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祈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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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枝祈像往常一样清扫落叶，年后的天飘着小雪，细雪落在她的衣褶上，润湿一圈肩头衣裳，带着些许薄凉沁入体肤，发间的雪尚未融化，随微风翩动，像栖于乌木枝上的蝶，振翅欲飞，五条悟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白衫红裙的巫女服令她宛若寒冬中的腊梅，傲雪凌霜，风姿卓然，许是喜庆，她在发上系了红色的发带。
远远的，五条悟的目光追随着神枝祈行动的轨迹改变，他几个闪身，脚步无声的出现在她身后，这可不能叫见色起意走不动路，这次的任务本就是祓除神社内的咒灵，再者说了，他是那样的人嘛。
神枝祈早在五条悟无意间看向她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默默封闭了自己的探知。作为一位守法好公民，她从未主动惹过事，被动的不算，但都处理的完美无瑕，只要她不想，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她用沾水的布擦拭着巨大的铜钟，在隐秘的背光处嘴唇微动，与其交谈，显然这不是普通的钟，里面镇压着当年想要招惹某假猴子的特级，封禁多年，从个个角度来说皆是濒临崩溃。
“你上次偷跑出来杀人被咒术师发现了。”神枝祈语气寡淡，轻缓的宣告着它的死刑，“这么不安分，何必，当今最强，六眼。”古钟里的存在约是陷入沉睡。
最后，连这位陪伴自己千年的老朋友也要走了，神枝祈微微将头扬起，雪掉入眼底，神色照旧，恍若无物，一如方才。
湛蓝的天空很久没见到了啊，无论什么时代，具为灰暗。雪花落在她的眉心，缕缕阴凉，她抬起手想要拂去，那一刹，两只手相接触，彼此的温度传递，不知冷的究竟是谁。
五条悟撞进的，是一双怀着悲天悯人情绪的眸子，连他都险些被震到，那种隔离世事，众生皆为景的态度，在他身上多年未见，但是熟稔定是经久不变的。
神子向来是在意苍生的，万物平等已是他藏在冷漠中的温柔，可在他的玩闹中始终藏着份哂笑，是因为神根本就是冷漠的，他藐视一切，包括自己，每个人都是这棵腐烂的树的产物，顽劣肮脏。
天蓝色的瞳对上暗灰色的眼，当中总算不再是空荡寂寥一片。
“我只是不希望它留在你眉心。”五条悟的指尖立着一叶冰晶，在这种温度下，没接触到外物自是不会融化的，神枝祈的视线未停留在他身上。
“为什么不敢看我。”五条悟身体前凑，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难不成，你对我一见钟情。”他尾音上挑。
他们靠得极近，鼻翼差点抵在一块儿，神枝祈缓缓将目光移回他身上，直勾勾对着他的眼。相顾无言之际，呼出的雾气交织，牵连着对方的呼吸频率，温热潮湿致使他们之间漾起水雾氤氲，外人视野模糊，看不真切。
出乎意料的，先退让的是五条悟，他后退一步，率先打破暧昧的氛围，摊开手耸耸肩，状似无奈道：“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顶多是好心办坏事的说。”
神枝祈准备继续擦她的铜钟，就在她回身的一瞬，古钟的领域透过它多年以来磨开的结界缺口放射出来，清楚她以往的不在意，肆意粉碎世间界限。
“能拉着活人流离，吾辈之幸焉。”不知是在说谁。
五条悟一凌，本能驱使要反击，那道禁止除自己以外所有人进入的封印此时成了绝佳的保护罩，将他的咒术无一例外尽数挡下，他不禁升腾一股诧异。也不看看是谁设下的结界，即使设的时候再随意，故意把某位老友放出门还不愿打补丁，仍旧没人可以忽视它的真实效力。
且不说后退的路线被封锁，五条悟的字典里没有“逃”这个字，可时空的力量远比他预想的凶悍，全然不让这位最强的凡人有所抗衡，将两人拖拽入其中，神枝祈似是执棋者，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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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之所及，有一男子持刀立于尸骸上，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炼狱般的背景下天色血红，他眸色压抑若深海，周身散发着致命的杀气，他的身前，是一位穿着与时代不符的女子，慌乱？他未寻到分毫。
