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83、食死徒的女儿

　　“你想去哪？”出了礼堂，塞德里克很认真地问。
　　“呃，到处逛逛吧。”江姜看向塞德里克，“现在不是什么戒严时期，所以级长巡逻是在宵禁后，对么？”
　　塞德里克点点头：“在那之前，我会把你送回去的。”

　　天文塔或许不是一个好的闲逛地点——因为它太高了，爬起来很费力；但绝对是一个好的谈话地点。
　　站在这里，总感觉无论说什么都会被风带走、不留痕迹。
　　天色变暗，夜幕低垂，今天天气不好，周围都看不到星星。

　　“所以你说有事商量，是想问我能不能不要报名参加三强争霸赛？”塞德里克重复了一遍江姜刚才说的话。
　　“啊，我就是随便问问。”江姜说，“抱歉，其实今天我在猫头鹰棚屋外听到你们的谈话内容了。”

　　虽说是决定顺着原剧情走、好把控事态走向，但其实在伏地魔和小克劳奇的计划中，参加比赛的那个人是不是塞德里克根本无所谓，他们要确保的只是哈利能参赛并赢得胜利。
　　所以江姜想，不如干脆别让塞德里克参赛了——这样能在保证主线不出大偏差（也就是她依旧可以对伏地魔的计划了如指掌）的情况下，把塞德里克的存活率提升到最高。
　　好吧，话虽如此，但江姜其实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因为按照塞德里克的性格，他一定会……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果然，他拒绝了。

　　江姜难掩失落地叹了口气，沉默着靠在石砌栏杆上。

　　“我能问一问你为什么不希望我参加吗？”塞德里克笑笑，“总不会是因为你自己想要报名参加吧？你才四年级。”
　　“当然不是！”江姜说，“我只是觉得……那个比赛很危险。邓布利多说过的，‘死亡人数实在太多’。”
　　“你在担心我？”塞德里克望着身边这个一眼看上去才到他肩膀那么高的女孩，哑然失笑。
　　“不可以吗？”江姜有点生气地踮起脚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弱？”
　　“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塞德里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其实他以前就察觉到了，身边的其他女孩——尤其是年纪比他小的女孩，她们总是习惯性地觉得他无所不能，那种感情该说是仰慕吗……还是依赖呢？
　　但江姜不一样。
　　去年知道她的博格特之后，塞德里克留心了一下，他发现江姜看他的眼神总会时不时地带着一丝担忧。

　　按理说塞德里克应该对这种眼神感到不舒服，毕竟没人会喜欢整天沐浴在那种仿佛他下一秒就要遭遇不幸的目光里（哈利看了一眼特里劳妮教授，表示塞德里克说得对）。
　　然而，江姜眼睛里那种带着掩饰、却仍然会在不经意间泄露出一丝半缕的情绪，并不让他觉得讨厌。
　　她的眼神就像家养的小动物的眼神，它们往往会仰头担心着刚刚从外面的世界“历险”归来的家人，水汪汪的眸子令人心生怜爱。

　　咳，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联想。

　　塞德里克正了正色，接着说：“想要获得荣誉，当然要承担风险。通过这场比赛，也可以向大家证明——赫奇帕奇从来不怕冒险，赫奇帕奇也有勇士。”
　　江姜很明白塞德里克的心情。
　　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温和包容、忠诚勤奋这种品质不仅不代表“平庸”，而且还十分宝贵。外界有太多看轻赫奇帕奇的声音了，就连海格也提到过“都说赫奇帕奇有许多饭桶”，事实上这就跟“斯莱特林全是坏家伙”一样有失公正。

　　塞德里克说完，不忘谦虚地补充了一句：“当然了，这些都建立在我能被选为霍格沃茨勇士的前提上。”
　　“你会被选中的。”江姜神色复杂地说。
　　“你又梦到了吗？”塞德里克轻松地和江姜开着玩笑。他还没忘记去年江姜给他讲的“梦里的吸血鬼的故事”。
　　“这次不是我梦到的。”江姜看着他的眼睛，“你当之无愧，就算我没梦到，我也会相信你。”

