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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9 ...

  •   泰京正路宽敞平坦,看得出修建时下了不少功夫。但沿街的小巷却不太一样,许是住户太多,难免显得狭窄。一人挑着担子从巷子深处走出来,裴陆见状,忙将傅怀瑾揽住,以免被挂到哪里。
      傅怀瑾靠在他身上,只觉得心跳不正常的激烈,头脑发懵喃喃道:“你说什么?”
      裴陆自然而然问完这一句,紧张才如山倾轧而来。他不敢放开手,不敢直视傅怀瑾的脸,硬生生勉强自己咬牙重复:“师兄,喜欢吗?”
      两人靠得近,彼此感到对方的胸膛内激烈地跳动,这种不平静又给彼此增添了些勇气。
      傅怀瑾小心翼翼拉开一点点距离,小声道:“喜欢啊。”
      “师兄说什么?”裴陆猛地低下头盯住傅怀瑾。他听得分明,心中喜悦胀满,却还是又问,声音急促,“你声音大一些。”
      “。。。”傅怀瑾面色潮红,不敢抬头地努力提高点声音,“喜欢啊。。。”
      他刚说完,就感到一双手摩挲按上自己的脖颈,还不及回味熟悉又特别的触感,英俊到让他窒息的秀颜便陡然靠近。
      狭长的小巷中,青泥砖瓦将直射的阳光打碎成片,弥漫在空气中。靠在墙边阴影中的两人轮廓融合无界,自此后,共生共息。
      不远处的季晓梗在街上晃悠好一会不见人回来,几乎忍不住要甩鞭子过去。她看了看身边几家小摊,无奈又买了块咸糕。
      裴陆只觉得心血沸腾,从未有过的柔软触感让他留恋难舍,一想到这样的感受源自何处,就更让他快乐得想要爆炸。他一遍一遍地描摹,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整个揉进心里。
      “嗯。。。”无意识的声音满是沉醉,傅怀瑾觉得此刻自己被分为好多部分,每一个自己都在颤抖、激动,最终全部被面前人占据心神。不远处的街上喧嚣正响,传入两人耳中却好像隔得很远,直到唇角分离的那一刻,世界才回复常态。
      等了许久的季晓梗终于见到两人缓缓自巷中走出来,便放下观赏的头饰,怒喝一声:“怎么这么。。。这么快就搞定了?”
      她睁大眼睛,在傅怀瑾和裴陆脸上转了一圈,忍不住快步向前走去:“不想看见你们!”
      “去吃饭吗?”傅怀瑾脸红红地问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上扬得多厉害。
      季晓梗叹了口气,想了想,见傅怀瑾与裴陆向前走去,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这一日,三人都过得迷糊,傅怀瑾觉得自己一直在说话,却记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吃完晚饭,季晓梗早早就要回去休息。
      客栈半昏的屋子没有什么变化,傅怀瑾刚一进门,就听身后传来门锁清脆的声音。这与以往相同的情形,此刻却让人格外紧张。
      他还在想自己该说些什么,就觉耳旁一阵温热轻语:“师兄,不点灯吗?”
      羽毛轻抚似的在耳侧带起敏感的涟漪,蔓延绽开。傅怀瑾不愿露怯地忍住悸动,迅速伸出手去摸桌上的灯烛。许是动作幅度不太自然,贴在身后的裴陆发出一声轻笑。
      “不许笑!”傅怀瑾头也没回道,点燃的火光下映出他满面通红,连带着泛红的耳朵暴露在身旁的裴陆眼中。
      傅怀瑾没得到答复,只感到耳朵被轻轻捏了一下。他本能转头,便纠缠在那双他最喜欢的黑瞳中。摇曳的火焰侧影倒映在裴陆双眸,衬得凤目蕴辉,如同光束驱散了傅怀瑾心中的紧张。
      裴陆将含章放到桌旁,发出一声巨响,傅怀瑾忍不住笑起来。裴陆面上毫无异色,问道:“师兄不许我笑,自己笑什么呢?”
      “当然是笑。。。”刚要开口的傅怀瑾被猛地拉近。微张的双唇无需用力便已是邀请,唇齿纠缠间自然的鼻音如酥油香气般流淌入心,将火焰燃得更旺盛。
      。。。。。。(婴儿车)

      裴陆抬起头,微光透过床幔的阴影映在他的侧脸,让傅怀瑾瞬间失去犹豫的机会。两双同样紧张,激动,执着的双眼靠在一起,又轻轻闭上。
      傅怀瑾吻上他的额头,轻声道:“我也是。”

      三人在泰京玩了些日子,傅怀瑾只觉得天清日暖星夜璀璨。这日午后,他靠在泰京城中最高的酒楼窗旁,同季晓梗笑道:“你看那边河水居然结冰了!”
