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五章（1）就…开课了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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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很快就过去了。在核对名单时，许文和华谢柯很惊讶的发现他们一直针对的男主竟然不识字。两人都十分震惊，也有种自己折腾了这么久就是在跟空气斗智斗勇的感觉。不过看到这份名单，他们也算是安心了，身上的担子瞬间少了很多。
很快，他们安排了人把一叠又一叠的习题册送去学堂门口分发，不止是识字班的学生，只要在招生办报了名的，经过核对都能获得一本名叫《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语文卷和一本装订成试卷册样子名为《黄冈密卷》的化学题。
正当众人头秃那些看不懂的化学题时，拿到两本书的卫森觅光是看到书名就是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他现在恨不得立马打道回府，就算在路上吐一个月他也愿意。
龙尚添倒是没什么表情，他认识的字不多，两本书拿在手里也没什么感想。他最近倒是和卫森觅相处的不错，虽然一旁一直有个碍眼的小厮，但是卫森觅那人傻钱多的形象深得他心。
学堂教写名字的课程，用了两天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不带答案的讲题目了。
刚开始，秉着作为学生的多疑，卫森觅是不信课堂上只会教人怎么读题目的，况且那试卷里的题目跟形式他也是熟的不能再熟，甚至都有些怀疑这里也有跟他一样的人，心情可谓是复杂又期待。
等到了课堂上，在龙尚添身边蹭课的卫森觅全程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听完了第一次的课。他是真的没想到，秦先生真的只是在读题目而已，就算是回答问题，秦先生也只是在告诉众人这个字、词是什么意思。他内心特别崩溃，觉得自己对老师的认知要重塑一下。虽然第一次受到了挫折，但他还是不信邪的又听了第二、第三次。至于第四次，倒是没有了，他觉得自己浪费了三天时间还不如回去做题。跟其他认字的人不一样，卫森觅作为专业为应用化学的学生，他对化学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语文方面，他就不太行了，他阅读理解一向不可以。
现在，他几乎全天呆在自己房里，畅游在题海中，时不时还会在龙尚添面前刷一波好感，只为知道他上课时老师有没有透露些别的东西，可惜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到后来，他索性抓着龙尚添一起做题了，龙尚添倒也没拒绝。
卫森觅跟龙尚添的关系也算是越来越好了，虽然这个“好”建立在互相利用之上，他们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但别人就不明白了。像是卫森觅身边的小厮，他每天都是无所事事的状态，整天不是杵在那里就是杵在那里。本来就因为没事做而坐立不安，现在还要一直看着卫森觅找龙尚添约做题，人都开始变阴沉了。每次，他面对龙尚添时都是满脸的怨念。
龙尚添是从来都不搭理小厮的，无论他怎么样龙尚添都是选择直接无视。小厮的怨念对龙尚添没有用处，但是完完全全膈应到了卫森觅，那副样子总让卫森觅觉得自己像是被恶灵缠身了一般，让人忽视不了。
终于在某一天，卫森觅身后的“恶灵”没有全天都跟着他了。
当日上午，一脸怨念的小厮跑到卫森觅跟前告假，说自己有事要处理不能继续照顾卫森觅了。卫森觅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甚至还很大方的给了小厮一点钱让他多去玩玩，权当放假。卫森觅是好心，但拿了钱的小厮不这么觉得。他认为卫森觅就是在暗示自己没什么用了，让他尽早走人。
出了客栈，小厮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学堂，心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往镇子里一处偏僻的地方走去。路上他也是尽可能避着人，希望别人不要注意到自己。
走着走着，他就走到了棠鹂镇上很少有人居住的西区。他看着那些破破烂烂的房子，脸上全是嫌弃，瞅见一处有堆人后，他才万般不情愿地往那里走去。
刚走过去，他就听到人群中有人对他喊道。
“哟！你这狗腿子今天不去围着你家少爷转，叫我们来做什么！”说完，立马就哄堂大笑起来。
