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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马远和朋友带着李道长匆匆赶到医院时,司徒俊已经被邪祟折磨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整个人像是蔫了一般,躺在病床上,睁大着眼睛喃喃自语。

      司徒贺南请来的几位名医惭愧地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司徒太太已经哭晕了过去,倒在一旁的座椅上。

      马远从来没有见过董事长这么憔悴过,眼下泛青,眼睛布满红血丝,眼眶还有些红。看到马远带着李道长过来,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泛起一丝光。

      “董事长,这是我朋友陈宽,这是李道长。”马远心知董事长心思都在司徒少爷身上,也不废话,指着病床上的司徒俊对一旁穿着青色道袍,留着黑胡须,精神矍铄的老者道:“李道长,小少爷就拜托您了。”

      李道长严肃地点点头,转头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几乎奄奄一息的司徒俊。

      “你们都先出去。”李道长神色凝重地对病房里的人说道。

      “董事长,我们先出去吧。”马远心知道道长作法不喜人在一旁打扰,对董事长道。

      司徒贺南点点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儿子,拦腰抱起昏迷的妻子,示意几个医生一同离开。

      这几个医生显然没见过请道士来看病的,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也跟着出去了,脸上一副被侮辱了的表情。

      看到病房门被阖上,李道长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陡起狰狞,对着病床上的人大吼一声道:“孽畜,还不快出来!”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符贴在司徒俊的脑门上,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举起,闭眼念了一段咒语,紧接着就见床上的人开始痛苦地挣扎翻滚,表情狰狞,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大概持续了十分钟后,才安静了下来。

      期间道长一直在念咒语,没有停。

      “这人并非撞你之人,撞你之人已死,你赶紧投胎去吧。你的家人,我会找人照看。”

      说完,又念了几遍咒语,就见紧闭病房内起了一阵旋风,窗帘被吹得摇来晃去,很快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再看司徒俊,脸上青色已褪去,整个人恢复了正常。只是被鬼魂附体消耗了一些精气,整个人还有些病恹恹的。

      李道长这才长吐了一口气收功,点点头满意地捋了捋胡须,转身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病房外一众人焦急地等在外面。听见房门打开,齐刷刷七八双眼睛看过来。马远率先反应过来,立刻上前问道:“道长,怎么样了?”

      此时司徒贺南的妻子安宁韵已醒,一见道长,激动地上前道:“道长,我家俊儿怎么样了?”

      “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了。”李道长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司徒夫人一听儿子醒了,立刻摇摇晃晃地冲进病房。

      “道长,小少爷是已经好了是吗?”马远听道长这么说,脸上乐开花了,掐在朋友陈宽胳膊的上手因为太兴奋用力过度,把朋友疼的龇牙咧嘴。

      李道长捋了捋胡须,含笑点点头。

      司徒贺南闻言,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跟着夫人一起进了病房。几个医生也不信邪的跟了进去。

      司徒俊悠悠转醒,刚一睁眼,就看到病房里乌压压一群人,吓了一跳。

      “我去,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声音有气无力的,还特别沙哑难听。“我怎么了?”司徒俊摸着喉咙,茫然地看向他的母亲。

      安宁韵见自己儿子终于恢复了清明,忍不住一把抱住儿子大哭。“俊儿,你吓死我了。”

      司徒贺南见儿子好转,紧绷的身体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长吁一口气。

      几位原本对司徒俊的病束手无策的医生,此时更是一脸莫名的面面相觑,仿佛有些怀疑人生。从业几十年,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事情。

      见儿子无事,司徒贺南走出病房,向站在病房外的李道长和马远的朋友真诚地道了一声:“谢谢。”

      李道长满意地上下看了看司徒贺南,笑着点点头道:“司徒先生不必客气。你家公子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自然不会有事。那东西不过是找错了人,如今已将其劝说离开,以后不会再来纠缠。只是,我当时已承诺代他照顾他的家人,希望先生能够帮了老朽这个忙,就当是司徒家行善积德吧。”

      司徒贺南点头道:“这个自然。只是道长,不知我儿此劫因何而起?”

      司徒贺南非常害怕儿子的这一劫是当年那蛇灵引起的。

      李道长摸摸长须道:“司徒小公子此次车祸乃命里一劫,此劫难过后必定富贵平安。此次中邪,乃因死者误以为小公子是将其撞死之人,怨念太深迟迟不肯离去。又值小公子命里有劫运气低迷,故缠纠上了他。”

      司徒贺南闻言,点点头这才放心下来。

      只要不是那蛇灵就好。

      “如今误会解开,你们为其安顿好他的家人,那东西执念化解自然不会纠缠,反而会感激你们的大德,于司徒家有利而无害。”

      司徒贺南连连点头:“我这叫派人去处理。”

      说完,立刻交代马远打电话去处理此事。

      不仅给那出租车司机家一笔不小的安葬费,还给司机失业的妻子安排了一份工作。连那肇事的货车司机,也的到了一笔安葬费。

      虽说车祸是那货车司机闯红灯所致,但终究都是底层辛苦的百姓,一场意外,毁了两个家庭。

      李道长对于司徒贺南处理事情的周到大气很是满意,也难怪他看司徒贺南面相阴德十分厚重,必与他常年行善积德有关。这些年他遇到过不少富贵人士,大都因为一些机缘深信佛道,常年做善事。

      李道长也乐得助他们一臂之力。

      “对了,贫道还有一事不明,望先生解惑。我在路上听马远提起,是小公子主动提及自己中邪之事,才让您派人来寻我?果真如此么?”

