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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年少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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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出来休息了两天,李明晓便通知同学们去学校领志愿指南书,帮助同学们对每所学校都有一定的了解。
于悦早上吃完饭出门,刚好看到余跃也从他们家出来,她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小跑了两步想与他错开,可刚刚跑过来站定,胳膊就被往后拽了拽,于悦皱眉转头,余跃正站在自己身后挑眉看着她。
余跃笑得别有深意,“怎么?这么着急走啊?”
于悦干笑了两声,“没有没有,不着急。”
余跃歪头,戏谑地开口:“那是躲我?”
于悦被说中心事,急忙抬头看了他一眼,摇着头反驳说:“没有。”
余跃眉眼含着笑意,反问道:“没有?”
于悦一脸真诚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余跃摸了摸她的头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那就好。”说罢,他的手自然滑落,一把包住她的手,“那我们走?”
于悦犹豫了一下,像是想通了什么,笑着点了点头,和他并排站在了一起。
两人进校门时,尹寒韵和萧遇就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俩了,于悦看她眉欢眼笑的样子,笑着打趣道:“拿个书都要带家属啊?”
尹寒韵亲近地揽上他的胳膊,趴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这不是要走了吗,今天特意把他带过来,毕竟他也是有妇之夫了,让那些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学弟学妹都提前放弃!”
于悦有些好笑,“学弟?”
尹寒韵瞥了她一眼,“那当然,说不定有些小学弟就有这种特殊癖好呢?”
于悦听完认可地点了点头,拍着她的肩膀,忍着笑意说:“加油!”
几人去找李明晓拿书时,教室里已经站了好些人,有些嘈杂,他们围着几个圈,各自争相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于悦和余跃相视一笑,极为默契地走到教室的最后,站在余跃的座位旁边,沉默着站了一会后,余跃主动提起,“你准备报哪个学校?”
于悦下意识地回答:“楚壹大学。”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扭头看了看他,有些急切,却又带着不确定地问道:“你呢?”
余跃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我也是。”
于悦听到他的答案,顿时有些雀跃,眉眼都染着笑意,身子不自觉地直了直,“真的?”
余跃看到她的反应,抬手摸了摸她因笑而露出的酒窝,笑着回答:“真的。”
可能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夸张,于悦干咳了两声,用力向下压了压嘴角,于悦淡声说道:“那就好。”
看她现在神态自若的样子,看着她促狭地笑了笑,“我这不是得去看着你嘛,不然你被别的帅气小哥哥拐走怎么办。”
于悦有些窘迫,斜眸瞟了他一眼,“什么啊!”
余跃心情很好地逗着她,“我这不是就被你拐走了吗?”
于悦低头笑着踢了他一脚,“好好说话。”
“好嘞,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悦听着他的话,忍俊不禁,笑着靠在墙上,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余跃完美的侧颜,轮廓分明,皮肤白皙,嘴角还微微上扬着,噙着笑意,于悦心里有些痒,想要抬手去摸一摸他好看的下颚线。
余跃本来有点走神想着志愿上要报的专业,却被忽然放在自己下巴上她白嫩的手指吓了一跳,不动声色,伸手捏住了她正在造次的小手。
于悦明显被吓了一跳,全身都抖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还在他脸上的手,用力想把手挣脱出来,脸有些红,欲盖弥彰地吞吐道:“我,我看到你下巴上有个脏东西想要给你拿下来,对对对,你下巴上有个脏东西。”
余跃挑了挑眉,抬起手放在自己下巴上摸了摸,“哪呢?”
于悦由于心虚,眼神有些飘忽,“那,那可能,可能我刚刚看错了。”
“看错了?”
他尾音稍扬,像是轻轻在于悦心上挠了一下,于悦脸热了热,羞赧道:“嗯嗯。”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扭头就看到李明晓端着一摞书走了进来,她轻轻拽了拽余跃,“我们去前面一点吧。”
余跃也没再逗她,任由她拉着往前面凑了凑,去和李老师领志愿书。
回家路上,于悦提起在学校时说到的楚壹大学,好奇地问了问余跃想报的专业。余跃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建筑工程。”
于悦把手背在身后,仰着头“哦”了一声。
余跃歪头,清浅笑意,“你呢?想好去哪个专业了吗?”
于悦莞尔,眼里满是期待地说:“我想去学医。”
余跃喃喃重复:“学医?”
于悦没太注意到他的神情,展颜道:“对啊,我从小就觉得当一名一声就很有成就感,穿上白大褂就可以从死神手中抢人,而且还可以迎接一个个崭新的小生命,救死扶伤,这才是我认为的有价值。”
余跃自从她说专业后,就似乎有些不在状态,神色有些晦暗难明,说的话有些模棱两可,“做医生很累的。”
于悦认可地点了点头,“对啊,但是喜欢,可排万难。”
余跃神色无异,声线如常,“那如果最后因为救别人而耽误了自己的身体呢?”
于悦扭头,发现他表情有些奇怪,试探地拽了拽他,见他看向自己才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余跃低头细细地描摹了一遍她温柔的眉眼,想起原先母亲对自己说过的话,“阿跃,母亲选择这条路,从未后悔,因为这是母亲的理想,是母亲的选择,我知道我没有保护好阿跃的母亲,但我希望阿跃可以幸福,可以快乐地长大,去做阿跃喜欢做的事情。”那条路,是母亲的选择,也是现在于悦的选择。
他闭上酸涩得罪眼睛,低声问道:“做医生真的很好吗?”
于悦担心地看着他,咬唇说道:“至少在我心里,神圣不可轻犯。”
余跃有些动容,和于悦坐在路旁的长椅上,靠在椅背上望了望天,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也有人和我这样说过,说医生是她一生所求。”
于悦歪头,看着他黯淡无光的眼睛,轻轻抱了抱他,“没事的,会好的。”
她不知道余跃话里的那个人是谁,却可以听出来那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重要到让他一听到“医生”这两个词就这样失态,可是她不能问,不能让他因为她的好奇就撕开伤疤,现在自己能做的只能是告诉他,会好的,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