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之韵》柳月

9、九

　　跟左华一场恶斗，冷风儒虽说身上多了十几处剑伤，但却一点也没妨碍到他，皮肉伤三两天就好了，他依旧是神采奕奕，在临近镇江的路上，冷风儒突然改变主意改道去了扬州，他把镖交给了苏虞，带着四个姑娘家去了扬州，他在扬州等着苏虞。
　　沈苏宁坐在冷风儒的身后，搂着他的腰，道：“冷大哥，我们去扬州干什么？”
　　冷风儒道：“去拜访一位朋友。”
　　妙善道：“是闵春苑的胥家两位公子吧？”
　　潘如道：“闵春苑可是个美人窝，冷大哥，你是去访友，还是去看花。”
　　冷风儒一笑，道：“看花，访友，两不误！驾！”他吆喝了一声，神离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冷大哥，等等我们！”三个姑娘叫着，催马跟上。
　　扬州，闵春苑。
　　“哎呀，冷少主！”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迎了出来，衣着打扮好似个文人，他是这闵春苑的主人胥羽东，他还有个兄弟叫胥羽西，长冷风儒两岁。
　　“哟，妙善姑娘，师容姑娘，潘如姑娘，你们也来了？请请请，里面请！”胥羽东热情的让进冷风儒一行五人。
　　冷风儒道：“胥大哥，胥二哥呢？怎么没见他？”
　　胥羽东道：“哦，老二去了镇江宝通寺，你知道的，我这个兄弟一心向佛，每个月都要去宝通寺住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来来来，请坐，请坐！来人，上茶！”
　　师容道：“早知道二公子去了镇江，我们也就不用改道来扬州了。”
　　胥羽东道：“我听说你们押镖去了镇江，怎么，你们没去？”
　　冷风儒道：“没有，我们半路改道直接来扬州了，不过胥二哥在宝通寺会遇上小苏的。”
　　胥羽东道：“是这样，那就不用担心了，要不了两天，他一准回来！……呃，冷兄，这位是……”
　　冷风儒道：“这位是沈家的大小姐，沈苏宁。”
　　胥羽东哦了一声，笑了笑，道：“是沈大小姐，失敬，失敬。”
　　沈苏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冲着他一笑。
　　“冷少主，请用茶。”这时一个丫环端着茶盘走了上来。轻轻的声音，好耳熟，冷风儒不由抬眼看了看那丫头，当时就愣了一下，好眼熟啊，好象在哪里见过？……啊！原来是她！
　　这个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杭家堡的大小姐杭文静，她听说冷风儒来了扬州闵春苑，所以她也跟来了，可是当她第一眼看见冷风儒时，也是一愣，她没想到那天在路上救的那个少年，居然就是冷风镖局的少主，冷风儒。
　　“呃，你站住！”胥羽东叫住了杭文静，上下打量着，“你叫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杭文静的心一紧，有些支吾道：“呃，我是新来的，我叫文儿。”
　　“文儿？”胥羽东又上下看了看她，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杭文静匆忙退下，却斜眼看了看冷风儒，正好迎上他的目光，杭文静的心一跳，连忙走了。
　　胥羽东端起茶杯来笑道：“冷兄，请用茶，品品我这的茶，味道如何？”
　　冷风儒闻了闻，笑道：“不用品，就知道这是上好的碧罗春。请！”
　　胥羽东为冷风儒专门安排了一间小院，还特意找来四个丫环服侍，这四个丫环可是个顶个的漂亮，不过却没有冷风儒想要见的人，杭文静。
　　“冷大哥，我们到这来，干什么？”师容问了一句。
　　潘如道：“不会是，真的来做客吧？”
　　冷风儒一笑，道：“不来做客，我来扬州干什么？”
　　妙善道：“无极门已经盯上了你，你现在还有心情在这做客？”
　　师容道：“是啊，你放走了左华，荣清未必会感激你，他很可能还会让左华来杀你，要我看，你那天根本就不该放了左华，应该杀了他才对，以除后患！”
　　冷风儒道：“左华虽然是荣清的杀人工具，可是他也有自己的个性。要对付荣清，就必须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杀了他们不是办法，最好是，利用他们来对付荣清。”
　　潘如道：“你的意思，是要利用左华来对付荣清？我看，这不可能。”
　　冷风儒一笑，道：“师容，我知道你对于打探别人的底细是最有办法的，你帮我去摸摸左华的底，最好能查出他的弱点，只要善加利用，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师容道：“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妙善道：“那我和如儿呢？你不会让我们两个也闲着的。”
