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重火同人］月上谷生存指南》璇玑宫的床

12、报告，上官透撩我

　　我抻胳膊抻腿晨练，喊着“勇敢兔兔，不怕困难！”的时候，国师大人正好进来了，他看到我这样，不禁一愣，退了出去，片刻后又尴尬地走了进来。
　　我热情地招呼“对，您没走错，这是上官透的院子。”
　　有一句话叫做，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同理，只要别人尴尬了，我就不尴尬了呢。
　　国师大人盯了我一阵，估计是想问，为啥我一大早在上官透院子里，这个嘛……是您儿子睡觉的时候离不了我，您信吗？
　　上官透穿了一件单衣推开门问我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回来，看见自己爹站那里，脸皮也一下涨红了。哟，还害羞了，真难得，好想一会儿把他扑床上亲个够。他揪住我，把我拽回了屋里，自己披了件外衫出去了。
　　国师大人和上官透在院子里交流，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很尴尬的是我听得一清二楚，毕竟我是兔子精啊对不对，况且我都趴在门缝上听了。
　　国师大人也很尴尬，他这个时候应该是拿出当爹的架势训儿子，但是这么多年愧对儿子，他又有点底气不足，商量似的“你跟那殷姑娘是认真的？怎么能私相授受了呢？人家的清白你是不是早给败坏了？人家的父母知道吗？什么时候成亲啊？不会已经珠胎暗结了吧？”
　　这么多问题！换我也不知道怎么答啊！有种过年被七大姑八大姨围攻的恐惧！
　　“父亲，我与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确是我愿共度余生的人，现在江湖无人不知她是我以后的妻子，糖糕的爹和我有救命之恩，是江湖有名的神医。”上官透简单地说了说，还替我家老头子吹了几句，就我爹那个德行，我才不信他会主动救上官透！估计是遇到了疑难杂症，好奇就拿上官透当小白鼠了。噢哟，我的透透啊，以前受了多少苦啊！

　　等国师大人走了之后，上官透回来重新穿衣服，我贼兮兮凑过去，按住他正在穿衣服的手“我方才没听懂，你跟国师大人，说什么清白不清白的？”
　　上官透眼波流转，就这么松开了自己的衣服，任外衫滑落在地，反手握住我的手，他和我贴的很近，呼吸都拂在我脸上，他真诚又委屈的眼神，纯洁得纤尘不染“殷姑娘是来夺在下清白的吗？”
　　……
　　我词穷了，张着嘴想着：完了完了，我一辈子玩不过他！
　　“殷姑娘武功盖世，在下认输，只好任由姑娘对在下为所欲为咯。”上官透伸手扣住我后脑勺，就亲了下去，他晨起用青盐和花茶漱过口，尝起来味道很清爽。上官透的吻技进步飞速，我就很奇怪他哪里学的，也有可能是我不行，他一亲我，我就软fufu地。
　　“殷姑娘，你夺了在下的清白这件事，可不能让我未婚妻知道啊，她啊，武林第一妒妇，我怕她不依呢……”上官透叼着我的耳垂厮磨，这个戏精知道我耳朵敏感，还用嘴唇抿，故意说着这样的话刺激我。

