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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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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江秋色半江红，灯火阑珊似流年。
夜晚的京都比白天还要热闹，猜灯谜、放河灯，上官透同南思寒走在前面，南思寒今晚难得在上官透的软磨硬泡下出了门，煞风景的是重雪芝和重火宫的护法也做了两人的跟班，四个人像是没见过灯会一样走走停停在这儿凑会热闹，在哪凑会子热闹，趁着重雪芝几人看皮影戏的空挡，上官透拉着南思寒摔掉她们。
两人来到了糕点摊前。
“公子、姑娘可要买桂花糕？”摊贩老板笑眯眯的很和善“你们可以尝尝。”
上官透捏起一小块糕点递给南思寒。
南思寒接过咬了小口糕，老板的手艺不错但是她觉得没有兰姨做的好吃，兰姨的糕有家的味道。
“味道如何？”上官透记得南思寒住进上官府吃的第一口东西就是桂花糕。
南思寒点头，递回给他，让他亲自尝尝，上官透伸手拿了过来以扇遮面咬了口，他虽不喜欢吃甜食，姐姐就喜欢吃这种点心，听府里的仆人说以前的夫人日日都会做给她吃，后来姐姐的娘亲去世了，爹爹娶了他的娘亲为了让姐姐觉得没有不同，娘亲也会亲自下厨为姐姐做，每次他也会吃上一两块，低头看着没有吃完的糕，味道不错，抬头南思寒脸上似有若无的有了点笑容。
“老板你的桂花糕我全包了。”上官透难得的见南思寒喜欢一件东西。
其实南思寒不是十分的喜欢这桂花糕，而是想到上官府上下给她带来的温暖。
“好咧。”说着老板夹起桂花糕放入牛皮纸中。
后面没有买到的不免失望，京都的人都知道这老板从他爷爷辈起就在这儿做桂花糕，这么多年从没变过味道，手艺是城中最好的。
“都是你害得我吃不到这家的桂花糕。”拿着花灯的女子有些怪嗔地抱怨起身旁的男子“不管今日我一定要吃。”女子发起了脾气。
男子书生打扮一身书卷气，无法抿抿嘴上前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这位公子。”
上官透回头看到书生打扮的少年回礼“兄台是在叫在下吗？”
“是的，恕小生冒昧。”书生侧身看着挑着发尾的姑娘“我家姑娘喜欢这儿的桂花糕，可否请公子割爱匀给小生几块。”弯腰辑礼“在此谢过公子了。”
“这…。”上官透不想割爱，这儿统共不过二十块而已。
南思寒手中第一次没拿剑而是拿着几块包好的桂花糕亦转过头。
“老板我们吃不了那么多。”开口阻止了老板包桂花糕“你给这位公子匀出两块吧。”
老板抬头这位姑娘从来时就没有开口说过话，也不似这街上的其她姑娘那样双双喜喜的，问他们是未婚夫妻她也不作声，倒是她旁边的白衣公子嘴齿含笑回了他几句。
“公子？”毕竟付银子的是这位俊俏公子。
南思寒看了眼上官透点头，世上难得有情人
“听姑娘的吧。”上官透的目光从南思寒身上收回，转头对着老板。
“小生谢过公子和姑娘。”书生辑礼含笑向两人道歉拿过两块糕离去。
不远处的女主吃着甜甜地糕笑颜如花，寒门子弟不为五斗米折腰今夜却为两块桂花而折腰，而重雪芝也挤过人群寻了来。
“上官公子、寒姑娘，你们怎么到这来了，我们一起去放莲花灯祈愿去。”重雪芝跑了过来看到桂花糕“你们也喜欢吃桂花糕啊，真是太巧了。”她也是极爱的。
南思寒如常没有说话。
上官透见重新雪芝喜欢也不吝啬“重姑娘喜欢这几块拿去吃就好。”
“那就谢谢上官公子。”重雪芝也不客气，吃得津津有味。
南思寒在一旁看着，上官透指着天宝客栈付了几两银子“小哥剩下的不用找了，麻烦你把这些送到天宝客栈的柜上。”
有银子老板自是愿意。
重雪芝瞧见了上官透买下全部的桂花糕，想到入了腹的两块，看着南思寒。
“寒姑娘也喜欢吃桂花糕吗？”重雪芝的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酸味。
上官透说他们两人是未婚夫妻，看寒姑娘两人并不像快要成亲的样子，不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
南思寒点头，她喜欢吃点甜的。
“哦。”重雪芝转过头被一盏兔子灯吸引“寒姑娘我们一起去放花灯吧，听说很灵的，我要许愿让我早日找回莲翼，找到凶手，重振我重火宫。”说着拉着南思寒向兔子灯的方向走去。
南思寒看着重雪芝拉着自己的手回头看上官透，两个摊位之间并不远，只有五六步只隔，等到南思寒反应自己已经拉了过来，上官透亦跟了过来。
重雪芝一心把玩兔子灯想要买却舍不得，南思寒对她的自作主张很不满，就走了，上官透拿出去锭银子为重雪芝买下了兔子灯留下一句慢慢玩跟着南思寒而去，原地的重雪芝转着手上的花灯，刚刚她问过南思寒她和上官透是不是马上要成亲了，可南思寒否认了心下甜蜜。
迷魂随凤客，娇思入琴心，迷了谁的心，只盼郎心似我似，奈何郎心念娇娥，是我似我不是我，
只叹奈何，道不尽的满腹愁丝。
秋夜的风有些微凉南思寒坐在客栈的屋顶上俯视着街巷中的黑色和宁静，她喜欢这么坐着，收回视线摸着旁边冰凉的瓦片。
“对不起。”身后转来轻柔地道歉，上官透在她身旁坐下“我不该勉强你的。”她喜静。
