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142、再见了蟾蜍

　　“我觉得，我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当晚回寝室之后，江姜是这么对阿斯托利亚说的。

　　她没想过乔治一个大男生会这么喜欢毛茸茸的东西，转圈、狐狸抱之后还不够，他还提出想摸摸江姜的尾巴。
　　因为自己有错在先，江姜不想乔治再生气，只好全程“萌混过关”。

　　“姜姜，你真的太太太可爱了！”乔治边说边用手去揉小狐狸的脸颊，还把额头与她相贴，轻柔地蹭了一蹭。
　　——虽然她现在只是一只狐狸，但也不代表这种距离没事啊喂！
　　乔治忽然凑近的时候，江姜觉得自己的尾巴都僵直了。

　　狐狸姜从乔治怀里跳出来，恢复了人形。
　　“行了行了！已经足够了吧？”
　　乔治嘴角立刻下沉：“不够。”
　　“毛都要秃了！”江姜不满，“对阿尼玛格斯这么感兴趣的话，敢不敢去摸麦格教授猫？”
　　“不敢。”乔治十分坦诚地说。
　　江姜无语。所以只敢欺负她是吗？
　　也对，要说整个霍格沃茨还有谁能治得恶作剧双子心服口服，大概也就是麦格教授了。

　　“你很喜欢狐狸？”江姜问。
　　“是啊。”
　　——我很喜欢你。
　　“那你知不知道狐狸也算是鸟类的天敌之一？你的守护神是喜鹊吧？那阿尼玛格斯形态应该也是……”
　　江姜本意是吓唬吓唬他，树立一下自己“超凶”的形象，没想到乔治反而露出了雀跃的表情。
　　“真的？那不是很有意思吗？你是我的天敌。”
　　“……这位朋友的脑回路真奇怪。”

　　“利亚，怎么办。”江姜趴在阿斯托利亚床边，表现得痛心疾首，“我从一头猛兽变成了靠卖萌为生的废柴。”
　　阿斯托利亚心想：猛兽？姜当过猛兽吗？哦，既然猫头鹰棚屋里的那些圆脸胖鸡也是猛禽，那么她大概也可以算是猛兽吧。
　　“我的建议是，”阿斯托利亚严肃地说，“千万别把这事告诉德拉科——我们大家刚过了几天你们两个不吵架也不冷战的安稳日子。”

　　说起德拉科，哪怕不知道江姜变狐狸和乔治玩耍的事，这只河豚也正在生气。
　　原因无他——江姜又鸽了级长工作！
　　现在，一年级孩子都快把做事凌厉（因为刚开学时那个下马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学姐谣传成“You know who”一样的存在了。
　　有人偷偷说：“她真的好厉害……我总是看到马尔福先生独自在做事，他也太袒护她了吧？”

　　这话是达芙妮转告给德拉科的。
　　她边笑边说：“最近我跟姜新学了一个词，叫‘大猪蹄子’，你猜猜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可以用来形容她。哈哈哈，中文真是太有趣了。”

　　另一方面，由于自行发酵、愈演愈烈的舆论冲击，福吉为代表的魔法部威信如山崩塌，乌姆里奇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歇斯底里。
　　可是，除了费尔奇还愿意帮她做点事之外，其他□□差不多是彻底无视她了。

　　卢修斯·马尔福最惯闻风而动，反正他效忠的是伏地魔而非魔法部，所以在眼见形势不妙时，他总是第一个及时抽身。
　　马尔福先生倒没有直接提起福吉，他只是公开批评乌姆里奇的“教学方式”不合理。

　　火势已成，加上父亲发话，德拉科乐得早点从那女人手底下解脱；于是，他紧跟父亲步伐，头一个拿着调查行动组的“I”字徽章去找乌姆里奇摊牌。
　　“德拉科，你太令我失望了！”乌姆里奇鼓着眼睛，“我就知道！我早跟部长说过马尔福不可信任！”
　　“注意你的言辞。”德拉科丝毫没有了先前的乖顺，反而满目倨傲，“要说失望，闹出丑闻的你才令福吉、还有我爸爸失望吧？他可是一直帮助你们的。”
　　德拉科狡猾地反咬一口，说话神态颇有其父之风。

