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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   林七巧有些思维扭曲,这是众所周知的。给他一个命题,他可以把内容扯到不知名的山路十八弯,偏偏此人文采斐然,你想教训教训他,他还振振有词:“写文章不就是为了练文笔嘛,我已经达到目的,至于内容,那又有什么重要呢?”老师往往哑口无言。
      此人IQ却是到了中上水平,但却是个EQ低下的生物。
      他人长得不错,前途无量且家境殷实,一直以来明里暗里追求他的小女生不在少数,可他却从来没有发觉过。有一次,中文系的二三十个学生去海边露营,当时系里一个对林七巧有意思的女孩子也在场。那女孩子的朋友见此良机,便起哄让他亲那女孩一口,人家女孩都羞红了脸闭着眼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了,这小子却瞪大了眼,指着女孩子说:“你也太open了吧,我们两个只是同学而已,女孩子怎么能这么随便?”当即,女孩的脸由红转青,原来热热闹闹的学生们突然冷起来,好像西伯利亚寒流南下,小风一吹,冻得那叫一个结结实实。
      此例说明,林七巧在私人感情方面是个死脑筋,且爱较真,苏六棠那句貌似玩笑的话,就像一对大铁锤,擂鼓似的“咚”一声狠狠擂在林七巧脑门儿上,一瞪眼,一跺脚,人就这么跑出去了。
      不过,这儿可是夺香楼,地形怎么着也是挺复杂的,哪像捩花派那个小院子那么简单?林七巧头脑一热,冲出后院,可望着跟前三条花园小径,他又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
      平心而论,夺香楼的风景还是不错的。中院一个荷花池,不大,却开满了嫩粉色的荷花。荷花池旁是一条雕梁画柱的回廊;另有两条小石子铺成的小路,点缀在葱葱郁郁的草地之间。比捩花派的白菜小院高档了不知多少倍,林七巧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跳槽出来当个小厮什么的——那也比是捩花派弟子更有前途啊。
      林七巧摇摇头,正要抬腿,忽然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花爷,这么便要走,是我夕霞不受待见了么?”
      花爷?不会是花春阳那老妖怪吧?林七巧只觉得眼皮一跳。他缓缓侧头,只见荷花池对面,一身骚包红色衣裳的花春阳左手搂着一个娇小丰艳的少女,右手理理鬓角垂下的头发,正笑意盈盈地望着林七巧。
      花春阳放开怀中的少女,提起衣摆,纵身跃起,竟靠鞋尖借力,就堪堪掠过满池荷花,最后一个潇洒的转体1080度落地,那架势,不是个玩十米跳板的,就是专门搞体操的。
      林七巧眼睛瞪大,嘴巴呈“O”型。
      轻功?轻功!天啊,真的是轻功,活生生的轻功啊!不是金老爷子的梯云纵,也不是古大怪叔叔的像风一样没影,更不是古装武侠片里吊钢丝像superman飞来飞去的动作片演员,这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轻功啊!
      花春阳看林七巧那呆样,叹气摇了摇头:“只一个轻功就能看呆了,你真是乡下来的,丢我花春阳的老脸啊。”
      他那句话倒提醒了林七巧,林七巧急忙收嘴,又扯住了花春阳的袖子,急急地说:“师父师父,教我,好不好?”
      “嗯?”花春阳半闭着眼睛,拖出了一个长长的鼻音,又说:“轻功可不是那么好学的。而且,我用的轻功可不是普通的轻功,这叫‘行空’,是多年前一个隐居深山的世外高人传给我的。”
      行空?这名字可真牛X。林七巧更来劲了,他又扯住花春阳的另一只袖子,仰望着对方,眼睛水溜溜地模仿皮卡丘:“师父,徒儿从很久以前就听说过您的名字,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浦江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正因如此,请让徒儿尝尝师父当年所受的苦吧。”
      花春阳愣了愣,缓缓将手放在林七巧的头上,像抚摸猫的后颈毛一样顺着他柔柔的短发,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巧儿,你难道不知道,崇拜,是离理解最远的感情么?”
