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太阳》一个大□□瓜

3、第三章 出道

　　第三章 出道
　　从星辰娱乐出来，已经接近饭点，头顶狐火的胖董事满身的肥肉都写着一个‘愁’字。
　　楚阳洋也怕把人逼急了，问他要了点‘活动资金’后就许诺，一个月内要是他不动歪脑筋，就给他解掉，当然，随时还能再挂上。一切看他表现。
　　看着支付宝里，重新爬上五位数的余额，楚阳洋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连带看着秦书昀的目光，也柔和不少。
　　啊。。。狐假虎威，开挂的感觉。。真的爽爆了！！
　　“当明星果然赚钱。”秦书昀一手一个酱蹄髈，一口一大块肉，连骨带皮，吸溜进嘴里。嘴巴吃得油乎乎的，不时用鲜红长舌舔一圈下巴，一脸满足。
　　楚阳洋麻木地看着对方粗犷惊悚的吃相，自己默默拿起一串油乎乎的烤花菜，小口小口地嚼起来，“这钱严格来说，是靠你敲诈来的。当明星的话，赚的更多，而且。。会有很多人喜欢你，我很向往那种受人瞩目的感觉。。”
　　秦书昀闻言进食动作慢了下来，似乎在思考。
　　“你能想象嘛，自己站在几千人，几万人面前，特别亮特别多的光照着你，你就是她们欢呼的对象，真的。。。一定很棒。。”
　　秦书昀注视着楚阳洋，男生随意地坐在塑料板凳上，嘴边一圈酱料油乎乎地粘着，手上捏着一个竹签作指点江山状，上头孤零零坠着一颗焉巴的花菜，脚边是夜市脏污不堪的破地毯。看起来跟大街上喝酒撸串的大老爷们，似乎没有区别。
　　但就是这样的楚阳洋，眼里星辰一般闪烁着的光亮，夺目得秦书昀沉寂许久的胸腔，再度传来闷响。
　　脑海深处，尘封的茫茫久远的地方，传来他自己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定宣誓，“汝心之所向,吾身之所往。”
　　秦书昀怔怔然跟着念出这句话的同时，一直护在胸腔内的一片莹白色光芒倏然闪出，轻轻柔柔地融进面前猛吸一口冰雪碧，幸福得直眯眼的男生的眉心。
　　后者全然没有反应，舔了舔嘴唇，张嘴把手里备受冷落的一颗小花菜嗦进嘴里，满足得嚼嚼嚼。
　　“。。你没事吧？”
　　楚阳洋莫名其妙，“什么事啊，啊，大兄弟你是不是没吃饱？我再帮你去点点？炸鸡怎么样？”
　　秦书昀细细地打量对方的神情，提防他突然像当年的白衣少年一样逼自己大开杀戒。
　　楚阳洋见秦书昀不说话，凑上来故作老成地拍拍肩，挤眉弄眼，“不用不好意思~，托你的福我才有机会赚大钱，今儿你敞开了吃！吃饱为准！”说着，豪情万丈地去点菜了。
　　知道大兄弟吃什么都不带吐渣的套路后，楚阳洋就放弃了串串一类，什么肉多大块点什么，怎么方便怎么来。
　　秦书昀人在马扎上坐着，目光始终粘在楚阳洋身上。
　　看男生被几个醉汉推搡冒犯，也没什么动作，还笑眯眯地道歉避让，又看他排队点菜被插队，仍旧好脾气地乖乖站好。。
　　不由松了口气。
　　重新啃了一口蹄髈，看来那家伙喜欢杀人跟魂魄碎片没什么关系，纯粹就是自己有病。
　　舔舔下巴，嗯！酱蹄髈真好吃。
　　两人吃饱喝足，慢悠悠地晃回宿舍。本来楚阳洋想得很好，寝室一个兄弟偷摸谈了朋友，现在基本都是在外面过夜，秦书昀过去正好睡他的那床，可没想到一开门傻眼了。那兄弟正被其他几个哥们倚着座伸脖子安慰呢，敢情失恋了。也是惨。
　　楚阳洋尴尬地笑笑，正要跟他们介绍。
　　就听于杨‘嗷’一嗓子扑到自己床上，甩着脚哭得更大声了。
　　楚阳洋傻眼了。
　　宿舍老大广元成勾脖子揣手靠过来，“造孽哦。。”
　　“。。嗯呐。。咋的了这是？”
　　广元成愁得直撇嘴，小声逼逼，“他对象，男的。。。以为。。你两跟他秀恩爱呢。。”
　　秦书昀没听懂，歪头打量他们。
　　楚阳洋脸噌就红了，扒来开一群大老粗，坐于杨床边当知心哥哥去了。
　　他一走，秦书昀就想跟。
　　“兄弟你等会儿的啊。”广元成身子一挡，说着话双手猛一撸鬓毛，“说说吧。。你跟我们。。小洋洋，什么关系啊？”
　　秦书昀盯着广元成的动作，默默记下来，“什么。。什么关系？”
　　“别装傻嗷。。小哥长挺标致啊，别是对我们小洋洋有什么想法吧，我告诉你不成嗷。。”
　　“。。为什么？”
　　广元成被问得一噎，梗着脖子朝里喊，“诶不是楚洋洋你招回来什么人啊这是，咋的还真对你有想法？！”
　　楚阳洋还没来得及说话，于杨就又嚎上了，嚷嚷着“洋洋哥你骗人！你也有小宝贝儿了，不要我了嗷嗷嗷嗷嗷。。”
　　楚阳洋捂着脑门心累，索性一张嘴半真半假地开始编瞎话“老大你别多想了，他。。。秦书昀就是我一高中同学，星辰娱乐就是他亲戚开的，今儿跟我睡一宿，明儿我们就要出道当明星去了。”
　　“？？？”
　　这话一出，寝室哥几个游戏也不玩了，女朋友电话也挂了，一个两个脑袋都转过来凑热闹了。
　　“真的假的？当明星这么容易的嘛？”