      季晓梗翻了个白眼:“你在莅阳山住了那么多年,竟然为河水结冰惊讶?”
      “泰京暖和呀。”傅怀瑾走过来坐在裴陆身边,“你最近怎么脾气这么大?”
      “暖和吗?这几日温度降得我都要受不了了。”季晓梗指了指自己的厚袄外袍鄙视他,“从来没有想到人的感觉变化是如此容易受心意影响。”
      傅怀瑾嘿嘿一笑,眼睛圆溜溜地转向裴陆问:“衍七昨晚找你去有什么事?”
      “哦,昨晚回来忘记告诉师兄。”裴陆原本微笑的脸一怔,“晋王说陈冉秋死了。”
      “怎么死的?”
      “陈冉秋是谁?”傅怀瑾与季晓梗同时发问。
      裴陆对季晓梗解释后,便道:“一个月前,陈冉秋去京中拜见皇上,回程路上被杀。同行四名弟子一齐遇害。晋王得到消息有些晚,想问问我们是否知道些什么。”
      傅怀瑾想了想,道:“不如先回我家吧,我爹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季晓梗吃着茶,看裴陆陡然严肃道:“离年节不过几日,是应当早些出发。”
      “噗。。。”季晓梗半咳半呛地没有将茶水喷出去,问道:“你爹。。。厉害吗?”
      傅怀瑾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见过就知道了。”
      “傅叔叔当年曾同时与齐天盟盟主齐冯奕,华山宗掌门寇云平对战,不过两炷香便已胜出。”裴陆看着傅怀瑾的脸色,对季晓梗道。
      季晓梗同情地看着裴陆:“难怪你练武这么拼命,今年总算用得上了。”
      裴陆的脸瞬间就红起一片,傅怀瑾不明白地问道:“什么意思?”
      “你家不是商人吗?”季晓梗不答反问他,觉得有些手痒痒,“你爹还这么厉害!同时打两个人还能如此快胜出。”
      “齐冯奕与寇云平也不算多了不得的人。”傅怀瑾半谦让地说了句,又对季晓梗道,“你就不要妄想他会和你对招,我爹不太动武。”
      “为何?那为何还如此厉害?”季晓梗疑惑。
      “。。。我爹学什么都厉害。。。”傅怀瑾推了面前的茶盏,“晚上去看戏吗?”
      “好啊。”裴陆笑着起身帮他披上大氅。季晓梗跟在身后,看着前方亲密两人,忍不住道:“明日就出发吧!”
      三人刚走出茶坊不远,就见前方不少人围在一处,季晓梗从他俩身后窜过去看:“卖身葬父母?”
      傅怀瑾与裴陆走到近前,见一十五六的女孩,搂着不过五岁的弟弟满面泪水,两人皆着麻衣,头上插着根野草。
      “这位姐姐,可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傅怀瑾问身旁围观的妇人。
      “说是父母双亡,家中银钱被偷,买不起棺木,父母无法下葬。”那妇人满面同情,不打算再看,“这年头大家都不好过啊。”
      傅怀瑾看跪在地上的女孩,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眼熟。他从怀里摸了块银锭,一边后退,一边抛出去。三人走到不远处,见那女孩握着银子,却不见买家来押她。那女孩等了一会,领着弟弟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就匆匆走了。
      季晓梗拍拍傅怀瑾的背,裴陆笑着看他不说话。傅怀瑾有些脸热,道:“我是看她有些眼熟,还带个那么小的孩子。”
      “师兄认识?”裴陆立即问道。
      “想不起来。。。”傅怀瑾想了半天,一拍手道,“算了,反正也不好看,不想了。”
      三人说笑着去看戏,仍是一晚欢悦。第二天出门时,一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季晓梗走在后面,见傅怀瑾二话不说就跨上去,便也跟着进去。
      “你什么时候去找的马车?”季晓梗靠在柔软的绒垫上,打量着宽敞奢华的马车问道。
      “昨天不是在茶坊说了吗?”傅怀瑾解释道,“那是我家开的。”
      他自车后取出一盘酥皮雪花般的点心,给季晓梗递了一块:“这个趁热吃才好吃。”
      季晓梗瞬间忘记这些日子的堵心,冲两人笑得甜美:“多谢傅少爷!”
