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太阳》一个大□□瓜

11、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朝秦暮楚组合自打在‘我家CP真好磕’节目组，作为探班嘉宾露脸了不到5分钟，那档真人秀节目同期收视率就高了一倍多。
　　巨大的流量，让圈子里不少人都动了心，三天两头往镇雄娱乐送剧本，直播的有，真人秀的有，热门网剧男主的有，连美食测评的都有，五花八门。
　　赵勇作为经纪人，蹲守在成堆的剧本山后，认导演，查编剧，过剧本，不靠谱的统统PASS，忙得恨不得多长四五对头手。
　　楚阳洋打包了徐福记的蟹黄包，烧卖带到他办公室时，人才刚理了一半。
　　“勇哥。。先吃饭！剧本的事儿缓缓不急。”
　　赵勇敷衍着应了，头也不抬，指指左手边的两本，“这两你先看着，运营团队挺有名的，硬件软件都算靠谱。。”
　　硬件软件是圈里的行话，硬件是指导演组编剧组，软件指的是搭档的明星。
　　秦书昀好奇地拿起一堆书山边上孤零零的两本小册子。
　　楚阳洋拗不过赵勇，翘起二郎腿，找地儿坐下，接过秦书昀手里的一本，《澜江月》。
　　是个古风灵异类故事，男主前世是个侠客，自诩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然而江湖纷争，对错难辨，侠客为了报恩设局骗婚，灭他人满门，却因此错过了见青梅竹马的小师妹最后一面，含恨自刎于其墓前。后转世为道人，被女主带着一路降妖伏魔。途中男主的道心稳固，一路所向披靡。直到是他前世深爱之人所化的魔出现，男主在女主与魔之间陷入两难。
　　人魔殊途，男主挥剑斩魔，与女主修成正果。
　　楚阳洋看完：？？？这他喵也叫靠谱？？？？？
　　秦书昀神色极其冷肃。
　　赵勇终于把手上的那本也看完了，合上册子，丢到一边，起身搓搓手，捻了个不太热的烧卖，边咬边用手兜下巴那，接油。
　　“你在看什么？哦，澜江月啊，这个主要是因为。。”赵勇眼神垂了垂，“女主是杨艳，一个出道比较早。。很敬业的女明星。跟她演，很容易入戏。”
　　楚阳洋听着话，翻到首页仔细看了一眼，古怪地仰起脸，“勇哥。。这里没有杨艳的名字。。”
　　赵勇烧卖嚼一半，凑过来看。剧名，导演，编剧都对的，故事内容也大致对，
　　男主：待定
　　女主：姜婷婷
　　小师妹：伊蕊
　　配角：一长串不包含杨艳两个字的人名。
　　赵勇嘴里塞着烧卖，嚼得越来越慢，脸色一寸寸黑下去，“大概是我看错了，那么多本。。看花眼了。。”
　　楚阳洋和秦书昀对视一眼。
　　勇哥语气不对。
　　从办公室出来，楚阳洋和秦书昀去了一楼大厅的水吧，点了两杯柠檬茶，坐角落，翻出手机戳戳点点。
　　杨艳，女，29岁。21岁在星辰娱乐出道，曾出演。。。
　　“星辰娱乐的。。”
　　第一任经纪人：赵勇。
　　“是因为这个吗？”
　　秦书昀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资料，若有所思。
　　楚阳洋换了个搜索词，又一阵戳戳点点。
　　《澜江月》剧组，成立于2017年。女主：杨艳。
　　“三年前。。这部剧，刚成立时，女主的确是杨艳。”
　　“三年了还不开拍吗？内容也不是很好啊。。”
　　楚阳洋摸下巴，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点。导演编剧都没换过，投资人也没换过，说明不是资金链断裂，硬件没出问题，那是软件的事儿吗？
　　楚阳洋拨了办公室的电话，赵勇过了很久才接。
　　语气疲惫。
　　“勇哥。以我们现在的咖位，接下男主演，能点名要个女主演吗？”