      轰!林七巧囧了,他使劲扯住花春阳的袖子,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你,你……”
      花春阳饶有兴趣地伸手弹了一下林七巧的脑门:“还不错嘛,你小子也看过《死神》。”

      夺香楼山海堂。烛光跳跃,轻纱曼舞,一派缱绻旖旎之情。
      “朝朝姑娘,这么个布置也只是为了请我吃一顿饭?”苏六棠慵懒地靠在椅子里,望着面前一桌的山珍海味,闷闷地说。
      薛朝朝就坐在他对面,神情是一贯的清冷。“当然不是。”她端起席上一只从西域运来的琉璃酒杯,递上唇微微啜了一口:“只是有求于你而已。”
      苏六棠也抬杯饮酒:“有你这么理直气壮地有求于人?”
      苏六棠虽然是花春阳的徒弟,且是他弟子中最精通采阴补阳之道的一个,但他本身却对合欢之事没多大兴趣。以往逛逛妓院,调戏良家妇女这档子事儿,都是和几位师兄师姐一道时才勉为其难地做做样子。所以在完成大师兄沈一元派发的人物之后,他便离开夺香楼,想去把那炸了毛还一溜烟跑掉的林七巧给逮回来。
      哪知,出了乌衣巷,正拐上人来人往的主干道,就有一堆花红柳绿的姑娘们拦了他的道。他还没说什么呢,就被从后面赶来的鸳红,淮夜,晴雪等几位夺香楼有名的香粉给架住了:“六公子,怎么就这么匆匆地走了?都不与奴家叙叙旧,害奴家好伤心好伤心啊。”鸳红贴着他的肩颈,语气略带幽怨。
      “六公子,奴家早已在山海堂布下琼玉宴,定会好好款待您的。”淮夜脸贴着他的腰部,声音无限娇柔。
      “若公子饭后还想要些余兴活动,奴家也会满足您的。”晴雪缩在他怀里,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娇羞地说。
      这三个女人,一边紧紧箍住苏六棠,还一边对他上下其手,猛吃豆腐。苏六棠脾气好,没有骂也没有赶,任三个女子像无尾熊抱着尤加利树一样缠着他,引来无数路人侧目。当然,侧目者大多为男性,且带有类似于“羡慕”的眼神。
      于是,苏六棠便被这一群“柔情的洪水”给卷到了夺香楼山海堂。所谓的山海堂,大意是为山珍海味堂,其布下的琼玉宴,也大概是琼浆玉液宴的意思。
      “我如果不这么理直气壮地有求于人,那人也不会勉勉强强地来听我有求于他。”薛朝朝放下琉璃酒盏,望着对面的苏六棠:“你能帮我查查云间月吗?”
      “哦?”苏六棠笑笑,“比起我来,你应该更擅长于收集情报吧。夺香楼身为乌衣巷第一楼,出入的恩客是三教九流,无一不有,什么消息不能由你掌握?如果我没记错,武林盟主的公子郑添锦就是你的裙下之臣吧?”
      薛朝朝冷冷一笑,拍拍手掌,在堂中演奏的丝竹班子与那些窈窕舞娘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偌大一个山海堂,只剩了她与苏六棠两个人。
      “郑添锦,一个纨绔子弟罢了,不值一提。”薛朝朝语气里透出几分轻蔑:“何况,我已经被季雪涯盯住了。”
      “季雪涯?”苏六棠把玩着贵重的西域琉璃盏,脸上一贯有的妩媚笑容渐渐褪去。
      “重伤死去的前任圣女离奇现身,他身为冥宫宫主,如何不来?”薛朝朝道:“毕竟是季轩堂亲自挑选的人,倒是我小看他了。以前以为他固居昆仑绝顶二十余年,是不想参与武林之事了,而且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也成不了大事。没想到,他一下昆仑山,就牵制住了金陵城中蠢蠢欲动的各路人马。”
      “这关我什么事?”苏六棠淡淡地说,“对我没什么好处。”
      “你师父把我写进他的□□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这也不关我的事。”苏六棠又笑着说。在烛光映照下,她的脸庞越发妩媚:“写书的人又不是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出的鬼主意。”薛朝朝冷冷一哼,“你不是专为春阳搜集写书的素材么?”
      “呃,这都被你发现了?”
      “废话,你到底帮不帮我?”
      “……”

  •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是打手。
    有的路人甲并不是所谓的路人甲,然而所谓的路人甲又是真正的路人甲。
    今天的雨下得很大,下了一天,老天在泄愤
    或许没有人注意到,当烟雨蒙蒙中,强光撕开乌云,发出震人的声响时,本人那呆滞的表情……
    或许没有人注意到,当烟雨蒙蒙时,本人,被雷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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