　　广元成瞪圆眼睛，把秦书昀拽进屋架开外边探头探脑的一群老爷们。关门上锁，一气呵成，做完动作靠着门板大喘气，“小洋洋你简历投了那么老些，连个练习生都没选上，这就。。成了？”
　　楚阳洋黯了黯眼神，看得秦书昀没来由眉头一皱。
　　不过他很快重新亮起眼眸，一手指上铺床板，一手叉腰 “成了！怎么当上明星的，不管它，总之以后我一定会成为整个潘云市最亮的仔。”指天花板的手滑过眼前一圈大老粗，“我会赚很多钱，然后请你们吃饭！”
　　“妈呀。。那。。那我要不要趁现在先要个签名啥的。。”
　　老三陈楠非大跨步上前，抖抖眉毛一撸袖子，露出汗毛老长的大粗胳膊，“洋仔，麻烦签在介里。。”
　　“洋仔，您这边走，来，我扶您上床！”
　　“啊~~~~洋仔我爱你~~~~油阿麦苏坡思达！”
　　楚阳洋被逗得歪在于杨背上，东倒西歪。
　　晚上，秦书昀和楚阳洋挤在一张一个人睡都嫌挤的单人床上，条件艰苦。
　　室友们还没睡熟，秦书昀不敢冒然浮空给楚阳洋让位子。
　　楚阳洋被挤得难受，睡不着，索性扭动身子，摸出手机一个个转账还钱。
　　手机屏幕的白光，有些刺眼。
　　屏幕顶端，突然跳出一条最新消息，夹在一排转款通知中，格外显眼：怎么中彩票了？居然还得上钱？还是到底架不住寂寞去陪富婆了？
　　楚阳洋眼神一黯。
　　秦书昀动了动，把头搁到前者肩上，用极轻的声音问，“这是谁说的话？我帮你杀了他？”
　　同样是疑问句，意义和立场却完全相反。
　　楚阳洋呼出一口气，摁暗屏幕，“不要老是把杀杀杀的挂在嘴上。。现在是法制社会，我是要当大明星的人了，有黑料的话就当不成最厉害的了。”
　　“谁敢不让你当，我就杀。。就吓唬他。”
　　楚阳洋突然侧过脸，正色道，“杀什么杀！你瞅瞅你一天天舞了豪疯的，以后儿，绝对，不得，再整今儿这一出！那胖子正好脑子不行，好糊弄，要再换个聪明点儿的，保不准直接找人抓你来咯，你再牛批还能牛得过枪子儿？一旦被抓，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电视里头都那么演过。。是我带你下山，不想看你死得太惨，晓得不？”
　　秦书昀被说怕了，默默点点脑袋。
　　翌日。
　　赵勇一大早带着两份合同，拎着一袋早餐靠着车，在潘云大学西侧校门的对面等人。
　　上头只说了要接的人是董事长远房亲戚，除了名字别的一概不知。
　　赵勇舔着上槽牙，边看表边等。
　　他昨晚不放心又打过去问前台，可人小姑娘只说，你就看着，人群里最出挑的那两就是。
　　今儿是个大雾天，赵勇不敢松懈，生怕自己眼瞎，漏看了最出挑的两个崽子。
　　大概7点来钟时，看门的老大爷慢悠悠地拉着门走出来。身后一票花花绿绿的姑娘小伙们鱼贯而出。
　　赵勇气得磨牙，心里止不住咒骂。这他X就是老子亲儿子在这里头，都不定能认出来。
　　正当他一掀西服，腰一叉，准备大声喊名字时。
　　薄薄的晨雾后，拥挤的人流里，凸出了两道修长身影，步履从容。一个细长眼，高鼻梁，浅唇白牙，还有一个深眼窝，刀削鼻，厚唇抿嘴，又高又白，一个瘦点，一个壮点，脑袋毛一白一黑。
　　这两要是，别说还真挺好认。
　　一问，好家伙，还真是楚阳洋，秦书昀。
　　大概介绍了一下，赵勇让两人在车上把合同签了，递上早餐，让他们边吃边看。“签完之后，我直接送你们去‘明日之星’节目组的录制现场。”
　　他自己叼着烟闲散看着人来人往，心里念叨，公司领导脑壳绝对有泡，直接告诉他这两人头发一黑一白，不是更清楚，非整那么玄乎。
　　秦书昀费力地辨认着合同上的字。
　　楚阳洋抬眼，瞄了赵勇一眼，随即垂下眼帘，昨晚上一夜之间他好像想通了很多事，人生思路一下子清晰异常。
　　早上照镜子，原本以为放纵自己吃了烧烤，麻辣烫，额头上可能会有点小疙瘩，却意外发现不仅没有长，甚至脸比以前又白了一个度，左眼角原本有些下撇，居然一夜之间神奇地往上挑了，眼珠好像也比以前大了一圈。最明显的就是，牙根处的两颗蛀牙，一夜之间重新变白。一些细致末梢的改变，整张脸跟以前既像，又完全精致了数个档次。
　　没错，现在他的脸，已经可以用精致来形容了。
　　发生了那么多怪力乱神的事，与其说吃惊，更多的，是欣喜。
　　昨天没跟星辰娱乐说清楚，对方今天直接送来了两份合同，那么。。。更好。
　　用组合的形式出道，这样一来，秦书昀就可以自然而然地跟自己绑在一起。这样的存在，他可以不利用，但必须保证其不被别人利用，来对付他。
　　楚阳洋眼神在秦书昀侧脸上划过，重新低下头，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合同没问题，签吧。”说着，把笔递过去。
　　秦书昀接过笔，迟疑道，“。。我也要当明星吗？”
　　“让你签，你签就是了。”
　　秦书昀眨眨眼，见楚阳洋神色淡淡，笑意不及眼底，动作凝滞了一会，然后在对方薄唇未启之前，低下头听话地签了名。
　　他有些不喜楚阳洋的变化，可偏偏胸腔里鼓噪起来的闷响却越发强烈。
