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62、我们

　　“所以你认为小天狼星是为了去杀你才要闯入格兰芬多塔的？”江姜紧跟在哈利身边和他交换情报，而哈利正被伍德不停催促着前往训练场。
　　哈利无奈地冲江姜笑笑：“抱歉，我们最近……”
　　“我知道，时间紧迫。因为第一场就是对斯莱特林。”
　　——德拉科没有像原著中那样因为巴克比克受伤，所以斯莱特林也没了借口推脱和格兰芬多比赛的理由。
　　弗林特已经在公共休息室抱怨了好几次这件事了，因为最近天气恶劣，他认为不是打败格兰芬多的最佳时机。
　　两队的赛前训练愈发紧张，现在江姜只能跟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步伐往前，才能获取一点和哈利交谈的时间。
　　奥利弗·伍德警惕地瞪着她，却被韦斯莱双子揽住肩膀、笑嘻嘻地打着岔。

　　哈利面色凝重：“可除了我之外，他还能到这里找什么呢？大家都知道，我是伏地魔的对头，而他是那个人的爪牙。”
　　他很欣慰，至少还有江姜这么一个可以听他直呼伏地魔名字的朋友。之前每次他毫不避讳地说出来的时候，罗恩都说他会感觉不舒服。

　　“但别忘了，他曾经在格兰芬多待了七年。”江姜说，“他不可能不知道万圣节前夕宴会——不仅是你，所有人都会聚集在礼堂。这个时候去格兰芬多塔，他可能只是想趁大家都不在好去里面找一个……别的什么东西。”
　　“可能吧。”哈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管怎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魁地奇。今年……格兰芬多的大家都背水一战，我们必须赢。抱歉，我不该当着你这么说的，姜。”
　　——这就是哈利个性中的温柔之处，德拉科在当着江姜说哈利的时候可从没觉得有什么抱歉的，他巴不得江姜听了之后能在心里给“破特”扣几分。
　　江姜摇摇头：“大家都拭目以待吧。德拉科他们最近训练得也很不错。”

　　说起来，这场比赛的结果还真是江姜不能预见的，因为原著中第一场和格兰芬多对阵的是替换斯莱特林上场的赫奇帕奇。
　　“注意摄魂怪……”江姜心有隐忧地对哈利说。
　　小狮子的自尊心有点受打击：“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像马尔福说的那么怕它们吧？我只是……”
　　“说得对。”乔治从前面绕回来揽住哈利的肩膀，对江姜说，“你要去看我们的训练吗？虽然我很乐意，但伍德可能会生气。”
　　“不，我不看。”江姜冷漠地说，“我只是顺路。”
　　“顺路？你要去魁地奇球场做什么？”哈利问。
　　“呃，我和塞德里克约好了。”江姜说，“他们刚好结束训练。”
　　——上一时段刚好是赫奇帕奇承包了训练场来着。

　　“你好，伍德。一切还顺利吗？”塞德里克迎上来和伍德打了个招呼。
　　球场边，赫奇帕奇的队员们已经提前回到了地面上。和喜欢强硬占场的斯莱特林们不同，他们一向很遵守规则。
　　“很不错……当然。”伍德的神情有些紧绷，这些日子来努力维持这队长的威严似乎也给他施加了不小的压力。
　　江姜从哈利后面钻出来，悄悄对塞德里克挥挥手。
　　塞德里克笑了一下：“我想我得先走了，再见。”
　　伍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神愈发迷惑。
　　注意到江姜的不仅是他，还有场边那些特意来看塞德里克训练的女孩子们——虽然那里面没有正忙于协调课业和魁地奇冲突的秋，江姜还是感觉到一阵如芒在背。

