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61、一起睡礼堂

　　虽然今天没有下雨，但天气也远算不上晴好。三把扫帚里点起灯火，使屋内的氛围更加舒适。
　　弗雷德和乔治的头发和眼睛都在柔和的光线下变成一种温暖的颜色，给江姜一种面前坐着两只超大玩具熊的感觉。
　　“所以你说，那只是你噩梦中的场景？”弗雷德半信半疑地问，“你梦到我和乔治中的一个死了，你很害怕？”
　　“是啊，就是这样。”江姜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想到这个说辞——遇事不决，梦境玄学。

　　“还真像小女孩身上会发生的情况，不是么？”乔治对弗雷德说，“没想到姜姜还是会害怕噩梦的年纪。”
　　“不要那么叫我！”江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怎么？我才十三岁啊，正是脆弱敏感的年纪呢！”
　　乔治失笑：“脆弱敏感的人可不会说自己脆弱敏感。你以前表现得总是那么地……”
　　“沉得住气。”弗雷德接话，“好像藏着很多秘密。”
　　乔治嘴角上扬：“除了上次趴在我怀里哭的时候像个小女孩。”
　　“其他时候像个暗中图谋着什么的幕后黑手。”弗雷德挑眉。
　　“啊啊啊啊！”江姜捂住耳朵，“不要！再提！那件事了！”果然，她就不应该把弱点暴露在这两个恶魔面前。
　　“为什么？很可爱啊。”弗雷德不怀好意地说，“根据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我感觉到乔吉（Georgie）的心动得扑通扑通的呢。”
　　“我信你个鬼。”江姜一脸冷漠。
　　乔治在桌子底下偷偷踩了弗雷德一脚：“不过我还是认为笑容总比眼泪好。”
　　“当然。”弗雷德面色如常地踩回去，“在我们面前没人能哭得超过五分钟，对吗？”
　　听到这句话，江姜莫名又感觉挨了一刀：“嗯……如果你们一直在一起的话。”

　　“好了，该出发去下一站了。”乔治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天色变暗了，正是游赏尖叫棚屋的好时间。”
　　“虽然没办法进去，但我保证即使是在外面也能气氛十足。”弗雷德说。
　　“啊……”江姜想起早餐的时候德拉科对她说的话，“今天就先不去了吧？”
　　“怎么？你害怕？”
　　“不，但是我已经答应朋友下次要一起去了，他们应该都在等我吧。”
　　弗雷德耸耸肩：“你说‘他们’？那看来不是我们的小哈利了，你向来不太喜欢加入他们的三人组，是吗？”
　　不得不说，韦斯莱双子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其实洞察力很强。
　　“好的，我们已经猜到你打算和谁一起了，但并不想说出那个答案。”乔治说，“说到哈利，我们还有一份礼物计划要给他呢，是吧？”
　　“是的，非常酷的礼物。”弗雷德笑笑，“或许下次你就可以再霍格莫德遇见他了。”
　　“说实话，那是我们的宝贝，这个决定艰难。”
　　“但看起来哈利比我们更需要它。”
　　“啊。”江姜马上就知道了——活点地图。
　　乔治故弄玄虚地凑到江姜面前：“想知道那是什么吗？你只需要支付一点点小代价……”
　　“不想。”江姜微笑这说完，满意地收获了双子脸上如出一辙的憋屈表情。
　　“为什么？？”
　　因为我早就知道了——当然，这话她不可能说出来。
　　“因为我一点都不好奇呀。”舒适，实在太舒适了。休想再利用她的好奇心诱她上钩！

