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之韵》柳月

21、二十一

　　“让我看看！”杭天龙忙给平善秋把了把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放心吧，他没死。”
　　钟离梅紧张的道：“那刚才，他为什么会吐血？”
　　杭天龙道：“可能是药力太大了，他一时受不起才会吐血，没事的，他现在的脉还很乱，不过已经不象刚才那样弱了。”
　　杭天虎道：“那这么说，刚才的药起作用了。”
　　杭天龙道：“有没有作用，要等他醒了才知道。”
　　刘氏拍拍钟离梅的肩，道：“梅儿，放心吧，善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钟离梅看看她，什么也没说。
　　陆柯道：“咱们先出去吧。”
　　四人出去了，房里剩下钟离梅一人看守着平善秋，她要等平善秋醒过来才放心。
　　一顿猛吃后，杭天虎靠在了椅子里，长长的出了口气，道：“总算吃饱了。”
　　刘氏一笑，道：“瞧你那吃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饿牢里放出来的呢。怎么样，都吃好了吗？”
　　杭天虎道：“吃好了，在吃，我这肚子可就要破了。对了，陆大哥，善秋是怎么中毒的？”
　　陆柯道：“我也不清楚，他从冷风镖局回来后就中了毒，我估计，可能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或者，是遇上什么了。”
　　刘氏道：“依我看，肯定是无极门的人干的！呃，文静呢？好久都没她的消息了，她不会这么老实呆在家里吧。”
　　杭天龙一笑，道：“文静在冷风镖局，跟冷兄在一起。”
　　刘氏道：“怎么，文静还在镖局？她不是跟善秋一起回了杭家堡吗？”
　　杭天虎道：“回是回来了，可是，可是人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整天呆在家里，这不象她，后来她又溜走了，还出了点事。”
　　陆柯道：“出了点事？出了什么事？有人欺负文静？”
　　杭天虎道：“这位小姑奶奶谁敢欺负？我们救了一位姑娘，是花家大小姐身边的丫头，她求我们去救她家小姐，结果文静自己溜了去救人，反到被抓。”
　　杭天龙道：“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冷兄也去了，他就把文静救走了，到现在文静也没回来。”
　　陆柯道：“是这么回事，看来二弟这回，可是自找麻烦，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不给他惹麻烦就不错了。”
　　刘氏道：“惹麻烦？文静惹的麻烦，还小啊？天龙，你是文静的大哥，她平日里也最听你的，你去劝劝她，让她离开二弟，离开镖局，嫂子不是有心要拆散他们，可是你们知道的，二弟最恨的就是别人骗他，如果让二弟知道，文静一直都在骗他，我真担心会出什么乱子。文静可是你们娘手上的掌上明珠，又是药王门的宝贝，文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就算你们不跟二弟计较，这药王门的老门主能放过二弟吗？”
　　陆柯道：“你嫂子说得没错，让文静趁早离开，好歹他是我二弟，我不能看着他欺负文静，可也不能看着他因为这事而得罪了药王门。天龙，天虎，你们是文静的兄长，你们好好的劝劝她。”
　　杭天龙道：“我知道，我会去劝文静离开冷兄的。”
　　刘氏道：“大家和和气气的，若为这事伤了彼此的和气，不好。”
　　杭天虎道：“等平大哥好了，我就跟大哥去镖局，把文静带走，这回说什么也要把她带回杭家堡去，不能让她再离开了。呃，大哥，那位姑娘是什么人？怎么从来没见平大哥提过？”
　　刘氏道：“这是善秋救回来的一位姑娘，叫钟离梅，她中了蛇毒，善秋就把她带了回来，我看她可怜，所以就留下了。”
　　杭天虎奇怪的一笑，道：“看她刚才那么紧张平大哥，只怕，没那么简单吧？”
　　陆柯一笑道：“你这小子，跟文静一样，鬼灵精一个！”
　　杭天虎道：“呃，我又没说错，她刚才那么紧张平大哥，瞎子也看得出来，她对平大哥有意思。”
　　刘氏道：“梅儿是个不错的姑娘，善秋要是能娶到她，也是福份。”
　　杭天虎道：“那我岂不是要改口，叫平大嫂了？”
　　一连五天天夜，钟离梅衣不解带的守在平善秋的床前，杭天龙刚一天来几趟给平善秋把脉，他的脉象已平和了许多，脸上也渐有了血色，只是人还在昏迷之中，直到第七天的晌午，平善秋慢慢睁开了眼，他看见了钟离梅，就见她靠着床睡着了，却依旧还握着自己的手，平善秋慢慢的轻轻的抽出了手，他不想惊动钟离梅，因为她看上去很累。
