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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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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睁眼,感觉嗓子跟烧起来似的,浑身软软的,腰隐隐作痛。
看一眼四周,没人。
太阳在窗外明晃晃地照着,也不知几点了。
耐心等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这房子现在没人。
撑着身体起来一点,被子滑落,露出里面淡蓝色的毯子。
“......”
继续起来,靠稳床头,毯子也滑落。
“......”
光着.....
桑桑淡定地把毯子一扯,盖住胸。
肚子一凉。
“.......”
犹豫着掀开了上面的被子。
果然......同款淡蓝色毯子盖住了羞羞。
“......”
桑桑心情有点复杂。
扯住被子盖好自己,露出两条雪白的光溜溜的膀子。
再次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屋子装修挺古朴,但看得出来房子没人常住,非常简洁。
床对面放着一个电视柜,挂着电视。床左边一个衣柜,旁边立着衣帽架。床右侧一张书桌,书桌对着窗。
这些家具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风格倒是出奇统一,棕色,简约,很有质感。
回头看到床头柜,这才发现上面放着一碗粥,一杯水,一个红色塑料袋子,里面装着药,不远处还放着叠好的男士t恤和休闲长裤。
伸手一摸粥,已经不热了。
她也不挑,直接拿过粥喝完。
拿过药,看清了药袋子上的说明,拿合适的量吃了。
挨着不舒服,重新躺下,没一会儿又沉沉睡去了。
晚上七点。
陈惟其拎着外卖进了院子,肩膀夹着手机,关上们才腾出手拿手机:
“不去。”边回边往里走
那头嗓门贼大:
“今天大胜他们攒了局,你不来我有什么意思?”
“不去。”说完准备挂。
“哎....等等哥!别挂!你说你下班就回家干啥?孤家寡人一个。来嘛!大家兄弟一起喝一杯。”
不等陈惟其回他又说:
“你说你作为一个单身狗,还老在家蹲,哪里会有妹子嘛?妹子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你得主动一点啊哥!”
“......”
陈惟其不再听他聒噪,“啪”挂掉了电话。
脑子里回想着方子的那句“妹子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又想了想屋子里的那女人。
呵,还真有妹子从天上掉下来砸老子头上了。
还是林妹妹那款。
电话那头被无情拒绝的方子:
“......”
哥,还有没有兄弟情啊哥!
陈惟其放好晚饭,推门进去看她。
看了眼床头,原来已经醒过来,吃了药又睡了。
伸手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
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小小的脑袋,乌黑的秀发铺在枕头上,安稳地睡着。
看来恢复得不错。
收拾好床头的东西,又走去窗边把窗帘拉好,关灯,关门。
第二早上七点。
陈惟其端着粥,刚推门就看到她睁着眼睛看着他。吓了一跳。
“你来啦?”床上的女人微笑着看着他。
“嗯。”
“是你救了我吗?”
“嗯。”
“你带我看医生?”
“嗯”
“你给我煮了粥?”
“嗯。”
她“噗嗤”笑了,看着端着粥呆站在门口的人:
“你只会说嗯么?”
“不是”,他走到床边,放下粥,“还发烧吗?”
“不烧了。”
“嗯。”看她又要扬起的嘴角,他忙说:
“你的伤口还要再检查,你先在这里等着。”说完,便风一般消失在门外。
不过十五分钟,他回来了,带回来一个面色和蔼的矮胖中年男人,男人手上拿着个小箱。
“小姑娘,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啊?”那中年人一进来就笑呵呵地说。
她明白是那晚的医生,也回以微笑:
“还不错,医生医术很高明。”
“哟,”医生回头看了一眼陈惟其,眨了眨眼睛,“小姑娘很会说话嘛,很久没人夸得老夫这么舒坦了”
老张走到床边放下药箱:
“呵呵呵,那让我再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伸手掀开被子,老张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继而莞尔,温和地对她笑了一下,重新放下被子,伸手探进被子利落地扯正毯子,才重新掀开外面的被子。
换了新的纱布,老张又笑呵呵地走了。
伤口没什么问题。
她挨着床头,叫他:
“喂!”
一直站门口的人探了半个身子进来:
“怎么了?”
“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叫什么名字?”
“陈惟其。”
“这是谁的房子?”
“这是我家。”
“就你一个人住?”
“嗯。”
“女朋友呢?”
“......嗯?”
“问你,女朋友,有吗?”
“......没有。”脸有点红。
她笑:
“过来。”
“怎么?”他不动。
“进来一下,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他到床边。
“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一脸神秘。
“......嗯?”
“我没穿衣服。”
唰一下,他耳朵窜红,退后离床两步远,眼睛都不知往哪儿放。
“哈哈哈”,她真的被他的反应逗笑,这么纯情的吗?
“别怕,我不介意。”
“你衣服都帮我换过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怎样都没关系。”
他眼睛瞪大,简直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个......虽然是我帮你换的,但是......但是.......”但是什么呀,靠噢!我该怎么解释我看过了猪跑,但坚决抵制了诱惑拒绝吃猪肉。
“但是什么?”她仿佛十分不解地看着他。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有点手足无措,“但我真的什么也没看。你....相信吗?”
