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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变故 ...

  •   在友絵可以说话可以跑的时候,她终于有了一个独立的房间,虽然房间还是和安塚直纪的只隔一个纸门就是了。

      为了不耽误友絵,安塚直纪就给她请了个剑道老师。

      于是友絵就过上了上午写字,下午学习剑道,晚上偷摸研究异能的忙碌时光了。

      安塚是一个非常古典的家族,很少会有过于现代化的物品出现,能够出现在友絵周围的金属物品只有制香的工具和针了,前者全都是大师手工制作,基本上每天都有人检查,后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完全是危险物品,安塚直纪不可能让她和针线盒单独相处。

      就连头饰全都是布制品,而且都不是用卡子卡住的,是每天女仆编了头发,在用细小的发带编在头上的。

      完全无计可施。

      她每天一有时间就蹲在庭院的池塘里假装看鱼,实际上偷偷将土里里面微量的铁砂,移到手上。

      因为土里铁砂含量特别少,她每天费心费力最多只能提炼直径3mm的小铁球。

      不过铁没有提炼很多,友絵对于鱼料理快要吃吐了。

      安塚直纪认为友絵一直盯着池塘看是想吃鱼,对于一个平时非常溺爱孩子的家长,她嘱咐厨房每顿多做一碗鱼料理给友絵。

      在现实中,友絵很少浪费粮食,是游戏中她也坚持了这个习惯,在看到又一份香煎鱼块,眉毛轻微一跳,还是吃完了。

      然后第二天那份加餐的鱼料理就消失在她的餐桌上了。

      以安塚直纪的方法肯定会宠溺出一个熊孩子,但是对于教育方面,安塚直纪下手是毫不留情的。

      早上的书法课是请的书法大家来上的课,十分严厉,课业没完成虽然不会打手心,但是却会罚站;下午同样是剑术大家上课,手臂酸痛,摔伤都是常有的事。安塚直纪一直在旁边旁听,看着友絵受罚或者受伤,总是很担心,有时还会冒泪花,但是从来没有对老师的教授方法提出疑问。

      身体里是一个大人的灵魂,再加上梦原家的血统,友絵的进度一日千里。请来的老师对她的天赋赞不绝口,称赞友絵为“少有的天才”。

      “不愧是梦原家的人。”老师感叹道,完全忘记了友絵姓安塚,不姓梦原。

      正巧安塚昌二过来看友絵的时候听见了这句话,脸色扭曲一言不发地离去。

      自己的学生过于优秀,老师在与别人聊天中也会在不经意炫耀。流言传播的可是非常的快,经过几天的发酵,差不多上圈社会的人都知道了安塚家又出现一个天才。安塚昌二每次跟人商谈的时候,都会有人恭喜他有一个天才女儿。

      但是安塚昌二不喜欢天才,他有一个天才的哥哥,因为哥哥格外聪慧,安塚昌二显得格外的平庸。

      安塚昌二,是安塚不知道多少任的家主,上任以来没有作出任何成绩,但是也没有亏损,是个守成的家主,但是和他的哥哥安塚健一的成绩比起来就如同一事无成,可惜天妒英才,安塚健一拥有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

      尽管这样安塚健一却天性温柔,几乎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被他所吸引。安塚昌二则非常平庸,完全没有继承安塚夫妇的能力和聪明。

      在安塚家就是个透明人,只有安塚健一会关心他。可是安塚昌二一直都很恨安塚健一,因为他得到了安塚昌二永远得不到的关注。

      安塚健一在20岁的时候因为心脏病发去世,安塚昌二作为安塚家唯一的儿子获得了关注,这样他也没有很开心,因为所有来教导他的老师总是拿他和逝去的安塚健一作比较,就连安塚昌二当上了家主,也没有办法实施他的手段,因为老家主以安塚昌二还很年轻的理由,把控着家里大部分的权利。

      安塚昌二就是明面上是一个傀儡,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嘲笑他。

      他一生都在父母和哥哥的阴影下生活。

      看见友絵,他就像看见了另外一个安塚健一,被天才笼罩的阴影又浮上他的心头。

      自此后安塚昌二开始严厉地对待友絵,总是批评她做得不够好。一旦友絵做的完美后,他的脸色十分不好,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下一次就会以更严格地要求她。

      看着友絵渐渐变得更加的优秀,加上其他人时常对友絵的称赞和欣赏,安塚昌二越发地不爽。

      “看到友絵我就想到健一,如果当初健一活到现在,以他的聪慧,那么安塚家就可能会更强大吧。可惜.....”

      听闻,安塚昌二脸色不太好,对面的是他的长辈,他是不能太过露出不好的脸色。

      那人以为安塚昌二是被提及了伤心事,便转移了话题。直到长辈离开后,安塚昌二都一直心不在焉。回到房间后,安塚昌二几次深呼吸,还是没有忍住,桌上的东西哗啦一下全扫到地上。

      平复了心情的安塚昌二,一抬眼就看见了将作业带过来检查的友絵。他仿佛看见安塚健一站在友絵背后像往常一样对着他微笑,如同太阳般绚丽。以往阴暗的回忆涌上心间,他不由地怒火中烧,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打过去。

      “你也是过来看我的笑话吗?”