　　赵勇那边静默片刻，呼吸有些急促，口齿不清地说了会胡话，“。。可。。可以，镇雄现在力捧的就是你们。只要你们答应，我有把握去说下女主。。你们要指。。谁？”
　　“就杨艳吧！那勇哥这事归你了，告诉他们，跟杨艳老师演对手戏，我们接，别的不要。”
　　秦书昀吸着柠檬茶，瞥一眼搭档，吧嗒嘴，觉得嘴里，心里都怪酸的。
　　楚阳洋撂下电话，靠倒在椅背上，颤巍巍伸个懒腰，“大秦。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秦书昀挑眉，“？”哦，你又觉得出啥了？
　　“那个剧本。。内容走向。很牵强。”
　　“？？”
　　“男主前世设局骗婚，灭人满门。。设局，设什么局？骗婚，骗谁的婚？又灭了谁的满门？”
　　秦书昀静静等他说完。
　　“如果，男主骗到一位仇家女儿的心，以婚宴做局，灭人满门。。他负的何止是小师妹？那位小师妹做过什么应该得到什么我不知道，但那位被骗婚灭门的女子，怎么。。都不该没有姓名。”
　　“他最对不起的，是她才对。”
　　“是。仇不及老弱妇孺，何况他手段也不磊落。”
　　“那你还接？”
　　“接了，然后。。让咱闺女动动手脚，控制里头那群人把剧本改了不成了吗？”
　　“。。。”你也不磊落啊。
　　“如果我是男主。。灭她满门，许是怕她报复我恩人，但之后，我会赔她一命，下一世，她成魔为祸世间，我会将她收复在身侧，带她看遍长安花，吃遍长安瓜。。用一生去平她之怨。”
　　“。。哦。”这茶越喝越酸。嫌弃。
　　除开《澜江月》，赵勇推荐的另一本剧本是一档大胃王类型的比赛类节目。其历来备受好评的食材丰富程度与新鲜程度，让楚阳洋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镇雄娱乐有意将公众对朝秦暮楚组合的定位，归纳于唱而优则演的类型。
　　赵勇找《澜江月》剧组谈条件接洽期间，陆文南在高董的默许中，伴随着夫人的殷殷期盼，适时地向两人提出，可以开始考虑自己创作歌曲编舞出唱片的建议。
　　在一楼懒洋洋晒太阳闲聊的两人，接到通知后，神色都有些古怪。
　　楚阳洋半张着嘴，嘴里的肉松面包都不香了。当初分明是图钱才进的娱乐圈，现在你突然告诉我，我还得学写歌？！
　　秦书昀抱臂，一脸的还好不是要我写。
　　陆文南抽抽嘴角，真想给这两拍下现在这副尊容，哪还有点偶像明星的素养。
　　“总之，楚少，秦少，请重视起来，届时公司会请到专业团队为两位培训，进行填词，演唱，编舞的指导。”微笑。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盯着呢，赖不掉的。
　　楚阳洋捂着额头点点脑袋。
　　大胃王比赛距离开赛还有一段时间，借着寻找灵感的由头，两人重新回家宅着。
　　秦书昀研究了两天，在网上买了30来斤的高档和牛。今天到了货，煮沸，磕了一打无菌蛋进去，捻着碗吸溜。才思枯竭的楚阳洋闻着味儿，咬着笔捧脸坐在白纸前，除了食欲半点感知不到。
　　“这么难啊。。。要不去看闺女公园撸猫？”舔着碗，秦书昀不轻不重地提议。
　　楚阳洋沉吟，“额。。。也不是不行，话说现在人都在听什么情情爱爱的歌吼？那不然。。我问问丫头感情史，获得灵感？！”
　　“。。。。。。”
　　“有点残忍吼？啧。”楚阳洋懊恼地挠挠头，决定上网借鉴一下优秀作品的中心思想。
　　眼花缭乱的热门新闻率先铺满屏幕，楚阳洋淡定地一键全关。
　　手指下滑，两秒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重新找回适才页面，被摁在‘唐岚沈思雨超甜CP光速分手！’‘影帝付景栩双腿痊愈复出！’‘袁羽安南柯欢喜冤家爆笑日常’‘黛玉美人杜翘翘路人生图颜值大滑水’等一众花边新闻下的一条，‘女明星杨艳跳楼轻生’的新闻映入眼帘。