　　“你醒了？”平善秋的手一动，钟离梅立刻就惊醒了，见平善秋醒了过来，她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平善秋看看她，两眼布满血丝，面容也有些憔悴，道：“你一直守着我？”
　　钟离梅点了点头。
　　平善秋道：“我睡了多久了？”
　　钟离梅道：“从你回来到现在，差不多十天了，我真担心，你会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平善秋道：“我生来命贱，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这几天辛苦你了，我现在没事了，你回房去歇会吧，不要太累了。”
　　钟离梅摇头道：“我不累。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煮些粥来，你在睡会。”钟离梅笑了笑，起身给平善秋去弄吃的，现在平善秋已经没事了，她的心情比谁都好。
　　听说平善秋醒了，陆柯夫妇和杭家兄弟连忙过来探望。
　　杭天龙给平善秋把了把脉，笑道：“已经没事了，体内的毒也已解了。”
　　刘氏长长的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是谢天谢地，我们总算可以放心了。”
　　平善秋道：“让你们为我担心了，真是过意不去。”
　　杭天虎道：“瞧你说的，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担心你也是应该的，如果有一天我们要是出事的话，你不也一样会担心我们吗？不过，这最担心你的，还是那位梅儿姑娘，她可是一直守着你，寸步不离。”
　　平善秋道：“我知道。”
　　几人正说着话，钟离梅端着碗瘦肉粥走了进来，“呃，你们都在。”
　　见她进来，杭天龙起身道：“我们出去了，不打扰你休息。”
　　刘氏道：“梅儿啊，你好好的照顾善秋，我们出去了。”
　　钟离梅点头道：“嗯。”
　　几人离去，钟离梅扶平善秋坐起，让他靠着床头，端过饭碗，道：“我煮了粥，趁热吃点吧，不过你刚刚醒过来，不可以吃太多，会对身子不好的。”钟离梅舀了一小勺，吹了吹喂到平善秋嘴里，“怎么样，好吃吗？”
　　平善秋一笑，道：“想不到你下厨的手艺这么好。”
　　钟离梅边喂他边道：“以前在家的时候，什么活都是我干，干多了也就会了。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煮饭的时候，把饭给烧焦了，结果被继父打了一顿，那时候我娘刚死，我就跑到我娘的坟前哭了一个晚上。”
　　平善秋道：“以后你在这，没有人会在欺负你了。”
　　睡了好几天，现在吃了点东西，平善秋有了些精神。钟离梅把碗放到一边，伸手擦擦他嘴角边的余迹道：“你在歇会吧。”
　　平善秋道：“睡了好几天，哪里还睡得着？我想坐会。”
　　钟离梅道：“那我去请杭公子他们来陪你说话。”她说着起身就走。
　　平善秋拉住她，道：“我想让你，陪我说说话。”
　　钟离梅看看他，又坐了下来，却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平善秋望着她，道：“你瘦了，人也憔悴了，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钟离梅道：“只要你能没事，我辛苦一点也值的，何况，你也救过我，也照顾过我，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平善秋道：“我听陆大哥说，你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哭过。”
　　钟离梅脸上一红，道：“当时你命在旦夕，我真怕，你会醒不过来，所以……”
　　平善秋握住她的手，道：“除了师父一家，陆大哥和陆大嫂外，这世上再也没人象你对我这么好了，谢谢你，我是真心的谢谢你。”
　　钟离梅连忙抽回手，脸更红了，道：“干嘛这么客气？要说谢，也应该是我说，如果当初你没救我，我也活不到今天，或许，这是我们的缘份。”
　　在钟离梅的细心照顾下，平善秋恢复的很快，不出四天他就可以下床走动了，脸上的气色也越来越好，见他已经没事了，杭家兄弟便告辞离开，顺道去杭州冷风镖局看看杭文静，这位爱惹事的小祖宗。
　　“梅儿。”刘氏叫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钟离梅见刘氏进来，连忙起身，道：“夫人！夫人，请坐。”
　　刘氏见钟离梅正在缝衣服，问道：“呃，梅儿，这是谁的衣服？”
　　钟离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是善秋的，我看他的衣服破了，所以就拿来给他补一补。”