　　望着德拉科冰冷的灰蓝色双眸，乌姆里奇在纯血巫师面前最不可冒犯的自尊心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她脸上涌起一丝扭曲的屈辱和怒火，数次忍不住要对德拉科举起魔杖，却又碍于他背后的卢修斯而残存着半缕犹豫。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江姜推门、探出一张微笑的脸。
　　“来得正好！”乌姆里奇眼前一亮，把江姜拉进来。
　　“马尔福和波特都有靠山，但你可不一样。”她死死掐住江姜的肩膀，笑容有些狰狞，“如果你想要权力，只能依附我！如果你继续为我做事，那行动调查组空缺的位置就是你的——你不是一直很想加入吗？”

　　乌姆里奇死死盯着江姜，眼见那女孩的表情由迷惑转为无辜；然后，江姜“噗”地轻笑出声。
　　“对不起，我让您有了这种误会吗？”
　　乌姆里奇手上力道一紧：“什么意思？”
　　“嘶。”江姜被她弄疼了，回过头去，“德拉科……”
　　“我只说一次——放开她。”德拉科朝乌姆里奇和江姜踱步而来。
　　“你要干什么？”倒是江姜先替乌姆里奇问出了这句话。
　　“救你啊。”德拉科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江姜，边说边去摸口袋里的魔杖。
　　“……谁让你救我了？”江姜无奈，“我让你帮我把我的魔杖拿出来——她按住我胳膊了，不太好用力。”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斗起嘴来。
　　“都让你少看达芙妮写的东西了，更不要模仿。怎么男生都这么憨啊？”
　　“哼，那你现在还不是要求我帮忙。”
　　“我只是让你给我魔杖。真动起手来你又打不过我。”
　　“谁说我打不过你？我只是让着你！”

　　乌姆里奇的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她被彻底激怒了。
　　“闭嘴！”
　　她只是暂时不敢对德拉科动手，却不代表不敢对江姜动手。
　　乌姆里奇扬起巴掌，想给江姜一耳光。

　　“啪！”电光火石之间，江姜抬腕格挡，轻轻一推一避，乌姆里奇的手掌借力打力落在了她自己脸上，发出一声脆响。

　　江姜忍不住庆幸，三年级开学前那个暑假被奶奶逼着早起练习的东西终于在实战中派上了用场，至少手里暂时没魔杖的时候还能当一当近战法师。

　　乌姆里奇往后跌了两步，她一手捂着脸，一手举起魔杖：“你竟敢——”
　　这时，江姜同样已经抽出魔杖对准了她。
　　乌姆里奇发现，她再次从这女孩眼中看到了那种森然的目光；于是，她一时被镇住了。

　　然而，江姜只是越过她，对她身后的墙壁挥了挥魔杖，接住了飞过来的猫咪盘。
　　“无意冒犯，我只是来取回一样东西……哦不，应该说是两样？”
　　——除了乔治送的盘子之外，还有粘在上面的无线伸缩耳。

　　“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一位充满智慧、名叫茨威格的麻瓜说的。”江姜再度对乌姆里奇笑了笑。

　　乌姆里奇气急，从喉咙里发出意味模糊的“咯咯”声。
　　她还没来得及再做点什么，办公室的门就被再次推开了。
　　潘西、高尔和克拉布一拥而入，纷纷表示要退出调查行动组。
　　“你早该猜到了，斯莱特林都是审时度势的嘛。”潘西长出一口气，“话又说回来了，都怪我那个跟风的爸爸，不然我才不会在这儿！”

　　“咚！”
　　乌姆里奇把双手撑在桌子上，尖声道：“你们疯了！我还是这里的教授，我要罚你们禁闭！禁闭！”

　　“打扰。”这次进来的是一袭黑袍的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乌姆里奇好似看见了救命稻草，同时，她眼里闪着怨毒的光，“我正要告诉你，你的这些学生……”
　　“我来替邓布利多向你传达一件事。”斯内普平静地打断乌姆里奇，“你被解雇了。”
　　“什么？！这不可能！我代表的是魔法部……”乌姆里奇嘶吼途中，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白。
　　难道，她成了壁虎断尾的那根尾巴吗？

　　此情此景令江姜感慨无限。
　　斯莱特林还是“全院恶人”的斯莱特林，但以“恶”制恶，的确很爽。
　　环环入扣，配合无间；对乌姆里奇来说，这才是来自天敌的碾压。

　　“你们都挤在这里做什么？”斯内普斜眸，“看来O.W.L.考试都能拿‘O’（优秀）了？”
　　“呃，我、我们……”
　　听了院长的话，众小蛇正有些心虚，就忽然听见外面“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大大小小“砰”“咻”的声音。
　　地面发生了一阵猛烈晃动，天花板上落下灰来。