眼前的男子身着黑色和服，宽松的领口露出了大片均匀紧实的胸肌，跟这个时代街上的男人相比，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苍白的感觉，深紫色的偏长发在脑后束成了一个小辫子。
他的刀尖对准女子所在的方向，近百米的身位在那一刻化为乌有，锃亮的刀却被从旁而来的咒力弹开，是赶来的五条悟。还是祸津神的夜卜持的定然是名为绯的神器，咒力对它无法产生实质性伤害，绯器被弹开后直插进地面，夜卜换位将绯器拔出重新，他不像绯善恶无谓，在委托之外没必要的事，他不会去伤害无辜生命，他把绯器架在肩膀上，两方以战场刀痕为界，泾渭分明。
五条悟和神枝祈的落点距离不近，时空乱流中他没能拉住她，被迫分散，落地的第一秒他就去寻找神枝祈的身影，六眼在异界好像失去了本该有的解析，若不是突然袭来的排斥中携带了灵魂链接，等五条悟找到她的时候恐怕只剩下凉透的尸体，虽然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概率学中没有百分之零也没有百分之一百，谁又说得准呢。
“五条悟，咒术师。”
“夜卜……”犹豫下，“是祸津神。”
“既然不是敌人，四舍五入就算是朋友，你肯定比我们熟悉这里，麻烦你给我们找着落脚的地方。”语气带着不容拒绝。
夜卜不情不愿的将他们暂时安置在废弃的小村落中，他往铺着干草的地上一坐，手中的神器显出少女的模样，甜美可爱，这倒是引起了五条悟的好奇，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闻所未闻的全新的力量体系。
“夜卜，要回去了，‘父亲’在等着。”夜卜应该是还想说些什么，被打断就是无奈也只得作罢，毕竟他违抗不了‘父亲’。
“如果你们要找我，就默念我的名字。”目睹他瞬息间消失踪影。
五条悟向远山望去，从远处的炊烟来目测最近的有人烟的村庄十里不止，身旁这位娇娇弱弱的女孩子估计走不了那么远，便对她说：“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神枝祈点点头作为回答。
不多久，五条悟回来，他成功凭借他的盛世美颜讨到些许吃的，想他堂堂五条家少爷哪做过这种低声下气的事，不过没事，他的脸皮还顶得住。
“我看过了，”五条悟顺手关上那姑且能称为门的漏风的木板，“后面有个活水池塘，现在天还不算冷，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怎么小心怎么没有发生冲突，那战场上遍地都是的鲜血亦不可避免的沾染上女子的衣裙。
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不用。”
“我不会看的。”似是怕对方信不过他的人品，他又补上一句。
“我说了，不用。”声音清冷，不留情面。
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也是奇了，世界上居然有五条悟解不开的局。
向来敏锐的五条悟被美色迷惑的大脑终于正常，回忆经历着大半天的事情，女子貌似一直都是这副处变不惊的神情。
“你不怕。”
预料之中。
“神明会保佑他的信徒。”
明摆就是不想多说，换了平常他绝对是要略带威胁意味继续的，可是今天这位，好像下不去手。
可是……万一是真的呢，自己供奉的神明是咒灵什么的，信仰崩塌……
事已至此，不必多言，但某个男人交代了一切唯独刻意漏掉了古钟的事就不要说出来，懂的都懂。
“忘记问，你叫什么？”五条悟顿觉不太礼貌，这么长时间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庆幸没叫人家“喂”。
“神枝祈。”她起身，“睡了。”
才是黄昏。
“还有，以后我做饭，也请你闭上你聒噪的嘴。”
被嫌弃了。
“枝枝，你的名字是谁取得呀。”
“枝枝，你为什么会当巫女呀。”
“枝枝……”尾音婉转缠绵，像情人间的在耳边的呓语。
“枝枝，枝枝，枝枝。”他像孩子找到了最新买的玩具，怎么也喊不够。
“请不要把我的姓氏拆开。”神枝祈良好的教养支撑着她降到临界线的耐心。
“我自己取得。”
……
“闭嘴。”
五条悟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初以为自己不会睡着，恍惚间他嗅到了饭香，跟着香气传来的方向，果不其然，是神枝祈，他这才知道原来她昨晚说的话是认真的。
意外的，神枝祈做的东西居然能吃，而且还好吃的不行。
“你烧的什么？”不食人间疾苦的大少爷表示没见过。
“粳米，将就着吃。”言下之意你能找到什么我就做什么。
两人就这么度过一段日子，神枝祈每天指使着五条悟上至切配菜，下至造房屋，没有节操的男同志任劳任怨，干着杀人越货勾当不被众神看得上的祸津神同志隔三差五来串串门，但不见他带着他的小青梅，反正小日子过得蛮不错的。