　　刘氏拿过来看了看，笑道：“嗯，好巧的一双手，善秋真是好福气。”
　　钟离梅道：“夫人过奖了。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嘛？”
　　刘氏道：“你看我这记性，到把正事给忘了。梅儿啊，嫂子给你说个媒。”
　　钟离梅一愣，道：“说媒？夫人，你要给我，说什么媒？”
　　刘氏笑道：“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了！嫂子不跟你兜圈子了，你看善秋怎么样？”
　　钟离梅脸上羞红，道：“夫人，你又拿我开心了，我哪里高攀的上。”
　　刘氏道：“什么高攀低攀的？我们这些占山为王的人，还指望娶个富家千金不成？善秋这孩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要是跟了他，嫂子保证他不会亏侍了你。”
　　钟离梅垂下头，道：“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可是……”
　　刘氏道：“可是什么？你不会是，有了意中人吧？”
　　钟离梅双手玩弄着衣带，轻声道：“我哪有，我是怕，怕他会看不上人家。”
　　刘氏“噗哧”一乐，道：“我的傻妹子，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点头答应，善秋那边就包在嫂子身上了。”
　　钟离梅羞声道：“这件事，我听夫人的，夫人说好，就好。”
　　刘氏道：“那可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跟善秋提。”
　　刘氏见钟离梅答应了，满心欢喜，现在只要平善秋点头那这事也就成了。她离开钟离梅的房去找平善秋跟他提亲，平善秋此刻正在房里运功调息。
　　“善秋，善秋。”刘氏轻叩门。
　　平善秋听到叩门声，睁开了眼，道：“进来。”
　　刘氏推门进屋，道：“善秋，你在练功啊。”
　　“大嫂？”平善秋见是刘氏，忙下了床，“大嫂，请坐，找我有事？”
　　刘氏道：“我来看看你，顺便，来给你道喜。”
　　“道喜？”平善秋一愣，“道什么喜？”
　　刘氏笑道：“成亲啊！这洞房花烛，不是一喜吗？”
　　平善秋愣愣的道：“成亲？谁？大哥？”
　　刘氏一撇嘴，道：“他？他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大老粗一个，谁家的姑娘会看上他？我说的，是你呀！”
　　“我？”平善秋半天没反映过来，“我，要成亲？我……我怎么不知道？”
　　刘氏道：“等你知道，这黄花菜都凉了。告诉你吧，不是外人，是梅儿，我可问过了，人家姑娘已经点头答应了，就只等着你一句话。”
　　平善秋憋了半天没说话，最后笑了起来。
　　刘氏道：“呃，你笑什么？梅儿可是个好姑娘，温柔贤惠，你娶了她，可是你修来的福份！”
　　平善秋道：“我说大嫂啊，这么大的事，怎么，怎么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刘氏道：“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大嫂看中的人，绝对错不了，难不成大嫂还会害你？”
　　平善秋道：“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刘氏道：“只是什么？你嫌弃她了？梅儿虽不出身名门，可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人长得也不错，你中毒的时候，她寸步不离的守着，有哪个姑娘家会象她这样对你这么上心？”
　　平善秋道：“我知道她对我好，我也很感激她，只是现在我还没想过这事，我也不能娶她。”
　　刘氏一愣，道：“你不能娶她？什么意思？你有意中人了？”
　　平善秋道：“没有。”
　　刘氏道：“既然没有，那你这话，什么意思？”
　　平善秋道：“大嫂，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中毒？因为荣清，他不杀了我，是不会罢休的，如果这个时候让我娶了梅儿，让荣清知道，这会害了她的。荣清一定会对她下手以此来威胁，而梅儿也只有死路一条，不管我们两个谁生谁死，总有一个会伤心难过，万一我要是死了，她岂不是要守寡？那我岂不是害了她？”
　　刘氏想了想，点头道：“你这么说，也蛮有理的。现在先不管这些，我只要你一句话，这事成不成？”
　　“……”平善秋迟疑了半天，没开口。
