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124、以毒攻毒

　　第二天，面对着被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再度加码的一大堆作业，饶是江姜也有些头大。
　　“复活节提前到来了吗？”潘西脸色发白地说。
　　“醒醒，这才开学第一周。”达芙妮回答。

　　下午，大家总算有了点户外的时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保护神奇动物课。

　　格拉普兰教授让大家三人一组地把护树罗锅画下来，并且标出它身体的每个部分。
　　哈利和罗恩、赫敏聚在一起，看上去十分担心海格。
　　德拉科给西奥多和江姜抢来了一只最大的护树罗锅，然后他就犯了老毛病，开始跟哈利练嘴皮子。
　　“我爸爸刚跟部长谈过话，魔法部要采取严厉措施扭转不规范教学，所以即使那个半巨人真的又露面了……诶！”
　　他没说来得及说完话，就被江姜拽着外袍兜帽拖走：“闭上嘴把这只护树罗锅抓好，我要开始画了。”

　　西奥多边动笔边问：“你爸爸又跟你说什么了，德拉科？”
　　“小事。不久后，乌姆里奇就要被任命为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了。”德拉科带着鄙夷说。
　　卢修斯特意告诉他这件事，意思是要他避其锋芒、尤其小心被与波特交好的江姜所“拖累”；如果能适时和乌姆里奇统一战线，那就更好了。
　　可德拉科一想起那个女人就觉得恶心，也不想把卢修斯的用意告诉江姜。

　　江姜大概能猜到见风使舵的卢修斯会怎么想，也明白德拉科的犹豫。
　　她不以为意地说：“没关系，到时候你就去为那个女人做事好了。”
　　“什么意思？”德拉科以为她在说气话，但看表情，却又不像。
　　“鲁莽反抗可不是斯莱特林所为。”江姜摆手示意德拉科把护树罗锅转一转，“你爸爸好不容易和福吉关系这么好，可别浪费了。所以，你去乌姆里奇那里当‘卧底’吧，德拉科！”
　　“我？”德拉科皱眉。
　　“对，就是你。如果我亲自去的话，她肯定不会接纳我；最多把我当成惧怕她威势的墙头草。”江姜压低声音说，“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可以成为她的心腹帮手的。”
　　德拉科不满：“我总感觉你在骂我。”
　　“噢，我夸你呢，亲爱的。”江姜笑容真诚，“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说不定可以提前把老□□赶走。”

　　因为她那句不走心的“亲爱的”，德拉科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但他很快察觉了江姜甜言蜜语下的真相。
　　“你让我去‘卧底’，说到底还是为了帮波特？”
　　“不，是帮霍格沃茨，帮我们所有人。”江姜斩钉截铁地说，“每天看见那粉皮□□在教工席晃悠，我都因为吃不下饭瘦了好几斤了。”
　　听完江姜的话，德拉科嘴角抽搐，西奥多则忍不住漾开浅笑。

　　终于，他们三个人还是赶在下课前把护树罗锅的草图画了个七七八八。
　　斯莱特林接下来要上魔咒课，而格兰芬多则是草药课。
　　江姜特意跟哈利告别，并建议他，别忘了关禁闭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下课后，江姜匆匆解决完晚餐，正准备追着哈利的脚步去美救英雄的时候，刚从斯莱特林地窖来到礼堂的几个低年级叫住了她。
　　“斯内普教授让你去他办公室，江小姐。”
　　这可真是……巧合。

　　玻璃瓶内的各类魔法药材泛着黯淡的色泽，即使其中有一两件鲜亮的，也只昭示着“危险”两个字。
　　总之，这间办公室从不令来访者愉快。
　　斯内普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孩，她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了；但还是第一次，她脸上带着几乎要掩饰不住的喜悦，好像这里是她在古灵阁的秘密金库似的。

