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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找寻欧阳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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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溪的眼睛盯着蓝衣男子,只听他慢条斯理的说:“二弟,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又没说是你的人。再说了,咱们把人抓住,问清楚不就行了吗?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咱们弟兄的和气?”
此人看着自己的二弟,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继续打击对方:“二弟啊,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呢?爹让我帮你,那也是为了你好,现在咱们山庄正是多事之秋,万一......”
“你别拿那些话挤兑我,我告诉你刑庭,这个家里有我没你,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自己的小金库没少搂钱吧?我看邢嫣也没少帮着你捞,怎么着?她是想着将来她嫁出去,你还能替她照顾她娘吗?真是打的好算盘啊!可惜啊,这次我去武承泽家提亲,连人家的面都没见着,你觉得人家中了状元以后,还能看得上邢嫣这庸脂俗粉?”
唐溪看着他们两个人斗嘴,一句有用的也没有,干着急却没办法。就在他想转身离去之际,却听见蓝衣男子说了一句:“邢舟,你也别得意的太早,那人中了毛兄的毒,活不过七天,待我找到他的尸体,我再来和你说道说道。”
邢庭说完理都没理邢舟,直接把袖子一甩走人!
邢舟看着刑庭离去的背影,把自己气的要死,发泄似的摔着桌上的摆件,只听见屋里砰砰砰的声音。
唐溪跟着刑庭回到他自己的院子,只见刑庭刚进院子,屋里就出来一人,笑着说:“怎么样?探出来什么消息没有?”
刑庭一拍他的肩膀,两人肩并肩的进了屋子。刑庭喝了一口茶才说:“你没看见邢舟的样子,我现在想想都能笑出声来!不过......”他将茶杯放下,继续说:“邢舟矢口否认那是他的人,看样子不似作假,难道是我们怀疑错了?”
“怕什么?既然敢来偷听,即便不是他的人,那和咱们也没关系,估计那人早就死了。只是......”
刑庭见他停顿,有点着急的问:“怎么了?”
“只是可惜了我那飞镖,打造着实不易。”毛文正这人功夫承自名家,暗器也受过高手的指点,在这一带几乎鲜有对手。
刑庭一听他心疼飞镖,顿时哈哈大笑:“再找你师傅多要几只,实在不行,咱们自己打几把也行啊!”
毛文正看着他没说话,心里腹诽:“你以为那是普通兵器,想打就打啊?就连我师傅都没有几把。”可他同样清楚刑庭的为人,只要能给他带来好处,千金也不吝啬;要是
无用之人,多花一钱银子都似剜他的心!”
刑庭见他不说话,还以为在乎那人死没死,他压低声音说:“我的人把这附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那人。毛兄,你说那人能去哪里呢?”
毛文正握着手里的铁球来回转着,说:“我也不知道,按说中了这种毒,根本活不过七天,也许是他逃到哪里自己死了也说不定。”
唐溪心里一惊,按照他们说的时间算算,基本能确定他们说的人就是欧阳靖。可既然欧阳靖中了毒,为什么大家都找不到呢?
唐溪沿着他们说的路顺着找下去。他比那些人要仔细的多,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经过这几天的找寻,即便是有什么线索也被破坏了。他并不气馁,按照欧阳靖的习惯一点点的向前摸索。
眼见东方的太阳跳出天际,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可他依然没找到欧阳靖。哆嗦的手出卖了他的情绪,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根本不信那些人说的欧阳靖中毒七天就会死去,他知道欧阳靖随身带着解毒丹,这些日子跟着夏至深更是学了不少的医术,没可能解不开那毒。可他根本不知道,那毒发作极快,而且解药更是不好配置,更何况那是亦谷传出来的毒。
唐溪的脸色越来越白,要是再找不到欧阳靖,他也活不下去了。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猛然瞥见草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的眼睛。
他以为是早上的太阳太亮,自己眼花了,待他仔细观看时,才发现那是一枚飞镖,静静躺在草丛下面,要不是早上的阳光,根本发现不了,那个位置实在太刁钻了。
唐溪身上一激灵,想起那人似乎说欧阳靖中的就是飞镖,只是比较小巧。他们还以为欧阳靖带着那只飞镖逃走的,难道是主子半路上将这飞镖拔下?
唐溪将那飞镖拿在手里,仔细观看,镖尖残留着一丝血迹,他又把草小心的拨开,才发现这草的周围也有一些血迹,他不明白这么明显的线索,那些人怎么会直接忽略。
其实他不知道,刑庭派来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吃闲饭的,况且没人知道欧阳靖到底往哪个方向逃走,都像没头苍蝇似的胡乱找,找的时间还不如喝酒的时间长,怎么可能找的到!