　　周三下午上完魔药课，江姜在教室外遇上了活蹦乱跳的韦斯莱双子。
　　斯莱特林四年级的魔药课照例是和格兰芬多一起。哈利和罗恩一起爬上楼梯、想要尽快从阴冷的地窖出去。
　　江姜见到双子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往罗恩背后贴字条。

　　“你们俩到这来干嘛？”江姜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行动。
　　“替斯内普处理长角的癞□□。”弗雷德说，“这是禁闭内容，纳威已经快成他的常驻助手了。”
　　“所以我们决定来帮帮他。”乔治说，“顺便欣赏一下你们院长大人的表情。”
　　弗雷德笑了笑，忽然沉下脸开始模仿斯内普教授低沉的音色：“既然你们这么有表现欲——两位韦斯莱，那么就由你们来表演处理内脏吧，以免可怜的隆巴顿再把□□腿当成橡胶糖。”
　　“噗。”江姜刚想为弗雷德惟妙惟肖的模仿点个赞，就感受到身后的一阵寒意。
　　她不敢回头看，只好板起脸说：“无聊。快进去吧。”

　　“魔药课确实无聊。”乔治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但黑魔法防御术你一定会喜欢的，你们是明天上这门课吧？”
　　“不，我不喜欢那个人。”江姜皱着眉。
　　弗雷德惊讶地说：“就因为他把马尔福变成了白鼬？”这事在格兰芬多已经成为一个固定梗了。
　　“当然不止是这样。我觉得他肯定也不喜欢我。”

　　这时，“白鼬”本人带着高尔和克拉布从教室里出来了，他直直越过江姜和双子，脸色十分难看，但还要努力若无其事地登上楼梯。
　　“啊我先走了。祝你们和斯内普教授会面愉快。”江姜赶紧抱着书本追上去——德拉科铁定听到了，小少爷这脆弱的自尊心哟……

　　纳威是最后一个从魔药教室里挪出来的，他脸上还带着被斯内普叱骂过后没有消散的尴尬。
　　“你、你们来啦？”纳威抬眼看着两位胆子比他大得多的学长，“谢谢你们。”
　　“别客气。”弗雷德说，“反正某个人正愁找不到借口和他亲爱的狐狸小姐碰面。”
　　“啊？”纳威一脸困惑。谁和谁？
　　“我可没这么说。”乔治抱臂看着江姜离开的背影，“但她为什么不是个格兰芬多呢？这样她就根本没机会认识并担心那只白鼬了。”
　　“不管怎么说，你得加把劲了兄弟。”弗雷德说，“说真的，如果她是个格兰芬多，或许情况更糟——说不定现在她已经是哈利的女朋友了。”

　　又是狐狸又是白鼬的，现在还扯上了哈利？纳威被彻底绕晕了。
　　这时，他听见教室里冷酷无情的声音：“格兰芬多扣十五分，因为你们不仅禁闭迟到，还议论同学。”

　　周四一早，四年级的斯莱特林们来到了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与满怀期待的格兰芬多不同，他们对这门课大都充满戒备——尤其是在白鼬事件发生之后。
　　事实证明他们的戒备并没有错，因为经过这第一堂课，大家都感受到了一种针对。
　　非要类比的话，他们终于体会到了格兰芬多们上魔药课时的感觉，格兰芬多大仇得报。

　　“四年级——真是久等了，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假穆迪嘴角的肉动了一下，“第一拨上我课的四年级学生竟然是斯莱特林，真是美妙的巧合。要知道，格兰芬多们可要今天下午才能体会到黑魔法的威力呢。”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格兰芬多什么时候上课。可以赶快开始吗？”布雷斯冷冷地说。
　　假穆迪手中的半截粉笔几乎是在布雷斯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击上了他的额头，在他深色的皮肤上留下醒目的痕迹：“我可没有问你的意见，小子。”
　　布雷斯手背上暴起青筋。
　　假穆迪浑不在意地转身、翻阅起名册：“看看这些熟悉的姓氏，老朋友欢聚一堂啊……如果有谁想要趁我背对着你们搞一些小动作，那就尽管放马过来试试吧。”
　　教室内鸦雀无声。

