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宇宙观察者对精神体脑波匹配远古时期男性的狂野梦想中的相关女性的看法的试验观察日记》方晴好

15、第 15 章

　　李种马在瓜地

　　眼见着天是一天比一天热，西瓜已经结的有小孩拳头那么大，李家人怕被动物糟蹋，就在地头起了个窝棚，让李财每天晚上去看着。

　　“爹，娘，这几天天越来越早了，小四总是睡不好，还得早早下地干活，不如以后我替他去窝棚住吧？”见李财看了十来天就瘦了一圈，这天早上，李种马在饭桌上对李家人说。

　　“三儿呀，你身子弱，还是不要去了，不如……”夏春花女士的眼睛往沈莹身上转了转。

　　“没事的，我把褥子蚊帐什么都带去就好了。正好最近看书看得心烦，上山去换个环境。以后可以轮换着来么。”李种马笑言：自己的弟弟瘦得厉害，就算是半路兄弟，他也有点不落忍。

　　“还不错么，有股野营的味道。”李种马懒洋洋地躺在小窝棚里：其实比现代的帐篷还要大不少，棚子地势较高，背后靠着两棵大树，棚顶上还盖了块油布。棚子里面的床也很舒服，褥子虽然非常旧，但是还算干爽柔软，再加上他特意带来的被褥和蚊帐，其实条件还是很不错的。躺在床上，吹着山风，看着山上绿树成荫，山花满地，正是好一派夏日风光。

　　看看四处没人，李种马突发奇想，跳起来只穿一条内裤跑出去，摆了几个人猿泰山的造型。“其实我还是很有点肌肉的么！可惜不能来两声狼嚎。”李种马自我陶醉了一下，“话说这么个好风景的地方，有床有吃的，怎么不给我再配个美人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晚上，一更天左右，李种马正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突然觉得有个软乎乎的身体贴了上来。“不知哪位狐仙姐姐来垂怜小生了？”李种马还以为是做梦呢，嬉皮笑脸地来了句聊斋腔。

　　“咯咯，小子嘴还挺甜的么？”看不清面目的成熟女子娇笑不止。当晚，窝棚里的声音就几乎没断过。天亮之前，那女子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被李贵一把抱住又是一场运动，李贵累了睡着了。醒来发现那女子早就走了，还带走了李种马一件新布衫，和足可以吃上一天的一堆小零食。

　　接下来的几天，李种马每天都去窝棚里住，还要带上点以前买的小零碎东西，夏春花女士担心体弱的三儿子，每天晚上都格外给他带上点儿好吃的，不用说，这些东西不少给了那每夜前来的神秘女子。

　　不过李种马心里也有点猜测。“哎，可惜我命硬，不然也不会孤苦度日。”那女子某天晚上如是说。这应该是个寡妇。李种马推测。那么村里又是寡妇又有着好身材的女人是谁呢？

　　答案只有一个：村北头的牛寡妇！牛寡妇的男人死了四五年了，扔下一个有点笨的八九岁大的儿子，让牛寡妇拉扯得很是艰难，她长得好，娘家又隔的远，免不得有些二混子踢寡妇门。村里有些轻浮的人闲扯皮的时候经常说，要是没这个儿子，只怕牛寡妇就有福享了。然后发出会心的怪笑。

　　被这样议论的牛寡妇闺名玉兰，今年三十出头，生得风姿绰约，比李二嫂还要好些，那身材，最少也有38D!长得也是颇有姿色，走在路上能引得几个人回头，其中就有李种马一个。

　　“哎呀，真是艳福不浅呀~~~”猜到了谜底的李种马觉得骨头都轻了二两。每天都要带点什么给她也就不算个事了，甚至还带了几件比较值钱的首饰。

　　“有了这些东西，每天出去也就不算什么大事了。”从瓜棚里出来的牛寡妇顺着山边往家走。这一带很是僻静，有几户人家，但好在没有哪家有二流子什么的，所以安全还算有保证。虽然难走了些，而且又黑又吓人，但是牛寡妇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李家老三似乎认出了她，最近给她的东西都比较值钱，可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牛寡妇颠了颠一只小银簪，又举起来借着月光看了看做工，大概能值个三五钱银子，如果自己拿去卖的时候话说得好，可能还能多一点。“这下好了，家里的东西又可以少当几件了。”

　　沈莹躺在床上看着卫星电视当睡前节目，嘴里还嚼着保存在赠品压缩空间食品保存箱里的酱鸡腿。她最近趁着商城免费活动做了一次系统升级，不仅没花多少积分，还得到了好几件赠品，其中最贵的是一件深度睡眠仪。现在，沈莹每天只需要睡上两三个时辰就够了，多出来的时间，她把一半拿来学习各种生存技能，另一半则用来在星网上四处逛，或者是看卫星电视的各种信息————生活如此郁闷，总应该找点乐子。

