：“圣诞快乐，狐狸小姐。”
　　被他吻过的那片肌肤开始发烫，连带着耳垂也开始发烫。
　　江姜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坠：“这不会又是什么恶作剧产品吧，比如待会儿跳着舞的时候它会突然变成一对猪耳朵什么的……”
　　乔治忍不住笑了：“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很有创意。”
　　“是吧。”江姜得意，“说不定我以后也会去发明笑话商品，然后成为你们的强劲对手。”
　　我看你当老板娘还差不多——乔治暗自腹诽。
　　“虽然你的想法很有创意，”他带着江姜往礼堂门口走去，“但我庄严宣誓今晚对你说的一切话、做的一切事都不是恶作剧。”
　　“……你忽然认真我都不习惯了，正常点。”

　　正说着，江姜看见了站在那的塞德里克和芙蓉。
　　嗯？他们俩都没找到舞伴？啊，不对——看样子是他们俩互为对方的舞伴。
　　不知道最后是芙蓉放下面子邀请了塞德里克，还是塞德里克接受芙蓉的暗示主动邀请了他。
　　总之，现在勇士配勇士，美男配美女，绝对是闪亮逼人的一对组合、颜值的盛宴，让那些邀请芙蓉或塞德里克落败的男男女女都心服口服地没法发牢骚。
　　哦，这些“落败的男男女女”里也包括罗恩，他正看着克鲁姆身边的赫敏，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嗨，哈利。”江姜先跟哈利打招呼。
　　哈利的笑容很勉强：“嗨。”
　　江姜还以为他是为了开舞的任务而紧张呢，于是冲他笑了笑：“别紧张，加油！”
　　乔治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利只好如鲠在喉地点点头。

　　在对赫敏小弧度地招了招手、相视一笑之后，江姜和克鲁姆互相点头致意了一下——毕竟他们经常在同一个桌上（确切地说是德拉科旁边）吃饭，也算是点头之交了。
　　接着，她又和乔治一起从塞德里克和芙蓉面前经过。
　　“你好漂亮哦。”江姜真心实意地夸赞了一下芙蓉——漂亮姐姐谁不喜欢呢？
　　“是吗。”芙蓉点点头，脸上带着骄傲的淡笑。
　　“你今晚也很漂亮。”塞德里克对江姜说。
　　虽然他身边就站着有媚娃血统的芙蓉，但他的目光仍然没有从江姜身上移开。
　　“谢谢。”乔治果断越俎代庖替江姜回答。

　　礼堂被装饰一新，墙壁上布满闪闪发亮的银霜，学院长桌也变成了点着灯的小桌子，颇为浪漫。
　　“乔吉，这里！”弗雷德冲乔治挥着手，他身边坐着安吉利娜。
　　乔治带着江姜去和他们坐在一桌。
　　“真没想到你竟然做到了！真有你的。”安吉利娜给乔治点了个赞，然后对江姜直言不讳，“你真漂亮。”
　　“谢谢。”江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听说了他们的赌约之后我就决定答应了，既然可以坑弗雷德一次……”
　　“赌约？”安吉利娜讶异地问，“什么赌约？”
　　乔治不露声色地在桌下踢了弗雷德一脚。
　　作为孪生兄弟，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弗雷德马上笑着说：“就是如果乔治真的邀请到这条小蛇的话，我就输给他两个银西可。”
　　“噢，你们真无聊，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配合你的。”安吉利娜托腮。
　　“但是我的姜姜特别好心呀，对不对？”乔治笑着替江姜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江姜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拍开，哭笑不得：“真有你的乔治·韦斯莱，就两个银西可，被你说的好像天大的一笔巨款，还要和我‘平分’。”
　　弗雷德指了指江姜的那对耳坠，替弟弟说话：“没办法啊，光是替你买那对耳坠就差不多花光我们的剩余资金了，这可是臭屁马尔福也挑不出错的好货。”
　　“……这种无意义的攀比很不必要。”提起德拉科，江姜的笑容变淡了。
　　“很有必要。”弗雷德说着，用肩膀撞了乔治一下，“是吧？”

　　说话间，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们已经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鱼贯而入，大家纷纷鼓掌。
　　他们和裁判一起落座在主宾席大圆桌，那里面竟然还有代替老克劳奇来的珀西。

　　哈利迎着珀西炯炯的目光坐在他身边，却克制不住地用眼睛到处寻找江姜的身影。好在韦斯莱双子十分显眼，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她。
　　然后，他看见韦斯莱双子中的一个（应该是乔治吧）正凑在江姜耳边说着什么，江姜成功被他逗笑了，那对闪耀的耳坠微微晃动——他们都望着主宾席上一丝不苟的珀西，所以应该是在开珀西的玩笑吧。

　　见此情景，哈利的胃里又空又冷，他只好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试图从这桌上他唯一的密友赫敏那里找到一点安慰；可赫敏正专注地和克鲁姆谈笑，根本没给他一个眼神。
　　至于塞德里克和芙蓉……芙蓉一直对塞德里克撒娇似地抱怨着霍格沃茨的食物让她长胖了，而塞德里克虽然在微笑静听，但哈利从他脸上看出了和自己相近的那种心不在焉。
　　马克西姆夫人和邓布利多貌似很满意地看着两位从头到脚都写着“般配”的勇士，真让人担心他们下一秒就会脱口而出“我同意这门婚事”。

　　于是，百无聊赖的哈利只好歪头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帕瓦蒂——她满脸兴奋，似乎正在享受众人的瞩目。
　　哈利忽然觉得，他还不如真的去邀请桃金娘呢，至少她不会恨不得把哈利当成移动聚光灯、好借他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胡思乱想中的哈利还没吃多少东西，邓布利多就已经站起来了：“请大家跟我一起起立。”
　　众人起身，邓布利多举起魔杖，桌椅飞到了两边，舞台和乐器出现了，然后便是备受期待的“古怪姐妹”乐队登场。
　　“该我们跳舞了！”帕瓦蒂拽过哈利的胳膊，放在自己腰际。

　　不知怎的，看勇士开舞的时候，江姜萌生了一种家长看孩子文艺汇演的感觉。
　　老实说，哈利的舞蹈水平可能要比她好一些，虽然他同样沦为被帕瓦蒂摆布的人偶，但至少他不会踩到她的脚——或许这就是找球手的敏捷吧。

　　正看着，乔治忽然闪到江姜面前：“我应该遮住你的，万一你被哈利炙热的目光看坏了怎么办？”
　　江姜仰头看乔治：“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再说了，我又不是雪堆的。”
　　“好吧，其实我挡在你面前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什么？”
　　乔治眨眨眼，冲江姜伸出手：“我们也该和他们一起跳舞了，‘雪堆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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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的巨OOC小剧场4-2】
哈利看江姜：我想娶她。
江姜看哈利：妈妈的好大儿！
乔治看江姜：未来老板娘。
江姜看乔治：最佳损友！
德拉科看江姜：真命天女。
江姜看德拉科：铁憨憨队友！
塞德里克看江姜：优秀的姑娘，和她在一起就开心。
江姜看塞德里克：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学长？
西奥多与江姜看彼此：学习互助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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