　　见他不开口，刘氏有些急了，道：“你一大老爷们，平时见你干什么事，干净利落没二话，怎么这会到扭扭捏捏起来，跟个大姑娘似的，一句话还难住你了？你要是答应，我去跟梅儿说，再看看她的意思，如果她愿意等，那这事就先定下，若她不愿意，咱就当没这回事的。”
　　平善秋迟疑了会，道：“大嫂，这件事，你做主吧。”
　　刘氏笑道：“你这块呆木头，也总算开窍了。今儿晚上，我就给你去问。”
　　晚饭，刘氏特意把钟离梅和平善秋找来一块吃，她要当着二人的面把这事挑明了。
　　“梅儿，今儿嫂子跟你提的那事，善秋已经答应了，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娶你过门。”刘氏边说边用眼睛看钟离梅脸上的表情，“善秋说了，他现在要对付无极门，一来是不能分心，二来是担心你有危险，他怕万一他有个好歹，或是死了，你得守一辈子的寡。梅儿，嫂子的话，只能说到这，该怎么着你自个拿主意，这必竟是你的终身大事。”
　　钟离梅看看她，又望望平善秋，好半天道：“我，我等，不管多久，我都等。”
　　陆柯道：“梅儿，你可想好了，别后悔。”
　　钟离梅道：“不后悔，路是我自己选的，不管日后会怎么样，我都不后悔。”
　　陆柯笑道：“好，说得好！有男子气概。呃，善秋，人家姑娘都表了态，你总得说两句吧。”
　　平善秋看看钟离梅，道：“既然她都不后悔了，我也没什么好说得了。”
　　刘氏笑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来来来，咱们干一杯，算是善秋和梅儿的定亲酒！”
　　四人举杯一口饮尽。陆柯抹了抹嘴，道：“打铁趁热，干脆你们今晚就入洞房算了，等杀了荣清后，我在热热闹闹的，让你们拜天地。”
　　刘氏道：“呃，这个主意不错！”
　　钟离梅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平善秋，羞红双颊低垂粉面，平善秋也觉得脸上热热的，却也没说什么。
　　刘氏看看二人，笑道：“不说话，就表示你们答应了。”
　　钟离梅羞得直红到耳根，轻声道：“夫人。”
　　刘氏乐道：“还叫夫人？是不是该改口叫我嫂子了？……行了！善秋也成了家，我跟你大哥也放心了，这往后有梅儿给你打理一切，我这做嫂子的也可以省省心了。”
　　平善秋道：“大哥，大嫂，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几年来的照顾，我真心的谢谢你们。来，我敬大哥和大嫂一杯。”
　　陆柯道：“好兄弟，大哥和你嫂子，也敬你们小俩口一杯，祝你们白头到老，来，干！”
　　“干！”
　　没有张灯结彩，没有热闹的场面，一切是这么的安静，洞房没有布置，没有大红的喜字，没有鸳鸯枕和大红的锦被，一切是这么的简单，只是桌上点了一对红烛，烛光跳动满屋生情。平善秋和钟离梅两人坐在床上，却是谁也没先开口。
　　良久……
　　平善秋看看钟离梅道：“梅儿，你……你真的不后悔？”
　　钟离梅望望他，道：“不后悔。”
　　平善秋道：“你可想好了，象我这样的人，有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你跟着我，可是会受苦的。”
　　钟离梅道：“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什么苦，我都受得了，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哪怕，我们只能做一天的夫妻，我也很高兴了。”
　　平善秋笑了笑，握住她的手，道：“大嫂说得没错，你的确是个好姑娘，能娶你，是我的福份。”
　　钟离梅道：“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你一定是这世上，最好的丈夫。”
　　平善秋一笑，揽她入怀，抱着她躺下。
　　“你来找我，什么事？”左华看看江平，问了一句。
　　江平道：“我是来跟你商量，怎么拿名册的事，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左华摇头道：“没有，自从我们回来，干爹对我们都起了戒心，他不在相信任何人。”
　　江平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我们拿不到名册，就只能看着他称霸武林，一统天下了。”
　　左华道：“干爹现在的目标不是冷风儒，而是他们身边的人，让他身边的人都知难而退，这一招够厉害的，一定又是张品良的主意。”
　　江平道：“冷风儒杀了他的干儿子花琪，他要报仇当然会想尽办法去对付，如果能离间他们，就可以借他的手杀了张品良。”
　　左华道：“要离间他们，就得先让干爹相信我们才行，除非我们能抓住冷风儒身边最亲最爱的人，否则的话，要让这只老狐狸相信我们，很难。”