　　弗雷德和乔治一起看着那边和女孩一起远去的高大背影：“今年要杀杀迪戈里的威风，同意吗？”
　　“同意。”哈利的绿眸子里燃烧起斗志。

　　天气越来越冷了，所以江姜和塞德里克把谈话地点选在了室内走廊。
　　听完她的“噩梦说”之后，塞德里克一脸疑惑：“为什么在你的梦里，我是吸血鬼？”
　　“因为……梦它就是那么地不讲道理。”江姜用脚在地上画着圈圈。
　　“所以……我不仅是个吸血鬼，还爱上了一个人类；人类想要我把她也变成吸血鬼，接着还有狼人什么的……我还差点死了？”塞德里克感觉自己被江姜口中的情节绕得有点晕。
　　“是呀是呀。”江姜歪头半回忆半编造着情节，“但那都是假的，你又不是吸血鬼。”
　　塞德里克蹙着眉思考片刻，忽然笑了：“你怕我吗？在梦里。”
　　“啊？”江姜愣了一下，“可那个梦里没我。”
　　“这么看来，或许还是做‘塞德里克’比做吸血鬼好些。”塞德里克看着江姜，“是吗？”
　　江姜感觉自己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虽说知道塞德里克指的大概并不是那个意思，但两句话接着说也太犯规了吧……

　　正式比赛的日子很快到来，暴雨加雷电，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弗林特给大家分发了一些漆黑的避雨斗篷，他说：“这样斯莱特林观众席上就全是‘摄魂怪’了，肯定能把波特吓破胆！”
　　“他没有那么胆小……”
　　不过，这件装备确实嘲讽力满分。至少江姜穿着它的时候没感觉自己像个摄魂怪，反而像童话故事里白雪公主的后妈。
　　她和阿斯托利亚一起挤在观众席前排。阿斯托利亚费力地把兜帽从眼睛上拽开，因为风大雨大，她必须很大声地对着江姜的耳朵吼：“这斗篷太大了！我看不清赛场！”
　　对身形尚小的阿斯托利亚来说，“摄魂怪同款”雨衣是XXL号，但她是S号。
　　“如果摄魂怪都像你一样可爱的话，我想很多人都会愿意吻一下试试的！”江姜凑在阿斯托利亚耳边说，“还有，就算帽子没挡住我，我也看不清赛场！”
　　——她甚至怀疑赛场上的队员们到底能不能分清彼此。

　　一道闪电划破黑沉的天空。
　　江姜随手擦了擦睫毛上的水珠，正准备给自己和利亚施一道防水咒，就听见看台上的拉文德·布朗发出一声穿透力十足的尖叫。
　　“啊！！”
　　又是一道惨白的闪电，这次大家都清清楚楚看到——哈利·波特从扫帚上摔了下来，而他的身边，缠着一只真真正正的摄魂怪。

　　雨变小了，淅淅沥沥的，就好像一头悍兽终于餍足之后，懒洋洋地打着饱嗝。
　　哈利被邓布利多救下、送去了医疗翼；教授们大都离开观众席，帮忙善后。

　　虽然斯莱特林最终赢得了比赛，但江姜心里却只觉得堵得慌——不止是为遭受意外的哈利，更为同样艰苦训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斯莱特林队员们。
　　她已经清清楚楚地听到来自其他学院的议论了：“斯莱特林运气真好，就因为波特摔下来他们才赢了。”
　　更有甚者说：“斯莱特林就是喜欢搞一些背地里的手段啊，说不定摄魂怪也是他们弄来的……”
　　阿斯托利亚气坏了：“你们胡说！”
　　那几个人看她只是个一年级的小姑娘，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得了吧，谁都知道你们专门沉迷一些不正常的黑魔法！”

　　江姜默默把阿斯托利亚拉到身后，脱下兜帽：“我同意你们。”
　　“姜？！”不止是阿斯托利亚，就连大放厥词那几个高年级都愣住了。
　　他们噎了一下，更得意地说：“看吧，就连你们自己人都……”
　　下一秒，江姜抽出魔杖，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们：“所以你们想要试试吗？！我说的‘同意’——指的是黑魔法那部分。”
　　细雨下，女孩的发丝被浸湿了，紧紧贴在洁白的肌肤上，但——她的背脊在晦暗的天空下挺得笔直，双目深黑如寒夜，仿佛带着无比强大的底气。

　　说闲话的人一时被她的气势慑住了。
　　然而，他们中的一个好像忽然抓住了某个漏洞，勉强扬起嘴角：“别、别说大话了，你会被开除的！”
　　“噢，对哦。”江姜好像忽然才想起来这点似的，歪头笑了笑，显得无比纯真，“那不如就按你们说的，把摄魂怪弄过来给你们每人一个吻，怎么样？”
　　“你不能……”
　　“可你刚才说，我们能。”江姜加重了“我们”这个咬字，“怎么样？要不要试试这种‘背地里的手段’呢？”

