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31、蛇院八卦周刊

　　“是真的！”达芙妮被一群一年级围在中间，俨然一副八卦女王的架势，“江姜不仅在众目睽睽下用钻心咒，而且——而且你们猜后来怎么了？”
　　“怎么啦？”小蛇们极为配合地捧哏。
　　“她围着一条围巾跟没事儿人似的回来啦——格兰芬多的围巾！”
　　小蛇们：“嚯！”（不是）
　　一个女孩憋不住问道：“是波特的吗？听说他们关系很近。”
　　达芙妮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好像在鄙夷这女孩的单纯：“怪就怪在这，据我调查，不是。那围巾的颜色没有那么新，至少不会是一二年级学生的围巾，应该是格兰芬多高年级的。”
　　“哇……”
　　在大家一片拜服的目光中，达芙妮清了清嗓子：“咳……当然了，如果是韦斯莱家的，那就当我没说。他们家那个妹妹……叫什么来着？明明今年才刚入学，用的就全是旧东西，我怀疑她连裙子都是从哥哥们那里继承的！”
　　“哈哈哈哈……”小蛇们互相对视一眼，发出窃笑。
　　讽刺同为纯血却和他们理念相悖的韦斯莱一家，这是斯莱特林们钟爱的“老格兰芬多笑话”了，然而在公共休息室里都洋溢着快活的空气之时，却有一个人始终表现得兴趣缺缺。
　　“潘西，你觉得呢？那天江姜回来的时候你也注意到了吧？我见你一直盯着她看。”
　　达芙妮动了动肩膀，原本心不在焉地靠在她身上的潘西被惊醒了：“什么？”
　　“亲爱的，你怎么啦？”达芙妮打量着好友，“你最近好像总是心事重重的。”
　　“我在想德拉科他……”
　　“毫不意外的答案。”达芙妮吐槽。
　　“不是啊，我是说……你有没有感觉他最近很奇怪？我总觉得他好像没那么重视我们这群朋友了，他的目光老是围着……别的人。”
　　“你想多了吧？我觉得没什么两样啊。”达芙妮语气肯定地说，“当然了，男孩们心里的第一位永远是魁地奇，但是去在意‘你更喜欢飞天扫帚还是更喜欢我’是非常愚蠢的，宝贝。”
　　虽然也只有十二岁，但达芙妮在这方面的理论知识已经非常成熟了，唬得那群一年级一愣一愣的。
　　“我心里的第一位不是魁地奇，而是巧克力小蛋糕。”克拉布对她傻笑着。
　　达芙妮皱了皱眉，环视周围一圈：“说起来，德拉科人呢？他竟然没有带上你和高尔？”
　　——她的语气就好像“克拉布和高尔”是德拉科的一件绑定挂件，或者出门必备的手帕什么的。
　　“他去图书馆了。”高尔说，“好像说是要查密室的事？我们对此毫无兴趣，也帮不上忙。”

　　江姜是在四楼走廊遇到德拉科的，他和西奥多、布雷斯在一起，三人看上去风度翩翩（也是只是他们惯性的矜傲和自恃高贵的腔调带来的错觉），让人不得不承认这些富家子弟还是有那么点“金玉其外”的。
　　这三个人组合在一起来势汹汹的样子实在很像江姜印象中的某个经典的“霸道少爷”小团体，所以当德拉科脱口喊出“喂”（Hey）的时候，她差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
　　“……你们好。”
　　——好吧，她总算没有真的那么做。
　　“我们要去图书馆，一起吗？”德拉科问。
　　“不了，我的论文已经写完了。”江姜回答。
　　“哦，好吧。”
　　江姜礼貌一笑：“那我先走啦。”
　　德拉科忽然把声音扬高了一点叫住她：“今晚八点的决斗俱乐部——你会去么？”
　　“呃，应该不会。”已经对要发生的事了然于心的江姜没什么兴趣去观看洛哈特的表演，虽然见证他被斯内普教授打脸应该会很爽。
　　看着德拉科脸上抑制不住地浮现出一丝不满，江姜继续解释道：“我有点困，今天想早点睡。”
　　“好吧。”这个理由很好地说服了德拉科，“好好休息，最近你的确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嗯，谢谢。”
　　说真的，江姜对最近忽然变得不炸毛、不讽刺的德拉科挺不适应的。自从上次他主动低头、向她道歉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大大缓和，江姜倒也不介意和他做点头之交。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目送着江姜的背影离去后，德拉科发现布雷斯正认真地看着他。
　　“怎么了？”
　　布雷斯微微眯起眼睛，忽然提了一个似乎和此情此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我听说你们家最近在和格林格拉斯家接触？”
　　“这不是很正常吗。”德拉科波澜不惊地说，“我们家还天天和帕金森家还有诺特家接触呢。”
　　西奥多缄默不语，保持那副“莫cue”的样子，于是只好由布雷斯接着把话挑明：“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婚约。”

