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淑女养成计划》vivi酱

17、心上人

　　“你之前为了跟我争风吃醋，不是拿泥巴把我裙子毁了吗？”

　　“我什么时候……”等等，小红好像说过，她曾经在一次宴会中，在她心悦的男子面前扔了一把泥的事情，难道是为了争同一个‘心上人’？

　　“不可能，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我当时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沈岚绝对不会承认。

　　“也行吧”顾思瑶点头，给了她一个量你也不可能的眼神。

　　这样就行了？沈岚觉得顾思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啊。

　　“小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姚梓萱问。

　　沈岚和顾思瑶才注意到张小蕊脸色有点差，都关心的看过去。

　　“我没事，可能是外头山风有点大，我吹了不舒服”张小蕊朝她们笑笑。

　　好在没过多久，夫子就结束课程，让回了。

　　沈岚回到院舍，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小红，顾思瑶的心上人是谁。

　　小红突然很紧张，说道“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岚狐疑的望着她，“我不能问吗？”

　　“也，也不是啦，”小红干巴巴的说道：“顾小姐在他面前丢了脸，应该是不会喜欢他了，您也不用在意”

　　沈岚更奇怪了，“为什么丢了脸就不会喜欢？”

　　小红一副我怎么不了解的样子说道：“恒王殿下那是什么人，在他面前出了丑，她是绝对没有机会了，顾小姐，她虽然性格冲动……莽撞……又任性还…横，但是看她行事不失洒脱……应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沈岚没想到平日里笨笨的小红，在看人方面会这么通透，倒是对她刮目相看，她想起顾思瑶说起想找个只对她一个人好的人两眼闪亮的样子，突然释然，顾思瑶很骄傲，原主当初把她推到泥滩里，让她在心上人面前丢的不仅是脸，还有她一颗‘我只愿意把我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你’的心，也许小红说的没错，沈岚摇摇头，不过这不是重点，沈岚指出“恒王？”

　　小红自觉说漏了嘴，正懊恼着呢，小姐好不容易忘记这个人，现在她提起，会不会想起什么。

　　“那恒王又是谁？称呼为王，是个王爷？是圣上的儿子还是兄弟？”

　　听见沈岚问出这样的话，小红暗暗舒了口气，看来小姐是真的不记得了，于是也大胆的向沈岚说起：“恒王殿下是圣上的弟弟，也是先帝幺儿。不仅如此，当年先帝统一天下之前，事务繁忙，圣上作为长兄，可以说是将恒王一手带大的，与今上感情甚好，我还听说，恒王5岁时就跟着在军中历练，不仅武艺高强，还绝顶聪明”

　　这样身份尊贵又厉害的人，该是京都大多数少女的憧憬了吧。

　　恒王……恒王……身体的记忆又来了，欢喜，难过，皆因这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沈岚唏嘘不已，可惜现在占着这具身体的是她，能够坚定自己内心的也只能是她了。她现在只想好好读书，了解这个世界更多一些，最好能做点小生意，赚点钱，与他便宜爹、小红开心幸福的生活下去。

　　*

　　下午去‘荣归阁’打扫的时候，见顾思瑶早早的就在院门口探头探脑，见到沈岚过来，一把把沈岚拉到旁边，声音有些扭捏：“昨天谢谢你了……”

　　沈岚心里暗笑，上午跟她一起上琴艺课，看她非要凑过来跟她一组的样子，就知道顾思瑶有话说，可是等了半天就跟她说这？

　　沈岚回道：“哎哟，要听你一声谢谢我可真难，下回你是不是还要为一点点事情，不分青红皂白跟我打一架。”

　　“那是一点点小事吗？！”顾思瑶立刻爆炸了，眼睛又要红起来，她一辈子的美好形象都在那一刻毁了！

　　说起形象问题，怎么每次不好的事情都能搭着沈岚，心里想着，嘴上也问了出来。

　　“大概是你是我上辈子的仇人，八字相冲吧！”

　　顾思瑶居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沈岚看她认真点头的样子，也不生气。

　　也许是一起经历危难，两人对彼此的态度和看法都有些改变，沈岚觉得顾思瑶虽然常常在背后弄点小动作搞她，但是在危难关头，没有只顾自己还帮助她脱困，也不失善良吧。

　　而顾思瑶觉得自从沈岚来到这书院念书，似乎没有之前那么讨人厌，她想起昨日那男子抱着沈岚还趁机吃豆腐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后来没事吧？”

　　沈岚被问的愣了愣，见顾思瑶有些紧张的上下扫过自己的胸口，了然“能有什么事”。

　　看着沈岚毫无异常的表情，顾思瑶暗暗松口气，嘴巴开始不饶人。

　　“也是，你这么厚脸皮，当然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关乎到女子清誉，怎么会不在意，只不过沈岚从小受的是现代的教育，这点子事情早就当个屁放了。

　　“幸亏我们跳到了恒王殿下的院子，不然我表哥也不会来的那么快！”

　　“恒……恒王……？”沈岚顺口问出，这个世界上有第二个恒王吗？所以昨天碰上的那个黑脸男是恒王吗？！沈岚觉得事情有必要再理一理。

　　“你还在发什么傻呢？”顾思瑶白了她一眼“我知道他如今在这书院算是‘微服’，必定是不想暴露于人前，不过现在这里就我们俩个人，你就别再装了……”

　　沈岚尴尬一笑，“我之前在家的时候落过水，后来好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顾思瑶诧异，“那你可还记得我？”

　　“咳，有些记得，有些也记不清了……”沈岚干笑，想着她不会旧调重弹，跟她讨论这个心上人的事情，饶了她吧！

　　结果顾思瑶攥住沈岚的肩膀，疯狂将她摇动起来：“那你之前对我做的坏事，你不会也不记得了吧！”

