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五章（2） 道阻且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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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小厮为了把试卷放回原处也是起了个大早，还讨好似的把早餐端到了卫森觅房里。
卫森觅看着早餐，十分疑惑地说。
“下去吃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端上来？”
“今日柒山派的仙人们下山讲课，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学堂开门，下面都坐满了。”小厮用着早就想好的说辞敷衍道。
也算是合情合理，卫森觅没细想，吃过早饭后就去找龙尚添一起去了学堂。
另一边，许文和华谢柯还在不慌不忙地走着。他们针对今日的课又探讨了起来，原本还在讨论怎么讲、讲多久，结果说着说着话题又拐到了男主身上。
“他应该也会来吧？”
“谁呀？”
“你儿子。”
“哦。不知道。”
……
经过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许文又问了。
“你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不知道啊。”
华谢柯的理直气壮让许文觉得头疼，许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思考着。他认为还是有必要记一下男主长什么样的，以后见到也好防范一下。正思考着待会上课如何想办法把男主找出来时，边上的华谢柯倒是十分释然。
“你也别急啊，反正他这次不会入选。等放榜了，我们在对那些落榜的说些好听的，或者写封推荐信给他们，让他们去别的门派另谋出路不就行了。”
听了这个提议，许文觉得可行，两人就这么又敲定了一件事。不过许文还是觉得有必要知道男主长什么样，他叮嘱华谢柯也留意一下，毕竟还没到最后选人的阶段，多留个心眼也是好的。
就这样，两人聊着聊着就快走到学堂了。
两人的穿着还是很突出的，让在学堂附近蹲点的众人一眼就认出是柒山派的长老。随着走动，两人的衣袂翩翩，看着的确仙风道骨。但是两人拿着课本并缓缓向他们走来的样子又十分的朴实无华，不像其他门派的长老，出门便是御剑、骑坐骑或是在御个别的什么，虽不高大上但胜在亲民。
龙尚添看到两人时，倒是与其他人所想不同。他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个发传单的外门弟子跟他说的事，一脸疑惑地看向许文和华谢柯，怎么看都不觉得两人会抓小孩去吃。抱着疑惑，他跟众人一起进了学堂。
第一节课是许文讲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他很随意地就讲起了第一页的习题，也不在乎下面挤满学堂的众人听不听得懂。他上课前就直接说了一句。
“我不管你们听不听得懂，全给我背下来，考试要考。”
很明确地告诉所有人，上课要认真听讲，下课要勤奋背书。
于是，这堂课全程都只是许文在讲，下面的人几乎都在边听边记。那些大户人家的学生甚至掏出了带有符文的灵石录像。这倒是把许文惊到了，他都没想过这里还有能录像的东西，不过也没打算制止。在他心里已经把这群人打上了好学生的标签，讲题也开始逐渐的往细里讲，觉得底下那些人可以多教教，指不定能理解不少。在这一刻，他忘记了他与下面众人有着一个世界的鸿沟，也忘掉了他原本想找男主的想法。
许文这样的做法，导致了下面的人都有些头秃。
不过无论许文怎么做，对卫森觅的影响倒是不大的。虽然他语文不是很好，但也能明白许文在台上讲什么，很轻松地在那里记着笔记。这一刻，他仿佛重回高中课堂，同样也忘了自己是在另一个世界以及自己要去找穿越者的事。
很快，许文的课上完了，他掐着时间勉强讲完了一张卷子，差点就习惯性的拖堂，好在有华谢柯在一旁给他打手势，才憋住了自己想继续讲下去的冲动。
在安排众人休息的期间，许文跟华谢柯跑到一个僻静处，讨论起了录像的灵石。
“你刚才看到了吧？”
“看到了，你上课是真的狠。”
华谢柯的腰被狠狠地拧了一把，痛地连忙改口。
“看到了看到了，他们有些人用灵石录像。”他一边揉着腰，一边继续说“怎么？你不让他们录？”
许文摇头说。
“不，让他们录。既然他们有些人能回去听很多遍，那么我们可以往难讲。不怕分低，就怕分高。”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华谢柯有些于心不忍，十分纠结地说。
“我们跟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各方面出入都很大，按我们那套来不太好吧？”