小厮也没搭理他，先是不屑地扫视了众人，发现里面除了自己叫来的人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人混在里面。看着这些人，他心里翻了个白眼，随后就装作一副要走的模样对他们说。
“本来还想给各位看看我家少爷答的《黄冈密卷》。我废了好大功夫才从上面撕下一页少爷答完的，既然大家不想看，那我就回去请罪吧。”
瞬间，那群人安静了下来，甚至还有不少人出声想阻止小厮离去。
“留步！”
“阁下好说！”
“我可以出钱买！”
“大爷来玩啊！”
……
虽然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混了进去，但这些很容易就被多数人的呼喊给掩盖过去。听到那些挽留的话语，小厮也很给面子的重新回来了，眼里是全是鄙夷。那些聚集的人中，不乏和卫森觅一样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公子、小姐们，看着小厮的眼神，他们心里都很不痛快，但有求于人也不能冲上去打一顿。
这次，小厮也没再膈应人了，很爽快地把他撕下来的卷子递给众人。那张卷子被传阅了一番后，众人都十分不解，也有不少人觉得自己被小厮骗了。他们不光是看不懂题目，也看不懂卫森觅满满一卷子的答案。那些化学公式跟时不时就会出现的英文字符对他们来说就是天书。
很多暴脾气的人已经开始质疑小厮是在骗他们，小厮也不急着回话，这样的态度更是惹怒了他们。有几个人都已经开始撩袖子打算冲上去揍人了，但还是被一些理智的人拦住了。
其中一人看小厮有恃无恐的样子就说。
“看起来你很有仰仗啊。也是，你是卫家的下人我们也不能轻易动你，不过你给我们的东西，我们可没人觉得是答案啊。”
这时，小厮才慢悠悠地说道。
“我家少爷光是扫了眼题就说了这些不难，我自然相信我家少爷。你们看不出那是你们的问题。”
看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原本拦着的人都翻了个白眼，甚至有了站到一旁看戏的冲动。
小厮也是见那群人的眼神愈发不善才有些慌张地对他们继续说。
“我听少爷身边那个贱人说明日柒山派的长老便会来讲题，你们不信大可去听。”
话已至此，众人也不再针对小厮了，倒是一个个都从自己的介子空间中掏出纸和笔，急急忙忙地抄写起来。奈何卷子只有一张，但有很多人要抄，难免就开始伤筋动骨。
刚开始，众人还心疼卷子，尽量让卷子不受任何伤害。很多人也就冲着这个念头开始暗算拿着卷子的人，拿着卷子的人也只能忍着。后来动小动作的人多了，也不知是谁最先爆发了。逐渐的，他们的不目的就不单单是抄答案而是干架了。就这样，目的开始偏离，渐渐的都没人记得要抄答案了。
打着打着，原来破败的屋子现在更破败了，也好在是没人居住的弃屋。
小厮是不会参与这场神仙打架般的多人运动的。乘着他们打架，小厮就站在原地，不停地用眼睛寻找试卷跑去哪了。那些不停过招的人，招式也跟放烟花一样，五光十色的差点晃瞎小厮的眼。
终于，他是在一栋房子后面找到了两个不忘初心的人在哪里奋笔疾书，看到这副情景他是又开心又无奈。抄答案的两人听到声响先是十分警觉地当场掏出武器，但看到是小厮后又收了回去继续抄答案了。就这样，三人默默地在乒乒乓乓的背景音中完成了抄答案跟归还卷子。
小厮看着手里有些皱还缺了一个角的卷子不由唏嘘了起来，也不忘朝两个抄完答案的人说。
“明日过后，两位不妨多找找我家少爷别让其他人钻了空子。如果二位愿意，教育一下那些想攀高枝的人也是可以的。”
二人自然是知道小厮在说什么，但都只是笑脸相迎不搭话。
小厮收好卷子也只是不快地瞥了他们一眼，随后又望向那群依然在打架的人，也不再说什么，拍拍屁股走了。
等回到客栈后，天也黑了。小厮一进门便看到了卫森觅在给龙尚添讲题，整张脸又黑了下来。他默默地站到了卫森觅的身后，也不讲话，就一直瞪着对面的龙尚添。
卫森觅是不想小厮站在自己身后的，只要一想到小厮站在自己身后他现在就觉得毛毛的，给龙尚添讲题也没之前那么热情了。
感受到卫森觅的变化的龙尚添，难得地把视线从试卷上移开看向了一直被他无视的小厮。他同样一脸的不快，直言道。
“你看我做什么。”
“我没有看你。”小厮的脸瞬间黑成锅底，不情不愿地说着。
卫森觅见情况不对，马上出来打圆场。他先是挡住两人来往地视线，对龙尚添说。
“我们继续讲题吧。”
然后又转头看向小厮，笑着说。
“你今天不是放假吗？接下来你也不用伺候我了，你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天。”
听着这逐客令，小厮是越来越恨龙尚添了，但也只能另寻机会把试卷塞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五章（1）就…开课了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