　　冷风儒道：“当然不会，你们两个帮我去查查荣清身边的那批杀手死士，都是些什么人，这叫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过你们要小心张品良和寒肃，必要的时候可以杀了他们。”
　　潘如道：“放心吧，我们会办好这件事的，到时，我们在哪去找你？”
　　冷风儒道：“等小苏一到，我会回镖局，我在镖局等你们的消息。”
　　妙善道：“那明天一早，我们和容容一起上路。”
　　冷风儒安排妥一切，悠闲自在的在闵春苑休息，不过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是杭文静，他还记得她那双会笑的眼睛。
　　“我在这啊，文儿，你来抓我呀，文儿。”沈苏宁边躲边笑，拍着手。
　　“我们在这，来啊，来啊。”
　　沈苏宁和几个丫环在院子里玩捉迷藏，杭文静被蒙着眼睛四处抓她们，几个姑娘家的笑声如银铃般洒在小院的每个角落里。
　　“你们别跑，看我非抓到你们不可！”
　　冷风儒背着手从院外进来，见她们玩得高兴只是笑了笑，并没打扰她们。几个姑娘家在他眼前晃来闪去的，可是他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杭文静，他没想到会在这遇上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感到很意外。看她步履轻盈，抓人时的反映速度，一看就知道是个练的，冷风儒摸着下巴，对她感起兴趣来。
　　“我要抓到你了！”杭文静能清楚的感觉到沈苏宁就在自己的前面，她笑着，朝她抓了过去。沈苏宁朝后躲着，看见冷风儒，一把把他朝杭文静推了过去。
　　“啊，我抓到你了！”杭文静抓错了人，把冷风儒给抱住了。
　　沈苏宁咯咯一笑，道：“文儿，你抓错了！你抓到的是冷大哥啊。”
　　杭文静一听，连忙松开了手，扯下蒙在眼睛上的红布条一看，果然是冷风儒，她的脸当时就红了，忙道：“对，对不起。”
　　冷风儒一笑，道：“没关系，我又不是纸做的，一碰就破。”
　　杭文静看了看他，触到他的眼神，忙垂下了头，退到了沈苏宁的身后。
　　沈苏宁道：“冷大哥，你跟胥大哥说了没有？我要文儿陪我。”
　　冷风儒道：“说了，胥大哥答应让文儿留下。”
　　沈苏宁高兴地拉着杭文静道：“太好了！文儿，你以后就可以天天陪我了。”
　　杭文静偷眼看了看冷风儒，却又正好碰到他的目光，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如水，却又带着几分的疑惑不解，杭文静只觉得心跳有些加快，道：“我，我回房去了。”她说完跑开了。
　　沈苏宁看着她跑走，不解的道：“她怎么了？好奇怪。”
　　冷风儒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看杭文静跑走的身影，他要找机会问个清楚。
　　来到扬州，沈苏宁自然要四处走走，玩玩，当然杭文静就成了她身边不可缺少的人了，不论干什么沈苏宁都要叫上杭文静，就连吃饭沈苏宁也要让杭文静跟自己一起吃，她似乎和杭文静特别的投缘。因为有了杭文静，沈苏宁对冷风儒不那么缠着了，而冷风儒也乐得落个清闲。
　　这一天，沈苏宁拉了杭文静去逛街。说是沈苏宁找杭文静，到不如说是杭文静找沈苏宁，来到闵春苑好几天，杭文静连门都没出过，她又有些呆不住了，所以趁冷风儒和胥家两兄弟说话之际，拉着沈苏宁偷偷的溜了出去，可以玩个痛快了。
　　“呃，文儿，你快看！前面有好多人，好热闹耶，我们也去看看。”沈苏宁孩子般的拉着杭文静朝前面人多的地方跑了去，两人废了好半天的工夫才挤进人群，原来是耍猴的。
　　两人看得正高兴，杭文静只觉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她一回头就看见了自己的大哥杭天龙还有杭天虎，杭文静刚要出声，杭天龙示意她禁声，然后和杭天虎转身挤出了人群，杭文静看了看沈苏宁，见她看得正高兴便没跟她打招呼就溜走了。
　　杭文静挤出围观的人群，叫道：“大哥，天虎，你们怎么来了？”
　　杭天虎道：“你是我们杭家的小祖宗，一声不响的就走了，爹和娘还不得让我们四处去找你？”
　　杭天龙道：“这是不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兄妹三人去了泰安酒楼，要了一壶茶边喝边说话。杭文静溜走了，剩下沈苏宁一个人在那看耍猴的，她全然不知道杭文静已经不在身边了。
　　杭文静道：“大哥，天虎，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杭天虎道：“大哥能掐会算，你有天大本事，也逃不出大哥的手掌心。”