      马车自出泰京城之后,便一路行向东南。马匹年轻彪悍,脚程很快,不出半日便进入云海山。云海山虽算不上高耸险峻,但山如其名,自山中腰起便薄雾轻笼,如云似海,甚是美妙。傅怀瑾靠在裴陆身上,透过被风吹起围帘的车窗看曼妙山林。
      傅家亲眷众多,傅怀瑾家一支虽不是本家,但因势力强大,早已是众家之首。傅卓越二十四岁便坐上家主之位,这么些年已将内部稳固如山。自独子远去清静学艺后,他渐渐收敛年轻时的锋芒。多年前,与妻子一同选择此地避居。
      看得出沿途山路被人精心修建过,但仍是千转百回。车驾进山后走了许久,三人都有些昏昏欲睡,忽然一阵清风飘来,随行的仆役靠在车旁小声道:“少爷,到家了。”
      傅怀瑾一激灵,随手掀开车帘,季晓梗与裴陆顺着看出去。就见湛蓝天色下,经迂回山峰折挡而出的清风已将云雾吹散,露出云海山的本貌。山峦势缓而温柔地绵延上升,密致林木连天而去,苍翠与秋黄叠嶂,更显秀美。山门宽阔,在冬日暖阳之中,白壁盛辉。清脆鸟语自林间传出,隐约衬着飞溅的水音。几个男女站在不远处的山门下,等待着他们。
      车马未停,傅怀瑾便从车门跳出去,引起前方惊呼。他却毫不在意,笑着向前跑,口中喊道:“娘!”
      为首一名妇人,远看装束稳重,近看却似二十多不过三十岁的样子。见傅怀瑾扑来,双臂赶紧环住他道:“说了不要从未停稳的马车上跳下来!小心受伤!”
      虽是斥言,但她语气温婉轻缓,满面笑意,丝毫不觉凶气。倾元郡主李劼音揽住儿子双肩,听他嘴里不住地乖巧说着许多,眼眶微红道:“你长高了好些。”
      “我也这么说呢!”傅怀瑾像掩饰发紧的声音似的拔高嗓门,又对着旁边的男人乖乖叫道,“爹,我回来了。”
      傅卓越冲他点点头,道:“一路辛苦。”
      裴陆与季晓梗下车上前,施礼道:“裴陆,季晓梗见过傅叔叔,傅叔母。”
      傅卓越笑道:“许久不见,裴陆看来进步不小。”
      倾元郡主对两人笑道:“听说你们来泰京就一直念想,今日总算见到了。山风寒凉,我们进去细聊。”
      裴陆和季晓梗都不是话多之人,一路上就听傅怀瑾叽叽喳喳地和他娘讲着各种路上的吃食和趣事。一直讲到进屋时,傅卓越低声说了句什么。
      裴陆与季晓梗走在最后,傅怀瑾兴奋说话完全没注意到,只有倾元郡主听见,偏头看了他一眼,傅卓越便不再出声。
      几人一坐下,傅怀瑾便拉着裴陆与倾元郡主道:“娘,这就是我师弟裴陆。”
      “久闻大名。”倾元郡主笑得开怀,“裴陆入清静是七年前吧。自那之后,怀瑾的家书上每一封说得最多的人就是你了。”
      裴陆忍不住笑,傅怀瑾面上微红,忙收起自己准备好的一大通介绍,指着季晓梗道:“这是季晓梗,我也和你说过的。”
      倾元郡主不易察觉地打量季晓梗,笑道:“我记得你出自西域,一个姑娘跑这么远,你的功夫肯定很好,若是你不介意,改日修习时,能让我也见识见识吗?。”
      季晓梗忙谦虚,倾元郡主微笑:“我住在山里时间久了,每日见到就这几个人,今天来了这样好看的两个年轻人,实在是开心。裴陆在清静便是出类拔萃的,不想这样花儿似的姑娘也身怀绝艺。前阵怀瑾来信说回家过年,我便命人专门辟出一片武堂,就在你们住的院子旁边。”
      她说,看向傅怀瑾,温柔解释道:“山里清静,但到底冷一些,若去后山练武,娘担心回来的路上容易吹风。”
      一贯在后山练武的傅卓越眼观鼻不言不语,傅怀瑾笑嘻嘻道:“多谢娘。”
      “叔母盛情,裴陆愧不敢当。”
      裴陆与季晓梗起身道谢,被倾元郡主连忙扶住:“你们坐了这许久车马,难免会累,房间已经准备好,咱们先去休息,等会饭间再叙。”
      傅怀瑾领着两人来到后院,季晓梗跟着先进裴陆的屋子,一关上门,便忍不住道:“傅怀瑾!你娘真的好美好温柔!”