　　晚间，三人一起回程参加宴会。
　　进城堡之前弗雷德和乔治又带着她冲门口的费尔奇扔了好几个粪弹，他们嫌江姜逃跑的速度太慢了，拽着她绕了好远一段路才成功在没有暴露的情况下躲开费尔奇的“追杀”，于是经过剧烈的奔跑后，江姜的脸颊红扑扑的。
　　“我觉得我疯了才会跟你们一起胡闹。”分开之前，她喘着气对双子说，“要是让斯内普教授知道我因为这种事被关禁闭、给学院扣分，我估计得被迫在他的办公室处理一整个学期的青蛙内脏。”
　　“韦斯莱兄弟的恶作剧从不失手，小蛇。但你的心理素质还需要练练。”弗雷德和乔治志得意满地冲她吹了一声口哨。

　　江姜在斯莱特林长桌坐下的时候，发现她的同学们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校袍。德拉科甚至还戴了一枚戒指。
　　“你为什么野到现在才回来？”这是他对江姜说的第一句话。
　　“我……”
　　德拉科嫌弃地打量了一下江姜有些被风吹乱了的头发：“先把气喘匀再说话。”
　　“拜托，你是我爸爸吗？”江姜挑出一包吹宝超级泡泡糖递给身边的阿斯托利亚——回来之前他们又去了一趟蜜蜂公爵。
　　德拉科冷哼一声：“那你得先姓马尔福才行。”说完，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原本苍白的脸颊快速铺上一层淡粉色。
　　“你怎么了？”江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咳，没什么。”德拉科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然后，他突然凶巴巴地说：“你不要老是盯着我好吗？！像个傻瓜。”
　　“？？？”这人可真够难伺候的。

　　说话的功夫，万圣节晚宴已经开始了。除了照例的南瓜灯和活蝙蝠，今年还有霍格沃茨幽灵们表演的节目。
　　和格兰芬多那位把头拉下来敬礼的尼克一样，斯莱特林的血人巴罗也在今晚大放异彩——他出现的时候，大家贡献了最大声的惊呼，甚至还有赫奇帕奇的低年级女孩被他吓哭了；但斯莱特林这边却是笑声放肆。
　　“没事的，没事的，艾比。”身为级长的塞德里克和胖修士一起安慰着某个一年级女孩，“那不会真的伤害到你。”
　　他站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向斯莱特林长桌看去的时候，正对上江姜的眼睛。
　　“略略略。”因为宴会的氛围实在太欢乐了，江姜在察觉到塞德里克的目光后，难得笑嘻嘻地对他做了一个鬼脸——毫无半点淑女形象。
　　塞德里克无奈地对江姜笑笑，低头继续安抚那个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双颊开始泛红的小赫奇帕奇。

　　“霍格沃茨的万圣节前夕晚宴真有趣。”回公共休息室的时候，阿斯托利亚一手挽着达芙妮，一手挽着江姜。
　　“我不这么认为。”达芙妮说，“我总感觉每年的今天都要出点事……”
　　江姜没有说话，她知道达芙妮说的是对的——他们刚在公共休息室坐了一小会儿，斯内普教授就面色阴沉地快步走进来，通知他们全体转移到礼堂。
　　“我们才刚刚从楼梯上下来，现在又要上去！”高尔绝望地抱怨着，但斯内普教授只不过沉默地瞥了他一眼，刚才还乱哄哄的公共休息室就立刻变得落针可闻。

　　“我和教师们需要对城堡展开全面搜查。”礼堂内，邓布利多告诉大家，“恐怕你们得在这里过夜了。”
　　“为什么？”阿斯托利亚轻声问江姜，满脸疑惑。
　　“我猜是格兰芬多那边出了事，他们是最先到礼堂的。”江姜说。她知道，是小天狼星毁坏了胖夫人的画像，这才引起轩然大波。
　　不过今年的主线她不打算插手过多，现在看来暂时只需要抓住尖叫棚屋那一晚的关键剧情做出应对就行了。就算她想提前介入，目前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找到小天狼星然后对他说“我相信你，我们搭伙干吧”？小天狼星会信她这个斯莱特林才怪。