　　杭文静朝杭天虎做了个鬼脸，道：“大哥又不是神仙，他怎么知道的。”
　　杭天龙道：“江湖传言冷风儒来了扬州，以你这好奇的性子，你会不来？”
　　杭天虎道：“那，现在你也见到他了，也玩够了，总该跟我们回去了吧？”
　　杭文静道：“不行，现在我还不能走！”
　　杭天虎道：“为什么？我的小姑奶奶，你还想干什么？”
　　杭文静道：“我要打听一件事！我听冷少主说起无极门的事，好象无极门的人要杀他，我想知道为了什么。”
　　杭天虎道：“这与你不相干的事，知道那么多干嘛？”
　　杭文静道：“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听他们说，无极门的门主荣清是个野心很大的人。”
　　杭天虎道：“野心大的人，这世上可多着呢！不止他荣清一人。”
　　杭文静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道：“可是你们绝对不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他不但想一统江湖，还想当皇帝呢！他现在对冷风镖局下手，说不定还会对我们杭家堡不利。”
　　杭天龙一愣，道：“真有这事？”
　　杭文静道：“这是冷风儒跟胥家两位公子说的，我亲耳听到的，错不了。”
　　杭天虎道：“有野心的人，我到也见过不少，可是象荣清这样想当皇帝的，我还是头一回见过。”
　　杭文静道：“这叫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还得继续打听下去，所以现在我不能跟你们回去。”
　　杭天龙道：“这件事有我和天虎去打听就好了，你就别插手了，还是跟我们回去，免得爹和娘担心。”
　　杭文静道：“这件事是我先知道的，怎么能不让我查下去？”
　　杭天虎道：“有我和大哥去查就行了，你一个小丫头，管那么多江湖事干什么？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回去，呆在家里别在乱跑了。”
　　杭文静小嘴一翘，哼了一声，眼珠一转，突然道：“哎哟！我肚子好痛！大哥，你们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杭文静不等他们说什么，捂着肚子就往楼下冲。
　　杭天虎叫道：“呃，文静，文静！……这个小丫头！”
　　下了楼，杭文静肚子也不痛了，她朝楼上看了一眼，嘻嘻一笑，走了，肚子痛是假的。
　　杭天龙知道杭文静这一下楼，是不会在再回来的，他喝了一口茶，道：“天虎，我们走吧。”
　　杭天虎道：“走？怎么，不等文静了。”
　　杭天龙道：“你等到天黑，她也不会再回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把这件事告诉爹和娘，先小心防范着总没错。”
　　杭天虎道：“那爹和娘要是问起来，怎么说？总不能说，文静在闵春苑吧。”
　　杭天龙道：“爹和娘若要问，就说文静趁我们不备，半路溜走了。反正她跟在冷风儒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杭天虎叹道：“唉，也只能这么说了。”
　　杭文静溜走了，杭天龙知道抓不住她，也只得随她去，他则和杭天虎回转杭家堡去送信。
　　耍猴的收摊了，看热闹的人群也都各自散去，沈苏宁这才想着找杭文静，准备和她一起回去，可是往身边一看，哪里还有杭文静的身影。
　　“文儿，文儿！……文儿！”
　　沈苏宁见不到杭文静，急得她四处找，逢人就问，可是问了半天也没有人看见杭文静。这会，杭文静已经回了闵春苑，她以为沈苏宁也回来了，没想到她还在街上找自己。杭文静轻轻推开闵春苑的后门，探头朝里面看了看，见没人在，这才溜了进来，轻轻的把门关上。
　　“文儿！”冷风儒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倒背着手叫了一声。
　　听到有人叫自己，杭文静吓了一跳，一回身见冷风儒走了过来，看了看他，道：“冷少主。”
　　冷风儒道：“你去哪了？苏宁呢？”
　　杭文静道：“呃，我和…少夫人，到街上看耍猴的去了。怎么，少夫人还没回来吗？”
　　冷风儒道：“她要回来，我还问你干什么？”
　　杭文静道：“我，我去找少夫人回来。”她说着转身就走。
　　门一开，沈苏宁从外面进来了，她看见杭文静，道：“文儿，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杭文静道：“人那么多，我没看见少夫人，以为少夫人回来了，所以……对不起。”
　　沈苏宁一笑，道：“没关系，只是你回来就好。”
　　冷风儒看看她们两个，道：“苏宁，谁叫你出去的？”
　　沈苏宁道：“我呆得闷了，所以和文儿出去走走嘛，冷大哥，你别生气。”