五条悟成天喊神枝祈“阿祈”“枝枝”，她还是那么不爱说话，每每被烦到不行才带着宠溺的语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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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照顾，我们是不是应该给点报酬。”神奇的，这个问题居然是某个不要脸的五条悟先提出的。
“嗯，可是你有香油钱吗。”神枝祈头也不抬缝着五条悟新买回来的布。
“嘛，就是意思一下，朋友之间谈钱多伤感情。”收到来自神枝祈的蔑视。
话题到此结束，五条悟斟酌着开口：“枝枝，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有。”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说，别自己默默扛着，好吗。”他从后面轻轻搂住他的小姑娘，耳鬓厮磨。
五条悟会用商量的口气？在以前是想都不要想，如果有人过去对他说“你以后会为了个姑娘低声下气的说话”他会默默看那人一眼，确认过眼神，是有病的人，然后嘲讽一顿对你放个反转术式。
“……”就算你出事，我都不会。
但是既然不准备说出来，那演戏就要演全套，神枝祈沉默的表情此刻就像是不想让丈夫担心的妻子，沉吟片刻：“好。”
如果先前是怕她不说实话而提心吊胆，五条悟现在就是看着神枝祈乖巧的模样心都要化了，老婆这么可爱怎么办，在线等，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的身体就开始不对劲，经常会动不了，从一开始的几秒钟到现在动不动就上小时，甚至有的时候一停就是半天，就像被世界排斥一样。而神枝祈好像适应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提过回去的事，当然，也可能是她有些害怕，不好意思麻烦他，但这个可能微乎其微，近乎于零。
“你说，要不我做个神龛送给他。”神枝祈侧过头询问五条悟的意见。
“枝枝决定就好，就是阿枝可不要对他太上心呀，我会吃醋的。”五条悟手卷起她耳边的碎发，状似乖巧听话实则表达着幽怨。
“……”明明是你先说要给报酬的。
神枝祈深谙某人的脾性，她要真说了，对方肯定回她“我又没让你特意去做”这种，要她再狡辩，那就得“你是不是新鲜劲过后不要我了”这类的茶言茶语。
终于，在某个五条悟不在的日子里，阿枝大人召唤出了某只祸津神。
“叫吾来有何事，不会是陪你散步吧，“他看着一望无际的旷野，挑了挑眉毛，“像我这样的神明可是很忙的。”
“香油钱没有，送你个东西。”
说着神枝祈让开了身，让身后之物暴露在他的视野中：“我就只能做成这样你就将就一点吧。”你真是太谦虚了，要她这做的还不好，那就没有人做的好了。
眼前是一方小小的神龛，上方一块木牌上，整整齐齐的刻着‘夜卜’两个字，整个神龛都是木头和石头用麻绳捆绑搭建而成，制作者还刷上了一层红漆，并不简陋，有模有样的，该有的都有了，甚至神龛中间的祭祀台上还插着一把剑，却不是绯。
顶着夜卜惊奇又略微带着质疑的目光，说：“反正你不能嫌弃，至于神器……你也知道，绯不适合你。”
还未完的话语被手上骤然加大的力度打断，神枝祈回过头来看向夜斗，只见他两眼睁得大大的，像心心念念惦记很久的东西一直买不起，终于得到了，眼底似有星辰在闪烁。
“这…这真的是给我的么？”他声音中有些不敢相信，略带了一丝惊喜。
神枝祈眨了眨眼没料到神社对他意义竟然这么大。
“呐，”夜斗微垂下了头，深紫色的发丝垂落挡住了他的双眸，他对我说道：“我……”
“我可以抱抱你么？”他猛然抬头，两只手将我的手捧在胸前，几乎都能看见星星在眼中转着圈的闪烁了。
“如果你不怕被他揍的话。”
话音未落夜斗就一个大力把她捞进了怀抱，整个人扑了上来：“真是太感谢你了！”
“这是夜卜神光辉的神话起始的一笔啊，我一直很想要一个神社的！”
神枝祈静静地看他的动作，很意外，却在情理之中，她看着他的眼睛，抿唇一笑：“挺好。”
轻轻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面向神龛，双手合十，望着他闪烁的眸子，道：“希望夜卜从此找到自己的道路，做一个福泽天下的福神。”这大概是她作为一个老怪物对小辈的最衷心的祝福。
夜斗抬头看向神枝祈，眼中有些迷茫。
“...我可是祸津神，你为什么会许下这样的愿望？”他不解，忍不住问出了声。
“我是巫女，然后，以后你会知道的。”神枝祈闭上眼睛，做虔诚状，在心底将愿望默默地复述了一遍。
巫女身份成功在第二个世界坐实。
夜斗在一边歪着头看了我半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开口问道：“…啊对了，我还一直没问过你的名字……”
“原来如此，就是这个女孩让你这么放不下么。”突然，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我愣了一下，夜斗却是突然浑身僵硬。