　　投影屏幕中的牛寡妇已经到家了。牛家的院子看着不小，以前应该也算殷实人家，但是现在明显已经破败了。牛寡妇匆匆进了屋子，看儿子还在睡觉，给他掖了掖被子，就自己去厨下开锅煮饭，李种马今天带了一大块酱猪肚，加些青菜放水一煮，喷鼻的香。

　　“儿呀，又有好东西吃了，快起来吧。”牛寡妇煮好了饭，就把儿子叫了过来。给他盛了一整碗饭，上面盖了一层猪肚，自己盛了一碗稀饭和些菜汤吃了。

　　“真好吃，娘亲，我们什么时候能天天吃顿顿吃这么好吃的菜就好了。”牛小壮无忧无虑地吃得很香，牛寡妇却是心中沉重，眼泪不知不觉地往下掉。自己的儿子本也聪明伶俐，却是突发一场高烧，变得又呆又木。屋漏偏逢连夜雨，自己男人去镇上干活，倒霉遇上了械斗，被误伤死了。虽然后来有一点赔偿，但是自己一个寡妇拉扯着一个傻儿子，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艰难。说些疯话的流氓就不说了，要命的是，一个丈夫的远房族亲盯上了自己家的三亩地，明里暗里的找麻烦。这回不是勾搭上了李种马，误打误撞得了些好东西，自己只怕都要去做半掩门的勾当了。

　　“儿呀，要是没有你，娘还不如当年跟着你爹去了，也免了这些年的苦熬。”牛玉兰擦了擦脸，丈夫在时，两人夫妻恩爱，又都很能干，除了家里的地，又租种了十几亩，日子过的火红。丈夫一死，她虽然家里地下的活计都是一把好手，但是再怎么能耐，也不过能种好自己家的三亩地，将将够自家的吃用，再有其他的事情，就得吃老本了。更别说这些年她还求医问药，想治好儿子的脑袋。一来二去，自己家的积蓄都光了。要不是她舍下脸皮，弄了些小东小西贩卖，只怕连地都要卖了。

　　李家三儿子突然变聪明的事情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自家儿子只是脑袋慢，心智迟缓，平时还是很懂事很听话的，家里看个鸡鸭拔点草什么的也能干，而李贵以前比自家儿子傻多了，要是能知道他变聪明的原因，是不是自己儿子也有了希望了？

　　抱着这个目的，她打听过不少人，甚至去李家问了好几次，结果毫无所获。而她一个寡妇，也不好拦着一个男人问东问西的。结果这回李种马去看瓜给了她一个机会：远房族亲逼得紧，她又为儿子的风寒花了些钱，本来已经有些走投无路，要去做暗门子了，干脆横下心来，决定去勾引李种马，从他嘴里看看能不能掏出他变聪明的原因，如果不行，就直接诬赖他非礼！到时候，怎么也要从李家弄点钱来。

　　李种马不知道，自己的大手大脚让自己免去了一场官司。牛寡妇第一晚拿走的布衫里装了二两银子，足够她还债的了。但他的手松让牛寡妇看到了希望，偷人虽然不好，但是比做皮肉生意总还是强。就这样，李种马有了夜夜笙歌的好生活，而牛寡妇有了一笔小小的进项和给儿子的宵夜。

　　“娘，你哭什么呀，是不是没吃好，看你的碗里都是绿的，那，这块给你吃。”牛小壮吃了个半饱抬头，就看见母亲眼睛红肿，忙不迭地夹了没舍得吃的最大的一块猪肚给母亲。

　　“没啥，看你病好了，开心的。”牛寡妇下定了决心，明天去拿了李种马说好的银丝镯子，就再也不去找他了。自己这十多日也弄了能有三两银子，足够过日子了，儿子以后还要生活，不能在做那些没脸没皮的勾当。

　　“儿呀，这些吃的都是看你病了才买的，以后就没有了。”其实柜子里还有一些，只是牛寡妇打算省着点吃。

　　“知道了。”牛小壮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自己不舍得吃的两块猪肚，一咬牙，把它们放回了锅里。“明天早上吃，娘一块，我一块。”

　　“好孩子。”牛寡妇狠狠吸了吸鼻子，把儿子送上床哄睡了。自己开了柜子，拿出了两双青布鞋，都是自己常常做了去卖的那种，不过鞋底格外加厚了一些。

　　“好歹一场，送个纪念吧。”牛寡妇愣了一会儿，还是拿了块破布包上了。左右都是错，还是送了吧，也好给自己求点情面，别让他出去乱说。吹了油灯，牛寡妇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