　　‘明日之星’是由最新一届金缕枝电影节的获奖者新晋导演宋子明联合几位国内知名编导，合办的一档音乐偶像养成节目。邀请了国内著名的实力歌手作为评审员，面向95后，00后等人群，致力于以音乐为载体，用创新的互联网模式来养成偶像。更是宋子明用来选人参演自己最新筹划的《完美犯罪》的一个筛网。
　　这就意味着‘明日之星’的得主，不但能跃进歌坛，直接发售属于自己的唱片，甚至有机会参演宋子明导演的《完美犯罪》，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星辰娱乐原本对这档节目不抱希望，因为原定要送去参赛的两位选手各方面条件都只能算过得去。可就在昨天，高层突然要求换上两位关系户。赵勇直到今早看到人之前，都觉得星辰娱乐是在破罐子破摔了。
　　可眼下，赵勇透过后视镜，看着并排坐在一起，头靠头闭目养神的两位，突然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他们到得晚了些，栏目组外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了。一眼望去，清一色俊男美女，赵勇没看几眼就觉得视觉疲劳了。
　　果然可能，也就只是可能了。
　　终于排到了，按照规定，经纪人一律不让跟进，赵勇舔着上槽牙，眼神飘忽，趁人少，抿着嘴不动声色地叮嘱他们，“进去以后，都留点神，到处都是摄像头，全凭自己本事，也别太有压力，有张董罩着你们，犯不着为了个出风头的机会，把身子搭上，有些下作的手段看看就好，不要学。”
　　楚阳洋有些意外，不过没表现出来，只是乖巧地笑笑，依言点头。
　　秦书昀站在他身后，依然是一张冷脸，没什么反应。
　　赵勇点点头，言尽于此。
　　第一天是海选，没有安排化妆师，但允许自己带妆过来，楚阳洋看了看手里刚刚发到的号码牌，盘算着时间还早，就拉着秦书昀去了厕所。
　　当然不是为了小解，他反锁了门，让秦书昀对着镜子，按他的要求变，眉毛颜色变深些，白眉毛太显眼了，瞳色改黑，别的暂时不动了。
　　“没想到第一天就要上场，我唱歌跳舞都还行，你怎么样？”楚阳洋慢条斯理地整着袖口，目不斜视。
　　秦书昀很确定，自己看不顺眼现在这样强势的楚阳洋，“这你放心。你做什么动作，我都能复制出来。。。你能不能。。变回去？”
　　“变回去？”楚阳洋眼神一冷，斜眼看他，“明星哪儿那么好当，没听赵勇在那说，里面腌臜事儿多了去了，哈着玩儿neng死你，你信不？！还我变回去。。指着你个瘪犊子罩我？”
　　秦书昀词穷了。他的确和社会脱节太久，兽性侵入脑子留下的痕迹又太重。更何况，自己当人那会，就是被欺负的料。
　　楚阳洋拍拍他的肩，率先出去了。
　　正好轮到他俩上台，摄像机设在三位评审后头。楚阳洋和秦书昀，两个又高又白的齐齐上台，一暖一冷，杜梅作为场上唯一的女评委带头鼓掌，“真的。。眼前一亮。”
　　左手边的王昌越笑着打趣她，“梅姐看到小鲜肉就忘了我们了，好伤心，不知道之前上台的几位小鲜肉会不会也伤心起来。”
　　这是最轻的捧高踩低。楚阳洋笑容暖暖地看他一眼，心里记下这人，准备回去问赵勇。
　　“哪有。。不是啦，之前的选手们也很帅，很好看，但是，只能说小鲜肉和小鲜肉组合，杀伤力到底是不一样的~”
　　主持人风趣地照着杜梅的话介绍了一下，侧头看向楚阳洋他们，递上话筒。“接下来，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楚阳洋把话筒插在前置的高杆上，这一举动引得评委席右边那位鸭舌帽嘻哈服青年，微微抬头。
　　轻灵跳动的乐声铺出来，是《counting sheep》，楚阳洋半敛下眼皮，眼神迷离，嘴角邪邪地挑起，握着话筒轻巧婉转地唱出前奏部分的rap，好似爱人的耳语一般暗哑动听。一个长音拖到高潮，楚阳洋轻咬下唇，双手倏地放开话筒，身形机械式扭动起来。秦书昀自然地跟上，两人边唱边跳，声音一高一低，动作整齐划一，简直如同复制黏贴一般。
　　鸭舌帽青年一下坐直来。
　　在边上两位还在震惊时，第一个按下‘通过’的按钮。
　　杜梅和王昌越回过神来，相继按下‘通过’。
　　原本3分钟的表演时间，仅仅1分半，显示全票通过。
　　楚阳洋和秦书昀坚持完成了这首歌的表演，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这么漂亮的成绩，主持人在台下特意采访了两人，“哇。。真的是非常惊艳的表演了，可以跟观众朋友介绍一下自己吗？”
　　“呼。。。好的，我们是。。”楚阳洋略一停顿，弯眼笑了，“我们是‘朝秦暮楚’组合。希望大家支持我们！”
　　秦书昀显然不适应对着黑漆漆的摄像头自说自话，全程僵着脸没动作扮演布景板。
　　楚阳洋余光瞥到他这副怂样，笑着给了他一肘子。
　　于是秦书昀瘫着脸，极其敷衍地比了个“耶”。
　　下场后好悬没把楚阳洋气死。
　　“你说说你个不着调的啊？！我就整不明白谁给了你勇气告诉我变回去的？啊？梁静茹吗？”
