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招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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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仓深雪今天很疲惫，昨晚满打满算她只睡了六个小时，一天下来，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以至于到达打工的咖喱店的时候，她刚进门就被老板发现异常。
“小深雪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啊，不然今天就早点回去吧？”
酒仓深雪摇头，虽然确实很想早些下班去看望夏目残夏，但她现在真的很缺钱——日常生活、下学期的学费，她已经捉襟见肘，甚至开始考虑再找几份兼职。
出于私心，她不愿意告诉夏目家，残夏出事了。
所以她对老板露出一个含着倦意的笑容：“老板，我去洗个脸就好，没问题的。”
老板个子不高，日常穿着白色的衬衣，有些发福却并不油腻，他看酒仓深雪就看一个需要照顾的、仿佛自己家侄女一样的孩子：“那好吧，不舒服要说哦，不要强撑着。”
将心比心，酒仓深雪也很尊敬他：“我知道的，谢谢老板。”
她走到后厨打开水龙头，摘下眼镜抬起左手把刘海拨到一边，右手掬起一捧水扑到脸上。现在刚入秋没多久，外面的温度比起夏天也没什么差别，冷水接触脸颊的刺激让她晕乎乎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真的很困啊……”
酒仓深雪单手掩唇打了个哈欠，对着镜子用力眨眨眼把眼眶里要落不落的生理泪水挤下来，拿出随身的手帕把脸上的水擦干，手帕叠叠整齐放回口袋里，才转身回到大厅。
今天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不温不火，酒仓深雪一直想不通老板是怎么开下去这家店、还招她这个店员的。
酒仓深雪白天就想好了，以后每天白天抽时间解决作业，放学先来这边咖喱店，因为不忙她甚至可以在这里把作业写完；六点半下班再去医院附近找一个兼职，新兼职结束顺便去看望夏目残夏，最后再回家休息。
然而有一句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有人推门进来，酒仓深雪正准备招呼客人坐下，抬头一看，来人正是昨天那位押她去见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老先生。
老先生穿着正式的黑西装，表情严肃地在店里巡视一圈，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收银台的老板，看到酒仓深雪就直直地走向她，很明显不是来吃饭的：“酒仓深雪小姐，首领有请。”
老板有些慌张地从收银台里走出来，快步走到酒仓深雪身边侧着身子挡住她，一副保护者的模样小声地询问：“小深雪？怎么回事？”
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明白对方的态度，酒仓深雪有些愧疚地牵住老板的袖口，从他身后走出来，反过来挡住他的半个身子：“老板，看来我今天还是得请假了。”
老板深呼吸，说的话都用上了气音：“我记得他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吧？小深雪怎么会惹到黑手党的？”
“我明天和您解释。您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酒仓深雪微微仰起头看向这位老先生，对方脸上只有冷漠，她却没有感受到恶意，所以她觉得没有反抗的必要，也不用牵连到老板。
“请问您的首领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
广津柳浪沉着脸没说话。他对酒仓深雪的感官其实很复杂，她现在戴着眼镜，刘海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了，半张脸都被被遮的严严实实，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只知道读书、体育成绩都未必有A的书呆子少女，如果不是昨天亲眼见证对方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困住芥川龙之介，这样一个女孩闯进港口Mafia大楼在他听来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酒仓深雪看他沉默，以为是什么不好让别人听到的事情，于是她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我知道了。请带我去吧。”
酒仓深雪跟着广津柳浪坐上一辆黑色的轿车，习惯性地拉上安全带、把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挺直上身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
非常自然地等着港口Mafia成员帮她关上车门。
看她半天不关门只好自己来的港口Mafia成员A：“……？”
“怎么……”老板眼睁睁看着酒仓深雪被凶恶的港口Mafia成员带走，追又不敢追，头发都快急掉一大把。
在他看来，这样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孩子，打破脑袋他都想不通，怎么就跟港口黑手党扯上关系了。
他紧张地掏出手机，抖着手拨打一个熟悉的电话。
如他所愿，对方接通的很快：“老板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织田作，帮我打听一个人，叫酒仓深雪，她是我这的员工，刚刚被港口黑手党的人带走了。”
“我知道了，我会关注的。”
分隔线——
“又见面了，深雪，”森鸥外交叉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坐在下方的酒仓深雪，没有寒暄，直奔主题“我这次请你来，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港口黑手党？”
首领办公室的玻璃黑漆漆，光线一点点都透不过来，大白天用点灯照明，最近被迫当家知了柴米贵的酒仓深雪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这种浪费的行为。
“能闯入港口Mafia大楼，即便是有一个人用伪装从旁辅助，还是证明了你的能力很优秀。而我向来欣赏优秀的人。”
没想到对方找她居然是向她伸出橄榄枝，酒仓深雪惊讶了一瞬，仔细组织语言回答道：“感谢您的垂青，但请容我拒绝。我是普通人，普通人就应该上学。”
森鸥外仿佛早就预料到她的态度，连眼角的笑意都没有变化，他悠哉游哉地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据我所知，深雪你和酒仓家没有什么联系，一直都是靠着夏目先生的接济和自己兼职赚取学费独自生活。”
这无可否认，尽管有些难以启齿，酒仓深雪还是点头承认：“是的。”
“那我们来聊一聊赔偿的事宜吧。”
“啊？”酒仓深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自从这次进入这个办公室，她就一直在惊讶，隐隐地发现自己的心情完全被对方左右，这让她有些别扭。
“深雪你和芥川，就是你的同伴伪装的那个人，可打坏了不少东西，你不记得了？深雪只顾着不烧芥川，那一片的地板、墙壁、还有摆设都不能用了，我只好全部换一遍。”
他停顿一下，好像突然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还有夏目先生的治疗费用，也是中也垫付的。”
为了维持生计、完成上学目标，已经想好要再打一份工的酒仓深雪：“……”
小姑娘的反应太过明显，森鸥外都快真的要笑出来，他换了一个姿势，单手扶着办公桌，继续诱哄：“当然，如果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比如芥川，那赔偿就不用了。毕竟中也破坏的东西，比起深雪你可多上太多，我也不好太过于厚此薄彼。”
酒仓深雪目前为止，连生计都需要发愁，还打算独自承担夏目残夏的治疗事项，说什么出钱赔付对方的损失，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似乎已经别无选择。
森鸥外适时地将橄榄枝抛给她：“我再次向你发出邀请，酒仓深雪。”
酒仓深雪咬了咬牙，提出自己的底线：“我要做一个普通人，我不会、也不能放弃学业。”
森鸥外一口答应，在他看来，酒仓深雪对上学的坚持纯粹是莫名其妙，但他也不会连这点自由都不给她：“没问题，我是个开明的首领，不会强迫手下做不想做的事情。只要深雪能将港口黑手党的任务放在首位，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人生活。”
酒仓深雪摘下眼镜：“非常感谢您。”
在森鸥外愉悦的目光里，她站起身变成妖化状态单膝跪地。
红发的妖邪解下腰间的太刀放在身前，低下头做出臣服的姿态：“从今往后，我将为您挥刀，首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招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