神枝祈转头望向出声的人，那似乎是个中年男子，手握着一个金色的锡杖，就是上面金色的圆环碰撞发出了声音。
“难怪你最近总往外面跑，也不愿带着螭到处玩耍了，那孩子可是很难过的噢。”
夜斗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有些心虚的喊道：“…父亲大人，不是…我…”
他刚想辩驳什么，只见男子突然扬手，金色锡杖挥下，刚刚还令夜斗无比开心的神龛顿时碎裂一地。
她就静静地注视着夜斗的表情逐渐冷却，只见那男人状似温和的对他说道：“你不需要这种东西，以前就告诉过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乖，跟我回家去吧，螭可是闷闷不乐了好多天了。”
夜斗低着头站在那，沉默不语。
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神枝祈估摸着他是伤心的，所以，五条悟怎么还没回来。
“啊，还有这个小女孩，”那男人突然转头看向我，“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敬你是条汉子，叫神某小姑娘。
说着，他手中的锡杖就带着无可抵抗的姿态挥来，视野被漫天的金色霸占，没办法，她只能再次强行将五条悟拉到身边来。
这人怎么老是关键时刻不靠谱，嫌弃。
金光的保护作用似乎只是随手之举，正在随着目标距离的缩减而消散，从它的罅隙中可以看见时空的扭曲，微弱的光芒透露出不祥。
一声轰鸣，‘列车’被撞击的偏离了规定航线，神枝祈向声源看去，一只长着三对翅膀，体长三四米，类似螳螂一般的漆黑怪物趴在这列‘东方快车’上，獠牙尖锐，涎水滴落在金光上，因为移动的风速向后滑去，在车底逗留迟迟不肯坠落，隐约可见伤口处蠕动鲜红的不明物质，泛着腐败的乌黑，明显是受伤被‘人’剖开的内脏凸出一个恶心的囊，双目一片浑浊灰白。
那怪物似是嗅到了生命体的气息，残破的躯体转向神枝祈，浑浊无光的瞳孔与其对视，一下张大嘴，獠牙啃咬在‘列车’上，仿若回光返照，她却清楚得很，这不是假象，『异种-D017』只要它吃掉足够多的生命体，哪怕是死的都能给它吃活。
神枝祈平静的后退一步，撩起遮住眼的发丝，目光瞬间穿透金光的阻隔，以往的时空中转站变成断壁残垣，失重的虚界中各种人的残肢飘荡着，红墨水般稀或是红颜料般稠的鲜血皆不缺少，看来不止『异种-D017』和『纯种』，这起码还得有『异种-C239』，‘窗外’突然路过粘在舌头上的海蜇花（①），舌头布满裂痕，好像是朵即将盛开的艳花。
咦，这要是正常人看见了，不得san值狂掉。
不过，五条悟人呢。
叮——五条悟的不靠谱形象已点满。
微光在刹那间暗淡，近乎消失，这对神枝祈没有太大影响，就是现在的状况有点棘手。
『异种-C239』是巨型种，这一看就是自家老祖宗带着小孩出来吃下午茶了，处在另一个次元没有完全进入虚界的成熟体『异种-C239』开吞天，动是肯定没能力动摇虚界的，但是压塌它这小小的传送通道是绝对没问题的。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清楚，问就是你不配，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但是，她不太想出手怎么破。
神枝祈给自己套了个最低级的结界，确保能到地就行，受点伤最好，省得她自己动手上演自残大戏，至于航线偏离了什么的。
#我就是个普通人，沦落如此你居然还要怪我。
带着隧道崩塌，顺带把装柔弱的神枝祈压的头晕目眩，睁眼，四周是银白色的岩石，凝神，可以感受出空气和风是从斜上方送来的，那么，现在就是在地宫里了呗。
“吼。”一声长啸在岩壁间回荡，传递着愤怒的情绪。
“bang.”席卷而来的热浪与烟尘翻涌。
诶，事情好像有意思起来了！这是，地龙亚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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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枝祈骨血中流淌的好战，刺激着她靠近交战地带，噩梦残渣正利用高敏捷慌忙的躲避地龙亚拉吧的范围攻击。
就见亚拉吧好似被这烦人的小家伙激怒，巨口大张，在简单的蓄势期间，神枝祈能够看到它口中已经数据化的能力，就在能量快要达到峰值喷涌而出的时候，明显周遭的温度升高，位于龙口正上方的白色桃粉花纹的小蜘蛛一惊，吓得赶紧喷出蛛丝借助岩壁准备躲闪。
龙焰！
她没有出手，暂时仍站在一旁的岩石后面解析技能，点到满级的『隐匿』可不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祈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