　　在东都期间，我们还去了将军府拜访，然后上官透要带我去苏州看看红袖姐他们，毕竟算半个媒人嘛，要去感谢一番的。
　　“你这块木头呀，可算开窍了，我啊，是从来没有见过一品透那么生气。”红袖姐挽着我进去，我回头看，上官透的折扇遮了半张脸，我猜他现在偷偷害羞呢。堂堂上官透，第一次跟女孩子表白，那么宝贵的经历，就被一只傻兔子破坏了，可不是得恼羞成怒？可能是我回头次数太多，红袖姐不满地拧了我一下“你个傻姑娘，怎么？片刻都离不了他？”
　　“是啊，片刻都离不了。”我大大方方承认，不等红袖姐嘲笑我，我就开始找她算账，凉凉地开口“毕竟，我是武林第一妒妇，离了上官透半刻就要死要活，要别的女人性命……”
　　“糖糕妹妹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啊，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传闻呢，嗐，我和狼牙刚听说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呢！”红袖姐挽着我的胳膊一顿，试图撇清嫌疑，但是我脸上写满了不信，于是她甩锅给上官透“这不是……一品透要求的么，我们也只是作为朋友，举手之劳而已……”
　　“太坏了，太坏了！”我决定不能只我一个丢脸，我得拖红袖姐下水，于是我故意高声问“别光说我啦，你跟仲涛大哥什么时候在一起啊？”
　　“谁说要跟他在一起了？我那是看他可怜，没地方去！赶都赶不走！不然我早吧他撵走了！”红袖姐心虚地撇下我，说要回去看看酒菜布好了吗，急匆匆钻进仙山英州，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帘幕和纱幔间了。
　　仲大哥看红袖姐跑了，自己也撇下上官透追去了，上官透摇着扇子走到我跟前，收了扇子，在我肩上敲了一下“你呀，顽皮，袖娘和狼牙，跟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他们早些年能走到一起，并不容易，真正放下芥蒂还需要时间。”
　　“我知道，可是谁让她打趣我来着？还……还造谣我……”我想着那些谣言，忍不住面红耳赤，垂头扯上官透的袖子，低声嘀咕“你……你好过分……把我当什么人了……”
　　仙山英州前，不少男男女女行为逾矩，上官透把我拢在怀里，倒也没那么特殊，他知道我耳朵敏感，又逗弄着“那你喜欢我这么过分吗？还是说，你想是我的什么人啊？”

　　我差点没抑制住我的耳朵，上官透把我抱起来，带进了仙山英州，还啄了我脸颊一口“这么敏感，以后……可怎么是好？”他身上的香味勾得我心猿意马，酒桌上他给我夹了什么菜我都照单全吃，直到他拦下红袖姐给我的酒，我才反应过来我被他蛊到发呆呢。
　　“不许她喝酒，喝了酒，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上官透又在嘲笑我上次喝三白酒，迷迷糊糊答应了他的表白，酒醒了却忘了的事。说来真是有趣，罗云熙本人半杯就倒，可他的角色总是千杯不醉，不知道上官透会不会喜欢喝奶？
　　“红袖姐，你这有牛乳吗？”我来了兴致，问红袖姐要牛奶，红袖姐皱眉“你要那东西干什么？腥膻难以入口，除了西域的客商，没人喝的，我这里有是有，你找来不会是耍人玩的法子吧？”
　　“用些杏仁粉或者茉莉花跟牛乳一起煮，能去腥膻，很好喝的。”我就是很想看上官透醉奶，所以央求着红袖姐给我们弄点牛奶过来，忘了这个世界没有巴氏消毒，也没有各种添加剂，牛也不是奶牛，应该是水牛或黄牛，牛乳会腥膻是难免的。红袖姐拗不过我，着人去弄了两份奶，一份加了杏仁粉一份加了茉莉花。
　　我忘了跟她说剂量，杏仁粉加多了，那一小盆变成了杏仁羹，红袖姐尝了尝，又加了些糖进去，宣布明天要给仙山英州菜谱上加道菜，名字特长，我就记住了最后仨字“养颜羹”。礼貌问价了一下，发现价格高的离谱，不愧是大奸商！
　　“糖糕妹妹可别笑我了，我呀，一个人支撑着整个仙山英州，养着那么多人，想着能多赚点就多赚点，要说奸商，一品透，你倒是讲讲你的产业啊。”红袖姐又甩锅给上官透，我这可不乐意了，赶紧反驳“上官透才不是奸商呢！月上谷的产业我都有参与看账本，上官透这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他这是提供了很多人的生计，这是善举好不好？”
　　“还没过门就护上了？”红袖姐又吭哧吭哧笑了起来，直接笑倒在仲大哥怀里，我按着上官透喝奶，不许跟着一起笑我！我喂了上官透一口添了糖的茉莉花奶，他果然喜欢喝，就着我的手，把那一盏都喝了。
　　牛乳中有油脂，在胃里先形成一层膜，省的他喝酒的时候，伤了胃，武功再高也防不了胃病，他要喝酒我不拦着，但是他得保护好他的胃。
　　“你果然也喜欢喝奶，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抬手擦掉了他嘴边的奶渍，上官透一皱眉，捏住我的指尖“什么叫也？你在透过我看谁？”
　　要了命了，我当然在看罗云熙啊！但是着怎么跟上官透解释呢？总不能说我在看另一个时空演你的人吧？我会喜欢上官透，是因为他很好，可是我会去了解他是个很好的人的前提，是因为他是罗云熙演的啊。
　　我对着上官透呲牙笑“你在想什么啊？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哪有别人？我喜欢喝奶，你也喜欢喝，我觉得很有缘分呐！”上官透对我的辩解不置可否，剜了我一眼，喝光了茉莉花奶，一口都不给我留！