她“吃吃”笑:
“当然。”
他看着她坦然的神情,哪有半点介意的意思,明白自己又被她戏弄,脸又红半分,就要走。
“哎,真的有事。”真把人惹恼了呢。
“我这样不是办法,你帮我去买点换洗的衣服吧,钱先借你的,以后我还你,可以吗?”
“可以。”
“那你拿手机出来记一下尺码吧。”
“不用,记得住。”
她挑眉,笑了一下;
“好。”
“上衣买宽松的t恤,下身买长裙,方便一点。我身高166,体重90,你只要告诉售货员我的身高体重叫售货员帮忙推荐就好,款式我都可以,你看着选。”
“嗯。”
“再帮我买点洗漱用品,大概买什么知道吗?”
“嗯。”
“还有......”,她拖长了尾音,促狭地笑了一下,
“内衣,75B,内裤平常尺寸就可以了。”
她看着他刚消下去的耳朵又慢慢红了起来,满意地笑了。
小心地缩回被子里,对他说:
“谢谢你。”
“嗯。”陈惟其没看她,风一般地出去了。
噗,真是风一般的青年呐,不知道从前是不是也是个风一般的少年。
门“吱呀”了一声,离开的人去而复返:
“那个......我今天要上班,请不来假,家里不会有人,你忍一忍行不行,我今晚把衣服带回来给你?”
“没关系。”
“好。还有那个早餐你先喝粥,中午我叫人给你带饭,晚饭你等我回来,可以吗?”
她笑着点点头。
他满意地走了。
中午十二点,院子外的大门响了。
一个高个,精瘦的青年走了进来,手里领个保温桶。
他穿过院子,正打算打开屋门,冷不丁瞥见了右边的一抹亮色,走近窗台一看:
“哟,这不是其哥新得手的球鞋吗?这么成这德性了?这得废了多少银子......”
拿出手机,发语音:
“我说哥,你这鞋还要不要?不要就送给我呗”
说完开门进去,把保温桶放在客厅茶几上,继续语音:
“哥,你说你大中午叫我拿粥来家干嘛?人都没一个。用来祭鞋吗?”
那边许久没回应。
“看来其哥还在忙。”
转身正打算走。一回头,看见一个披着长发,脸色苍白的女人笑着看着他。
惊得几乎要跳起来,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挡着脸:
“我靠,你是人是鬼?”
在抱枕后面探出点头,仔细瞧了瞧:
会动,被太阳照着也没事儿。
这不就是人嘛!
放下抱枕:
“你是谁?怎么在我其哥家里?”
再仔细看了看她,宽大的黑t长裤,这不就是我其哥的衣服嘛,我靠!我其哥背着我搞一夜情了?
“哎哎哎,你先别动.....”说着就要掏手机。
“不用给他打电话啦,陈wei qi叫你拿饭就是拿给我的。”
“噢!.......喔喔,好的,那就不打了.....”方子还是一脸蒙圈。
她看他憨憨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果然是他的朋友,神态都像。
“我叫桑桑,你呢?”
“我叫方子,我是其哥的铁哥们儿,我们一起长大的。”
“fang zi .....方正的方吗?”
“是,就是那个,嘿嘿。”
“那陈 wei qi 是哪两个字?”
“我打给你看”,拿出手机,几秒钟后递过去,
“喏。”
桑桑看着屏幕上这两个字:
“惟其,我还以为是下围棋的围棋。”
“哈哈哈哈,桑桑姐你可把到我其哥命门了,我其哥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叫他围棋,哈哈哈......”
桑桑感到奇怪:
“不叫wei qi 叫什么?不管是惟其还是围棋,结果不都一样吗?”
“是一样,但他就不乐意人这么叫他,他要别人叫他全名。小时候,附近小孩儿逗乐,叫他围棋,他追着人家打,见一次打一次,后来人家见着他就跑。”
桑桑笑得合不拢嘴:
“他果然很可爱。”
“可爱......?”这还真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说其哥可爱,
“那个......桑桑姐,你跟我其哥......嘿嘿......”一脸抓奸的表情。
“我是他的朋友,现在借住在他家。”
“朋友,我懂的,朋友,嘿嘿。”表情意味深长。
桑桑没理会他的歪歪,掀开保温盒,闻了闻:
“好香啊,是你做的吗?”
“香吧?我跟你说,我妈做粥可是有一手呢,这是她今天专门掐出一小时的麻将时间精心做的呢,我都没这待遇,就其哥才有。”
桑桑尝了一口:
“真的很好吃,谢谢你,也谢谢你妈妈。”
“嗨,这还客气啥。那啥,那你先吃着,我那场子还要回去看着。”
“好,下次见。”
“回见。”
粥还很烫,桑桑轻轻地呼气,小口小口地吃着。
不是她在客气,这份粥真的很好吃。
粥就是普通的瘦肉粥,甚至连葱花都没撒,但就是很香很软。
这真是她这辈子吃到的第二好吃的粥了。
方子真的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