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冥想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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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闹剧持续了许久。
烟火经久不息地在城堡的每个角落翻飞着，弗利维教授甚至提议：“干脆今天放假怎么样？”
他觉得拉文克劳的孩子们最近都压力太大了；尤其是五年级学生和七年级学生，他们脸上凝重的神情感染了整个学院。
弗利维教授总是设法想让临近大考的学生们放轻轻松，但却收效甚微。他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契机——韦斯莱双子的确是这方面的行家；总要劳逸结合嘛。
赫奇帕奇的斯普劳特教授刚想点头附和放假的提议，就听见某个带着讽刺的声音：
“很好，干脆放假到考试当天吧，我也懒得给某些不开窍的家伙上课。或许精神放松能让隆巴顿的魔药成绩及格？那可真是谢天谢地。”
“隆巴顿的草药学很不错。”斯普劳特教授认真地说，“真不明白为什么魔药学会如此糟糕……西弗勒斯，你说呢？”
“你在暗示这是我的责任吗？”斯内普缓缓地问。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我们对不同天赋的学生应当更加包容。”
“好了。”麦格教授表情严肃地打断了他们，“既然某些妨碍教学工作的人离开了，接下来的时间应该好好利用起来。课程照常继续。”
“那就请你让两个制造骚乱的韦斯莱把我的学生放下来，米勒娃。”斯内普冷笑。
麦格教授皱了皱眉，带着点怒气“哒哒哒”地走到飞天扫帚下方。
“韦斯莱先生！快点下来，这里可不是骑扫帚的地方，你想把那女孩的胳膊摔断吗？”
“好的教授！”乔治响亮地应答一声，带着江姜向下俯冲。
江姜死死拽着乔治的胳膊，只听见下面的人又在欢呼，她却面颊通红、不敢睁开眼睛。
她还沉浸在震惊之中。
乔治这家伙是预谋已久的吗？他是不是算准了换成别的地方她肯定早就逃跑了，所以才刻意把她带到天上来？
还有，他刚才说的话……
还没等江姜自己从扫帚上下来，斯内普教授就忍无可忍地挥了挥魔杖，把她弄了过来。
江姜感觉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拽着她的腰，把她牵引回斯莱特林们中间。
乔治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脸上挂着爽朗的笑：“我等着你的回答！”
江姜觉得连自己的耳垂都在发烫。
她有些语无伦次：“你别说了……也别等。”
塞德里克站在一堆赫奇帕奇中间，视线追随着江姜的身影，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哈利觉得，今晚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又会变得分外难待——他听到大家嚷着要为韦斯莱双子的壮举办庆祝会，顺便向他们订购一些烟火。
而德拉科……德拉科的脸都快绿得像哈利的眼睛了。
“哇，这真是太梦幻了……”赫奇帕奇那边，汉娜忍不住感叹。
“但塞德才是最棒的！”苏珊立刻坚定立场。
塞德里克好脾气地笑了笑：“谢谢……”
看到这样高调的告白场面，他开始动摇——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不争不抢了？
虽然已经没有新的烟花在空中绽开，但周围仍有火星四散的余热。它们好像连同那些秘而不宣的心事一起，落在每个人肩头发梢。
“德……”
“哼。”德拉科转身拂袖而去。
——她为什么没有直接挑明拒绝那个红毛，好让他死心？想当初她拒绝他的时候可是一套一套地说了好多，弄得他无话反驳，心里真的是生出一种无力和绝望。
偏心，江姜太偏心了！
难道韦斯莱家什么都是好的？无论是立场，还是来自家人的认可……
德拉科第一次对他曾经看不起的家庭涌现出一种叫做“羡慕”的陌生情感，这让他更生气了。
“禁闭，一周。”斯内普对江姜说的话简洁有力，“因为你和两个韦斯莱一起在室内骑扫帚。”
江姜没有太多意外，只是悄悄说：“好的，我正好有关于大脑封闭术的问题想请教您。”
见她甘之如饴的样子，斯内普开始有点后悔了。这到底是罚江姜还是罚他？
第二天晚饭后，江姜在通往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的路上碰见了哈利。
“你今天禁闭？”哈利很惊讶，“今天是我补习大脑封闭术的日子。”
斯内普怎么会让江姜今天来呢？难道……他故意要江姜看他的笑话？
“可能是凑巧吧。”江姜并不在意。
哈利攥了攥拳头，问：“乔治的事，你怎么想的？我知道你一直挺喜欢他的。”
救世主同学的思维总是跳跃得让江姜猝不及防，这次也不例外。
“我是挺喜欢他的，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江姜索性也和他直话直说。
“我什么也没‘以为’。”哈利嘴硬，“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不再拒绝得……直白一点。”
他发现，自己在面对情敌的时候竟然也可以是十分冷酷的。
“我想，乔治能明白我的意思。”江姜说。
她接着反问道：“一定要把事情摊开在所有人面前吗？当时差不多全校学生都聚在那里，我不想让乔治觉得难堪。你们男生不都把自尊心看得很重吗？猫咪盘那件事我已经伤害过他一次了。”
哈利张了张嘴，满腔愤懑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理智告诉他，单纯、爱热闹的乔治只是想给江姜一个惊喜；但情感上，他却忍不住阴谋论——或许这一切都是那家伙根据江姜善良的个性设计好的！
