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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系统小白 ...

  •   未小年面朝天空,目光空洞,赤|裸裸的身体浑身湿哒哒地泛着恶臭,头发上嘀嗒嘀嗒流淌着黄色的液体。

      他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地上,这个天台,自己不知道以多少副丑陋的模样躺着了,唯独这一次,怎么这么痛呢?痛到,全身都麻痹掉,不能再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晃悠悠得从地上爬起。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那是当下的流行曲,歌唱着少年肆意潇洒的青春。

      未小年爬过去,从自己肮脏不堪的衣服里取出手机,手机明显也遭到了同主人一样的待遇,残破不堪。他看了这一串熟悉的号码,他知道是父亲的保镖定时定点的催促。

      他放下手机,任由它不停地响着,激昂欢快的音乐融不进他的悲凉处境。他用尽全力才把衣服穿好,踉踉跄跄地往楼梯口走去。

      门被上了锁,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捡起地上的手机熟练地拨打校园保安的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不想接,拨了好几次才接通,听到他的声音后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

      未小年垂着身体,茫然四顾,环视一圈,走到了围墙的边沿,垂头往下看。底下人影绰绰,一个个黑色的小脑袋,身穿蓝色衣服的小人在来来往往走动着。

      他在想,自己从这跳下去会以多少秒登上今天的头条。

      姗姗的眼神占据了他整个脑袋,他眼里一片悲凉。他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平日里连棵草都不舍得踩的女孩,如此温柔的她也会露出这种骇人的眼神。

      不过,她错了,自己在她面前始终都是赤条条,一清二白。只有她,相处了两年……其实他是知道的,对吗?只是不断在自欺欺人罢了。

      有多少细节可以撕破虚伪的假面,而他选择忽视,贪恋那份虚假的温柔。

      他爬上到肩膀高的墙,正努力撑起瘦小的躯体,一脚刚跨上去,身后突然传来解锁的声音,吓得他条件反射滑落在地。

      保安打开了门,视线捕捉到他想跳楼的那一瞬间,顿时火冒三丈,跑过去把他拎起来。

      “你这小子!你想害死我呀,来这里寻死!你知不知道你从这里跳下去对学校影响有多大吗?这么大人了,不懂回报母校就罢了,还搞事情!要死死……”他边骂咧咧边拖着未小年往下走,然后死死地锁紧铁门,一路飙脏话。

      未小年就这么一路被拽到老师的办公室,接收着同学们的指指点点,有嘲笑,有同情,也有无视。

      他在办公室挨批评的时间不久,老师们都受不了他身上的味,早早让他回去把自己洗干净再来上课。

      他消失的四个月里,老师的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没人接后便不再管了。认为家长已经放弃管教的学生,老师再有多大的能耐又如何?

      未小年就这么拖着一副躯壳走在校园里,一步一个脚印往住所的方向走去,路过的同学皆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他习惯走小道、小路,每次经过舞台旁高高的阶梯时,他都会刻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从底下静悄悄地走过。

      不料,还是被人发现了。

      “哟呵!未少爷,回家呀?”

      从阶梯上砸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未小年的身体随之一颤,脚步一顿。即使万念俱灰时,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依旧刻骨铭心,时刻提醒着自己。

      未小年的心底一片凄凉,勾起自嘲的嘴角,头也不回,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

      “哎呀呀,真是没娘没爹没教养啊。”

      阶梯上的贺仁朝右手边的江访天耸耸肩,一脸无奈,接着说:“真不好意思啊江大少,让您看到我们学校不好的一面,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没等江大少的回应,底下的人瞬间停下脚步,鬼使神差地抬起头,睁大眼睛朝上看。一群人趴在栏杆边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一脸玩味。贺仁,江访天,姗姗被众人围在中间。

      未小年猛地对上了江访天的视线,一秒后匆匆低下头,快步走掉。

      身后传来贺仁戏谑的笑声,“哎呀呀,这是看上江大少了?谁给他的脸?真不好意思哈,江大少,改天替你教训教训这个……”

      跑远的未小年把他们的谈话甩得远远的,他不不知道江坊天会怎么看待现在的自己,但从那人淡漠的眼神中,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江访天和未小年是认识的,很早就认识了,搞笑的是十一岁时的他们还曾经是一对铁哥们。