　　在仙山英州住了几天，上官透还亲自登台弹琴，引得无数人为他倾倒，男女都有，搞得我压力山大，还是上官透无辜又高洁地表示：你们不要迷恋我，我未婚妻超凶的，我怕你们有危险！
　　上官透，你等着我把你办了吧！男人，哼，这是你自找的！
　　在仙山英州玩了几天后，我们并不意外地收到了林畅然的信，他说，他带着重雪芝在月上谷等我们，说重姑娘受伤严重，言语间隐隐有问责的态度。
　　“什么叫托付于你，却仍难逃毒手？什么叫知道你劳心寻找，但全凭她颇有急智，自行逃脱？他是在怪我们没照顾好她，还没去找她吗？”我抢过信匆匆读完，又反反复复确认了一下我没看错，林畅然就是这么写的，还重点点名了上官透没照顾好重雪芝，害她遇险，又怪他没有用心去找她，人家自己跑出来的“这是人说的话吗？”
　　“林前辈也是担心自家子女。”上官透神色淡淡的，山眉海目间看着平静无波，但是我知道他其实也生气了，再敬重的前辈，又不是自家亲爹，救了她不止一次了，还写信过来骂人。说的客气隐晦，但我和上官透都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隐含的问责之意？上官行舟都不敢这么骂他！你林畅然算哪根葱？我的宝贝上官透是你配说的？！
　　“好了，反正你也玩够了，再待下去，狼牙就要被你和袖娘折腾到英年早逝了，是时候回月上谷了。”上官透握了握我的手，把信抽走，内力一振，信件化为灰烬。我心虚了一下下，这几天我和红袖姐的确逗仲涛大侠上瘾，毕竟欺负真老实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上官透屈起手指，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就你顽皮，回月上谷，看我怎么跟药王前辈告你一状。”
　　“哎！上官透你不能这样！”我赶紧拽住他的袖子摇晃，追着他亦步亦趋“你就不能在老头子面前，说我几句好啊？”
　　“哦？我该说什么？还是说，你想让我跟他说什么？”上官透停了下来，笑得跟偷了兔子的狐狸，又贴近我企图瓦解我顽强的意志！他故意加重了气音，像是言语间在喘息“你想听我对他说……岳父大人，晚辈心悦令爱，此生非她不可？我二人已互许终身，甚至……”
　　“啊啊啊你别说了！”我推开上官透越贴越近的俊脸，一口气冲回了房间，开始打包东西，上官透倚门看着我，那姿势并没有让人感觉他没骨头似的歪着，反而更显得他像刚砍下来的青竹，挺拔地靠着墙。尤其他那双眼睛，带着侵略性和温柔笑意，这么矛盾的两种情绪，像是催化剂一样催红了我的脸。
　　“你把床都塞进去了。”他慢悠悠地说，我才发现，我把整个屋子的东西都塞进我的洞府里了，丢死人了！我赶紧把床、桌子、烛台什么的都掏出来，威胁上官透“再说我，我就把你也塞进去！”
　　上官透饶有兴致，张开了双臂“哦，你想把我关起来任意施为？这也未尝不可，来啊，在下求之不得。”
　　完了我骚不过他！失策了！我就不该跟上官透比嘴皮子。
　　临别的时候，仲涛大侠隐忍着欣喜若狂的表情，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送我和上官透上了一叶小舟。