　　秦书昀鼓着脸，不说话。
　　噗嗤。
　　休息室里人多，楚阳洋刚刚骂得上头，忘了控制音量，边上一个小黄毛冷不丁听到笑出了声。
　　楚阳洋的脸唰就黑了。“偷听别人说话不道德知道不？”
　　黄毛拿手挡着嘴，笑得一抽一抽，“对。。对不起。。你们太逗了。。简直是没头脑和不高兴。。嘎嘎嘎哈哈哈嘎嘎。。”
　　秦书昀蹙眉伸手把楚阳洋拉得离自己近一点，对着黄毛一脸嫌弃，“你笑就好好笑。。能不能别学鸭子叫。”
　　这话一出，楚阳洋也憋不住笑了。
　　秦书昀一脸受伤，“你们怎么这么欺负人啊。。我说什么了笑成这样。”
　　休息室的墙上按了电视，直接转播赛场情况，楚阳洋笑完也出了气了，左右没什么事，就坐在秦书昀边上，小声教他怎么听评委的潜台词，顺便分析一下有价值的对手。
　　黄毛青年有些自来熟，厚着脸皮凑在一边，嚷嚷着要旁听。
　　可惜没听几轮，人就筛出来了，参加海选的一共200组，第一轮直接淘汰了160组。
　　楚阳洋瞳孔微缩。
　　大批量减员，也有可能意味着下一场比赛开始，他们就会遇到赵勇所说的，全方位监控。
　　楚阳洋侧头想跟秦书昀对个眼神，提醒他注意点，然而这个大傻子接收到信号后，顿了顿，默默把身子靠了过来，环住了他，“别怕，我在。”
　　楚阳洋直接被气笑了，不住拿手指戳大傻子腰眼。
　　秦书昀怕痒，伸手去捉他的手。
　　负责人看他们一眼，撇撇嘴，不置可否，“请成功晋级的选手跟我来。”
　　节目组给留下来的40组选手准备了盒饭和化妆师，收走了他们的手机。
　　楚阳洋怕秦书昀吃不了素菜，拿到盒饭的第一时间，就把两份菜扒拉了个遍。
　　黄毛在一边酸溜溜，“啊。。有对象就是好。。吃个饭都能多吃一根鸡腿。。”
　　这人虽然笑点奇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但听说通过的速度也很快，也被分在A组。有自己单独的休息间，却非要过来跟他们挤一间。
　　“吃你的吧！小心我让你一根鸡腿都吃不着。”楚阳洋头也不抬地威胁。
　　黄毛立刻低头扒饭。
　　楚阳洋分好饭，和秦书昀坐下吃起来。
　　黄毛憋着气啃完了鸡腿，无所顾忌，又忍不住嘴欠，“诶你们俩谁是上面谁是下面啊？”
　　楚阳洋被他问得，饭呛嗓子眼，咳嗽半天没出来，抖着手，拍秦书昀去揍人。
　　黄毛一看’没头脑’真起身要揍他，赶紧绕着桌子边躲边继续嘴欠，语速飞快“我原先以为是’没头脑’压你，后来看看明明是你气场更足，又不确定了。你快给我透个底呗，我快好奇死了。。”
　　楚阳洋终于把饭粒呛了出来，捂着喉咙恶狠狠道，“那你就想着这事儿下地狱去吧。”
　　秦书昀适时地’目露凶光’。
　　黄毛着不住，连连讨扰，“哥哥哥！我错了！两位好哥哥！我知道错了。。错了错了。。”
　　门外响了两下敲门声，有化妆师提着包进来。她不了解情况，以为这组里就是有3个人，看他们三底子都不错，就一人编了个小辫儿，吹了个发型，刷了点粉就出门做下一个了。
　　望着镜子里和没头脑，不高兴组合如出一辙的小揪揪，黄毛哭唧唧不乐意了。
　　楚阳洋翻了个白眼，“该！”
　　广播一个一个喊着号，让他们轮流上台。越到后面越容易紧张。大概是节目组有意让A组的人压轴镇场，直到傍晚6点多，黄毛和’朝秦暮楚’组合都没被喊到。
　　黄毛已经对着镜子无聊得给自己编出第三个小揪揪了，正要对那两人炫耀，就听广播里传来：“23号袁羽安请到后台就位，请23号袁羽安到后台就位。”
　　楚阳洋本来还不知道袁羽安是谁，但看到黄毛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表情之后，他就知道了。
　　连拆小辫的机会不给他，黄毛直接被工作人员带走。
　　休息室里沉寂下来，楚阳洋不断深呼吸，他有点紧张。之前有黄毛在，插科订挥地气氛还算轻松，现在就剩他跟真娱乐圈菜鸟秦书昀两个大眼瞪小眼，真的有些慌乱。
　　秦书昀默默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帮不上忙，挺沮丧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广播里报出了他俩的名字，楚阳洋蹭地蹿下桌子，起身去开门。
　　秦书昀突然拉住他，踌躇开口。“。。虽然你可能不乐意听，但是。。别怕，大不了我。。杀光他们，找下一个潘云市，重新开始当大明星。”
　　楚阳洋定定地跟他对视良久，冷不丁笑了，“滚犊子”。
　　心里却有什么突然松懈下来。
　　拉开门，走向后台，通道里灯光璀璨，四面镜像铺了一路。秦书昀乡巴佬气质展露无遗，张着嘴东碰西望，楚阳洋好笑地抱胸由着他犯傻。
　　磨磨蹭蹭到后台，躲在红布后偷摸瞧一眼，聚光灯打得人睁不开眼。那就是，他梦寐以求的舞台。
　　“下面让我们有请我们A组的颜值担当！超帅超有范的’朝秦暮楚’组合！！”