　　冷风儒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沈苏宁嘟着小嘴道：“我看你和胥大哥他们在说话，不敢打扰你嘛。”
　　冷风儒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出去，知道吗？”
　　沈苏宁嘟着小嘴，点了点头。
　　杭文静小声道：“不过是出去走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冷风儒看着她，道：“你说什么？”
　　杭文静道：“没，没什么，没什么。”
　　冷风儒道：“进去吧，收拾东西，我们明天上路。”
　　沈苏宁道：“明天上路？苏大哥来了吗？”
　　冷风儒道：“嗯，进去吧。文儿，你留下，我有话要问你。”
　　沈苏宁以为冷风儒要骂杭文静，忙道：“冷大哥，你别生气，是我要文儿带我出去玩的，你别骂她。我以后听话就是了。”
　　冷风儒道：“我有说要骂她吗？你进去吧。”
　　“哦。”沈苏宁看看冷风儒，又望望杭文静，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进去了。
　　冷风儒见她进去了，只是看着杭文静，上下打量着，却一句话也不说。
　　杭文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道：“冷少主，你，你有什么话，要问我？”
　　冷风儒道：“你到底是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次是你救了我。”
　　杭文静走到一边，躲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道：“冷少主，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明白，我救了你？怎么可能？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冷风儒道：“是吗？”他转到杭文静的面前，看着她，“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
　　杭文静身子一侧，道：“当然，当然是第一次见面。”
　　冷风儒道：“那，这是什么？”
　　杭文静一愣，抬头一看，在冷风儒的手里有块令牌，她的心一跳，道：“这是我的，还我！”她说着伸手就去抢。
　　冷风儒闪身一躲，道：“这是你的吗？这是我冷风镖局的令牌，你怎么会有？”
　　杭文静道：“我……是我捡到的！”
　　冷风儒一笑，道：“捡到的？那你可还真会捡。这令牌是我随身之物，上面可有我的标记，正面刻着冷风镖局四个字，反面，刻有一只鹰，只有我的令牌上才有这只鹰，这令牌我随身携着，你是如何捡到的？”
　　杭文静一时哑口无言，好半天没话说。
　　冷风儒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你还不承认，那天是你救了我，还留给我一张药方，这张药方我可还留着呢，要不要，对一下字迹呢。”
　　杭文静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冷风儒哈的一笑，道：“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混进闵春苑，要干什么？”
　　杭文静看看他，脸上一红，她当然不能说是为了见他一面，才混进来的。她憋了好半天，道：“我，我是想打听，你跟胥家两位公子，都说些什么。”
　　冷风儒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难道，你是无极门的人？”
　　杭文静道：“什么无极门，我才不是的，如果我是，我早就杀了你们了！哪还会留你们到现在？”
　　冷风儒道：“那到也是，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杭文静道：“我……我是谁，这不重要，反正，我没想要害你们就是了。如果没事，我回房了，明天，我会离开的。”她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冷风儒叫住了她，“这个令牌，你拿去吧。”
　　杭文静一愣，看了看他，却没说话。
　　冷风儒道：“我说过，只要你拿着这令牌来镖局找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算是我还你的一个人情。”
　　冷风儒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把令牌放到她手中，道：“好好的收着，不要弄丢了。我已经跟胥大哥说了，明天，你跟我一起上路，回镖局。”