      司徒贺南点点头:“不错。”

      第六章

      李道长有些诧异。一般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是不信鬼神的。尤其如今科技昌明,国家宣扬无神论,信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怎么那小公子还没发“病”,就已经知道自己中邪了?

      “幸亏贫道来的及时,不然小公子被阴气折磨几日,怕是要折损几年阳寿。”李道长出声感慨道:“小公子果真是有福之人。”

      他现在也只能用有福来解释了。一般这种被附体,大都先请医生来看,大部分医生会诊断为人格障碍,再拖个几天,人被折磨致死的也是有的。

      司徒贺南闻言,忍不住后怕地皱了皱眉。随即想起儿子打电话给他时,提及那位被撞的姑娘,说是眼睛能看到那些“东西”。

      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倒是那姑娘救了俊儿一命。
      司徒贺南想了想道:“道长,并非我家俊儿有福,他也是经一位姑娘提醒之后,才有所怀疑的。”
      说完,朝马远看了一眼。

      马远立刻会意,指着隔壁病房道:“董事长,那姑娘就住在小少爷隔壁。”

      那姑娘的病房还是他找护士安排的。当时董事长只交代了两句话:给她安排最好的病房,无论花多大代价也要救活。

      司徒贺南点点头,对李道长道:“道长,提醒我家俊儿的正是隔壁病房的姑娘。”

      “哦?居然是个姑娘提醒的么?”李清鹤有些诧异地捋了捋胡须,难道是某位同门的徒弟?能在未发“病”时就看出端倪,这小姑娘不简单呐。

      就连他也是在赶往魔都的路上,通过马远拿到司徒俊的八字,再根据其描述的车祸细节和人员伤亡情况后,掐算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小姑娘难不成能未卜先知?

      李清鹤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道门里确实有些道行高深的大能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预测灾祸。但一般都是功力极为深厚的大能之辈,一个小姑娘能有这样的本领?李清鹤有些好奇。

      司徒贺南也对这个姑娘有些好奇,于是示意马远前去敲门,他很想亲自感谢一番这个姑娘。

      马远会意,带着他们走到白又灵病房门前,有礼貌地敲了三声。

      “谁啊?”

      房门打开,白又灵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一看走廊上站着的几个男人,愣了愣。

      “你们是?”白又灵认识司徒俊的父亲,但其他几个就不知道了。

      众人见这小姑娘开门后只愿意探出半个脑袋,觉得有些好笑,又见她目光清澈灵动,倒是让人对她生出几分好感。

      不过李清鹤在看到白又灵的一刹那,嘴角的笑意渐渐收了回去。这姑娘的的面相,实在是古怪,古怪的很呐。

      要说李清鹤对自己最满意的地方,莫属这相面之术。他的相面之术深得师父真传,准确率几乎达百分之九十。

      所以他在看清白又灵长相之后,很是惊讶。这姑娘面相大凶之中藏着大福,无论从骨相,面相上来看,都是贫贱早夭之人,可偏偏那一双眼睛极为灵动透着一股生机,甚至那大凶似有被这双眼睛隐隐逼退之意。

      脸上的气色,明黄之气也在逐渐盖过黑气,似乎是要转运了,而且是转大运。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异的面相。

      忍不住又多了几分好奇,于是上前道:“姑娘,贫道乃灵福山一修士,名李清鹤,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李清鹤也不含糊,开口就自报家门。

      马远和陈宽见李道长一副主动殷勤的模样,差点惊掉下巴。

      要知道李道长当初见到他们时,可是一副非常高冷不爱搭理人的模样。后来好求歹求,董事长亲自打电话求他,才把他从灵福山请下来。

      要不都说高人都有些怪脾气呢?董事长当时都开出五百万的高价请他救人,他愣是不肯松口,后来提出要给山里修两条路,造福山里的百姓,这才同意下山。

      司徒贺南见李清鹤如此模样,目光闪了闪,深沉地看了一眼白又灵。能得道长青眼,这姑娘必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白又灵见一个道士突然在他面前做自我介绍,还操着一口文绉绉的半文言文,很是不习惯地尬笑道:“额,呵呵,道长好,我叫白又灵。”

      “哦,白姑娘。”李清鹤笑眯眯地点头,“听司徒先生说,是白姑娘率先发现司徒小公子身上有“邪祟”的?”

      “是啊。”白又灵点点头,“不过我也是瞎猜的,当时他来我这,说冷,我想着这么热的天喊冷,又不发烧不感冒的,有点奇怪,然后就想起以前老家有个叔叔中邪,起先也是觉得冷,后来发“病”请了道士来看,才知道是中邪了,所以就猜测司徒俊是不是也中邪了。”

      白又灵才不傻呢,才不会告诉他们自己眼睛有特异功能,能看到邪祟。这不是给自己招麻烦吗?万一被当做小白鼠抓去实验室做研究,那她不完了。

      原来如此。马远和陈宽两人听白又灵这么说,一脸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李清鹤和司徒贺南则都很有默契地没开口。

      两人年纪一个六十多岁,一个五十多岁,在各自领域都是成了精的人。平生见人无数,小姑娘撒没撒谎,他们还是看的出来的。

      不过不明白她为何要撒谎。

      司徒贺南突然想起儿子说的,“眼睛能见邪”,难道这位白姑娘真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又不想让人知道?

      司徒贺南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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