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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二十四章 父女大战 ...

  •   “静姝,爸爸有事情要问你。”静姝刚进屋,请被田仁天给叫住了。

      “明天再说吧,爸爸。”静姝说着就打算进自己房间。

      “你和今天那个谢遇川是同班同学?他正在追求你?”田仁天直奔主题,

      “我们只是同学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静姝急忙撇清。

      “原来是这样啊,那爸爸知道了。” 田仁天淡淡地道,静姝正在高兴今天一下子就说服了爸爸,不料田仁天接着说:“我的位子我已经务色好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希望他以后能担起这个重任。”

      静姝没有接话,带着疑惑回到了房间,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真舒服!那个裙子穿得真累人,人得一直端着,还有那鞋子,简直要了她半条命。她舒了口气拔通了谢遇川的电话。谢遇川刚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换鞋,就看到了静姝的来电。他笑了笑,按了接听键:“静姝,到家了吗?”

      静姝仰卧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懒懒地说:“我爸爸刚才问,你是不是在追求我,我说不是,他就相信了。他今天有点反常,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却不露声色,这不像他的脾气,又说什么已经找到了一位合适的接班人。你觉得他会找一个跟我无关的人接他的位子吗?”

      “静姝,你别太紧张了,可能他只想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他想听到的真信息。”他安慰静姝说。

      “人家为你紧张,你反而不着急。”静姝嗔怪道。

      “谁说我不着急了我每分每秒都在奋斗呢。静姝,你知道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现实,如果我不努力得到社会的认可,就得不到你爸爸的认可。如果你爸爸不认可我,怎么会将你嫁给我?”

      “他不愿意我们就私奔。”静姝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样子,任性地说。

      “那怎么行?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无法幸福的,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嫁给我,因为那将是你心中的亏欠。人生亏欠的越多越无法幸福,而我只想做那个人让你幸福的人。”

      “谢遇川,你能不能不要像长者一样,总是有那样多的人生感悟,老气横秋的一大堆。”她朝他叫道,心中却是甜甜的。

      “宝贝儿,我说的是真的,这是人生箴言。我希望你永远幸福,永远也不要有这样的感触。所以说呢,我现在就要为这个目标努力努力再努力!我要去画图啦!”他说的兴致盎然,好像他不是要连夜赶图,而是要去听一场激情四射的演唱会。

      静姝拖着沉重的眼皮再三叮嘱他,要注意休息。她对睡觉是没有抵抗力的,电话一挂翻个身就这样倒头睡着了。

      谢遇川的办公桌靠近窗口,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已落在他办公桌前,他微闭着眼伸了个懒腰,嗅着阳光的味道,早已忘记了昨晚加班的辛劳。

      他拧着昨天的西装袋子朝着Tina的办公室走去,他要将昨天的西装还给她,不知她现在来了没有。今早这已是第二趟了。他走过综合办公室时,听到有人在议论:“我听张总说,王总今天要来上海。” “哪个王总?” “还有哪个王总,当然是董事长王霁川啊。” 他终于明白Tina今天为什么没有来了。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位王总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希望能见他一面。他想,大概是因为多次闻其名而不见其人的缘故吧。他带着这样一种期待又投入了工作。

      一早,静姝就接到一个新的任务,见一位招标办的方先生在宏安瑞士大酒店瑞绯阁西餐厅。静姝不屑于做背后的一些小动作,不过,父亲说是她的一位老朋友,对方想与她叙叙旧。既然是她的老朋友为何不直接联系她,还要通过父亲来绕一个大圈子,还要冠上招标办的名号。这样做颇有点逼人就范的意味。不过,越是这样她越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在玩花样儿。

      她一路上都在搜索自己所认识的方姓熟人或朋友。除了小学的同桌方年,就是大学的方柏舟。这两个人都是印象颇为深刻,方年那时总会用手去“砍”她越过桌子边界的胳膊,可她也不是好惹的,如果他的胳膊过界,她也会同样的方法回敬他!你说,这样的同学,怎么可能忘得掉?虽然多年未联系,但他的身影总是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闪现。难道他来找她报仇?这怎么可能?她摇摇头笑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产生这样的想法实在荒谬。

