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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紫藤疑云---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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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苏桥刚才冲出门就懊恼不已,心中吐槽自己真是没见过世面,我应该多看两眼的,哎!见识少啊见识少。
一直走到街口,苏桥才想起来在萧天店里得到的信息,都怪涂让,差点让自己忘了正事。美色误人啊!
她挎起包包伸手拦车打算往局里跑。可是过来的出租车,忽地打了个方向驶走了,一连拦了三辆车都没坐上,苏桥郁闷地跺跺脚往公交站台跑,越跑越热,苏桥擦擦额头冒出的汗珠纳闷,怎么晚上的温度比大中午还高,迎面吹来一股热风,风越来越大,吹得她眼睛疼,苏桥低下头眯着眼艰难地逆风而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感觉风越来越凶,温度越来越高,这时她面前出现了一双脚,苏桥眨眨眼,这人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的,她抬起头,是韩秦。
苏桥一喜,顾不上脸上淌下来的汗,忍不住和韩秦分享只得发现,“韩秦,我可能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你知道白若溪------”话还没说完,周身温度骤然上升,苏桥觉得身子仿佛被架在火中炙烤,瞬间大汗泠泠,抬起手发现自己胳膊已经通红,可是可怕的还在后面一秒。
“呃呃呃------”眼前笑意然然的韩秦,在听到白若溪的名字后,脸色瞬间变黑,眼球从白色变成猩红,嘴中的声音刺耳难耐,“谁~让~你~多~管~闲~事------”随着话语他的手掐在苏桥的脖间,仿佛通红的烙铁落在皮肉,呲呲作响,苏桥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被烫得消失。
苏桥费力地抓住韩秦的手,不停地挣扎,这时身边有人路过,苏桥伸出胳膊,拼命呼救,那人靠近了,苏桥余光看到来人,身子抖得厉害,那人表情阴森色,头诡异地垂在肩头,眼眶中一片黑雾旋转,枯枝尖利的手也像韩秦一样掐住苏桥的脖子,苏桥的脸憋得通红,周围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围过来,越来越多,他们抓住苏桥的胳膊,腿脚,苏桥的身子被掀起来,整个人意识模糊,眼皮缓缓下垂,隐隐约约的视线落到了韩秦手腕血肉模糊的伤口上,那里鲜血直流,将他青白色的胳膊染成了血红色。
苏桥的头慢慢垂落,面色从毫无血色的惨白变成紫黑。
一股冰寒由远及近,有些在外围的恶鬼抖着身子转过去,瞬间被迎面而来的厉光打得魂飞魄散,鬼魅恐惧地尖叫着逃散,苏桥的身子软软地倒下,涂让一个闪身轻轻地抱住了她。他打量一番苏桥的状态,裸露的皮肤全变成黑色,脖颈上有被厉鬼指甲刺透的伤痕,滴落出黑色的血液,人已经没有呼吸,涂让犹豫了一下,伸出手------
“不能在这里,”赶过来的萧天一把握住涂让的手腕,“这里有监控,万一被拍上说不清了。”
“来不及了,”涂让面不改色,低沉的语速难得的比平日快了一点,
萧天见状一挥手,监控的红光瞬间灭掉,他心中叹息,又破了自己认真遵守人间法律法规的诺言,算了,反正都是为了涂让。
涂让手指一转一张黄色的符纸出现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他将符纸滑向苏桥的脖颈,明黄色的符纸越来越暗,黑得透亮,慢慢一阵黑色的浓雾将符纸包围,不断旋转,而苏桥的面容渐渐恢复了白皙,
“是谁?”萧天看着被黑雾缠绕的符纸,心中警铃大作。
苏桥会遇上鬼魅是因为这桃花染上了涂让的灵气,吸引一些妖魔鬼怪,想要夺桃花修炼魔气或妖气,可是这黑雾绝对不是平常的东西。
涂让垂眼手指一弹被黑雾缠绕的符纸瞬间燃烧,那团黑雾颇不死心的和火焰一番纠缠之后慢慢消散------
“我错估了一些事,过几天要去一趟万宁山。”涂让神色淡然地扫视一眼怀中的人,抬起眼望向隐没在夜色里的城市。
“你认为是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萧天拼命地摇摇头,那里二百年都没有消息了,他相信自己,每隔一段时间他会去探一下,万宁山从来没有发现过异常。
苏桥醒过来的时候卧室灯光明亮,室内一片安静。
她回想到了当时的情景,温和的韩秦突然变得狰狞可怕,围过来的恶鬼,似乎都想将她吞噬,她垂头看到韩秦手腕的伤口,还看到了自己抓紧韩秦的手时,右手泛出一阵粉色的光,不久后,周围的鬼魅瞬间消失,倒下的时候,她被人接住,一晃而过的脸,可是她并没有看清,只是觉得有点熟悉。
苏桥翻过身,展开右手,细细的掌纹延绵,手指白嫩修长,看上去并没有异常。自己这一段时间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是遇上了什么奇怪的事,因为这朵桃花?还是其他?
苏桥闭上眼,毫无睡意,刚刚经历的窒息感,不久前看到的一个个恐怖的面孔,包括从Y州回来的那个晚上铺天盖地的柳絮,这些画面在苏桥的大脑中翻转,苏桥想自己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她一定要弄清楚,苏桥猛地坐起来,看来有必要再去一趟万宁山,一想到山,苏桥腿一软又瘫倒在床上,爬山,爬山,还是,算了吧。
翻几下身子,目光望向门口,不过自己怎么回来的?明明自己晕倒了啊?难道有人救了自己?是谁?