　　斯内普抽出魔杖，面色阴沉：“我去查看情况，你们别……”
　　最后一个词还没说完，江姜就兴奋地蹿了出去，边跑还边大喊：“没关系！是魔法烟火秀！”
　　斯内普抿唇不语，事实上，刚才江姜冲出去的时候，他差点脱口而出“斯莱特林扣十分”。

　　“哇！”
　　“梅林的胡子！”
　　整个霍格沃茨都沸腾了。
　　魔法烟火不同于麻瓜烟火，韦斯莱双子研发的这些更是充满了奇思妙想；它们像一头头燃烧着、会发光的生物一样在城堡中四处飞窜。

　　弗雷德和乔治的动作或许比魔法烟火还要敏捷，他们骑在扫帚上、穿梭在烟火和人群中，像两只自由轻灵的鸟。
　　金色的龙，紫色大蝙蝠……各种奇奇怪怪的烟火应有尽有，不过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代表霍格沃茨四学院的几只动物。
　　火红的狮子威风凛凛，绿色大蛇张口吐雾，蓝色雄鹰振翅翱翔，金黄大獾翘首昂扬。
　　四只动物包围着一行大字：欢送乌姆里奇女士离开霍格沃茨。

　　人们纷纷欢呼起来，大家卖力地为韦斯莱双子鼓掌；就连闻讯赶来的几位教授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邓布利多站在远离人群的台阶上轻轻地鼓着掌，看上去气定神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但江姜一眼就瞥见了混在烟火中间一只火焰做成的凤凰，它正曳着长长的尾羽盘旋——那一定是邓布利多做的！除了他，还有谁能施出那样精妙的火焰魔法？

　　此刻，弗雷德和乔治成了学生们的英雄，不少人都高举起双手为他们喝彩。
　　他们也回应着排山倒海的热情，低空飞行与大家击掌。
　　眼前的画面，会成为不少人回忆校园生涯时的高光时刻之一吧？

　　江姜和霍格沃茨其他同学一样兴高采烈。
　　眼看韦斯莱双子带着胜利凯旋的笑容朝她这边飞过来，她也做好了准备，笑着高举起两只手，准备与他们相接。

　　然而，江姜没想到的是，两个少年并不只是与她击掌；其中一个人牢牢抓住了她的手，很轻松地把她提起来安置在扫帚上、他的身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江姜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到害怕。
　　只不过是双脚一瞬离开地面、失重，然后便是身后温暖的胸膛。

　　“哦哦哦！”众人发出响亮的起哄，尤以格兰芬多高年级那边声音最大。

　　“乔、乔治！快放我下去！”江姜毫不费力地辨认出这是双子中的谁，只是，她的声音却有点走调。
　　现在位置高而不稳，江姜只能费劲地扶住乔治的胳膊。

　　弗雷德扬手放出一种桃色的烟火，在空中炸成一列大大的桃心圈圈；乔治熟练地操纵着扫帚，带着江姜从它们中穿过。
　　“姜姜，我喜欢你！”乔治喊道。
　　江姜感觉有烟火光影掠过她的发梢。
　　“啊？”她揉了揉耳朵，从一堆噼啪声中辨别他的声音。
　　“我·爱上·你·了！”乔治再次抬高音量，一音一顿地呼喊。

　　现在，下面的人也听清了他的告白。
　　光影纷乱，江姜听见有人在吹口哨。
　　于是，她的脑子里也好像炸起了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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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的巨OOC小剧场之当众告白后】
邓布利多：年轻真好。
德拉科：不就是骑扫帚吗？我也行！啧。
哈利：火弩.箭了解一下。
塞德里克：赫奇帕奇魁地奇队赢过格兰芬多也赢过斯莱特林。（PS：分别在前文三年级和四年级）
江姜：？？等一下，这是飞行技术的事吗？啊？？
斯内普：都别说了，格兰芬多扣五十分，斯莱特林扣五十分，合计格兰芬多扣一百分。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合计？？
斯内普：（波澜不惊）没事的校长，这个“合计”就和学年末你一下子给波特加一百分那种操作差不多，不影响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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