　　这种事情在他们眼中已经见怪不怪了，要维持所谓的“纯血”，那么未来的结婚对象选来选去也逃不出那几家，与其等到最后英国名门的适龄巫师都定下来了、只能放眼国外，倒不如趁早物色，这样的话在校期间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培养培养感情，毕业后直接结婚，省得麻烦。

　　“啧。”德拉科有点生气，“我真希望下次有关马尔福的消息你是从我口中听到的，而不是来自其他莫名其妙的什么人。”
　　“我也真希望下次有关马尔福的消息是由我的朋友告诉我的，而不是其他莫名其妙的什么人。”布雷斯以牙还牙。
　　德拉科一时语塞。接着，他不屑地撇撇嘴：“倒不是我对达芙妮有什么意见，但是大家实在太熟了点，她对我也就跟对潘西没什么两样。说实话，要是让我和她结婚，我可能会在说誓词的时候笑场。”
　　布雷斯“善意”地提醒道：“我记得她还有个妹妹，不太爱出来见人，叫什么来着……”
　　“阿斯托利亚。”德拉科回答，“别逗了，她还是个抱着娃娃的小女孩吧？我记忆中她每次都躲在达芙妮后面。”
　　西奥多淡淡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你们到底还去不去图书馆？不去我自己去了。”
　　“当然去。”三人这才重新迈开了前进的步伐。

　　“别光说我了，布雷斯、西奥多，你们呢？”
　　布雷斯笑了笑，眼睛却依旧是冷漠的：“我们家是自由放任主义，我也不打算结婚。”
　　德拉科露出羡慕的表情：“真好……”
　　“至少等到四年级再说吧。”西奥多的回答倒是中规中矩，“或者在五年级通过O.W.L考试以后。”
　　——这也是非常现实的情况，想要结门当户对的婚姻，光有家族背景还不行，不少人家也会等到能够确认婚约对象个人资质的时候才会正式定下来。某种程度上，就跟猪肉盖上“检疫合格”的戳子之后才能吃一样。
　　打听完他们的情况，德拉科有些不忿：“真不明白我爸爸今年怎么突然对这事开始上心了，也太早了点……”
　　布雷斯意味深长地瞥了德拉科一眼：“把风险扼杀在萌芽阶段，非常明智。”

　　江姜到四楼不是为了去图书馆，是为了去见韦斯莱双子——她得尽快归还乔治的围巾，这条颜色鲜艳的东西在一片暗绿冷调的斯莱特林寝室实在太过点眼。虽然只要回忆起自己揪着人家哭的画面她就想用时间转换器回去、给自己一个痛痛快快的阿瓦达，但……有些事情还是迟早要面对。
　　所以她约了弗雷德和乔治，还特意避人耳目地将接头地点选在人迹罕至的禁区走廊——这几天她再也不愁不知道斯莱特林们都在讨论什么话题了，因为很明显那个话题就是她。在进出公共休息室的时候，甚至还会有一年级小蛇莫名其妙地来向她示好，真不明白他们崇拜她什么？一个个怯生生的，好像下一秒她就会送他们一个钻心咒似的。