　　邓布利多在分配完级长和男女学生会主席的任务后，轻挥魔杖移开桌子、为大家变出了软绵绵的紫色睡袋。
　　“我还从没在地板上睡过。”潘西翻了个白眼，“这太可怕了，对吧，德拉科？”
　　不巧，德拉科是在地板上睡过的——就在留宿江姜家那一晚。
　　“豌豆公主”支支吾吾地说：“哦，是、是啊。”

　　说话间，斯莱特林们已经快速抢占了离大门最远的那一片安全位置，动作快速且粗暴，引得其他人发出细碎的抱怨。
　　高尔和克拉布当然凭着他们健壮的体格为德拉科等人抢到了好几个位置，江姜道了声谢之后钻进西奥多边上那个睡袋——他的话比较少。
　　没想到，德拉科非常自然地占了她左边的那个位置。

　　达芙妮又是最先得到消息那个，她轻声说：“我刚才听到其他人议论了，好像说是小天狼星布莱克闯进来了？”
　　“无所谓，反正他要寻仇的对象又不是我们。”西奥多说。黑夜中还是可以看清他的睫毛——他还没有闭上眼睛。
　　“说起来，布莱克是你的亲戚吧，德拉科？有什么情报分享给我们吗？”布雷斯问。
　　德拉科沉默片刻之后说：“不知道。我妈妈不太愿意和父亲讨论这件事。不过我听说他是个彻头彻尾格兰芬多，真奇怪……”
　　江姜听着他们的对话，打了个哈欠。
　　“睡吧。”阿斯托利亚说，“斯内普教授要过来了。”
　　“怎么睡得着？”潘西没好气地说。
　　江姜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德拉科转过身来对着她的脸，悄声说：“你困了吗？”
　　他的气息浅浅地拂在江姜脸上，有点发痒。
　　“你是不是应该再挪过去一点？”江姜半睁开眼，在黑暗中数着德拉科金色的睫毛。
　　“偏不。”德拉科任性地说，“我睡不着，想听听你和那两个韦斯莱的事，今天你们都去哪了？做了什么？”
　　江姜觉得这种“被查岗”的感觉也太奇怪了，于是她翻了个身朝向西奥多那边，对德拉科说：“晚安，Daddy。”
　　德拉科没有办法，在睡袋里轻轻踢了她一下，又被她无情地踢回去——他们活像两条打架的毛毛虫。
　　此时的西奥多似乎已经闭目入睡了，他双唇紧抿，看上去就像睡美人，比江姜身后那个多动症混蛋可爱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已经到了后半夜吧，江姜察觉到停在她身边的脚步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礼堂里静悄悄的，不时有一两声梦呓或者呼噜，江姜费力地仰起脖子，分辨出那个人高大的背影和深黄色内衬的兜帽——是塞德里克，他原本应该守在门口的，或许是珀西又给他安排了巡逻的任务？
　　江姜从睡袋里伸出手，偷偷拽了拽他的袍角。
　　塞德里克被吓了一跳，然后很快回身看清了恶作剧的始作俑者：“是你。”
　　他一边悄声说着一边蹲下来：“嘘，怎么了？”
　　“我想和你谈谈。”今天给双子编造的那个关于噩梦的借口给了江姜灵感，虽然塞德里克贴心地没有问她这件事，但她觉得自己也应该主动给他一个解释。
　　更何况，上次他送她去医疗翼的事她还没来得及正式道谢。
　　“好啊。但肯定不是现在，对吗？”塞德里克笑笑，“现在你需要乖乖睡觉。如果抓到你的是珀西，斯莱特林就要被扣分了。”
　　“说得对。”虽然和韦斯莱双子及罗恩的关系都还算不错，但江姜一点也不喜欢他们那个一板一眼的哥哥。
　　“晚安。”
　　塞德里克站起来，他那在霍格沃茨星夜天穹映衬下、带着一点浅笑的面庞令江姜有一瞬的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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