　　红布哗啦朝两侧拉开，刺眼夺目的白光笼罩了两人，楚阳洋深呼吸，睁眼，微微上挑的丹凤眼，连着弯弯的卧蚕，英挺的鼻梁两侧各带了一道笑涡，稍稍显薄的浅色唇瓣微启，露出一小片白牙。随着笑容渐深，又露出两颗小虎牙。
　　楚阳洋一亮相，现场的欢呼声沉寂片刻后声浪一波一波爆炸开来。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跟上的异域风禁欲系小哥，更是直接点燃了全场。
　　两人造型相似，都有个小揪揪，白T加宽松款黑灰色系背带裤，但穿在两人身上风格完全不同。
　　秦书昀眼窝深邃，眼线细长，线条冷硬的驼峰鼻，厚度适中异常性感的丹唇。紧实平坦的胸肌，精瘦的腰身，两条大长腿更是让均码的背带裤汗颜，小腿部分基本裸露在外，又白又长，肌肉紧实还没毛。
　　两人一上场完全没有卖惨操人设的操作，楚阳洋一个响指，音乐直接起。
　　《Lost control》随着渐渐暗下的灯光，楚阳洋抱着话筒，闭眼飘渺空灵地吟唱。仿佛海妖低吟浅唱，蛊惑水手。随着节奏一步一步攀升，两人同时划上耳麦，完全同步的异域舞蹈，配合着歌声，妖娆飘渺。
　　不断晃动的魔幻柔光交错舞动，两道修长身影，一前一后上身保持绝对静止，腰部开始犹如水草摇曳，长腿以不可思议地柔软程度一张一弛，鼓点密集时，长臂舒缓张开，露出两张在光影斑驳里美仑美奂的脸，下一瞬，单足点地，身形歪出，另一脚高翘，手臂如游蛇般交缠舞动。
　　整个舞蹈恰到好处地结合了敦煌飞天舞和街舞的元素，完美的节奏把控感，舞台的表现力。
　　宋子明在观众席后排难得静静地看表演，不发一言，眼里一片流光溢彩。
　　评委组也被震撼了，临打分时才开始在频道里讨论，要不要给台里关照过的那几组一些特权把’朝秦暮楚’的分拉低一点。
　　“不用。有人不满意让他们来找我，这两个人不要动，”宋子明听着频道里还在犹豫辩驳的个别声音，冷淡地提高嗓音。“我再说一遍，这两个给我留到决赛，你们要捧高踩低做噱头去拿别人开刀。”
　　音乐声一荡一荡戛然而止，楚阳洋和秦书昀摇曳的身姿也随之停滞。灯光再次暴亮，观众们意犹未尽。
　　主持人调笑着上场，“两位真的是。。颜值与实力并存的小哥哥，有道是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啊。而且我看刚刚两位的舞蹈，真的非常非常默契，跳到最HIGH的地方，甚至有点中性的美感吼，请问平时是有很认真地训练吗？”
　　秦书昀淡淡点头。
　　完了？主持人眼神询问。
　　完了。秦书昀眼神肯定。
　　舔了舔嘴唇，主持人默默站到了楚阳洋边上，“额，好吧，看来我们的冰块小哥相当的酷，还是请我们的小太阳来拉拉票吧！说一下你们的心路历程～”
　　“呼。。大家好～”楚阳洋舞蹈刚收势，气息还有点不稳，连带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结合他额角的薄汗，显得越发性感。“我们是’朝秦暮楚’，嗯。。我跟老秦是在舞蹈班认识的，蛮久了。平时一有空就会在一起排舞，比较有默契。”
　　秦书昀耳朵动了动，噢，又变老秦了，不是书昀了。
　　“哇。。。很谦虚吼？”主持人夸张地接茬。
　　观众们笑了。
　　“那么请问两位组拍档真的只是因为跳舞合拍吗？不是我想太多，主要是你们长得都。。太。好。看。了！观众们你们说是吗！”
　　“是！！！！！！！！”声浪一波一波。
　　“没有没有，我俩都是直男，性别男爱好女那种，我们组合起名的时候，甚至有想过叫’两个直男’这样的名字。”
　　秦书昀古怪地侧头看他，眼神疑惑，我们什么时候？
　　楚阳洋余光瞥到搭档反应，笑容差点垮掉。眼神凶狠，不知道干嘛就老子笑！
　　秦书昀看懂了，生无可恋地扯扯嘴角。表示：喏。笑了。
　　“噢噢噢～～～～～不信。”主持人顾着跟观众互动，没注意他们俩的小动作。“之前几位选手在拉票环节，都展示了自己的才艺，不知道我们的’朝秦暮楚’有没有什么惊喜带给我们？”
　　秦书昀又看楚阳洋，后者垂下在左侧的手，自以为隐蔽地在他大腿边碰了碰，秦书昀：？
　　楚阳洋没等到秦书昀开口，于是手挨到他大腿边，改‘碰’为‘打’。手上繁琐的装饰手链，与金属质感的工装背带裤，猛一接触，清脆的‘啪’——
　　秦书昀：？？？
　　主持人：？？？
　　观众：哦哦哦？？！！！突然兴奋.jpg
　　楚阳洋：啊。。。有点想死。
　　“额。。。才艺是。。。用手。。打。。打拍子？”
　　“不是。。不是的。咳咳，”楚阳洋借着咳嗽的档，纤长的指节虚握挡在嘴边，妄图藏起微微泛红的脸色，“才艺是。。我唱海豚音。”
　　“哇哦~~~那我们这一次，就能听两档海豚音了，赚爆！！”
　　楚阳洋闻言，心底一沉，看来这个有人表演过了，撞才艺不可怕，谁差谁尴尬。昨晚到现在，似乎自己的音域也比之前宽广许多，但是不知道跟真正的天才比会如何，只能祈祷不要掉链子了。