眼见休息的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许文也没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反而催促着华谢柯准备上课。
“下节课快开始了，你赶紧去吧。我逛逛镇子，待会再来找你回山。”
就这样，华谢柯要去上课了。
他刚进教室，就看到了很多人掏出卷子一脸期待地望着他，望的他都有些不自在。在翻开自己的书后，他抬头瞥了眼，发现有不少学生试卷上都写着字，看样子是写了答案。顿时，他心里有些疑虑，在上课前说出了跟许文不一样的话。
“我接下来要上课了，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下课来问我。”
他这句话说出口后，那些抄了卫森觅答案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与许文不同，华谢柯还是顾虑下面的人没有一张一张地讲试卷，而是挑出了每张试卷中比较简单的题目先讲给他们听。同样也有要求他们背一些基础公式。
讲题期间，下面不同于许文讲课那般安静，时不时就会有些骚动。不少人在华谢柯讲答案时互相交流，这让华谢柯有点不解他们在讨论什么。好在他们声音也不大，接收到华谢柯的视线后也收敛了不少，只是偶尔会有些人用眼神交流。华谢柯也没管，就当做是他们第一次接触化学，因为不明白才在那里交头接耳，殊不知底下的人都因为华谢柯讲到了他们抄过答案的题，答案也全对才开始躁动不安。
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些坐得离卫森觅比较近的人朝卫森觅示好了，甚至也有些人开始有意无意地隔开龙尚添。卫森觅突然发现有人向他示好时还有些茫然。他因为讲的那些题太过简单，整个人都在神游天外，等意识到有人在戳他时，他还以为别人想让他认真听课，结果转头一看，一份点心就这样递到了他的面前，那人还说道。
“这是祥福斋最有名的点心，上课这么久也饿了吧？”
还没等卫森觅回答，眼尖的华谢柯就直接朝他们喊道。
“同学！上课不要吃东西！认真听课！”然后又指着那位手捧点心的学生说“你把点心交上来！我看下次还有谁在上课吃东西，看到一次就没收一次！”
被点名的学生整张脸都燥红了，在众人的注视下有些委屈地向华谢柯走去，最后把那叠点心放到了讲桌上，低着头走回去了。
见那位学生这副样子，华谢柯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重了。他先是咳嗽了两声，然后很平静地说。
“我不是不让你们吃东西，你们要吃下课吃，课上不行。这是扰乱课堂纪律。”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卫森觅也在这熟悉的语句中，怀疑起了人生。
这堂课也很快过去了，华谢柯不打算布置作业，等了会见没人找他便决定去等许文了。在他走出教室之后，有一个学生也悄悄地跟了上去并很快拦住了华谢柯说自己有问题请教。华谢柯挺惊讶的，就想看看他要问什么。
那名学生倒是没提问，只是把自己之前抄了答案的卷子递给华谢柯，一副谦虚好学的模样对华谢柯说。
“打扰仙长了，我想请仙长看看这些答案。”
听到别人是来找自己对答案的，华谢柯也挺意外，抱着一副好奇地样子就看了起来。原本脸上还全是微笑的他，在看完卷子后直接变得面无表情，心里还像是有个鼓一样不停地在那里捶。
见华谢柯不说话，表情也不如原来那般温和，那名学生变得有些惊慌，连忙说。
“可是碍着仙长了？我这就走。”
“不会。”
华谢柯立马阻止了那名学生想要抢卷子跑路的举动，又扬起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对他说道。
“这些题全对，之后好好努力，考试肯定不成问题。”
说完还看似友好的拍了拍那名学生的肩膀，又把试卷还给了他。看着对方突然充满希望的脸，华谢柯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先一步阻止了那名学生继续说下去。
“我还有事，有问题下次讲课再问吧。”
不等那名学生反应，华谢柯快步往学堂门口走去。这段路不长，但走在路上的华谢柯却觉得这条路十分的漫长。他想着刚才他看到的卷子，又想到了课堂上的窃窃私语，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现在十分怀疑，刚才课堂上的交头接耳是因为自己讲得太简单了，也突然有了一种岌岌可危的感觉。
现在，他在学堂门口等着许文，脸上的表情也不太愉快。很多学生看到华谢柯在门口是有搭话的打算的，但又见他心情不好周身气压也很低，没一个人敢上去，都匆匆地跑走了。最后还是许文回来，他心情才好了些。
他拽着许文急急忙忙地往柒山派走，路上还不忘朝一脸茫然的许文讲道。
“我们回去重新出试卷，往难里出，越难越好。”
许文也不明白他受了什么刺激，只是满头问号地看着他，乖乖地跟着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五章（2） 道阻且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