      未、江两家在生意上有往来,两人小时候曾在后花园里一块玩耍,在宴会上躲在餐桌里偷吃。然而现在,一道墙在两人中间划了一条线,一个在上俯视,一个在下仰望。

      多搞笑,曾经肩并肩,一同备受瞩目的天之骄子,现在有一个人,就连逃跑的背影都显得这么苍白无力、狼狈不堪。

      未小年弯弯绕绕回到了旧居,这是一所非法建筑的楼房,破破烂烂的,一场大雨,一阵大风过后都会摇摇欲坠。没有人知道他住这里,当然,除了他的父亲。

      里面有几户人家屹立不倒,不理会政府的劝导,坚持己见,长居于此。因为,离开这里,他们别无去处。

      这里原本是未小年奶奶的单位的分配房,因为涉及违规违建,后来单位迁移了,开发商跑路了,留下了个半成品。很少人知道有这么个破地方,只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奶奶带他来过几次。

      他被赶出家门后,一只居住在母亲送给他的别墅里,奈何屡次被贺仁几个人上来闹,在他的房子里为所欲为,逼得他不得不躲到这里来。

      他走进去,门也不关,屋里的墙壁即使再怎么破烂,但很干净,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一般进门之前,未小年都会换下鞋子,穿上室内的拖鞋,但今天他很匆忙,直奔床底,从里边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旧铁盒。

      很古老的一个四方形的铁盒子,这是奶奶云游四方时带回来的,上面刻画一副龙凤图腾。他定定地看着铁盒子,奶奶曾经提起过自己很喜欢这个有祥龙的国家,她说这是个爱好和平的国家,希望有朝一日能定居在哪里。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别致的项链,手工编织的红绳末端系着一个刻着繁琐图案的玉佩。未小年看不懂玉佩上复杂纹路的含义,只是看一眼就深深被匠工的鬼斧神工给折服了。

      从造型上看,这是给女生量身定做的,奶奶临走前托付给他,他只好努力藏着。现在,他毫不犹豫把它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捧着盒子,走出远门。

      这是他奶奶留给的东西,嘱咐他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

      他在一块山地上把盒子埋了,把身上的余钱送给路边的乞丐。即使这是个发达小国家,依然存在许许多多的穷人。

      他慢慢地走到桥上,借着暮色的遮挡,爬上桥台。空洞的黑瞳注视了一会儿斑斓的灯火,周围不知何时弥漫着化不开的绝望。他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受伤的双手紧紧握着玉佩,把自己沉入河底。

      路边的行人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

      沉入河底的未小年睁着双眼,看着河面上闪闪烁烁的亮光一点点远离自己,任由河水灌入鼻孔,难受得呛了几声,大量大量的水逮着机会又从嘴巴里贯入。氧气被抽丝剥茧,身体控制不住挣扎了起来。

      难受死了。

      他不明白,活着的时候已经够难受了,为何连死亡都这般难受?

      就在他快合上眼的那一刻,胸前一片白光骤然亮起,接着一股力量把他往上拖,闪到一片有着蓝天、白云、绿草的空间里。没有死成的未小年就这么趴在空间里疯狂咳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唉……我就知道,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一道稚嫩的童声凭空响起,吓得未小年差点忘了咳嗽是怎样咳来着。

      “别找了,我是你奶奶特意留给你的异界系统0071,你也可以叫我小白。”

      胸前的玉佩动了动,在未小年瞪大的双眼中悬空而起。

      未小年见鬼的神情,吓得连后退了几下,奈何红绳还挂在他脖子上,怎么退得了?

      “别动,来,再把你几滴血往我身上抹。你奶奶也真是无聊,非得用这种滴血认亲俗不可耐的方式来启动。”

      “别愣着呀,快点。”那道稚嫩的童声继续叫道。

      未小年一愣一愣地,下意识看向自己布满伤痕的双手,其中一只还被女朋友折断了骨头。

      “快点挤一挤你手上的伤痕,把血抹在我身……玉佩上,我才有力气给你讲你奶奶的故事呀!”

      奶奶?

      这两个字在未小年的脑海里轮番滚动了几遍,他木然的表情才有了变化。想发出声询问奶奶的事情,才发觉嗓子痛得已经喊不出声音了,他下意识往脖子上摸去,轻轻一碰带起了全身的剧痛。

      “别摸了,喉结都错位了,你咋搞得这一身鬼样?”

      未小年静静地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玉佩,一个会说人话的玉佩,他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

      没有人关心过这幅模样的他,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被一只玉佩关心了,未小年心底暗自嘲讽自己一番。心里想着眼前的这一切可能是在做梦吧,也可能是死后的世界。

      他伸出双手,用一只还能动的手把另一只掌心上的伤痕打开,血液喷涌而出,尽数落在玉佩上。

      系统0071被这不要钱似的血液淋了个透心凉,无奈道:“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大方?”