第二天,苏桥肿着眼睛,哈气连天地打开门,正好和刚开门涂让撞了个面,苏桥张着的大嘴,生硬地慢慢合拢,奇迹般地将要出来的哈气收了回去。涂让看一眼苏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走下楼。
苏桥懊恼一番,保持啥形象,瞧瞧,人家就根本不感兴趣。
板着一张脸,毫无情感可言。
可是好帅啊!
楼下袁哲热情地追着涂让打招呼。
苏桥在后面拽住袁哲,“你见昨晚谁送我回来的吗?”
袁哲挠挠脖子,一脸稀奇,“你不是自己回来的?”
“你不知道?”
“我被编辑催着画上一部作品的番外,哪有时间关注你几点回来?”袁哲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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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溪和助理、苏桥三人待在房间中。
“不是查完了吗?为什么还让来?我一会儿还有工作,耽误不得。”白若溪阴沉着脸,目光不善地斜了苏桥一眼,她对苏桥的敌意格外明显。
“白小姐,希望你配合一下。”十分钟后,周浩然手端着杯咖啡和一位档案记录员进来,对苏桥点点头,苏桥起身出去。
“白小姐,6月20日下午五点到六点你在哪里?”
白若溪的眼珠顿了一下看向周浩然,“上次不是问过了吗?我在健身房。”
“你确定在健身房的是你?”
白若溪歪起头懒懒地向后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怎么?难不成还有人替我去?”
“白小姐,希望你好好配合。”周浩然微微一笑,语气温和。
“我这不配合得挺好。”白若溪右手的手指摩挲着左手大拇指的虎口处,笑容坦荡,“你请我喝杯咖啡,我配合得会更好。”
周浩然笑了笑,将手边没打开的咖啡推到白若溪面前。
苏桥带着齐缘往另一间办公室走,路上遇见了捧着花束的邹晶晶,毫无轻重地冲到两人面前,“苏桥,看我的花好看吗?”
“好看,谁送的?”
“周队长。”邹晶晶一脸的娇羞,站在一旁的齐缘用手悄悄地掩住鼻口,可是邹晶晶在走的时候还是有意无意地靠近了一下齐缘,她没敢躲开,但是整个人瞬间僵硬。
到了房间,苏桥看着坐在面前的齐缘,她的眼睛有些红了,手指时不时地去抓脖颈处,
“6月20日下午你在哪里?”
齐缘白皙的脸颊开始泛红,垂落的睫毛眨动一下,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拒绝回答。可是不一会儿齐缘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手不时地挠自己的脖子,很快脖子上出现了红色的斑痕。
苏桥起身敲敲门,一位同事将一杯水和一盒药递给苏桥。
当苏桥将药放在齐缘面前时,看到药盒,她抖着手犹豫了很久,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她伸手抓住药,药盒被齐缘紧紧地握在手中,因为用力药盒都变了形,齐缘缓缓抬起头眼眶红肿看看苏桥,她咬着牙将过敏药扔回到桌上。
苏桥一怔,眼圈慢慢地红了,她拿起药盒推到齐缘面前。
“你想这样死掉吗?你觉得你什么也不说我们就没办法了吗?你背上的伤口白若溪没有吧?”
齐缘难耐地抓挠的手顿时僵住,之后忽地笑了,面容说不出地放松,她抬眼笑得灿烂,修长的手指拿起药盒。
吃了药,齐缘将水杯放在面前,语气轻轻,“人是我杀的。”
苏桥一滞,心中懊恼,自己的话让齐缘意识到了警方所谓的秘密牌。但是这也说明这个牌齐缘和白若溪早就料到了。
苏桥敲敲门后推门叫周浩然出来,白若溪仰着头目光微微眯起看向苏桥,孤傲高冷,她依旧保持着抱臂的姿势,
周浩然仔细地瞥一眼白若溪,她的目光没有任何惊慌,似乎早就预料,又或者确实与她无关。
“怎么样?确定了吗?”
“是,白若溪对花粉根本不过敏,对花粉过敏的是齐缘。”苏桥点点头,目光落在紧闭的门上,“但是齐缘还是一口咬定人是她杀的。”
周浩然的眉头皱起,“齐缘的信息过来了吗?”
“还没有,我们和M国那边正在积极联系。”查齐缘身份才发现她是M国籍,所以时间上又是一个问题。
“白若溪,希望你坦白从宽。”周浩然回到房间。
“坦白什么?”白若溪盈盈一笑,脸色很是舒展。
“你的助理?”
“坦白我助理和我长得一样,她实际上是我的双胞胎姐姐?不过,对破案有用吗?”白若溪突然松口。
“有。”周浩然将苏桥从小雅那里拿来的照片摊开,“你对花粉不过敏。”周浩然紧盯着白若溪的脸。
“你们怎么就能证明我对花粉不过敏?”白若溪目色微闪。
“你面前的咖啡好喝吗?”周浩然合上手放在桌面上。
“还可以,你什么意思?”白若溪突然坐直身子,故作镇定地看向周浩然。
“你不是对花粉过敏吗?这咖啡是加了鲜花的。”
白若溪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但她依旧强势,“这和我过不过敏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