　　江姜捏了捏口袋里的鼻血牛轧糖和昏迷棉花糖，这是中午的时候她问乔治要的。
　　她原本的计划是：借着给乌姆里奇送猫咪装饰盘的由头进入她的办公室，趁她转移注意力时，让哈利吃下这些，当场流血晕倒。
　　乌姆里奇这会儿还没有那么嚣张，姑且还要维持点“教授”的体面。当着江姜这个证人，她不能对失去意识的哈利再实施惩罚。
　　但，这个计划却不是长久之计。哈利肯定不愿意接连几天用这个方法都躺在病床上——那样什么也做不成，而且显得他在逃避。

　　好巧不巧，斯内普教授这时候要见江姜。
　　江姜大概猜到他找她做什么；于是，她心里立刻有了一个完善得多的新计划。

　　斯内普收回落在那傻姑娘脸上的目光，冷冷地说：“邓布利多希望我教你大脑封闭术。你看上去早有准备？”
　　江姜小鸡啄米式点头，噙着笑说：“期待已久。”
　　“我不知道你们达成了什么秘密约定，但……”斯内普面无表情地顿了顿，“知道我的学生竟然已经能够和那样的人物讨价还价了，我的确非常——意外。”
　　“此处应给斯莱特林加十分。”江姜小声提醒。
　　斯内普被她噎了一下，冷笑一声：“既然你都背着我和邓布利多直接对话了，为什么不说服他亲自教你呢？既然你们都有‘秘密’了，难道就不怕练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被我窥知？愚蠢。”
　　“是我跟邓布利多说希望由您教我的，教授。”江姜面不改色地说，“您是我的院长，我能告诉邓布利多的事，当然也能告诉您。”

　　这时，江姜忽然想起一件事。
　　一年级分院时，分院帽曾对她说：“你身上有很神秘的力量，很遗憾我也没能看穿。”
　　这句话，多半指的是她莫名其妙穿越而来的事。分院帽读取不了她穿越前的经历，那么摄神取念自然也不能。
　　不过，或许后来分院帽跟邓布利多提到过这件事，所以不久前谈话时，邓布利多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了她有无法完全言明的“神秘力量”？

　　见江姜走神，斯内普用手指轻叩了叩桌面：“特训明晚开始。回去吧。”
　　江姜神色为难：“那个……能不能今晚开始？还有，您应该也要教哈利吧？”

　　邓布利多连这个都告诉她了？
　　斯内普神色冷淡：“我认为把你们分开比较好，把他放在下半学年。”
　　江姜有些着急：“您就让我们在一起吧，求您了！”

　　嗯？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斯内普眉头紧皱：“不行。还有，明天我会好好看看你为什么有这种念头的。”
　　“您现在就可以看看！”江姜坚持，“那个老妖婆……我是说乌姆里奇，正在罚他呢。如果您今晚教他的话……”
　　“你就可以拿着我批的条子去救他出来，他就可以躲过今晚的禁闭。”斯内普替江姜把话说完。
　　“是的。”
　　实际上，不止今晚；大脑封闭术可不是一天练成的，明晚后晚大后晚，哈利都可以名正言顺地逃过禁闭。

　　“幼稚。”斯内普毫不留情地评价，“他大可以关完禁闭再过来。而且，你准备告诉乌姆里奇我要教波特大脑封闭术？”
　　“当然不是，我们就说要狠狠对付他，非常狠那种。”江姜提议，“乌姆里奇会很乐意有人愿意替她教训哈利的。我是说，您一直表现得不太喜欢他，大家都知道的。”
　　“不是仅仅是‘表现’，也不是‘不喜欢’。”斯内普轻声说，“是讨厌，非常讨厌。所以我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必要阻止一位教授对他的禁闭惩罚。”
　　“可我敢肯定，那不止是罚抄写句子或者义务劳动的禁闭！哈利落到她手里，遭受的会是酷刑！是伤害！您应该也听过乌姆里奇的名声，她根本不配做老师。”江姜据理力争。