　　天地间一片寂静。
　　片刻后，那几个人脸上终于浮现出惊恐和犹疑：“疯子！你疯了！”
　　江姜轻轻点点头，抿唇一笑：“感谢夸奖。”
　　记忆中，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获此殊荣”了。上一次这话是米里森说的。

　　果然，叫得最欢的都是没本事咬人的狗。几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不过受了这么一点莫须有的威胁，就连滚带爬骂骂咧咧地逃离了观众席。
　　阿斯托利亚看着江姜笑了一下，也举起魔杖：“Wingardium leviosa！”
　　她的漂浮咒成功掀起了他们的袍子后摆并让它盖住了他们的丑脸，使他们惊慌之下在泥地里狠狠摔了一跤。
　　“试试新学的咒语。”阿斯托利亚眨眨眼睛，“一年级当然很难控制准头——况且，这可不是黑魔法。”

　　“发生了什么事？！”和潘西一起在最高看台举横幅的达芙妮留意到这边的骚乱，匆匆赶下来。
　　“没什么，解决了几个说话不客气的家伙。”阿斯托利亚兴奋得小脸通红。
　　“啊。”达芙妮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她那边肯定也有说类似的话的人。

　　虽然整了那些人，但江姜心里并没有好受一点。
　　作为曾经不被接纳的一个斯莱特林，她是深知小蛇们的某些恶劣因子的，她能接受甚至理解其他人对斯莱特林的不喜欢——前提是他们确实做了那样的事；但却完全无法容忍这种无端的抹黑和诋毁。
　　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刚才她感觉自己差点气炸了。
　　原著里这场对格兰芬多的是赫奇帕奇，哈利也因为摄魂怪摔下了扫帚——OK，对手出事故，说斯莱特林运气好江姜可以认；但同一件事，怎么赫奇帕奇就是“就连伍德也承认赢得公平赢得光明正大”，换了斯莱特林就变成“说不定摄魂怪也是他们弄来的”呢？

　　想起伍德这几天的视线，江姜终于明白：现在大概不是去探望哈利的好时机。
　　一屋子刚刚战败的格兰芬多——还是因为突发事件输给了斯莱特林，光是她胸前的绿色领带大概就足以挑起他们的情绪了。

　　“嘘！”潘西扫了所有人一眼，“别说了，德拉科他们就要过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定期破次元壁访谈2理想型（哈利篇）】
江姜：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太忙了。
哈利：呃，好像是？
江姜：所以作者委托我来对你进行一小段采访。关于你的“理想型”这个话题。
哈利：（努力使表情如常但脸红）为什么？
江姜：别担心，这是每个人都有的。但第一个就决定是你了。
哈利：为什么？？
江姜：因为……你是最好说话的小天使呀，不是吗？
哈利：……哦。（什么时候能把那个“小”字去掉？）
江姜：好了，开始吧。请用三个词形容一下你的理想型。
哈利：（不假思索）好看。
江姜：我就知道！救世主颜狗石锤了！
哈利：（看了江姜一眼）咳，这只是最容易概括的那个特征。
江姜：好吧。然后呢？
哈利：开朗？
江姜：哦，听上去像是格兰芬多。（神秘一笑）最后一个？
哈利：……男孩子气。
江姜：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说“魁地奇”呢。
哈利：“魁地奇”不是一个形容词吧……
江姜：但为什么是“男孩子气”？我还以为你喜欢长发姑娘呢，兄弟。
哈利：（慌张）不是指打扮，就是……性格。可能是我的问题，一般太心细的女孩子的话，我有点应付不来。
江姜：（思考片刻）这个倒是。加油吧，兄弟，我都懂的。
哈利：……好。（你懂个扫帚）
————
和塞德里克说的噩梦是《暮光之城》的梗。
感谢截止发文新增的十四位收藏小可爱！啵唧留言小天使们~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大大柠檬w @茶栗丝的糯米团，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