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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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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佳节京都大街上人来人往，沿街叫卖声此起彼伏，但也夹杂着和这些气氛不相符的声音。
“老板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位俊俏公子。”重雪芝拿着上官透的画像让小摊的老板看“对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位极美的姑娘。”
摊贩的老板见重雪芝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打听人完全变了样“没看见，没看见。”没看到他这儿忙的要命，一年就过节生意最好。
“老板你在仔细看看。”重雪芝把画像又拿到老板面前。
“我说姑娘你看看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公子和姑娘这么多，几个时辰下来见得数不胜数，不记得了，去去，我还要做生意呢。”老板显然没了耐心。
重雪芝收回画像看着人山人海的京都城泄了气:京都城这么大她到哪去找上官透，希望朱砂他们有所收获吧。
“漂亮姐姐你是在找国师公子上官公子吗？”就在重雪芝要放弃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
重雪芝回头是那个偷了自己钱袋的乞丐。
这时上官透摇着折扇身后是一身红衣的南思寒，两人走在大街上。
“公子，给姑娘买盒胭脂吧。”摆摊的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娘。
上官透伫足拿起胭脂揭开盒盖嗅了嗅“却是上等的胭脂。”把胭脂递给了南思寒。
南思寒接过放了下来“我不喜欢这些胭脂水粉。”他知道的。
上官透当然知道南思寒从来不喜欢这些水粉衣服也不似别的女子轻纱罗裙，唯有见娘亲时才会有所装扮。
“吆姑娘今日是七巧节，你瞧瞧这满街的姑娘那个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和自己心仪之人去河边放花灯祈求姻缘，姑娘的这般模样再加上老婆子的胭脂保证你今晚光彩照人。”她王老婆子做了多年生意全凭这张巧嘴。
“对不起，我没有心仪的人。”南思寒径直跃过上官透。
上官透欠身追了上去，书中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圣人之言果真没有丝毫偏差，刚刚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当他追上时南思寒时。
“你能告诉姐姐你的孔明灯在什么地方买的吗？”南思寒看着小孩手中的孔明灯。
匆匆离开原是南思寒看到了孩子手中的天灯。
上官透递给身旁吹糖人的小贩银子换了个背葫芦老头糖人走了过来弯下身“哥哥拿这串糖葫芦来换你手中的这盏灯可好？”
小女孩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糖人把天灯给了上官透，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接过糖人。
“哄小孩子这种事还是我在行。”上官透起身把天灯递给了南思寒。
女孩吃着甜丝丝的糖人蹦跳着离开，在离二人一丈远处回头。
“姐姐天灯是我娘亲亲手扎的，她说过灯能飞上天空，在天上的亲人会看到的，我爹爹也能看到的。”小女孩笑地如手中的糖人一般的甜“姐姐的亲人也在天上吗？”
“原有这层意思。”上官透低头瞧着那盏天灯。
南思寒低眸含泪记得娘亲以前也会亲手做天灯然后全府上下人手一盏到了乞巧节带着府中的女眷对月穿针吃巧果。
左右翻看天灯南思寒把它还给了女孩“小姑娘既然是你娘亲亲手做的姐姐不要了。”勾起嘴角，脸上难得显露柔色。
女孩摇头，她吃了人家的糖人便不能拿回东西。
“姐姐给你就拿着吧。”上官透走了过去和两人同执着天灯。
“谢谢哥哥和姐姐，这是我答应和哥哥交换的，我家就在巷子里。”女孩指着暗巷“娘亲扎了好多的各式各样的天灯，可惜他们只喜欢那些花灯。”沮丧，娘亲说过卖了天灯要给她买新衣服的，很快女孩又恢复精神“哥哥姐姐我要回去了，娘亲要担心的。”说完女孩转身离开。
女孩走后。
“寒儿没事吧。”上官透看着南思寒的模样知道她又想起了不开心的事。
南思寒低头淡淡“没事了，就是想到小时候娘亲也会扎这样的天灯。”
两人在街上站着，南思寒低着头，上官透在身后注视着她。
“上官公子…，寒姑娘…。”重雪芝跑过来弯腰平气“你不能慢点啊。”指着身前的小乞丐。
琉璃、海棠和朱砂也跟了过来。
“你不是满街的在找这位公子吗？”小乞丐洋洋得意，上次就觉得茶肆的公子眼熟，回去打开收藏的画册才认出“这次我可没骗你，帮你找到了上官公子。”只是画中的他是光头罢了。
上官透和南思寒二人接回头，她来找他们是为了莲翼被偷一事。
“不知重姑娘找在下和寒儿有何贵干？”上官透心中有数无非是秘籍之事，但还是问了重雪芝的目的。
南思寒不喜欢说话，只是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重雪芝也早就习惯，点头回应。
“不仅我要找你们，这位小兄弟也要找你们。”重雪芝对小乞丐偷她钱骗她的事已经释然。
上官透眉毛上挑“哦，这位小兄弟也找我们。”这倒是稀奇。
重雪芝风风火火寻了过来，街上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们的身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南思寒看了看周围各派都在京都“人多嘴杂。”
上官透亦注意到四周“请各位到在下下榻的客栈再说。”