      方柏舟,她一想到这个风度翩翩的家伙,就想去质问上帝:为何将人造就的表里不如一,带有那么强的欺骗性?可上帝太狡猾从来不给答案,倒是她在一本书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被欺骗,是因为守不住自己的心,如果你被欺骗是因为你想要被欺骗。一句话,就是全都是被骗人的错。什么荒唐逻辑?她有点气愤地脚下一用力,竟然踏了一脚油门,车子猛地一加速差点就追了前面的尾。尾没有追上,却招来身后一阵叫骂:“你会不会开车啊?这种地段搞什么急刹车!” 她一点气都没有,确实不怪别人。

      总算到了,她泊好车,又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才上了三楼瑞绯阁的咖啡厅。这里光线昏暗,舒缓低回的音乐里飘浮着喁喁唼唼的交谈声,来这里的大都是商务人士,人们在专注地谈着自己的事情。静姝走进来的时候连脚步声也被脚下的地毯淹没了。她迅速走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系着小蝴蝶结的服务生托着餐单走了过来。她要了一杯拿铁,一看时间上午10:00,那位方先生应该还没有来。

      “田小姐!”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认出来了是方柏舟!他正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自己的面前,没有征得她的同意自顾自地坐在了她的对面。“你就是那位招标办的方先生?”她有些惊讶的问,虽然在来的路上,她就作了这个猜想,但不知他是怎样爬到政府部门,又摇身变成了招标办的人。“说吧,你今天到底要干什么?”静姝对他一点耐心都没有,按照她以往的脾气,定然会拂袖而去,但今天的见面是对公不对私的,她按耐住了任性。

      “我今天来只是叙叙同学之情。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这样,一点长劲都没有。”他有点玩世不恭地说。

      “对你,我就是这个脾气,怎样?还有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情意可叙。”虽然她极力克制了,但那种骨子里对他的厌恶已经超出了她的情绪控制范围。

      “别呀,怎么就生气啦!不如我们来谈谈你感兴趣的谢遇川吧。”他诡异的一笑,接着叹了口气,阴阳怪气地说:“可惜啊,这么一对恩爱佳人没能双宿双飞!”

      “这关你什么事?”她斜睨了他一眼。

      他不理静姝,自顾自地说:“其实我挺同情你爸爸田总,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准女婿却在帮着自己的死对头作何感想啊?”他一面啧啧有声地叹息,一面不忍目睹似地摇摇头。

      “原来是你跟我爸爸说的!”她一激动就大声说了出来,引得好几个人都朝这边看过来,她歉意地朝惊诧的人们笑了笑。

      方柏舟端起咖啡呷了一小口,不紧不慢地说:“是我说的如何?不是我说的又如何?”

      “你…… ”

      他看见她满脸胀红,立即笑着提醒她:“请保持你的淑女风度!”

      “方柏舟,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卑鄙?“她不得不压低嗓子,咬着牙说。

      他无视她的情绪,笑着说:“不要生气嘛,来来来,想吃点什么?”说着他就要招呼服务生。

      “你慢慢吃吧!”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朝外面走去。方柏舟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他意犹未尽地要了一杯红酒。他用手轻轻晃动着高脚杯,那红色的液体沿着晶莹的玻璃壁流淌,似一朵欲绽放的鲜花……

      “谢遇川,上午10:30王总在第二会议室召开会议,请准时参加。”是Tina的声音,他刚反应过来要和她说衣服的事情,她已经将电话挂掉了。一看时间10:25,立即抱着笔记本往会议室去。

      王霁川这些年也苍老了许多,那一段仿佛噩梦般的痛苦岁月,先后夺去了他俩位至亲的生命,同时在事业上失去了弟弟这位好帮手,失去了爷爷对他的谆谆教诲。好在他乐观的心态帮他抗过了那段无比艰苦的日子。现在一切都顺了,整个公司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总算没有辜负了两位亲人的心血与期望。

      他扶了扶桌子和椅子,想起那些曾经和沥川在上海分部一起渡过的日子,想起他们去向Lisa要钱,沥川口直心快将Lisa气的要死,最后居然让爷爷将他骂了一顿;想起他第一天来上海,就和沥川在咖啡店邂逅谢小秋的那一场闹剧……唉,没想到那一次邂逅竟然是沥川和小秋生死情缘的起始……那些过往彳亍在记忆的堤岸,暖意融融,氤氲在记忆里的芬芳,历久弥香……

