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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亲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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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的两人一看这昏暗的灯光环境以及屋内异常冰冷的温度,明明外面还是大白天,这里面却跟深夜一样,难怪花婶家那丫头不愿进来。虎子指着屋内那几盏煤灯委婉地说。
“良渚,你看这昏黄的灯光,这布置,真的不是那么一回事么?”
“嗯。”
良渚点了点,往冰床的昏迷的那人走了过去,虎子跟上前,看清昏迷那人的脸倒是倒吸一口气,两道大疤,完全吸引了人所有的注意力。
“少爷,你怕了?”
良渚见就两人,便开口打趣道。
“不,不是的,良渚,这人……这人……”
虎子一脸不敢相信,整个人都茫然了,说话也开始不利索,良渚眉头一皱,以为他真被这人的脸吓坏了,刚想说如果不敢看就出去等,他来喂药,却被虎子接下来的一句话给说愣了。
“父亲?”
“……少爷,我知道你思家了,但也不是逮着一个和你同龄的孩子喊老爷啊。”
“不,不可能是父亲,什么!你瞎说什么呢?!哦,对了,良渚你没有见过父亲的真脸。也罢。良渚你医术可以,帮忙看看这人是得了什么病!”
回过神来的虎子着急地催着良渚看看。
“什么真脸?老爷现在的脸是假的?”
“说来话长,你先别管这个了,你看看这个少年再说,是怎么了?我有事想问他。”
虎子把药放旁边桌子一放,就站在冰床旁边仔细观察着那个让他很熟悉的脸,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可指尖传来的触感却是那么冰凉,内心浮起一丝说不清的难过。
“嗯。”
良渚把腰间的算盘拿在手里,从边缘的暗格竟是抽出了细长针,捏在手中。
“少爷,你让一下。”
“嗯。”
虎子表情很是凝重地站起身,给良渚让地方。良渚看出自家少爷对这人的上心,虽然很是疑惑。
“奇怪,这人气息还有,但体温却低于常人,这……不过他是不是被恶妖袭击了,你看他手腕!”
“?”
虎子仔细瞧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同,良渚想着也是,少爷没有见过这些,于是用细针扎进那人的手腕,只见他轻轻一挑,带出来的细针上缠绕着一根黑发丝,还在不停扭动。
“好恶心。这是什么?活的?”
虎子倒是有些诧异。
“这是骨发妖!长得就跟人头一样的,但它专门吸人血的,吸的人血越多便能长出新的皮肉。”
“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还让人碰上了,这不是丰都吗?不是人间道的净土吗?”
“这就得等这个少年醒来问了。而且骨发妖也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不吸血保持骷髅形态都能活的,跟植物差不多的生物,没有特别大的危险性,而且它还能拿来当药材用的。”
虎子听说这人还活着,只是被吸了血,倒是一下子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既然知道缘由,那也好治啊。”
“刚才的药就是用来补血的,但这个人看上去本来身子骨弱,而且被吸血时间过长,靠自己恢复可能恢复不了,怕是难。”
“难道就这样天天冰着他,给喂补血的药,那这要等到何时去,还有其他方法吗?”
虎子急了,良渚倒是一愣,自家少爷居然这么紧张这人,只因为这脸和老爷一样?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但也只敢先说救人。
“除了输血。”
“我的血可以吗?”
虎子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良渚立马否决。
“不行。”
“怎么不行?他缺血,我一直被说血气足,给他输点又怎么了?”
“你!你!”
良渚简直觉得快被自家老好人的少爷给气到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如果说之前只是损些钱财也就罢了,府邸也不缺这点钱财,但少爷打算拿千金之躯开玩笑,就别说是血液,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被伤,要是被伤了,到那时恐怕就算救下了这人,没过几日就可以直接给这人收尸了。虎子也看出了他在想什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不知道就行了呗,输吧。”
虎子对着他狡黠地眨了眨眼,说着就伸出白皙的手腕到良渚面前,良渚更是脸一黑,只盯着自家傻少爷的脸,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
良渚也觉得自己傻,少爷这种老好人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怎么可能拿救人的事开玩笑。但这事他还真能拒绝的了。
“少爷,我知道你想救人,我也不会阻止你的,可是你要知道不是人人都能输血,必须亲戚,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
“他脸。”
“……”
良渚无语,只是和老爷长得像,也不意味着有血缘关系啊,而且他实在不能想象府邸那些长老们会让与家主有血缘的孩子流落在外。
“那有没有可以做鉴定的法子。”
“有,放点血混合一下。”
良渚想着必须让残忍的现实打断少爷天真的想法,可鉴定后的结果让他真的憋住了呼吸,内心极度崩溃。血有相融的现象。
“哇,相融了,?这真是我亲兄弟。”
虎子舔了舔被戳破的指尖,把多余的血滴舔干净,看着茶碗里的血水相融,心里倒是有些开心,良渚看着虎子脸上难以藏住的喜悦,觉得今天真的是衰日。
“不一定,我来试试。”
良渚知道有一种名叫白矾,矿物明矾石经加工提炼而成的结晶。可以让陌生人的血相融,于是担心茶水里也有这种东西,于是自己便提针戳了指尖放血,可现实却是残酷的。一边的血相融,唯独他的血游离于旁边,良渚顿时觉得头疼。
“你切个口抽血吧。”
虎子神速地将白皙手腕往前一伸。
“你这是想割腕么?”
良渚吐槽。
“不用这么麻烦。”
说着就把放在一旁还在扭动的黑发丝捏着。
“这是打算做什么?”
“当输血管,骨发妖头颅才是本体,一根发丝吸血没用,拿来当管子更好,而且也不疼。”
说完就毫不留情拉过虎子的手腕和昏迷的少爷手腕并拢,直接把黑发丝靠近两方的手腕,果然感受到人体的体温,自动往血管里钻,良渚捏住发丝中段,只见发丝从虎子的手腕吸血就往昏迷少年手腕自动流去。
“良渚,你说这会是我哥还是我弟啊?”
“少爷你咋不说是远房表亲之类的”
“这人给我很熟悉,且想亲近的感觉,远方表亲可没这种感觉。”
虎子觉得失血有点晕眩,另一手撑着床沿,感觉自己体温都快和冰床一样了。
“你觉得是夫人的孩子?”
“……呃呃,其实我猜的是我父亲大人……私生子什么的,不过要是被母亲知道了可能会被打断腿吧。我到时候拦还是不拦?”
虎子开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但良渚却不敢接这个话题。
“够了,让他自己慢慢恢复吧。”
看着虎子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良渚有点担心。
“没事。”
“唔……”
冰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呼,虎子一喜,问旁边的良渚。
“他是不是要醒了?”
“你们是谁?”
虎子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可没等良渚回他,屋子的暗影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影,只听见那清冷的声线,再配上室内的温度加成,两人都被惊了一下,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另一边,某人的心情却跌入谷底了。
“我要去找章怀和长青哥!”
被送回慕家的慕竹简直是心情极度不好,她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回了慕家主府,可是却被家中长辈派人禁锢着,不让出门,问理由就是别沾染是非,不就是闯了傭府主家,闹了小风波,也没打起来啊,而且章怀和长青在哪?始终惦记着这两人的情况,慕竹是坐立难安,恨不得立马出去找人,可这次却派了家里的影士看着她,这下倒好,没踏出自己的院子就能被拦下来。
’章怀,长青,小耳你们一定要没事啊!’
慕竹不停的为他们三人祈祷,突然她想起来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