　　点进去，冷冷清清，不少网友不痛不痒地刷了句逝者安息也就退出去了，还有个别比较过分的在刷‘这人谁啊？没见过不认识啊，当明星那么失败的吗？’云云。
　　楚阳洋盯着那些冷嘲热讽的评论，不侧目地从胸口摸出绣花鞋，“闺女啊。。我觉着有些人在网上真是畅所欲言了，要不咱给规整规整？”
　　电话那头，沈思雨打着阳伞搁公园盘腿坐着，身边是一筐高档猫粮。
　　女生从拆开的猫粮袋子里，掏了一把撒在面前空地上，歪头夹住伞，把梭子一样的宝器放腿中间。“阿爸。。你之前劝我做神要克制的高尚情操呢？”
　　不多时几只狸花猫和橘猫从树丛里闻着味儿钻出来，勾着小毛爪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靠近。
　　沈思雨又抓起一把朝它们跟前扔了点。
　　看它们吧唧嘴吃得香，往自己嘴里也塞了几颗，嘎吱嘎吱嚼起来。
　　“。。克制是必然的，但也要分对象。”楚阳洋义正言辞。
　　“那。。是什么对象？”
　　“不分青红皂白轻慢死者之辈。”
　　女生打着哈欠，依言在自己空空如也的微博下，打上一行字，‘不分青红皂白轻慢死者之辈’，“嗯。。然后呢？死？还是？”
　　这倒把楚阳洋难住了。
　　秦书昀推开碗筷，坐过来，“让他们倒霉个几天好了。”
　　沈思雨点点头，继续写，‘。。。时运不济一周’。发送。
　　指尖松开屏幕的瞬间，原本埋头越吃越近的几只瘦猫儿突然身上毛一溜炸开，呜呜着倒退。一股无形的气流包裹在女生身侧，直冲云霄。
　　好不容易快撸到手的野猫四散奔逃。
　　沈思雨无比痛心。
　　我太难了。
　　放下绣花鞋，楚阳洋意满志得地坐好。
　　秦书昀看看他，又看看手机页面, 撑着脸，“要管？”
　　“。。啊，当大明星为什么也会想不开自杀？就因为角色被抢吗？”
　　秦书昀歪头。
　　“我就是。。挺好奇的。”
　　女明星杨艳坠楼事件发生在昨晚临晨3点40分，由小区里值夜班的老人发现并报的案。死者从自己名下的朝阳小区4栋702室阳台坠下，法医鉴定身上无外伤，初步判定为自杀。
　　楚阳洋，秦书昀找到新闻报道里提到的朝阳小区时，天色有些暗，昏黄的夕阳被拢在高楼的剪影后，盘绕交错了一排排电线，一人高的水泥车库延伸在右手边，左侧隔了一截空地，就是墙体斑驳着各种小广告的居民楼。
　　光线被隔绝在楼外，摸索着沿老式的水泥楼梯，一节节上去。
　　昏暗的楼层内，702室外拉着警戒线，门上贴了两道封条。
　　楚阳洋让秦书昀抱起他下半身，上身歪过去，伸手贴上冰冷的金属大门。
　　闭上眼，用心感受。
　　一片黑暗中骤然暖光大盛，楚阳洋大喜过望，猛地睁眼。
　　眼前还是倒过来的702大铁门。只是楼道里的灯亮起来罢了。
　　买菜回家的邻居大婶，一脸戒备地提防着造型别致的两个小年轻，一步三回头走过狭窄的楼梯过道，甚至考虑要不要报个警。
　　秦书昀长臂一伸，把人揽正。看他一脸高深莫测，颇为好奇地问。“看到什么了？”
　　“。。啥玩意没看到。”
　　“。。。。。。”
　　楚阳洋挠挠头，幽怨，“为毛咱闺女说的。。那什么。。我一点没感觉到？？？”
　　“术业有专攻。。”
　　楚阳洋一脸你又想用这套敷衍我的表情。
　　“你魂魄不全。”
　　“。。。”楚阳洋抹了把脸，“行吧，我这个当爹的要啥都会，还要闺女做什么？”
　　掏出绣花鞋召唤了一下子。
　　不多时，远方天际一个小黑点越晃越清晰，楚阳洋目露艳羡。黑点最后化为一个少女纤细的剪影，一头扎过来。
　　秦书昀抱楚阳洋一脸冷漠地后退半步。
　　沈思雨刹车不及，脸先碰壁，糊到墙上。
　　“现在还羡慕吗？”
　　楚阳洋缓缓摇头。
　　沈思雨木愣愣站好，甩甩脑袋，“阿爸。。”
　　“嗯哪。。。丫头你说的法子我试过了，没用，你来。”