      未小年看着玉佩脱离红绳,欢快地在半空中蹦跶,他把自己瘫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一副躺着等死的鬼样儿。

      “未小年,你喜欢我这副模样还是这副模样?”

      系统0071在询问间,只见悬浮在空中的玉佩泛起一阵微弱的光亮,摇身一变,一只巴掌大的胖乎乎的白色小鸟出现在眼前,它胸前还绅士地系上一个黑色的小领结。

      不等未小年回应,它自顾自地在空中扑哧扑哧挥着两双小翅膀,自顾自地说道:“我还是喜欢这个模样,你奶奶也喜欢,她还赐我一个人类的名字,叫小白。”

      看到没有反应的未小年正昏昏欲睡,手掌心还嗞嗞往外冒着血,一脸死灰色。它扑通扑通飞过去,碰了几下他的发梢,不解道:“黑发黑瞳?你真是未小年?我记忆中你不该是这般模样呀?”

      未小年的眼皮动了动,数秒后,依旧无力往下垂着。

      小白见状,急道:“诶!你先别忙着死,等我一下。”

      说着,它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终于在厚厚的白毛里揪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它把药丸放到未小年的嘴唇上,药丸瞬间化为水,滑入喉咙。

      浑浑噩噩中的未小年只觉自己的身体一阵清凉,仿佛回到了十五岁以前,他还是那座府邸里的小王子,躺在舒畅的大床上,享受着佣人们的服务。

      可他没能享受多久这份美好的感觉,他被小白拍醒了,“快!睁开眼睛游回去,有人来找你了。”

      一阵天旋地转,未小年位置发生了变化,他落在河水里,猝不及防呛了几口水,挣扎着浮出水面,一大口一大口地呼吸着,过后才发觉自己浑身舒坦,痛疼不见了。

      他正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感到疑惑,呆在水里一脸懵然。小白丝毫不给他发呆的时间,在他头顶上飞着,一边用小翅膀拍他脑袋一边督促他往岸上游。

      贴心的小白怕他还想不开,赶紧说:“只要人活着,什么破事不能让活人解决,非得用死来了解?你甘心自己糊里糊涂来这一趟人世间吗?对得起你奶奶的期望吗?”

      “相信我,只要你这次活着,以后有我在,有你奶奶的祝福在,你一定会有飞黄腾达的一日。想想自己登上人生巅峰的那一瞬间,把往日看不起你的人通通踩在脚下,让他们给你打工,给你端茶倒水!是不是很爽?”

      小白激昂慷慨地叭叭说个不停,未小年配合它想象着未来的画面,一边朝岸边游去。他浮出水面的神态,眼神厉睿,丝毫不见以往的怯弱。可能人死过一回后,有些东西倒回来看一遍,就会通透了。

      岸上和桥上不知何时聚集了人群,各个齐刷刷地往河里望着,几个景区保安、负责人都跑过来,忙着准备搭救生艇救人。没想到,一切准备就绪后,平静的湖面突然冒出一颗脑袋,朝着他们游过来。

      众人哗然一片,议论纷纷,笑嘻嘻地看着那位自杀人士自杀到一半自己游回来了。几个保安气结,感觉自己被耍了,都指着未小年的鼻子进行教育。

      “咋了?咋不继续下去了呢,开玩笑呢?生命是可以拿来随便开玩笑的吗?多大了?老师没有教你还是不好好上课?生命诚可贵知不知道这个理?”

      “真当我们保安的工作闲得慌吗?我们真没空理你,请尊重一下自己,尊重一下他们,我他妈都报警了——”

      “那你报回去,说我自杀到一半,突然想活了,不用赶来救人了。”未小年回顶,最后还说了一声谢谢,绕过人群往前走开,留下呆木若鸡的群众。

      保安们被他谢得很无奈,一腔火气倒不知咋办好,压在心头相视无语。

      “哈哈哈哈,这小子……”

      不知道谁先笑出声,谁先开的口,一时间,人群间热闹纷纷,各说纷纭。但,这又跟他什么关系?