　　斯内普黑眸中的光芒闪烁了一下，似乎陷入对某些传言的思考。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确恶名在外，那女人擅长使残酷手段，且热衷于对付一切与她不合的人。
　　至于波特和江……
　　斯内普本以为，作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他们之间的羁绊早该随着观念分歧变淡，可现在看来，却是历久弥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正当江姜有些灰心时，她看到斯内普教授打开抽屉，抽出一张羊皮纸，开始写字。
　　“拿着这个去。”他神情木然地说，“至于能不能救波特，看你自己的手段。如果被乌姆里奇罚了，别来找我。”
　　“谢谢教授！”江姜边接过纸条、边不余遗力地说着好话，“我肯定还会来找您的，毕竟要罚也是您罚我；我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您的学生，她算什么东西。”
　　“是吗？”斯内普忽然接过话茬，让转身想跑的江姜脚步一顿。
　　只听斯内普教授嘲讽满点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还记得你是我的学生？去年，你好像和那条布莱克大狗学阿尼马格斯变形学得很开心啊。我想想——或许你最敬爱的卢平教授也贡献了一份力量？”

　　被戳穿的江姜立刻感觉后背一凉。
　　是了——斯内普教授已经知道她是个阿尼马格斯。她从三年级初开始偷偷学习，满打满算花费了两年；这么短的时间，要说是自学成才，太过牵强。
　　那么，结合时间地点人物，能对她进行教学助攻的“犯罪嫌疑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江姜动了动嘴唇，一时心虚语塞。
　　还没等她说出点什么来，斯内普教授就先开口了：“行了，快去吧——除非你想把波特的遗骸装在火柴盒里带回来给我。”

　　四楼，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江姜故意在门外停顿片刻，复习着四年级时从小巴蒂·克劳奇身上学到的“演戏要义”。
　　首先，她得进入人设，全面分析此刻自己要扮演的角色——救世主的朋友，胆怯的墙头草，斯莱特林的级长，为混血而自卑，惧怕斯内普教授。

　　梳理完毕后，江姜故意在门外弄出了点无法忽视的响声。
　　“谁在外面？！”果然，乌姆里奇立刻起疑，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打开门。
　　见到似乎是猝不及防被发现的江姜，乌姆里奇挤出一个假笑：“你有什么事吗，亲爱的？”
　　“我……我……”江姜把斯内普写的纸条往身后藏了藏。
　　——她不能表现得太迫切或者太淡然了，现在，她是“不得不”推哈利入火坑、把他带去挨斯内普教授罚的级长，可她同时也是哈利的好友。

　　乌姆里奇立刻上钩，她冲江姜伸出手：“你在藏什么？拿出来。”
　　江姜担忧地往门内看了一眼，哈利被一片粉色和花边包围了，和这甜腻腻的装潢格格不入。
　　乌姆里奇在心里冷笑。小姑娘果然还是小姑娘，一眼就能看穿她对波特的心。
　　之前竟然觉得她的眼神深不可测？果然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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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的巨OOC小剧场5-5】
斯内普：你到底是谁的学生？都有谁教过你一些乱七八糟的？
江姜：是这样……二年级的时候，我跟汤姆·里德尔学了点黑魔法，您懂的。
斯内普：三年级呢？
江姜：三年级我可没让卢平教授开小灶教我守护神！我发誓没有！（不过现在我马上就可以跟哈利学了嘻嘻）
斯内普：然后？
江姜：然后您猜得对，阿尼马格斯是大狗教父和卢平教授超强辅助的……
斯内普：那是波特的教父，不是你的教父；你叫他“布莱克”就可以了，不用瞎客气。
江姜：啊好的。还有就是，五年级开学前，邓布利多答应罩我。
斯内普：……我看我是教不了你了。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
江姜：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斯内普：不是，好像和“妈妈”有关。
江姜：呃……“有奶便是娘”？说实话，这种行为很斯莱特林。
斯内普：（脸黑）那你让他们奶你去吧。
江姜：（一剪梅BGM）不！！您才是我的老师！您看看我！我是斯莱特林小蛇！您亲生的！！
斯内普：就这？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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