　　深呼吸，楚阳洋轻轻勾下耳麦，接过收音效果更好一档的麦克风，短暂的酝酿了一下情绪，舔舔唇瓣，开腔。
　　海妖空灵悠扬飘渺的高音，一步步攀升，随意编了个调开始滑音接转音，仿佛夜莺一般婉转啼鸣于深海。现场灯光随之魔幻，秦书昀突然胸腔一阵鼓噪，有什么牵引着他的手，覆到了楚阳洋因为飙高音不住震颤的后背，点点莹白从指尖没入身体。
　　原本就如魔似幻的海豚音，直接圆润地又滑上两个Key！！
　　楚阳洋闭眼炸裂式吟唱，仿佛整个世界，生灵万物都被他的吟唱声牵引，仿佛自己飘然云端，君临天下。震撼式意犹未尽地缓下歌声，楚阳洋才发觉自己已经是一身的虚汗。
　　全场哗然。
　　评委席一片死寂。
　　这种级别的歌声，这种令人窒息的感染力。卢伟寒作为时下娱乐圈资历最老的音乐人，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没有一意孤行，给‘朝秦暮楚’组合打低分。这是现场直播，不存在剪辑来遮掩节目组恶意的方法。真要无脑踩了他们，估计自己要被网友们喷到土里去。
　　“10分。”卢伟寒擦着额角的虚汗，率先亮牌。“你的高音非常。。非常。。非常令我惊艳，欢迎你加入我的队伍。”
　　“说真的，我觉得你们已经不需要老师了，但我希望能拥有你们这对勘称完美的组合！”杜梅也跟着举牌，10分。她的资历不足，能从海选评委转成公赛评委，都是侥幸，说话做事有些畏首畏尾，不太敢得罪人。
　　鸭舌帽青年晃着脑袋，吊儿郎当地举牌，“8分。”
　　主持人看着明显开始暴动，狂躁的观众席，强撑着笑意，忐忑不已，“不知道ivan导师这个分是。。。”
　　ivan从评委席上忽地站起，把遮着半边脸的宽沿鸭舌帽转到侧面，露出铂金色鬓发，银灰色眼珠透露桀骜不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势，宽大的棒球服被他甩到腰际两侧，手插裤兜，下巴微扬，“你的高音很棒，但是你的说唱和你的舞蹈很烂，非常烂。”说着话，ivan跳下评委席，一步步朝舞台中央走去，摘了立杆式话筒上的麦克风，虚握前端，斜放在嘴边，一瞬不瞬地跟楚阳洋对视。“你们组合的动作很整齐，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如果单看一个人的动作，就会发现只有门外汉的水准！”
　　观众席上暴乱叫嚷的声浪越发澎湃。
　　ivan充耳不闻，“我不知道你们是在哪里学的跳舞。”他嘴角一弯，高昂的下巴矜持地低下一寸，平视，“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来跟我学什么叫做舞！蹈！大声告诉我！你愿意吗！”
　　宋子明缓缓靠到椅背上，举起无线电对讲机，懒洋洋地开口“摄像跟上，切近景，跟住ivan和我们的小选手们。”
　　还是乱来。不过挺有节目效果的。
　　楚阳洋楞了好久。从鸭舌帽青年露出正脸开始，他的心跳就没一刻安静过。
　　那是ivan！！！！是ivan啊啊啊啊啊！！！！每个rapper的心中的皇帝！每个街舞达人做梦都不敢亵渎的教科书级存在！！传闻中的天才舞者！殿堂级rapper！！能无压力在rap中自如切换海豚音花式唱腔等等等等！！早年成名，只出没于国际性的巨型歌剧院的神明！！
　　现在，站在他面前。邀请他。
　　楚阳洋无声地张着嘴，不住地煽动眼睫，泪水不可抑止地滑落，他呜咽着哭出了声。
　　ivan笑了，节目组在宋子明的安排下，刻意隐藏了他的身份，作为一个大卖点。原本他还颇有微词，不想帮着老友演什么抢学生的戏，直到遇到眼前这个红着眼眶无声哭泣的弱鸡，表演状态和平时的样子，根本判若两人，前者足以和自己比肩，后者。。简直是小迷弟本弟。
　　太有趣了。
　　有趣到，ivan主动上前一步，把人揽怀里了。
　　此时，主持人借机科普起了ivan的生平资料，奖项都只能挑大的念，因为名衔实在太长。。
　　观众席再度哗然。
　　简直是神转折。
　　秦书昀淡淡地看着依偎在ivan怀里的搭档，内心涌起沉重磅礴的杀戮欲望。偏偏他本人自己，好像没什么想法。可能这具身体茫茫久远之前的主人，真的很喜欢楚阳洋的。。。灵魂/意识吧？秦书昀难受地挠着胸，如是想到。
　　“愿意吗？”看弱鸡抽噎着直点头，ivan心情大好，指尖轻抬，弹了下楚阳洋头顶的小揪揪，在观众们顶礼膜拜的目光中，重新扬起下巴，嘚瑟着走回去了。
　　主持人笑着侃了会大山做结尾，把‘朝秦暮楚’请下去了。
　　下台后，工作人员领着两人直接去了胜者组。听介绍是，明显高分的那几组都在那里。
　　推开门，除了老熟人黄毛袁羽安之外，还有一个满头‘小脏辫’的黑皮肤姑娘，和一个笑容如沐春风的乖巧男生。
　　诺大的胜者组休息室，目前只有他们几位。也就是说其他选手的比分都比较胶着。
　　“哇，你们俩真的好帅啊。”看着跟兔子似的乖巧男生主动招呼他们，“之前听袁羽安说有比他帅的我还不信。”
　　楚阳洋笑着摆手，“低调低调，比起这个，我更欣赏你的眼光。”