唐溪将周围的草丛找了一遍,慢慢看出点门道,他心中大喜,沿着自己认为的路线一路找下去。
可他直找到日上三竿也没找到,这下刚才的兴奋劲一点也没剩下,只有浓浓的自责和失落。他知道耽搁的时间越长,对欧阳靖越不利。他急的嘴巴又肿了一圈,眼圈发红,右手抬起来照着自己的嘴巴就狠狠的抽了下去。早已肿破的嘴唇,哪里禁得住他这一巴掌,血顺着嘴角往下淌,滴滴答答的落在草地上。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可再多的后悔也弥补不了自己的过错。
望着眼前连绵起伏的大山,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欧阳靖,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要是再耽搁下去......
唐溪哭过后,心情依然沉重,可他也明白再多的发泄都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只能加快寻找速度。
他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心里愈发着急。他又往林子深处掠去,期待能有所发现,他想:“”
想到这,他心里又舒服了一点,他知道大山里有无数的山洞可以藏身,也许欧阳靖正藏在某个山洞正在养伤。
但他也清楚欧阳靖的腿上有伤,又中了毒,即便是服了解药也不一定能立即解毒。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欧阳靖早已不在这个地方,他受伤的当晚就被人救走,连他自己的都不知道身在何处。
武承泽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嘴角挂着一丝笑,手下人看着他笑就浑身不自在。因为每次武承泽一笑准有人倒霉,他手里捏着一枚玉佩,正是欧阳靖带着的那枚。平时欧阳靖都是带在腰间,可那天为了探听消息,他怕丢了就直接揣在怀里的暗袋。
武承泽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无意间摸到这枚玉佩,他以为这是欧阳靖的私人物品,直接拿过来挂在自己的腰间。在他看来,自己救了欧阳靖一命,只取他一枚玉佩作为报答不过分吧?
“公子,那人到现在还没醒,会不会是?”手下人想不明白,自家公子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上心,还专门把师父请过来救他,要知道他师父几近二十年没有踏下山门一步。
武承泽明白他的意思,握着玉佩的手指又用了几分力,沉声道:“不会,师父说他吃过解毒丹,只是这解毒丹......”他顿了顿才吩咐说:“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不许告诉我父亲,跟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武承泽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师父说那人服的解毒丹并非普通丹药,那是亦谷的解毒圣品。只是这毒同样出自亦谷,却不知为何这毒更加霸道?”
他朝空中吩咐了一句:“去查毛文正,务必了解清楚。”黑暗中,只感觉耳畔刮起轻风,他端起冷掉的茶猛的一口喝掉,才转身往里屋走去。
欧阳靖闭着眼睛,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早已被武承泽摘掉,皮肤泛着病态的白,武承泽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心里觉得有趣:“当初那么一个黑大个,居然长的这么......怎么形容呢?”他不知道自己从见到欧阳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特别,而且更没想到他会把下属的衣服扒光吊在树上,完全是个小流氓!
嘴角的笑意更深,可他也没忘记师父说的话:“这人和我故人长的有几分相似,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武承泽尊师重道,连他身边的暗卫都是师父送给他,对于师父的话,他言听计从、从未忤逆。可这次他不想听师父的话,他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他也特别想知道这人醒了以后,愿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他从未这么在乎过一个人,派人去找他,找到后跟踪他,难道只是自己的一时兴起?
唐溪将那一片的山洞全都翻遍了,也没发现欧阳靖的影子,这下他彻底崩溃了。他和轻语没敢把实情告诉夏至深,只说欧阳靖受了伤,暂时不能回来,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唐溪的身体迅速消瘦下去,轻语见到他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讶异道:“小溪,你这是怎么了?病了?”说罢,白皙的手又像小时候一样抚上他的额头,唐溪一偏头,什么也没说。动作上明显的拒绝,轻语并没有在意。她将玬啸带到唐溪面前:“我和老爷子说主子想玬啸了,你带着他去,应该能发现一些线索。”
玬啸一见唐溪,忍不住往他身上蹭,春天的他正在脱毛,以往要是想蹭,非得让唐溪一巴掌拍开不可,可唐溪看着玬啸眼圈却红了,咳嗽了一声:“轻语姐,我要再去找找。你有任何消息都要提前通知我。”
轻语看着他和玬啸一起消失在暮色里,心里也很着急,可再着急也不能把人都放出去,现在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万一主子回来,到处都没人,那岂不是更糟糕。
有了玬啸果然不一样,他闻着草丛上的味道,直追到欧阳靖被带走的地方,其实那地方离着唐溪发现飞镖的地方并不远,只是唐溪找的时候,痕迹从那里陡然消失,他以为那是欧阳靖施展的障眼法。
玬啸绕着那地方来回转圈,唐溪明白玬啸这是找不下去了,他飞身上树,站在枝丫间看着远方,除了能看见远处的风林山庄,再无其他线索。
他跳下来,摸着玬啸的头,委屈的说:“你说主子会不会被人救走了?”玬啸的头蹭着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他想:“即便是被人救走,难道那人带着主子直接飞走的吗?即便轻功再好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