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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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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会、没、事、的,”
话虽如此说,但是那明显一字一顿的底气不足却满是压抑的安慰话在人听来另是添加上一抹悲凉,紧贴着裤腿的拳头青筋暴漏,暗沉眼眸浓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不知如此说是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别人。
一句简单的安慰却仿佛点燃了宋清积压甚久的满腔怒火和悲凉,回头看看女儿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模样,眼泪彻底收不住了。
“呜呜···,没事?最好没事,要不我跟你任家没完。当时要是不想照看妞妞,有的人照看,还不是怕你妈那眼皮子浅的挑事,为了咱那五十多块钱直拍胸膛,让咱放心。我以为你妈看在钱的份上以及妞妞是你唯一孩子的份上,不说特别对待,也会照看一二。可是结果了,你看看,看看,拿咱家的钱给老二家孩子欢欢喜喜地过生日,可咱家妞妞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却没半个人注意到。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媳妇···”在媳妇叫出口时却不知接下来说些什么,仿佛千言万语都堵在嗓子眼,梗的他鼻子微酸。
任良强硬的压制住眼底翻滚的暗涌,不让杂乱无章的各种情绪击垮,毕竟是一家之主,媳妇已经处于奔溃的边缘,自己在倒下,这个家真的就散了。尽可能平静的安慰媳妇同时默默祈祷女儿没事,脑子里空空的,比白纸还白净,没有比这一刻心累过。
“害的妞妞成如此模样,看都不看一眼,连最起码的面子工程都省了,要多么厌恶和憎恨才能做得如此决绝。是的,现在农忙,可是就你家那租得只剩下一亩不到的田产,能有多忙,在忙看一眼的功夫还是能够余出来的吧。我娘家几乎每天报到,可是你家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呵呵,真够绝情的,这真的是亲人么?”
这一刻宋清笑得有些悲凉,有些决绝,该结束了,真的该结束,太累了,累的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她付出的够多得了,她可谁的没欠,压抑的也够久的了。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现在的宋清虽疲惫不堪不管身体还是精神,但是大脑清晰无比,从来没有的清晰过。
要说宋清以前还幻想以及期待婆婆接受自己,在通过自己的调解让丈夫那深藏不为人知的期盼能够如偿所愿,那么这些天女儿的不省人事和婆婆的冷酷无情以及尖酸刻薄、不闻不问,无情却残忍地摧毁了她心中的一切不切实际和想法,如今的宋清只想离那个家远远的,远远的,以后不再联系。
“分家,这次一定分家,早该断了。”
坚硬却果断的声音铿锵有力。
任良从小就是个不受待见的主,这些年的忽视与压迫他不是不记得,毕竟小小年纪的经历刻骨铭心,在加上早早的出外挣钱,自供自读好不容易读完高中,因高昂的学费与大学无缘,拼尽全力现在只是教育局的一个小科员,工资不高,但妻子宋清是镇上的高中老师,两人的薪水可宽裕度日。
可是坏就坏在任良有个不着调同时心偏的九曲十八弯的的娘,虽说不待见老大,但是贪婪成性,伸手要钱已成习惯。任良又是个孝顺的,念其恩情,一般在满足妻子女儿需要的前提下都不会拒绝,只能苛刻自己以至于自己的小家极其拮据。可是人性本就贪婪,再加上任良潜意识的纵容,造就如今难以估量的结果。
在宋清和任良在沉静与自己的情绪时没注意到炕上宛若奄奄一息般昏睡的女儿有一瞬短暂的呼吸停止,便慢慢的又恢复虚弱的呼吸声,并有慢慢变强的趋势,一点一点的加强,渐渐活了过来。
“唔···”,床上昏迷的五岁小丫头,嘤唔出声,难受异常。任画其实意识清醒好长时间了,宋清以及任良那没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也清晰地听在耳里,但是不知为何身体压抑的难以动弹,只能苦苦挣扎,身边所发生的一切清晰地映射在脑海中,但却难以难以掌控主动权,脑海中那犹如喷泉般的片片闪闪的不属于自己的诡异记忆,打得任画措手不及。
她不知为何殉国的自己会再次醒来可不同于以往这次换了个幼小的身体且无法动弹。想想那场景场面,对于长期在马克思主义教条下熏陶影响的完全唯物主义者来说,就知道如何的惊悚以及不知所措,迷茫、恐惧、一无所知,毕竟孩子的记忆过于贫乏,甚至在任画感觉一个世纪般的漫长难耐,丝丝绝望涌现。
就在任画感觉无望,放弃之际,外界的一切渐渐变得清醒明了起来,但是身体还是动不了,只能一边争取身体主动权一边静静了解情况。就在刚才满是漆黑的世界中出现一抹亮光且慢慢扩大,渐渐的感觉身体知觉的回归,可是这一刻任画宁愿自己没醒,太痛了,痛彻心扉,感觉从骨子里冒出来一般,就是常年锻炼跟进特种部队行医的自己都难以承受,再加上头部仿佛充血般的胀痛感,让任画感觉仿佛要炸了一般。
任画不知这是身体本身经历过一场攸关生死的重病的虚弱感,还有任画自己的灵魂经过几亿年难得一见的空间折叠点并跨越空间与时间的界限时挤压的副作用,没办法避免的。
不过几万年才形成的但出现概率几乎为零的空间虫洞被她遇到了,不得不说她幸运的也是不行的。本就虚弱到人类最低下线的身体自然难以承受来自于宇宙莫名的强大力量强行入驻,但好在空间裂缝修复之力给予助力再加上任画强大的灵魂之力的温养,任画才得以安然重生,当然这是任画不知道。
“妞妞,妞妞···,你醒了是吧?”
宋清在丈夫坚定的话语中还没反应过来,毕竟让孝顺的丈夫开口分家,无以犹如空中惊雷响彻脑海,使她久久难以回神。接着女儿的生病后的第一次苏醒嘤咛,犹如雨后彩虹般,在忍受长久的折磨与高压后,首次晴空,任良与宋清脸上的狂喜难以遮掩,神情极其激动靠近女儿,急急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