　　江平道：“门主一直想抓到的，就是冷风儒的妹妹，冷凤竹。”
　　左华道：“没错，一旦冷凤竹落在他手里，冷风儒必然会受制，在要对付这只老狐狸，就难了。”
　　江平道：“可是也只有这样，才能拿到名册。明天我去趟镖局，跟他商量。”
　　左华道：“也好。”
　　由于寒肃的“背叛”，让荣清对身边的人都起了戒心，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他也照样防备着，他是个野十足而且疑心也很重的人，对付这样的人不是一朝一夕。
　　“文儿，文儿，文儿！”冷风儒找遍镖局上下也不见杭文静的影子，就连沈苏宁也不知所踪。冷风儒来到杭文静的房推门进屋，他在房里扫了一眼，看见床上散放着杭文静的衣服，他不由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冷大哥！”妙善叫着和师容走了过来，“冷大哥，怎么，在找文儿姑娘？”
　　冷风儒道：“这个小丫头，又溜出去了，真是拿她没办法。”
　　师容一笑，道：“我们的冷大侠，冷少主，也有给人难住的时候，真是少见。”
　　冷风儒道：“你这丫头，你的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对了，空明大师他们在干什么？”
　　妙善道：“四位掌门闲着没事，在切磋武艺，冷大哥，不如我们去看看。”
　　冷风儒道：“好啊，能跟四位掌门过过手，也是一件快事。走，去看看。”
　　三人来到偏院，跟空明、孙玉、清风和白勃四人切磋武技，以打发时间，这一切磋就是大半天的工夫，直到都感到累了，他们才歇下来。冷风儒挂念着杭文静和沈苏宁，找借口离开去看看她们回来没有，可是来到杭文静的房一看，杭文静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又跑到哪去了，冷风儒没办法便坐在杭文静的房里等她回来。
　　“吱”，侧门开了，杭文静探头朝院子里看了看，见没有人在，她溜了进来，回身朝沈苏宁招手，道：“进来吧，没有人。”
　　沈苏宁也溜了进来，回身轻轻把门关上，道：“文儿，要是冷大哥问，我们怎么说？”
　　杭文静道：“就说我们去灵隐寺上香了。”
　　沈苏宁道：“这么说，他会相信吗？”
　　杭文静道：“怕什么，反正他也没看见，信不信随便他了。”
　　沈苏宁想了想，道：“也对，不管你说什么，冷大哥都会相信你。”
　　杭文静道：“别说那么多了，快回房去把衣服换了。”
　　两人各自溜回房去换衣服，杭文静推门进屋，又四下看了看这才把门一关，偷偷一笑，可是一回身却吓了一跳，冷风儒已不知何时背着手站在了身后。
　　杭文静看看他，道：“冷大哥，你，你在这干什么？”
　　冷风儒道：“我在等你呀，大小姐，出去这么久，和苏宁干什么去了？”
　　“呃，我……”杭文静走到一边，避开他的目光，“我和宁宁姐，去灵隐寺上香去了。”
　　“去灵隐寺上香？”冷风儒双臂环抱，摸摸下巴，围着她转了一圈，凑到近前，“真的？”
　　杭文静道：“当然，当然是真的。”
　　冷风儒道：“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上哪门子香？”
　　杭文静道：“镖局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我去上香，是求菩萨保佑，镖局平平安安。”
　　冷风儒一笑，道：“文儿，我听竹儿说你绣了一对香包要送给我，香包呢？拿来给我看看。”
　　杭文静转到一边，道：“呃，我，我觉得没绣好，给扔了。”
　　冷风儒道：“扔了？是扔了，还是藏起来了？”
　　杭文静道：“当然是，扔了。”
　　冷风儒左手一摊道：“那，这是什么？”
　　杭文静回头一看，自己绣的那对香包不知什么时候在冷风儒的手里了，忙道：“还我！”她说着伸手就去抢。
　　“呃！”冷风儒把手一收，“你不是说，给扔了吗？”
　　杭文静羞红了脸，道：“我……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冷风儒道：“在你床上。这对香包，绣得到也精巧，手工还算不错，看得出来你是花了一番工夫的，谁教你的？”
　　杭文静道：“是，是雅琴姑娘。”
　　冷风儒道：“怎么，你去过落凤楼？”
　　杭文静道：“嗯。你别生气，以后我不去了。”
　　冷风儒道：“那你们今天，是不是也在落凤楼？”
　　杭文静看看他，只得点头招认。
　　冷风儒道：“你要去，我不反对你，但是那种地方，你最好还是少去为好，那不是你们女孩子该去的地方。”
　　杭文静道：“我知道了。”
　　冷风儒笑了笑，道：“那这对香包，我可拿走了，难得是你亲手绣的，我一定好好的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