      未小年自顾自地往前走,有一个保安气不过,想过去把人拉住,却被同伴拦住了,说了人没事就好,便由着少年离去。

      这一场闹剧就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往后有可能会在某个报刊、网站、平台上一闪而过,也有可能会在某些人的嘴里当零嘴滚一遍,就着瓜被妇女老少说笑一番。

      ……

      两个月后,一个浑身黑不溜秋的十八岁少年在深林处扒拉着植被,他肩膀上站立着一只白色的胖小鸟,系着黑色领结,挺着骄傲的胸脯,是只很绅士,很骄傲的鸟。它洁白的羽毛和少年乌漆嘛黑的肤色形成了很明显的对比。

      小白是来自未来的系统,拥有人类没有的能力,在某日时空错乱间,它不慎掉落在未奶奶的脚边,好巧不巧。

      未奶奶抓住它打算烤了吃,小白为了讨生,展现了自己的能力时答应许给未奶奶一个愿望,不论什么它都能实现。没想到奶奶却毫不犹豫地把这个愿望留给了自己的小孙子——未小年

      于是小白把未小年的身体恢复了生机,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彻底加强,优化。还不断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给这位心灵创伤的少年树立正确的人生观,把他引到正确的道路上。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少年想要轻生的念头给掐灭。

      “没找到啊,噗,呸呸呸。”

      未小年把自己的脑袋从灌木丛中拔|出来,吃了一嘴巴的树叶,站在一旁忙着吐叶子。

      “唉,这小森林真是贫穷啊。”小白飞在少年的头顶,幽幽地叹气。

      未小年指了指远方一处大森林,说:“我们去那个,听说那片森林面积很大。”

      那是他们国家最有名的黑森林,有着千奇百怪的传说,最恐怖的一说是里面的土壤下都是人骨头。

      “不行,那座森林里没有一丝生气。”小白沉思了一会,“不过,最后也得去一趟。”

      “为何?”未小年不解。

      “唉,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咱们先把昨天的功课过一遍。”

      “啊!”未小年抱头痛苦地哀嚎一声。

      这两个月里,小白找了各种高一到高三的知识和习题折磨他,把习题一一归类,针对每一个类目深入剖析,理解透彻。谁来救救他,他只是个高一的孩子啊。

      除了这些,还有一堆课外书,杂七杂八的功课,小白怕是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知识都塞进未小年的小脑袋里。

      不过,看了一堆经典名著后,未小年感觉自己的思想也跟着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小白炼化的药丸的作用,他从未这么清晰明了地理解过世间万物,有自己的一番独特见解。

      尤其是在书海里,他领略了无数人的人生,思想,看法,自己的世界观也跟着变化。他真是越来越喜欢上读书了,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只是对现状的这副非洲难民的模样特别不满,也不知道小白弄了什么鬼药,说是给自己强身健体,结果染上了一层黑到发光的墨汁,整个人除了眼白、牙齿白以外没有一处是白的。

      “唉……慢慢来吧,最后一道药草找不到,只能用时间来熬了。”小白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脑袋。明明是一只幼小的鸟儿,偏偏在一举一动中却把自己弄成一副看透人生百态的老鸟样儿。

      他们蹲在一片空旷的地面上,拿着树枝写写画画。

      “我们昨天练习到那了?”小白老师发问。

      “概率题。”未小年学生问答。

      “那简单,做了一套又一套的概率题,你要是不傻就会发现它的规律。”

      未小年:“……”

      小白老师接着说:“我随便抽查几道,聪明的人都会在一分钟之内做完。”

      未小年:“……”

      “这位考生请听题,第一道:设某种产品分两道独立工序生产,第一道工序的次品率为10%,第二道工序的次品率为3%,生产这种产品只要有一道工序出次品就将生产次品,则该产品的次品率是?”

      “第二道:一个口袋中,共有10个红、绿两种颜色小球,有放回地每次从口袋中摸出一球,若第三次摸到红球的概率为,则袋中红球有多少个?”

      “第三道……”

      小白老师连续出了五道题,分别停顿了一分钟,未小年在五分钟之内错了一道,被小鸟追着啄脑袋。

      “哈哈哈,别别别。我错了,我记错了。”未小年边闪躲边求饶,不经意间露出一口大白牙。

      小白忙捂着自己受伤的眼睛,“唉呀妈呀,你别对着我笑,刺眼。”

      未小年:“……”
      好想烤鸟吃。

      他们在深林处足足呆了一年,吃的东西全靠小白空间里的粮食补给。未小年的深山生活除了恶补知识,就是心灵治疗,还有锻炼一套不可缺少的功夫。

      一开始,小白会幻化李小龙来与他对打,接着各种功夫达人轮着来,每每被打趴了又逼着他站起来继续打。

      在挨打这一过程中,进行得很不顺利,未小年无时无刻不在和自己的心魔对抗,他拼尽全力去抹平心口上一道又一道突兀的伤痕。磕磕巴巴地进行着,反反复复的练习,日复一日的锻炼,直到最后,破茧成蝶,展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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