　　袁羽安还臭着脸，看‘不高兴’跟兔子男生聊一块了，抓了秦书昀到另一边坐下，凑上脑袋嘟囔。“‘没头脑’你帮我把辫子解了吧。。我都不知道我是这么把这几撮毛摁上去的了。。”
　　秦书昀闻言心不在焉地拨弄着黄毛的头发，时不时扫楚阳洋和兔子男生一眼。
　　“那人谁啊？”
　　袁羽安被揪痛了，稍稍抬眼，“谁啊？那个兔子精？”
　　秦书昀点点头。
　　“叫艾子函。”袁羽安转过脸，面露鄙夷，“海选时候，在我后头几位，看录播唱得也就那样，不知道为什么公选能拿高分。”
　　“怪不得。。长得鼻歪眼斜的。”秦书昀喃喃。
　　“？？？”
　　“不对吗？”
　　“。。。啊，是，就你家‘不高兴’长得最好看，我们都是鼻歪眼斜。”
　　“？？？”秦书昀困惑了一阵，仔细打量在场几人的魂魄形态，“嗯。。的确是他最好看。你怎么也看得到？”
　　袁羽安死劲翻了个白眼，“因为我没瞎。”
　　秦书昀突然有兴趣了，他能看到别人的魂魄形态，但看不到自己的，于是兴致勃勃地指着自己，“那我呢？我的怎么样？”
　　袁羽安‘嗷’一嗓子，把头发从秦书昀的手里抢救回来，怒气冲冲地起身去拽楚阳洋，“管管你家的自恋狂！救救孩子吧！”
　　楚阳洋：？？？
　　秦书昀：？？？
　　艾子函：？？？
　　脏辫姑娘翻了白眼：一群大傻子。
　　晚上7点，公赛正式落下帷幕，海选剩的40组，减员到20组。
　　目前前十组排名：
　　第一名 29分沐下无尘组合（沐梓呈 吴明晨）压轴出场
　　第二名 28.5分南柯（脏辫黑皮小太妹）
　　第三名 28分袁羽安（黄毛）
　　28分朝秦暮楚组合（秦书昀 楚阳洋）
　　第五名 26分艾子函（笑容和煦的兔子男生）
　　第六名 25.5分温如安（古风舞剑男生）
　　第七名 20分 东北麻辣烫组合（龙飞 张丹凤）
　　第八名 18分 SYT组合 （童悠悠 沈思雨 俞晓茶 ）
　　第九名 17.5分唐雪凝（古筝弹唱）
　　17.5分白彦凌（唱跳歌手）
　　胜者组休息室里，20组优胜选手到齐之后，节目组发了晚上份的盒饭。
　　比中午的多了一份肉菜。
　　吃好饭，工作人员进来帮选手们量了三围。
　　一切准备就绪，一共20组29名选手，被接往附近的酒店过夜。
　　走出演播厅大门，夜风扑面，带着清冷的畅快感，深入骨髓。
　　袁羽安直接被冻得一激灵。
　　秦书昀看看黄毛，默默地以身为被，环住楚阳洋。
　　“你们感情可真好。”艾子函笑容浅浅，寓意不明。
　　楚阳洋回以假笑。
　　吴明晨见状，有样学样，环住沐梓呈。被后者一个肘击，踉跄到一边。开玩笑，自己有多重心里没点数的嘛！看看人家，那是虚抱！有温度没重量，你呢！一脸嫌弃。
　　南柯对袁羽安哆哆嗦嗦的蠢样嗤之以鼻，翻了个白眼，扯下外套罩他头上了。
　　袁羽安丝毫不觉得穿女生外套，有什么不妥，一下子裹紧衣服，幸福得傻乐。
　　温如安仗着身上的白衣青衫层数多，默默站到SYT组合身前，贴心挡风。
　　一路跟拍的摄像大哥，尽职而隐蔽地收录下这一幕。
　　微博热搜第一。
　　#明日之星#@ivan 实名认证国际顶尖全能艺人 【神秘评委竟然是ivan！！！！！】视频：明日之星ivan截选
　　#明日之星#@ivan 实名认证国际顶尖全能艺人 【ivan毒蛇点评任性收小迷弟】视频：ivan首收徒
　　#明日之星#@‘朝秦暮楚’组合 【海妖本妖楚阳洋】啊啊啊啊！！
　　#明日之星#@‘沐下无尘’组合 【ivan比起海妖更喜欢清澈少年嗓？!】视频：楚阳洋海妖在线吟唱仅获8分，沐梓呈无功无过抱到9分？！！
　　#明日之星#@袁羽安大圆圆 【三角辨儿台下卖萌犯蠢，台上钢琴谪仙小王子】视频：大圆圆公选首秀
　　当天热搜榜全线被霸屏。
　　‘明日之星’一经播出，收视率直线爆表。
　　节目组在宋子明的安排下，火速联系选手们各自娱乐公司，开通微博，认证为‘明日之星’参赛选手，转发#明日之星#超话。
　　在选手们本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明日之星#官博上，贴出了公选胜出的20组选手的名字。
　　其中备受关注的，莫过于‘脸蛋天才’X2的‘朝秦暮楚’组合，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颜值暴击，直击灵魂的海妖般高音吟唱法，以及虽然遭ivan毒舌点评，却破例下台收徒等等爆点，直接把‘楚阳洋’这三个字送到了风口浪尖。
　　有人特意把‘艾子函’选手的海豚音才艺展示部分，和海妖楚阳洋的吟唱部分，截作对比。
　　“节目组一定有黑幕！我大洋洋吟唱吊打‘艾子函’居然只比他高2分？！大秦的颜值分在哪！吊打的分在哪！”
　　“楼上拜托长点脑子！‘朝秦暮楚’分低是ivan打只给8分的关系好吧！关节目组什么事儿？！抱起我家宋子明宝宝，我们不背锅！！”
　　“那照你这么说，是我家ivan的锅了？！！分低怎么了？！跳得跟门外汉似的，说唱也有气无力，要我说8分都嫌高！”