      “我所言不虚吧。”傅怀瑾捡了桌上的点心吃着道,“咦,是咸的?对了,你们饿不饿,叫他们送点酒菜过来吧。”
      裴陆坐在他身旁,拿起一块点心送入口中,发现果然不是傅怀瑾喜欢的甜味,轻咸爽口,酥香扑人,引得他忍不住拿起第二块。
      “傅叔母确实亲切温柔,对我们格外照顾。”
      傅怀瑾一边吃一边看他的神情,被裴陆发现后,赶紧露出笑容。裴陆看见他笑,便也忍不住笑起来,说道:“难怪师兄这么好。”
      季晓梗支着手臂,有些出神道:“你们这里的娘亲都是如此吗?”
      “我娘与傅叔母不同,”裴陆缓声道,“我娘很厉害,对我要求严格,我小时候挺怕她的。。。”
      他顿了一刻,有些说不下去。
      门口传来扣门声,两个少年提着食盒来道:“少爷,夫人担心客人劳顿,吩咐送来些汤水。”
      三人于是一边吃喝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吃了许久。等到吃喝干净,见又来两个童子:“少爷,老爷和夫人请你们歇好后,去雁回堂用餐。”
      童子走后,季晓梗打了个饱嗝,无辜地看向傅怀瑾。傅怀瑾揉揉肚子,安慰道:“第一天就是这样,待几日就好了。”
      听信此言的季晓梗跟着他二人出去,一进雁回堂,就为眼前桌上满满的菜肴惊道:“你方才说等几天,究竟是要等几天?”
      傅怀瑾嘿嘿一笑,倾元郡主与傅卓越站在堂前,见三人来了,才落座开席。傅怀瑾挨着裴陆坐下,倾元郡主拉着身旁季晓梗的手,笑意盈盈问道:“屋子陈设可有什么缺的吗?有需要便和叔母说,不要客气。”
      季晓梗感到一双娇嫩温热的手抚在自己手上,与师父完全不同的柔软触感,心中微动。她乖巧地笑着,对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的客房大加赞赏。
      坐在一边的傅卓越皱着眉,看傅怀瑾与裴陆自然地给对方夹菜,心中有些不悦。留意到此的裴陆举杯寒暄,话虽不多,但连连敬酒,先干为敬。待他坐下时,傅卓越问道:“你们一路来泰京,有遇到什么事情吗?”
      “遇到一个奇人!”傅怀瑾哈哈一笑,将遇见庄彦的始末告诉父母。
      “奇局门后人?”傅卓越惊诧道,“独居幽山之中吗?”
      “还有阿妙。”
      傅卓越有些难以置信,但却相信儿子与裴陆的判断不会有误,半晌道:“此人真可谓艺高人胆大,若是被众人知晓奇局门后人孤身藏于深山,只怕整座山都会被夷为平地。”
      “庄彦并不私藏。”季晓梗道。
      “可要众人相信他不私藏,却并非易事。”傅卓越叹道,“此事你们最好不要与别人再提起,免得给他引来麻烦。”
      “这个自然。”傅怀瑾筷子不停,“庄彦太单纯,哪知道世上人有些坏得很。”
      傅卓越看了他一眼,道:“近来世事变化,大家都要多加小心。”
      “我们在泰京听到消息,说陈冉秋死了。爹听说了吗?是真的吗?”傅怀瑾问道。
      “是修罗谷谷主高烈所为。”傅卓越看着两人道。
      裴陆放在桌下的拳头轻攥,问道:“傅叔叔可知消息是何人传出?”
      “修罗谷事后便放出话,自言曾欲与正阳门联盟被拒,陈冉秋出言侮辱,故而谷主高烈出手。。。此事刚出时,据说陈冉秋尸身面目全非,身体残缺,还是依靠其他几人尸首才做出确认。。。”傅卓越皱眉说道,“修罗谷自八年前由高烈执掌,一直低调平静,不知为何忽然动作频频?手段又如此残暴,好似有何深仇大怨?”
      “正阳门门人众多,怎么会这么轻易得手?”傅怀瑾疑惑。
      “陈冉秋一贯喜好与京中亲近,往来已是习惯。那日据说皇帝召见得突然,伴行弟子不多。修罗谷应当是在他回程途中埋伏。陈冉秋与他的大弟子二弟子全部遇害,正阳门中已由原本离开的副门主接手。。。”
      傅怀瑾与裴陆大感怪异,听傅卓越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修罗谷既然出面承认,江湖上便没有怀疑其他,这些日子,声讨修罗谷的气势倒是浩大,但随着正阳门新掌门接任后,便无甚新鲜动静。”
      “那便这样过去了?”傅怀瑾忍不住问道。
      傅卓越道:“陈冉秋门下弟子虽多,但只有三个徒弟有些才干。现在只剩一人,也未传出什么音讯。。。”
      “那皇帝呢?”傅怀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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