　　“如果你想要更隐蔽，我们推荐离这里不远的独眼女巫雕像，那后面有一条密道——嘘，这是个秘密。”弗雷德半倚靠在墙壁上说。
　　“不了不了，又不是做什么坏事……这里就行。”江姜想象了一下密道的样子，对狭窄的密闭空间感到一阵抗拒。
　　“可怜的我。”乔治抱怨着，可含笑的语气听起来又有点像是在撒娇，“没有围巾在寒风中冻了一个星期，弗雷德跟我根本没有默契，和他同围一条围巾让我差点勒死自己。”
　　弗雷德也不揭穿他，同样附和着：“噢，可怜的乔治。所以快把他的围巾还给他吧，好让他继续跑到寒风中去给别的姑娘送温暖。”
　　“噗。”江姜成功被他们的一唱一和逗笑，从包里找出她亲手洗干净、折叠好的围巾，“我没有用魔法，总觉得手洗比较有诚意，希望你不会讨厌这种柔顺剂的味道。”
　　乔治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像等待被授予奖牌的冠军选手那样微微弯下了身子，对江姜调皮地眨眨眼：“你帮我戴上。”
　　“好吧。”于是，江姜不得不又凑他近了些。她小心翼翼地将围巾环上乔治的脖子，抬眼的时候甚至能看清他的睫毛，在光线下颜色特别漂亮，有点像某种小鸟翅膀边缘的羽毛。
　　“谢谢你，乔治。”其实江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大概掌握了分辨这对双胞胎的方法，要说通过什么呢……气味？语气？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
　　“嘿！”听了这话，弗雷德半开玩笑地表示不满，“只谢谢乔治？太好了，以后没有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了，只有乔治·韦斯莱？”
　　在江姜“当然也谢谢你，弗雷德”的声音中，乔治大力地揽住了他孪生兄弟的肩膀：“别见怪兄弟，我长得比较帅。”
　　“哦，谢谢夸奖。”弗雷德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

　　当天晚上，江姜还是出现在了人堆里，参与决斗俱乐部的第一次活动——鬼知道她为什么会撞上正好春风满面的吉德罗·洛哈特，又正好被他半邀请半强迫地提溜进了被布置一新的大礼堂。（“这不是我的忠实粉丝江小姐吗？请不要意外，记住可爱女士的名字是绅士最基本的风度。”）
　　“你不是说你不来吗？”在高尔和克拉布开路下，德拉科大摇大摆地越过人墙站到江姜身边。
　　江姜好气，可是还得保持微笑：“我真的不想来，如果不是洛哈特差点直接上手拽我的袖子的话。他好像希望所有人都来看他是如何‘打败’不受欢迎的斯内普教授的。”
　　德拉科十分嫌弃地嗤笑一声：“白痴。”

　　江姜注意到了那边队伍里哈利投来的目光，冲他笑着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哈利也回了一个笑容，只是那个笑容却有些不太自然。
　　德拉科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说起来，你应该不是真的崇拜这个草包吧？之前你嘴上说仰慕他，可是我看你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明明一直在低着头啊，根本不看他。”
　　“那当然了，我还没瞎。”
　　德拉科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希望如此。”

　　洛哈特在好一番搔首弄姿的介绍后，如江姜已知那般被斯内普教授狠狠打脸了。
　　不得不说，看现场还是比看书看电影要爽，尤其是看他从“花枝招展”被收拾成“含苞不敢放”，只能匆匆终止示范、招呼大家开始分组练习的时候。
　　“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分成两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斯内普教授当然愿意帮助他。在他把哈利和德拉科分成一组后，德拉科简直恨不得当场跳起来抓住梅林的胡子亲一口（如果可以的话）。
　　“面向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又恢复了那副神气活现的样子，“鞠躬！”
　　哈利和德拉科都没有动，他们甚至不愿意冲对方点个头意思一下。
　　然后，两人约好了似的，同时把目光转向江姜，灰蓝色和翠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相似的火焰。
　　“？”江姜被这逼人的气势慑得后退了小半步，弱弱地举起了两个拳头，“呃……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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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德拉科现在对江姜的感情也只是处于“在意”阶段而已，但卢修斯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关于阿斯托利亚小他们几届，有说法是小一届，但按罗琳的访谈其实是小两届哈，所以就按照小两届来了，利亚将会在三年级正式登场。至于江姜是怎么给乔治手洗围巾的，脑补了一下江姜在斯莱特林女生洗漱间/浴室“贤淑”地洗一条金红相间的格兰芬多围巾的情景……怪不得吓得达芙妮开头来了段相声（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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