“我只是不习惯而已。”头靠在上官透的肩上。
两人静静地看着夜空中两颗最亮的星子–牛郎和织女，南思寒在出神，上官透不知在想什么，刹那件夜空被照亮，一盏盏的天灯浮上，整条街都是。
南思寒抬头双手接过飘到身前的天灯，上面是用小篆题的一首诗和悼词，放开手任它飘上空，转头，知道是他的心意。
上官透慢慢地靠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充斥着南思寒的耳根“我愿寒儿有一天能真心对透哥哥笑。”笑得温柔。
世间上没有一名女子能低得过上官昭君的笑。
“我…。”南思寒转过头。
没有料到的是那瓣唇轻轻地擦过了上官透的鼻尖，这个吻如蜻蜓点水拂过两人都惊住，上官透知觉的鼻尖痒痒的用包扎着的手摩擦着，南思寒抚着自己的唇瓣看着对方的双眼。
情不自禁，上官透扬起广袖揽过南思寒，唇渐渐贴近他的，他可不只满足她的拂面一吻。
南思寒就这样看着他接近自己，上官透的英俊的脸庞在她的瞳孔中无限放大，眼见着四片唇瓣就要碰上。
“寒儿以后你好好的和上官小透在一起，南家有我，我不会让南家一百八十口妄死的。”脑海里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和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不可以南思寒，父母的仇没有报，你有何资格接受别人，不可以，你绝不可以，更不可以让他独自去承担她不能自私。
“时辰不早了。”南思寒猛用力推开上官透“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转身跃下房顶。
对不起，对不起，心里一千一万个抱歉，她只能说抱歉，辜负了他的心意，他的情，或许等到她可以全身而退的那一天她会告诉他，她的心就想是他对她的一样。
房顶上秋风萧瑟，月牙高挂空中，半空中绽放的烟花映衬着飘荡着的天灯，前街热闹的街市彰显着上官透灰白的心绪，烟花易冷，回眸双眸微红。
寒儿究竟是你无情，还是我上官透自作多情。
这边愁云惨淡，那方绣眉深锁，是谁的错，上官透忆往昔，寒儿的不对劲是从五年前开始，从长安回到月上谷全身都被雨水浸透，看到自己一句话都不说就晕倒了，醒来后比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不停地洗手，问过娘亲，娘亲说回去的几日都是在府里除了陪着就是闺门都没出，隐隐地上官透觉得有些不对，这次他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娘。
京都这边乞巧佳节欢喜热闹，武林中的黄河帮一夜之间被人灭门。
……。
第二日重雪芝和三个护法告别南思寒和上官透去了相州，用过早膳后两人亦出发跟在重雪芝后面亦前往相州，两人的行程很慢不对是重火宫的脚程慢，一路走走停停不像去办事倒像在游山玩水，途中有不少的小门派和小帮会来找麻烦南思寒和上官透没有出手。
六日后两人比重雪芝晚一天抵达相州。
“我们要先找个地方落脚。”上官透执着伞看着这阴雨绵绵的天气。
上官透一路都在担心南思寒，体贴的照顾着她的情绪，两人也没打算同重雪芝碰面。
南思寒同执伞“我想先去爹娘的墓前拜祭，再去南府看看。”每年的祭日她都会回来祭拜看着上官透的小心翼翼摇头勾唇每次他都要和自己一起来不过有他陪着自己的心就踏实。
“理应如此。”说着两人一起踏入相州州界。
犹豫相州连月来暴雨，就是周遭的几个州县也受到牵连，道路极具泥泞两人的白鞋的都沾上了泥土，上官透在前握着南思寒的手尽量找坚实的一点的地方行走，进入城中道路是石砖砌除了有水洼不算难行了，两人并肩走在街上。
相州地处偏僻，民风淳朴，老百姓只能靠做个小买卖度日，如今被这天灾闹得街上人影稀疏冷冷清清，有的商铺也贴着着歇业的告示。
“鲁王是个好王爷，不是他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会撑到朝廷放粮，他是我们相州的恩人啊。”
沿街一路走向南府，南思寒和上官透听到的都是相州的百姓对鲁王的感激和称颂，就不知这位王爷是真的心怀百姓还是想借着场天灾收揽人心。
两人到达南府，上官透上前敲门。
“来了。”管家执着伞跑出来打开门看到来人“是公子和小姐回来了。”他方才还在纳闷是什么人叫门。
两人走了进去，里面的一景一物都和出事前一模一样，南府灭门后这座宅院就是上官行舟派人照看着。
“老伯一年中府中可有事。”上官透和往年一样先是问了府中的情况。
南思寒一个人站在庭院里，雨水顺着伞滴在地下漾起水纹，景物依旧物是人非。
管家掩上府门让两人进内厅“公子放心，这么多年来外面的人都认为这是座宅院不吉利没有人敢来滋事。”回答也如往昔。
上官透来到南思寒身旁，手搭在她的肩头。
“我们先进去吧。”揽过南思寒两人进了内厅。
南思寒合上伞拂去身上的雨水吩咐管家“老伯我和公子要在这儿住几天麻烦你为我们准备下。”一路走来城里只有一家客栈迎客想必重雪芝已经投栈，住进上官透的别院鲁王的人会发现，住在这儿最合适不过。
两人就在府中安置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