      安塚昌二没有收敛力量,友絵的嘴角被打出了血。

      看着友絵白嫩的脸上变得红肿起来,他的心里突然涌出一阵快、感。

      友絵完全没有想到安塚昌二会突然地打她,一下只就被打蒙了,反应过来后怒瞪安塚昌二,在安塚昌二又有动手的迹象跑掉了,路过在走廊做手工的安塚直纪也不搭理,径直回了房间关上门。

      安塚直纪一眼就看到友絵脸上的红肿,刚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友絵直接路过了她回到房间。

      虽然得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友絵脸上涂药。她听着房间里面摔打东西的声音,抬手轻轻敲门。

      “宝宝,发生什么事情了可以跟妈妈说,不要生闷气了,对身体不好。”但是里面没有开门,摔打声有增无减,安塚直纪不由得更加担心了,“先把脸上的伤处理了好不好。”

      无缘无故被父亲打了巴掌的友絵摔完东西后还在生气,心里默念,这是游戏,这是游戏,他只是游戏里的父亲,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回过神的友絵看到房间遍地狼藉,刚刚运动出汗的背部冰凉。这几年她被宠坏了,明明现实中的友絵从来不摔东西,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莫名其妙的侮辱而生气。

      这只是一个游戏,她是一个坚强的人,是打四五份工赚学费成绩还名列前茅的人。

      这只是一个游戏,她已经在社会上练就了被人羞辱还能微笑面对客人的能力。

      这只是一个游戏,她不能把现实中没有体会过的亲情寄托在一个游戏上。

      她玩游戏是为了开心,而不是来受气的。友絵抹了把眼泪,再次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房间里面没有摔打声后就变得十分的寂静,外面的安塚直纪担心得不得了,就在她要准备打开门看看里面的情况,门从里面打开了。

      安塚直纪看着左脸红肿,眼眶通红的友絵坐在满是垃圾的地面对着她安慰地笑,自己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其他的想法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让打了友絵的人付出代价。

      随即安塚直纪把友絵抱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隔离那个监视的老妇人的视线,打开了留声机,音乐放大,并在自己经常使用的小桌子抽屉隔层里面翻出一个物品,是在友絵眼里比较老式,但是在这个时代过于先进的手机,按下几个按键,那边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以为这么长时间你已经忘记我这个哥哥了。”

      听到这个声音,长时间被监视被怀疑的委屈立马涌上安塚直纪心头,她红着眼眶拖着长音撒娇:“哥——,我想带孩子过去住几天,你过来接我好不好?”

      就算长时间没有联系,但是十几年的兄妹默契还是让哥哥察觉到电话里妹妹的情绪,“你哭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我当初就说他不太行,你非要嫁!”

      “哥,宝宝在旁边。”

      “是你生的那个女孩?是叫友絵?你说你也不带着孩子来看看,父亲一直都想看看自己的外孙女。”

      “可是...”

      “是那个臭小子不让是吧?我知道了,我会一笔笔算这个账的。”

      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夫人,老爷让我送药膏过来。”

      “什么?!药膏,是你受伤了还是孩子受伤了,我还是开飞机过去快一点,我马上就到。”那边立马挂断了电话。

      安塚直纪将手机藏在友絵的坐垫下,整理了一下衣着,打开纸门,一言不发地拿走托盘,再次关上门。

      清凉的膏药在棉签的帮助下在红肿的脸上涂抹开了,阵阵的刺痛让友絵有点难受,但是并没有躲开。

      看着仿佛一瞬间就长大的女儿,安塚直纪的眼泪又快要冒出来了。处理完后,友絵脸上的红肿消除了一些,但是明眼看还是很明显。

      之后安塚直纪便开始翻箱倒柜,从角落里掏出了比较现代化的衣服,比如说背带裤,小洋裙之类的。因为安塚规矩较多,最重要的就是在安塚家必须穿和服,客人除外,但是有留宿的客人也是要穿和服的。

      所以这个周目友絵就没有穿过和服以外的衣服。

      安塚直纪将自己这几年偷摸缝制的衣服摆出来,对着友絵问:“宝宝,我们今天不穿和服,这些衣服你想穿哪件?”

      这些衣服看起来大多数款式都差不多,友絵就随便选了一个印有黄色小雏菊的白裙。安塚直纪立即给友絵换上裙子和蕾丝袜子,然后也给自己换上白色的花边裙,拿上一个编织包装一些贵重物品,比如刚刚使用过的手机。

      在坐垫上安静坐着的友絵感觉自己头上有点奇怪,她晃晃脑袋,左边头上的布艺发饰要掉了,她扯下用来固定头发和发饰的细发带,绑好的头发散落在肩上,发带和发饰随即掉落在榻榻米上。

      今天是红色的款式。

      处理好东西的安塚直纪将手中的小斗篷系在友絵肩上,以手做梳将友絵细软的头发梳顺,“友絵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

      友絵想了想自己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摇了摇头。安塚直纪就没有带换洗衣物和用品的想法,看起来准备在外面买,她自己制作的衣服,友絵选了一件后其他的就被安塚直纪堆在角落里了。

      头顶上有响声传了,安塚直纪急忙给友絵戴上斗篷的帽子,抱着她走到庭院。

      门外的老妇人看到安塚直纪穿着洋装,出声劝解:“夫人,你这样穿不和规矩。”

      安塚直纪不理她,盯着天空中那个黑点。

      黑点越来越大,巨大的嗡嗡声也越来越近,一个巨大的直升飞机停在安塚家上方,不少人不敢冲出房间查看,这个声音让一些老人回想起了那个艰难的岁月。

      安塚直纪将友絵没有受伤的那边脸颊按在胸膛上,其他没有防备的人却被螺旋桨的风吹出的灰尘扑了满脸。

      “直纪,快过来,那里很危险!”安塚昌二跑了出来,准备将站在庭院的安塚直纪拉到走廊下。

      “嘭”这时从直升飞机上跳下一个人,巨大的灰尘扬起。

      灰尘散去,露出一个穿黑色条纹西装的男人,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西装,对着抱着孩子的安塚直纪抚胸弯腰行礼,“你的骑士准时到来,女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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