      谢遇川一走到门口,就看到端坐在会议桌主席位的中午男人,这人就是王霁川。他微白的双鬓和脸上愈加深刻的沟壑除了岁月的沧桑,更展示着他人生不凡的经历。谢遇川是第一个进入会议室的。他望着王霁川的时候,王霁川也注意到他,只觉得面前这个年青人十分眼熟,却不记得曾在哪里见过,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谢遇川说了自己的姓名。这个名字他也挺耳熟的,哦哦,他想起来了,上次Tina向他推荐过这个人,对这个人赞赏有加,Tina可是从不轻易夸人的。他又问:“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谢遇川说:“我是今年才入职的。” 王霁川一想自己下半年还是第一次来上海呢,确实没有机会见面的。谢遇川暗暗猜想,这位定然是传说中的王霁川王总,心中不禁涌起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

      其他设计师也相继进入,这次的会议是针对这次美术馆设计的建筑师召开的。本身这么个小项目,不用着王霁川亲自出马,不过,他今天刚好过来,不妨给设计师们打打气。王霁川扫了一眼,与会的设计师都是老面孔除了谢遇川。他们的水平他是知道的,都是身经数战的建筑师和结构师。战前的动员大会可以鼓舞士气,增加他们的信心和积极性增加成功的把握。

      会议开完后,谢遇川提着衣服又跑到了Tina的办公室,他刚一敲门就发现王霁川也在那里。王霁川示意他进去,他与王霁川打过招呼,就将衣服放在Tina的桌上,说是上次酒会上穿的衣服还给她。Tina简直无语了,上次就说送给他了,他竟然又来还。两人都坚持已见,相持不下,王霁川只得对谢遇川说:“为了工作才送给你这套衣服,工作你已经完成了,所以你受之无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遇川再不接受就会让王霁川下不来台,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于是谢过了两位领导,提着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画图,心想只有把工作作到完美才能报答公司的情义。

      静姝回到公司就冲到田仁天的办公室,质问田仁天为什么要作这样的安排。

      田仁天一看静姝心不稳,气不沉的样子就知道事情肯定搞砸了。不由地脸一沉,喝斥道:“还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男朋友谢遇川在迦园的死敌GMF那里工作。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你了解吗?”

      他顿了顿强压心中怒火,用一种充满了慈爱的语调对静姝说:“孩子,这个世界人心险恶,不像你相像的那样单纯,不要被别人的两句动听的话就感动了。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人和对这个世界的认识都比你要准确。像那种贫苦家庭出身的孩子,尤其是男孩,最渴望的就是出人头地,平步青云。一旦他们看准了机会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地达成自己的目标。在他们心中利益高于一切,并不是你心中所想的情与爱……”

      “噢,爸爸,我想你对他有误解。如果你了解他,你就会发现他会有多好,多值得交往了!爸爸,你要相信我,他是一个有责任感,有担当,求上进,甚至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绝对不是你说的不择手段,爱慕虚荣之辈!”静姝在说起谢遇川的时候总是两眼放光,满脸的阳光灿烂,丝毫没有因为田仁天刚才的劝解而有所动摇。

      田仁天见女儿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一时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朝着女儿厉声说道:“田静姝,你不要再耍嘴皮了,你必须和他断绝来往!”

      “我不仅不会和他断决来往,我还要嫁给他!因为我爱他!”静姝赌气般朝着爸爸大喊,脸上的表情坚定而绝决。

      田仁天怒不可遏地吼道:“田静姝,你要是有本事就不要来这里上班!”他怒气冲冲地手一抬将办公桌旁展架上的一只花瓶扫落在地,花瓶应声落地……

      几乎就在花瓶落地的同时,静姝毫不示弱地回敬道:“不来就不来!”话音未落便重重地摔门而去。田仁天的秘书听到总裁办里各种喧哗闹腾,却不敢越雷池半步,没有接到田仁天的招唤,她不得随意进入。虽然而后又看到田大小姐气愤奔跑的身影,也只巴巴地看了几眼了事。

      静姝尖厉的叫声和摔门的砰击声,和着那瓷碎的声音像一记重锤敲打着田仁天最敏感的神经……他的心情真是坏透了!这个死丫头竟然铁了心跟他对作,还不知羞耻地扬言要嫁给那个跟他作对的小子,简单反了天了!不止如此,她还破坏了他为了中标走的另一条捷径,搞成今天这种局面不仅无助于中标,反而可能会带来障碍。他怎么可能不生气?他真是越想越气,直气得浑身发抖,抑止不住地气愤让他觉得呼吸都成了问题,不觉间伸手抓乱了胸口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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