　　杭文静惊讶的看着他，道：“啊？回镖局？你就不怕，我会害你？”
　　冷风儒却是一脸不正经的笑道：“能死在美人手里，也不错。”
　　杭文静脸上一红，道：“我，我回房了。”她说完，连忙跑了。
　　冷风儒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了一下。
　　虽然还不知道杭文静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可是冷风儒已经知道她，就是救自己的那位姑娘，于是冷风儒决定把杭文静带回镖局，这也称了沈苏宁的心。区区一个小丫头，胥家兄弟还没放在眼里，既然冷风儒开了口了，他们就做个顺水人情，答应了，何乐而不为呢？有杭文静做伴，这一路上不会寂寞了，也寂寞不了了。
　　“少主……”苏虞想说，可是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
　　冷风儒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无妨。”
　　苏虞道：“少主，文儿这丫头，不象一般的丫头，她会武功，轻功不错，打暗器的手法也不俗，少主，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我们怎么可以把她带回镖局？”
　　冷风儒笑道：“你是担心，她是无极门的人？”
　　苏虞道：“眼下这情形，我们不能不防着点。”
　　冷风儒道：“放心吧，她不是。”
　　苏虞道：“少主这么肯定，莫非，少主知道她的来历？”
　　冷风儒道：“我还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她救过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我还送给她一块令牌，如果她是无极门的人，早就下杀手了，在闵春苑她有的是机会。”
　　听冷风儒这么一听，苏虞放了心，点头道：“既然少主认识她，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个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只怕，是个惹祸精。”
　　“啊！”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前面传来沈苏宁的尖叫。
　　冷风儒道：“你说的没错，不过，不是只怕，而是根本就是个惹祸精！驾！”他说完，催马上前。
　　“你把它拿开，不要过来啊！”沈苏宁边说边退，躲到一棵树后。
　　杭文静看看手里的小花蛇，笑道：“放心吧，这蛇没有毒的！”
　　沈苏宁道：“可是我害怕！文儿，你快把它扔了吧，好吓人的。”
　　杭文静道：“扔？我好不容易才抓到它，怎么可以扔掉？等一会就把它烤来吃，蛇肉是很香的，而且也很滋补的。”
　　沈苏宁摇头道：“我才不要吃，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苏宁！文儿！”冷风儒叫着走进树林，“苏宁，文儿，你们在干什么？”
　　“冷大哥！”沈苏宁叫着跑到冷风儒身边紧抓住他，“冷大哥，有蛇啊，文儿手里有蛇！”
　　“蛇？”冷风儒看了看杭文静，杭文静连忙把手一背藏到身后，冷风儒把手一伸，道：“给我。”
　　杭文静道：“我是抓来玩的，没有毒。”
　　冷风儒道：“给我！”
　　杭文静嘟着嘴，正准备把蛇给冷风儒的时候，却“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小花蛇咬了她一口，溜走了。
　　“文儿！”沈苏宁忙跑上前，“文儿，你怎么了？”
　　杭文静看看左手，手背上有几个牙印，道：“没什么，不过是被咬了一口。”
　　“让我看看。”冷风儒抓过她的手看了看，也没多想，就用口去吸毒血。
　　杭文静吓了一跳，挣扎着要抽回手，道：“不要！我没事的，你不要这样。”
　　冷风儒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杭文静触到他的眼神，不由闭上了嘴，也不在挣扎，看着他为自己吸毒血，然后包扎上，冷风儒一抹嘴，道：“好了。不管蛇有没有毒，被咬到都要把毒血吸出来才行，不然，你的手得肿上三天。”
　　沈苏宁道：“文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杭文静摇头，看看冷风儒，摸了摸被包扎上的手，道：“没有，我很好。”
　　冷风儒道：“既然没事，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