赫敏总让他学学塞德里克，可哈利不明白：塞德里克为什么能一直那么沉稳呢？他内心深处难道总是那么光明磊落？他真的在意江姜吗？
见哈利久久不语，江姜轻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真的不想考虑这些，哈利。”她的语气和缓了一点，“我只想我们大家都好好地、不留遗憾地活下去。”
“我明白。”哈利勉强一笑，“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更像救世之星。”
“不。”江姜苦笑着摇摇头，“可能我只是感情淡薄吧；你瞧，我连守护神咒都学不会。”
眼见女孩落寞的神情，哈利情绪上涌，大着胆子抓住了她的手。
“不，你一定可以的。”哈利用那双漂亮的绿眸诚恳地望着江姜，“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巫——呃，或许还得算上赫敏。”
少年人掌心的温度火热而熨帖，江姜先是愣了愣，然后忍不住被他的清纯不做作逗笑。
“答应我，下次再对喜欢的女孩说这类话的时候，不用那么公平客观地带上赫敏也可以的。赫敏很无辜。”
这种情况，也就是江姜知晓哈赫二人坚不可摧的友谊，要换做没有上帝视角、又倾心哈利的女孩，不醋才怪。
“下次？”哈利眨了眨眼，显然抓错了江姜话里的重点，“什么叫‘下次喜欢的女孩’？你该清楚，就算等到下次，我也还是只会对你说这种话。”
江姜被一记直球正中门面，讷讷无言。
“好吧好吧，不说这个了……”她无奈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并没有把哈利一本正经的话太当真。
年少的爱慕就像一阵风，谁知道明天过后会吹到哪里去？
原著中的哈利不也是先喜欢了秋许久，才又爱上金妮的吗？
“你们两个，迟到了。”
此时，某个如隧道中吹来的风一般清凉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一狮一蛇都条件反射地立正站好。
斯内普办公室。
江姜和哈利都发现，今天这里多了某件特别醒目的东西——闪动着些微银光的冥想盆。
不过，哈利无意多问；而江姜真正关心的也不是这个。
“教授，我想问问关于进阶大脑封闭术的事。除了把思想保护起来、让对方完全无法读取之外，我们是否还可以更进一步，‘制造’或是调度出相应的记忆迷惑对方？”
“那很难。”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替江姜解答，“不仅涉及到情感控制，还需要有情感模拟能力。比如说，当某个令你厌恶的摄神取念师刺探你对他的感情时，你要想瞒过他，就得表现出‘喜欢’或是‘崇拜’之类的情绪——不是用语言或是眼神，而是用脑子说谎。”
“那我……”
“不准问问题。”斯内普斜睨一眼站在江姜身边的哈利，继续对江姜说话，“江小姐，你的大脑封闭术学习基本完成了，当下需要做的事情是安安静静地整理那边的槲寄生浆果。”
“……知道了。”江姜不情不愿地挪动步子。
——又是槲寄生！好吧，处理浆果总比处理内脏好些。
斯内普把目光重新转向哈利：“现在，做好准备，波特。我希望你不会再让我做无用功。”
哈利抿唇看了看正偷偷用余光留意这边情况的江姜，没有说话。
“教授——你们又在一起？”就在这时，德拉科推门而入；他看着哈利和江姜，活像一只被捉到尾巴的猫。
“德拉科，你有什么事。”斯内普及时出声。他实在不耐烦看德拉科在波特面前表现失态；既然没在课堂上，斯内普也就直接用名字来称呼他。
“哦，校长正在找您。”德拉科说着，暗含威胁的目光却始终没从哈利身上移开。
斯内普皱了皱眉，目光从哈利脸上掠过。
“别露出一副‘走运了’的表情，波特。”他冷冷地说，“德拉科，我一会儿就回来。你替我看着他——还有执行禁闭任务的江小姐。”
“我又不是犯人。”哈利立刻不满地说。
“但愿。”斯内普丢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后，干脆地离开了。
本就不温暖的地下似乎变得更冷了。
江姜无语——她只当没看见立刻开始瞪眼较劲的德拉科和哈利。
斯内普教授为什么非把他们和她凑在一起？是想仿照鸡兔同笼求个“蛇狮同笼”问题吗？
因为昨天的烟火告白，德拉科心头还有些别扭，于是他既不看江姜、更不理哈利，反而把探究的视线投向散发淡淡光芒的冥想盆。
水面下，好像依稀可见是霍格沃茨礼堂的景象。
“我劝你最好别动那个。”江姜忽然说，“不然教授会很生气。”
德拉科抬头瞟了江姜一眼。
哼，看在她主动搭话的份上……
“被罚禁闭的级长，你可真是独一无二。”
埋怨一句后，德拉科又马上主动岔开话题：“这里怎么会有个冥想盆？”
之前他就想弄一个到寝室里来着，为此还被教授说了一顿。结果，教授自己倒是玩得很开心？
哈利想到，多半是为了他。
之前练习大脑封闭术时，他曾经阴差阳错看到了斯内普脑海中的一两个画面。
哈利只记得一个红发小女孩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像他在照片、厄里斯魔镜里见过的妈妈。
虽然心生疑虑，但他并没有跟任何人说得这么详细。
斯内普特意找来冥想盆、取出部分记忆，大概是不想让哈利再看到他的某些回忆的意思？这样真的有用吗……
德拉科见哈利表情凝重地盯着冥想盆，禁不住又好奇地从水面上瞄了几眼。
他看看哈利，又看看江姜，心念一动，唇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是啊，要让这个疤头倒霉、甚至是在江姜面前出丑，那再简单不过。
“嗨，波特。”德拉科傲慢地招了招手，“你想不想看看这个冥想盆里装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43章 冥想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