　　沈岚：……

　　“当初我们俩同时爱慕恒王殿下，你为了绝我之心，让我丢脸的事情，你总该记得吧”，顾思瑶撇撇嘴，语气又带嘲讽。

　　“这都多久前的事情了，而且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对这个恒王一点意思都没有。”沈岚内心波涛汹涌，表面却很平静，十分绝对、肯定的告诉顾思瑶。

　　顾思瑶看了沈岚一眼，语气微淡叹气：“也是，像他这样的人，哪是我们能肖想的起得……”

　　“那你现在看我顺眼吗？”

　　沈岚噗嗤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我现在看你还是不顺眼！”

　　顾思瑶回：“那最好，我也看不惯你这明明土的要死，非要装名门贵女的样子……”

　　沈岚其实也很无语。原主啊原主，究竟是谁给的勇气能和一个在京中颇有底蕴三品大员家的掌珠作对的……她想起陆俊喆这个似乎与薛家甚至恒王都略有交情的二表哥，她一个自幼丧母，家中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帮衬，只有一个五品芝麻官的爹，只能认为是原主很傻很天真了。
　　*

　　回到院舍，小红拿着一件黑色斗篷一脸紧张：“姑娘，昨日发生什么事”

　　昨日太晚，沈岚一身狼狈回去，累的一句话也不想说，洗洗就睡了，早上沈岚要去上课，小红从昨晚憋到现在，终于憋不住了。

　　他家小姐居然穿着一件男子斗篷回院舍了！

　　沈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想起那人身份，回道：“昨日出了点意外，差点被人劫持，刚好遇到一个，姑且算是好心人吧，他看我衣服破了，就拿了一件斗篷给我披着。”

　　小红吓了一跳：“姑娘，你没事吧？那坏人抓着没有”

　　“你看我这样像有事的嘛，”她顿了顿“应该是抓住了。”

　　下午是王夫子的算学课，自郡主生辰宴后，又是打架又是受罚，然后又有昨天的事情，沈岚已经好几日没有打开‘算学习题册’了。

　　王夫子今日穿了一身水波碧色衣裙，衬得她年轻了好几岁，课堂上讲书的风格依旧，多数是问答式，一道题目，接连问了好几个学子，都没有回答出来，沈岚被叫起来答，答得不错，王夫子满意点头。

　　课堂上的众女学生大多也习惯了，沈岚在算学上的确有些‘天赋’，夫子让她代表一学年女学学子参加‘算学大赛’，刚开始还有质疑声，只是经过这段时间沈岚课堂上的表现，反对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多了，至少在她们班，大家对她的算学成绩还是比较认可的。

　　沈岚想着离算学大赛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不管是为了银子还是夫子的期望，她都应该努力试一试，于是就打算在下学后，再把前世的一些数学理论知识梳理一遍。

　　院舍里，小红在井边洗衣服，并不是每一座院舍都有井的，这里的井水跟小厨房一样，属于公共区域，日常井边打水的人居多，头一回看到有人洗衣服的，来往的人看到都会多看一眼。

　　这是沈岚打架受的另一项责罚，‘禁粗仆’。

　　粗仆，顾名思义就是院舍里给众学子提供的‘粗使仆人’，因为书院只允许学子们带一人在侧，身边杂事繁多，为了保证生活舒适，书院就会提供饭食，提供洒扫，提供跑腿，甚至帮你洗衣，只要给钱，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书院的粗仆打理，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子弟能够凭借一位书童，依旧能在书院过得有滋有味的原因。

　　沈岚原本对于书院不能带仆从进来还是很欣赏的，毕竟古人读书讲究‘寒窗苦读’每个人都带着一群丫鬟小厮伺候，光是住进来就成大问题，那还怎么读书。书院这个粗仆的规则，倒是很人性化嘛，只是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被罚。

　　所以这段‘禁粗仆’的日子里，小红几乎没在跟着沈岚去教舍了，所有衣食住行的事情，通通不能假手他人，可不把小红忙坏了。不过好在她们也就两人，沈岚也不是那么娇气的人，日常帮着干干家务，扫扫院子。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沈岚有些惭愧：“小红，我被受罚还连累了你”

　　小红对于多出来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是很开心的说：“姑娘，我今日上交书院餐食费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我们原先每月交的二两银子是包括洒扫和洗衣费的，因为小姐被罚，这个月的就不用交了，算下来两人省了六百钱……”

　　虽然能省下一些钱，不过沈岚并不高兴。

　　以她目前的积蓄，多付那六百文钱，并不会对她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能省下更多的时间做别的事情，比如让小红识更多字。

　　沈岚在一旁不说话，吃罢饭，就在外头的石桌上拿着笔细细回忆起前世那些数学公式。

　　有些常用的她记得，还有一些记忆模糊的，她就通过计算题，从反面推导出来。

　　这一写一划的，天就渐渐擦黑，小红在院子里头看着小鸡小鸭回巢休息，回房间拿了两个蜡烛，在沈岚周围点亮。

　　然后就静静的坐在一旁，双手撑着脸，抬头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姑娘，月亮上真的有一位仙女和一只小兔子住在上面吗？”这是沈岚闲时给她讲的故事。

　　沈岚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也抬头看天：“谁知道呢，或许有吧……”

　　“那仙女一定很漂亮吧……”小红又说。

　　沈岚答：“对呀……”

　　“那应该没有我们姑娘好看”

　　沈岚摸了摸自己的脸，原主这张脸当真生的不错，除了皮肤不如其它女子白皙，眼睛极好看，十四岁的女孩也开始抽条发芽，沈岚很明显感觉自己的前胸比之前又鼓胀些许，再过几年，定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