　　沈思雨点点头，扬手捋了捋头发，扎成一把垂在脑后。叉着腰活动了几下，背朝大门，缓缓下腰，越过警戒线，指尖摸到大门，闭上眼。
　　清晰的莹白色纹理自她指尖向四周沿开，渐渐末入门框，勾勒出室内框架。
　　几条白线连成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身形，又连出一个四方形在女人手间。‘女人’渐渐开始一边动嘴一边走动。随后‘女人’放下四方形，蜷缩成一团，再后来，那团线凝成的女人走到线阳台边，流成无数细线四散而去。
　　“！！！”
　　沈思雨重新睁开双眼，轻盈地直起腰，站好。
　　“杨艳死之前接了个电话，什么内容？”
　　秦书昀默默转头跟楼梯口闻讯赶来的小警官四目相对。
　　小警官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一伙，门上出现的诡异纹路，报案大婶嘴里的从天空中飞过来的女人，鬼鬼祟祟的动作，这帮人。。不对他们可能不是人啊啊啊啊！！
　　秦书昀手慢慢抬起，小警官身体不受控制地上浮，手一撇，duang地一声，警帽坠地，人晕了过去。
　　沈思雨淡淡地看了一眼，回过头，一脸茫然，“。。我听不到。”
　　楚阳洋难以置信。
　　“唔，我只能看到画面。。。”沈思雨低头作鹌鹑状。
　　楚阳洋默默蹲下捂脸，“太。。撕败了。”
　　秦书昀弯腰摸他脑袋。“先回去吧。。再在这儿也知道不了什么。”
　　楚阳洋郁卒点头。
　　沈思雨放下手机跟在最后，经过小警官时，眨眨眼，从他头顶牵走一根象征惊惧的紫色细线。
　　回到朝秦暮楚住的别墅里，土包子沈思雨同学半张着嘴东张西望，哼哼唧唧，“这才是大明星的派头啊。。”
　　这话听在楚阳洋耳朵里，颇有些心酸。
　　百度百科上说，杨艳早年塑造的经典角色不少。其中《皇家秘史》中的陈飞燕，曾今一度是楚阳洋女神来着。只是时过境迁，如今杨艳的模样与陈飞燕大相近庭，他才没第一时间认出来。
　　想来杨艳之前也算红极一时，死前却只能蜗居在老旧小区里的一间只能算干净的陋室内。
　　“杨艳她。。不至于只能住那种地方才对。。一定发生过什么。”
　　秦书昀默默架起锅，从冰箱里抱出来一脸盆血淋淋的肉。耸耸鼻间，满意了。
　　沈思雨从他身后探头探脑，一人高的双门冰箱体积不小，被塞得满满当当，全是各式各样的肉。
　　“。。阿爸，我们吃啥？”看着生肉有点反胃。
　　楚阳洋越过两人，径直走到灶台边，打开头顶的厨柜，露出码得整整齐齐的方便面，“说吧闺女！想吃啥味的？”
　　沈思雨只看了一眼，淡定地拿起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份炸鸡全家桶。
　　“？”
　　“爸，我请你吃□□。”做神要有点追求！
　　“？？？”
　　等水煮开/外卖的时间里，三人盘腿在客厅地板，古人格上身的秦书昀一本正经开展了扫盲行动。“。。神女与天道齐平，不受天道约束，同时你也无法干涉天道，制定规则是天道的事，神女每干预一次，就会削减自己的气运。所以。规则得少定。”
　　沈思雨反复观察自己的手，果然发现气运线短了不少。
　　“这么大规模的破坏行动，你最开始就做过一次，因此那段时间里，你自己没法摘除自己身上的厄运，举例：噬魂虫。”
　　神仙二人组恍然大悟。
　　“取消规则后，你的气运缓慢恢复，但从目前看，它暂时经不起第二次大规模消耗，换言之，你得悠着点。”
　　沈思雨若有所思。
　　楚阳洋举手提问，“那个天道既然那么牛批，咋的它不直接定个做坏事儿当场暴毙这种规则？”
　　“全胜时期凌驾于天道之上的您。。曾今试过。”秦书昀看向他，目光幽深。
　　“那结果呢？”
　　秦书昀眼神飘到火锅上，望着一锅沸水，翻手一抹。