　　现在是秋天，秋高气爽，今天温度也不是很高，阳光正好，月上谷离苏州近，派来的船没有顶棚，我就歪在上官透身上晒太阳，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我的脑袋。我假装从袖子里掏出来一纸包，里面是我教红袖姐做的牛奶棒，无聊的时候捏着一根用门牙啃着玩，咯吱咯吱很脆。
　　我听见上官透轻轻叹气，连忙坐起来“怎么了？为什么叹气？”问完我就猜到了，肯定是因为某个人呗，他这一生悲剧的起点，害他一家离散的凶手，虽然重雪芝本人最开始并不知情，但是上官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我们上岸的时候，气氛比较压抑，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们走的时候没带无命和无钱，来接我们的是别人，很不会看眼色，只顾着把船开走。我们没来得及去见我家老头子，就被林畅然领着重雪芝堵在树下了，重雪芝一脸泫然欲泣，好像我们对不起她一样。
　　我和上官透出于礼貌，要上前问好，结果林畅然虽然面目和善，开口却一点都不客气“小透，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若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只是，你该早告诉我你不愿意，不然雪芝也不会受伤遇险。”
　　“林前辈……”我这暴脾气不能忍，他哪来的这种自信？以这种老子训儿子的口吻训我的上官透？我刚开口，就被林畅然堵了回来“这就是你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个女子吧？我竟不知殷兄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个女儿。”
　　“我……”他脸上明晃晃写着“你就是乱认亲的骗子，上官透被你骗了”我简直气笑了，我是不是真的殷甜甜，我心里难道没数吗？老头子心里没数吗？我认老头子做爹，就是上官透和老头子的主意！“这好像，跟林前辈关系不大吧？我爹有没有女儿，我爹说了算。”
　　“殷兄偏巧不在月上谷，是真是假，还需要殷兄回来定夺。”林畅然背着手走在前面，重雪芝含娇带怯地频频回头，羞答答地看向上官透，当然，这是普通人视角，我看到的是她头顶上一个进度条，从【一见钟情技能7/7】一点点清空到0/7。
　　搞笑了妹妹，我还喘气呢，你就对我男人用这个下三滥手段？你哪怕用点啥药，我都不会那么看不起你，就这？
　　林畅然刚找了个石桌石椅，准备坐下，我家老头子就出现了“还能有假吗？甜甜就是我的女儿，林兄是不是听了奸人挑唆，竟然怀疑到我女儿身上了？”不远的大树上，我看见一只小手伸了出来，比了个耶，我瞬间了然，是无钱，这个手势还是我教的，原来不是我们没带他们，而是他们早走一步。
　　“这是哪里话？这世间能骗得过殷兄的，只怕还没出生。”林畅然一看老头子来了，态度瞬间好了很多，他和老头子对坐，我们这些晚辈只能站着，我相当狗腿地站到老头子背后，嗲声嗲气“爹-”
　　“好好说话！”我把老头子吓得一哆嗦，上官透也站在了老头子背后，悄悄拽了我一下，我只好安分下来。老头子解释自己并非不在谷中，而是因为一个药方，在谷中密林里采药，没回去罢了。
　　这一听就是借口嘛，一定是我聪明的老头子，看了我们的信之后，明白重雪芝的怪异，怕自己中招，就躲了起来，现在得了无钱的通风报信，才敢出来。
　　我听见重雪芝焦躁地跟她那个完美世界系统对话，问该怎么办才能解决，她给林畅然加的偏心buff也快到时间了，系统只是告诉她能量不足，需要冷却。
　　老头子和林畅然聊了很久，我听见完美世界系统说“长辈偏爱技能已到期，扣除宿主积分，谢谢惠顾。”果然过了一阵之后，林畅然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他好像有点不解之前对我和上官透的恶劣态度，不过作为前辈，我们也没法按着他道歉。
　　“我就很生气！你理解吗？”我真诚地问上官透，上官透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却补充了一句“但是这不是你半夜变成人形，还扒我单衣的理由。”我试图给这个古代人普及一下梦境和心理状态的关系，但是上官透就是不听呢，他强按着我变成兔子，用自己的长衫把我结结实实裹了起来，就露出我可爱的兔脑壳。
　　我怀疑上官透不爱我了，以至于白天在书房里，我都坐在他腿上，用自身的重量惩罚他那颗变了的心，直到无命过来说“公子，重火宫大护法来了。”
　　“哟！”我瞬间满血复活，以女主人的姿态谴责重火宫，拉着上官透我要奔赴吃瓜第一现场！“当我们月上谷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啊？走！咱们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