重雪芝也觉得在大庭广众下不易，于是几人一起去了二人下榻的天宝客栈。
客栈内重火宫的四人围坐在八仙矮桌前，小乞丐腿没正经爬在桌上，南思寒和上官透在客房的上首案上，不出他们两人所料重雪芝却是为了莲翼秘籍丢失来找他们两个帮忙的，宇文穆远因身受重伤由砗磲护送回重火宫养伤。
房内谁都没有开口。
“穆远哥临走前对我说让我来找上官公子和寒姑娘。”重雪芝也不确定他们两个人会不会帮这个帮“上官公子足智多谋，寒姑娘武功高强相信有两位在一定回很快找回秘籍抓到杀人的凶手。”看着他们。
“就是，就是。”三名护法在旁附和。
查是一定要查，但南思寒并不想和重火宫的人一起“抱歉重姑娘，我们还要事帮不了你们。”
上官透派出的信鸽和家信迟迟未回音，断定相州一定有问题，两人一早就商议英雄大会后就前往相州查明真相。
“有姚都尉的话摆在明面上，相信各门派不会再为难重火宫，重姑娘一路可以放心的查明真相。”上官透致歉“帮不上忙实在抱歉。”怕就怕明抢易躲暗箭难防。
两人不肯帮忙，重雪芝虽有失望但也不勉强，不过是三个护法冷嘲热讽了一番。
“你们是在说昨晚甪端寺杀人的事？”小乞丐是知道些什么“我跟你们说昨晚下半夜我肚子饿，偷偷的溜进寺里想偷点东西祭五脏庙看到了…。”小乞丐突然住口。
上官透拨弄折扇的手一停，身旁的南思寒茶盏沾唇静待。
“你快说你看到了什么？”重雪芝耐不住倾过身子询问。
小乞丐手腹一黏“我的这个线索只买给有钱的人。”指着上官透“这儿最有钱的主儿就是上官公子了。”
“那也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钱了。”上官透嘴角噙着笑，一脸的狡猾。
茶入口甘甜醇香，南思寒知道他会有这么一手。
小乞丐跑到上首案边“我这个消息可是关于银鞭门王尹涯的去向，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你给我二千两好了。”
上官透和南思寒但笑不语，想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两千两，我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重雪芝转身看着小乞丐太想知道王尹涯去了哪里“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
“你们没有，上官公子有，他可是全天下最有钱的人。”小乞丐跳上案挑起额前的发，他就是在茶肆听到上官透要查甪端寺的事特意来找他做买卖的“你们不要，有很多人想要的。”有了这些银子他就可以做个小生意，不用再去偷摸拐骗了。
上官透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案上，小乞丐伸手就要去拿银票，银票被一把剑压住。
“有半句假话小心你无福消受。”南思寒手中的剑压住银票上的那只手。
“美人姐姐不要那么凶我说，说了你们再付银子。”小乞丐用力拿掉压着他的剑无果干笑了几声，轻咳“我从膳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从后院的狗洞里钻了出去，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就跟了上去，借着月光我才看清他是银鞭门的掌门…。”小乞丐捂嘴偷笑“堂堂一个掌门钻狗洞，你们想知道是什么样子？”捧腹大笑。
“我们不想知道。”南思寒一个冷寒的眼神看了过去。
小乞丐捂嘴禁声又笑了出来“你们让我笑完。”
南思寒手在他的肩头一点笑声止住，重雪芝则是嗤笑王尹涯贪生怕死连狗洞都钻。
“你再不说这张银票…。”上官透作势拿要收回银票。
“我说。”夺回银票小乞丐继续“甪端寺的后山是块墓地，我看见他和一个蒙面的人见面，我怕被发现没敢靠近，他们说了半个时辰左右那个黑衣人就离开了，我又继续跟踪发现他，直到跟着他出城发现…。”
上官透敲打着案“他是往东南方向走了吧。”看了眼乞丐。
“哎，你怎么知道。”小乞丐惊讶。
南思寒倒是不意外，重雪芝和琉璃她们也都纳闷上官透如何得知王尹涯的去向。
“你当真没看清和王尹涯见面人的样貌。”手中的剑动了动，南思寒拔出剑抵在他的脖颈上。
小乞丐小心地移开颈上的剑向天起誓“真的没有若是看见了我还想多赚几两银子，我只看到他回了甪端寺。”将银票揣进怀中。
南思寒本就想吓出他的实话，放下剑。
“哎。”上官透拦住他的手抽出银票“就这消息就想讹我两千两，这银票我收回。”拿出了定银子给他。
小乞丐控告上官透他们出尔反尔，在地上耍起了无赖但还是咬了口银角放进了怀中，上官透勾指让他上前把那张银票给了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小乞丐欢喜地出了客房。
南思寒皱眉“他的话有几分真？”倒不想去追究上官透为什么要把银票给他。
“也许这次他没有说谎。”可居他之言也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上官透打着折扇看着房门处。
“可方才上官公子为何断定王尹涯向东北方向走了？”这让重火宫的人很不解。
“王尹涯被人查出是当年南家灭门的凶手，此时若有人收留他就可能是同谋，况且听雨楼出杀令，江湖有哪个人敢留。”让上官透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听雪楼的四使中的风使被杀，听雨楼却没半点动作这件事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他们不可能接不到消息，其他三使没有收回杀令也是会守在这儿附近“据说他的师弟符一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后在相州经商如今他只能去投靠他。”上官透目光如炬。
南思寒手中的剑一紧，眼中的寒气逼人“他如今只能去相州。”
“相州在京都的东北方向。”这下全都对上了，重雪芝右拳击入左掌恍然大悟。
南家、相州、落煞、王尹涯，上官透和南思寒相视看来这相州非去不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