　　“很不错。”假穆迪转身扫视着大家，清了清嗓子，“就如刚才所说，这节课我们不学黑魔法生物，我们要了解一点咒语方面的东西。照理来说，你们不到六年级，我不应该告诉你们非法的黑魔咒是什么样子的，但我想——斯莱特林，你们之中肯定有人偷偷学过，是吗？”
　　此言一出，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姜身上。
　　二年级时她差点对米里森·伯斯德用了一个钻心咒；虽然风平浪静地过了一段时间后，大多数人认为那多半只是吓唬人的，但当时的画面至今记忆犹新。
　　“？”江姜满眼无辜，露出一个纯良的微笑。

　　“啊哈，我就知道。”假穆迪笑容骇人，“食死徒的孩子就在这间教室里坐着呢，是吧？你们可千万不要装蒜说不知道‘食死徒’是什么，那就是黑魔头的信徒！你们经常在家里接触的人！”
　　达芙妮霍然起身：“这是诽谤！”
　　“怎么？你很以此为耻吗？格林格拉斯小姐？”假穆迪的魔眼转动着，“我差点忘了，你父亲可是相当狡猾，即使他给那群穷凶极恶、毫无底线的家伙提供资金帮助，他也不会公开承认的，对吗？”
　　穷凶极恶？毫无底线？
　　不得不说，小克劳奇的戏真是太足了，这都开始“我骂我自己”了。

　　察觉到他话中的一丝试探和隐隐的危险，江姜赶紧小声说：“坐下，达芙妮。”
　　达芙妮气呼呼地坐下了。

　　假穆迪用轻蔑的语气开始讲课：“鉴于你们肯定又要装作不知道有哪些不可饶恕的咒语，就由我来告诉你们——首先，夺魂咒。”
　　他从玻璃瓶里挑出一只蜘蛛，用魔杖指着它：“魂魄出窍！”
　　蜘蛛毫不抗拒地成了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许多巫师都声称自己是被夺魂咒控制才为黑势力效命，但在我看来……”假穆迪的目光落到德拉科脸上，“事实并非如此。”
　　德拉科攥紧了拳头。

　　“第二个，钻心咒。”假穆迪幽幽地说，“我当然不能拿你们演示，因为我现在是老师，哈哈。”
　　这句话很有穆迪的“疯”味。高尔和克拉布怯怯地看着穆迪，两人同时哆嗦了一下。

　　假穆迪先把蜘蛛变大了，然后语气并不凶狠地念出“钻心剜骨”。
　　即便如此，大家还是可以看到蜘蛛浑身抽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教室内寂寂无声，假穆迪很满意地看到所有人的脸都白了。
　　等等……有一个例外。
　　“江小姐。”他点到那个神色淡然的女孩的名字，“你好像很不屑？”
　　——当然了，二年级的时候她就已经提前见识过斯内普教授对一只壁虎施钻心咒了。
　　德拉科顺着穆迪的目光望向江姜，见她正准备起身，于是他紧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没事。”江姜低声对德拉科说着，轻轻拂开他的手。
　　她站起来，直面假穆迪那张威慑力十足的脸：“我没有不屑，教授。”

　　“别误会，我理解你。”假穆迪忽然话锋一转，眼神凌厉，“因为我很清楚，你也是食死徒的女儿，所以对此习以为常也说得过去。”
　　比起把德拉科变成白鼬那日的怒吼，穆迪说这话的声音并不算大，却足以激起比那时还要惊人的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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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的巨OOC小剧场4-1】
小克劳奇：你是食死徒的女儿。
姜：然后呢？
小克劳奇：我是食死徒。
姜：？哈利救命这里有变态！
卢修斯：其实我也是食死徒。
姜：滚。
江麒：滚。
卢修斯：小龙，爹只能帮你到这了。
德拉科：谢谢爸爸？？
哈利：所有食死徒今天都必须给我死在这。江叔叔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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