　　“我大洋洋说唱有气无力，楼上怕是没带脑子出门，气音滑音接转音堪称世界级水准好嘛！听不懂就别BB！”
　　。。。。。
　　“弱弱地举手质疑，是‘明日之星’的化妆师太牛逼吗？还是他去微整了？我是楚阳洋大学校友，他本人。。没这么好看啊？”
　　“楼上无图言屌。”
　　“排楼上。”
　　于杨微博刷到一半，火急火燎地跑回宿舍，“老大老大不好了！咱学校在黑洋洋！”
　　“什么玩意儿？！哪个孙子敢？！”广元成游戏副本打到一半，立刻摘了耳麦，去看于杨手机。
　　“不知道是谁，怎么办。。洋洋在电视上是好看不少，可是这人居然带节奏说洋洋去整容！”
　　广元成一目十行地看下来，越看脸越黑。
　　陈楠非刚巧从外头进来，“你两咋了这是？”
　　“洋洋被我们学校的人黑说整容了。”
　　陈楠非看着广元成急得在屋里直打转，放下包，“贴对比照石锤没有？”
　　“。。。还没。”
　　“那就对了。”陈楠非推起笔记本电脑，找到空间相册，点开，放大，“看出什么没有？”
　　广元成，于杨两个撅着腚看了一会，“可以啊，老陈，你什么时候帮洋洋P好的？那我们就放这个吧！”
　　“三哥你简直未卜先知啊。。”
　　陈楠非撇嘴，“不是我，你们看看自己存的洋洋的照片，应该也全变样了。”
　　“！！！”
　　“握草还真是！”
　　“可能是洋洋那个朋友的关系吧，大娱乐公司为了防止艺人有黑料，可能用了什么手段。。。吧。”
　　皇冠假日酒店
　　楚阳洋对着镜子搓脸，哼哼：我咋那么俊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怎么满意。
　　秦书昀看着重新带上点傻气的楚阳洋，垂了一天的嘴角，悄悄上扬。还是这样的‘不高兴’看着顺眼。
　　“我咋那么。。。嘶——等会！”楚阳洋乐到一半，突然跟被针戳了屁股似得弹起，蹿到秦书昀耳边，“诶你说。。我这一下整那么俊，那些个欠儿登的拿我以前照片埋汰我整容咋整？”
　　呵出的痒痒热气，扑在耳侧颈项，秦书昀有些战栗得微微侧开头，想说话突然觉得口渴。“咳，你离远点。我听的到。”
　　“什么玩意儿？”
　　“没事的。”
　　楚阳洋眉毛一边挑老高，痞痞地后退靠在沙发上，学ivan欠扁地扬下巴，“嘛呀？咋就没事儿？噢！感情你搁我这装呢？还知道明哲保身了是不？！”
　　秦书昀抬眸看他一眼，觉得某人画虎不成反类犬。“。。你的变化。。”
　　楚阳洋眼神一紧，赶紧附耳过来。
　　“。。。你的变化是。。”秦书昀组织语言，“因为我早年得来的一个碎片，融进你身体了，你的灵魂和别人不一样，是碎的，那个碎片本来可能就是你的，融进去了。”
　　楚阳洋如听天书。“？？？”
　　“你们说的整容，应该和这个不一样。”
　　“。。。？”
　　秦书昀挠挠头，“总之。。灵魂的变化是很。。。大的改变。。”
　　“。。。嘶——你不能。。讲得再白话点？举个例子？啊？比方说？”
　　“比方。。。比方说一个包子。”
　　“？？整个啥不好，整个包子比我？”
　　秦书昀脸一黑，“你还听不听？”
　　“听听听。”楚阳洋捂上嘴，眼神示意‘没头脑’老师继续讲课。
　　“。。你咬一口包子，包子变样了，大家都会发现变化，但是你咬掉包子的灵魂，大家一开始会觉得奇怪，可是渐渐地，包子在大家的记忆力的样子会变成包子现在的样子，大家会觉得，包子，本来就是那样的。”
　　楚阳洋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捋了捋，艰涩总结，“嘶——。。你意思。。我魂儿整俊咯，我以前照片儿跟着会俊？晓得我的人会搅着。。我从来那么俊？”
　　“对。”
　　“欧了。”楚阳洋唰地直起身，哼着歌泡澡去了。
　　秦书昀望着他的背影，歪头。
　　果然还是这样子顺眼。
　　皇冠假日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ivan翘着脚，歪在沙发里刷微博。
　　#明日之星#@‘沐下无尘’组合 【ivan比起海妖更喜欢清澈少年嗓？!】视频：楚阳洋海妖在线吟唱仅获8分，沐梓呈无功无过抱到9分？！！
　　突然滑到这条，“哈？”
　　2分钟后
　　#明日之星#@‘沐下无尘’组合 【ivan比起海妖更喜欢清澈少年嗓？!】视频：楚阳洋海妖在线吟唱仅获8分，沐梓呈无功无过抱到9分？！！@ ivan 实名认证国际顶尖全能艺人 “为什么给沐梓呈9分？他又不是我钟意的人啊，那么严厉干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句话，最火热搜直接变成，#明日之星#@ ivan 实名认证国际顶尖全能艺人 【ivan首次微博发声，钟意楚阳洋！！透露内定冠军！】
　　节目组负责人被逼得全组连夜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