　　滚滚沸水中无风起浪，一朵朵人形浪花盈盈而立，互相作揖。
　　“这不挺好？”
　　沈思雨颇为新奇地看她干爹摆着手操纵浪花小人。
　　下一刻，适才手拉手的人形浪花突然松开了其中一人的手，任其被滚水淹没。其中一朵浪花发疯似的变大向楚阳洋的方向狰狞呐喊，并向周围人发泄，随即它就被滚水淹没。剩下的浪花复又重新互相作揖，联手覆灭了另一朵浪花。如此循环往复。
　　楚阳洋楞住了。
　　“它们这是在干嘛？”沈思雨托腮一脸茫然。
　　秦书昀不语，看向沉默的楚阳洋。
　　“。。规则没法判定真正的对错。”
　　秦书昀一脸孺子可教，“是非对错的界线太过模糊，规则形同虚设。”
　　沈思雨：？？？
　　正好门铃一响，她瞬移过去。眨眼间拎着外卖桶回来，重新盘腿坐下。
　　楚阳洋撑着腿，一脸郁卒。
　　满满当当一大桶炸鸡，香气扑鼻。沈思雨往她爸手里塞了个鸡腿，自己抓起一个小口小口仓鼠式地嚼着。
　　秦书昀挪挪屁股，松下腰背，鼻子一动一动。
　　楚阳洋看着好笑，把手里的鸡腿递过去。“这会儿是秦宝宝了？那来个鸡腿？”
　　秦书昀注视着眼面前，修长白皙，指节微粉的手上那个金黄酥皮要掉不掉，隐隐露出里头油润带汁白肉的大炸鸡腿。张口叼住，抬眼看他，嘴里含糊不清，“别想。。辣么多。”扬头撕下一大片肉，嚼了两下，喉头微动，咽下去，“不管对错，你看不惯的，杀了就是。”
　　“啊。。可那样真的好吗？”
　　秦书昀森然咧嘴，满口利齿小心翼翼地避开楚阳洋手指边的一截鸡骨头，将剩下的尽数吞下。“我觉得挺好。”
　　楚阳洋托腮踌躇。
　　秦书昀往锅里倒下一大片生牛肉，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指到沸水里搅了搅。随即食指贴着拇指，捏出一大坨半生不熟，浅粉色的肉片，甩了甩水，张大嘴接着吃。
　　沈思雨一手抓个鸡翅，被膈应得连连后挪。
　　“如果天道，规则管不了，那我就看到什么管什么吧！这个世界需要光明！”
　　楚阳洋突如其来的中二病，病得沈思雨，秦书昀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爸。。你想。。怎么管？”
　　“我们现在只知道她是自杀。。怎么管？”
　　楚阳洋皱眉沉思。
　　“要不。。我潜进警X局。。”沈思雨抬起手，爪子一伸一缩，比划着‘偷出来 ’。“看点内幕？”
　　“。。。”
　　楚阳洋悚然。“闺女你这样是犯法的。。”
　　秦书昀深以为然。
　　“？？？那干爹之前袭警就不算犯法了？？”
　　楚阳洋望天花板。
　　秦书昀挑眉表示，不算。
　　沈思雨扁嘴。
　　两天后就是大胃王比赛正式开播的日子，秦书昀作为主要生力军，必须困在剧组整整一周。楚阳洋作为搭档，没事也不能乱跑。沈思雨丫头片子一个，属于半退圈状态，影响倒不大，就是她路子太野，单独行动怕出乱子。
　　思量再三，两神一怪也就默默聚拢吃完了火锅和炸鸡，决定把‘深入打探消息’这事先搁一搁。
　　是夜，朝阳小区702室楼下。
　　水泥地上的干涸的血迹还未完全淡去，一个身高腿长冷白男人从围墙一侧，步履从容地出来。
　　蹲下身，屈指捻了点沙愣地缝里的血渍，边叹边搓，“真可怜，快被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吓坏了吧？”
　　顿了片刻，男人重新站好，呢喃着“还有心愿未了？那让我来帮帮你吧。”手指翻飞结印，干涸在地上的血渍渐渐莹润成血珠，升到半空中。
　　“起。”
　　一道墨色符咒自男人手间荡出，与血珠相融后，渐渐化成一道女人的虚影。
　　“走吧，我们去找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