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溢价》生产队的鸦鸦

28、第二十八章

　　念晞的这个暑假除了每周一至周五下午去培训机构练三个小时的中国舞，其他时间除了上补习班就是在自己在家学习，当然了，念晞的地理是请的家教，因为上大课太挑战她了。

　　不过，顾西虽然比林立大半年，但初中毕业后便辍学了，顾父顾母打算先让顾西在校外机构补补初中的内容再考高中。

　　顾父顾母问顾西对什么感兴趣，他走丢之前刚刚开始钢琴启蒙，问他要不要继续学，顾西拒绝了。

　　最后，顾西拒绝了钢琴，选择了埙。不得不说，兄妹两人恰好互补，顾西学得极快，属于天赋型学生，可念晞小时候也学过不少乐器，只是，为什么学了这么多呢？因为念晞学不会第一种就只能换下一种，最后，顾父顾母不得不放弃。要不是念晞跳舞的时候节奏感极好，顾父顾母都要怀疑这个小孩是不是对音乐没有是么感知能力。可见，上帝给人关死一扇门的同时也会给人留一扇窗。只是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找到这扇窗。

　　半个月的时间，念晞就写完了暑假作业，念晞一看手机，已经半夜两点半了，念晞本来不想这么晚睡的，可是，念晞想着写完这一点就可以完成寒假作业了，就拖着一直到完成。

　　念晞写完暑假作业心情大好，正躺在床上抱着玩偶准备睡觉，突然拿起手机给温天泽发了一条消息：“我告诉你一个重大消息吧。”

　　不出所料，温天泽回复：“？”

　　念晞憋着笑发过去：“我写完暑假作业了，哈哈哈哈哈哈……”

　　温天泽：“你大半夜把我叫醒就是为了这个！”

　　念晞回复道：“对呀，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还没开始写，就等最后补作业，班长，晚安。”

　　温天泽：“我告诉林立你半夜两点半还不睡觉了，晚安。”

　　念晞：“哼！我也给温志泽发消息说，‘你现在还没开始写作业’。”

　　其实两人谁也没有发消息，只是互相开玩笑罢了。

　　新的学期开始了，念晞第一次月考成绩便直接回升到了全班第三。

　　顾念晞看着成绩单扬眉吐气般的说道：“这下那星探可是能闭嘴了吧。”

　　温天泽说道：“你这怎么还记恨上人家了。”

　　念晞说道：“谁让他这么过分。”

　　温天泽又问道：“你到底喜不喜欢跳舞，现在你除了学习就是跳舞，为什么不去。”

　　念晞一边收拾着书桌一边说道：“喜欢啊，但是我想学中医呀。再说了，我喜欢跳舞就去跳了，为什么非要当明星呀。而且，我现在能跳自己喜欢的舞，能自己编舞，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但是，一旦签约，就只能当公司的木偶，表达公司的意向。还有，我不是很喜欢齐刀舞，总感觉大家想被编程好的机器人一般感觉那不是真正的舞蹈，可能是跳中国舞的或多或少都有点这样吧，因为注重达意的话，就很难完全固定。哎呀，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反正你也对舞蹈不感兴趣，我去办公室找语文老师了。”

　　温天泽听了一通，总结了一下中心思想：“这孩子真的想学医。”

　　这学期就这么平稳地过了，念晞只是念晞的成绩一直在第三名和第七名之间晃荡，从未考过第一名和第二名，快到学期末，念晞不免有些沮丧。

　　温天泽装作一本正经地道：“你这也不算失败，反正你跳舞跳得彼艺术生都好，实在不行你就转去学艺术，那你这成绩在艺术班，妥妥的第一。你看，唐禹他就不行，他在只能在普通班。哦，对了，要不要帮你联系一下那个星探？咱去当练习生也挺好。”

　　顾念晞只是翻了个白眼，表示并不想理他。

　　又到一年毕业季，念晞还是被邀请到毕业晚会上，但这次是去表演压轴节目。

　　台下有林立作为优秀毕业生被邀请参加毕业典礼，还有顾西，顾父顾母经过这大半年的相处发现顾西其实很喜欢名校，便让顾西作为林立的家属参加毕业典礼。顾西坐在林立身边。

　　念晞这次跳的是《水月洛神》，只是念晞在跳云里前桥（又叫空手前桥，前桥的一种，指舞蹈演员依靠腰部力量，双手不触地，头在空中旋转一圈后落地，讲究滞空感。）时，被脚下的钉子绊了一下，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撑了一下，一时之间，身体的全部重量都要在了食指上，一时间食指一时以诡异的角度弯曲。念晞感到了一阵钻心的撕裂感，眼里马上疼出了泪。

　　只是念晞的专业素养让念晞的表情立马恢复，并继续跳舞，只是后台的舞蹈老师察觉到不对，念晞平时不用手也可轻松翻过去，这次正式演出怎么用了一只手？不过老师也没发现念晞受伤了，念晞失误几乎只在一瞬间。

　　虽然伤在手，念晞还是坚持甩着水袖把舞蹈跳完，毕竟自己是压轴，而且各大重点学校都在，念晞不想因为自己让母校的晚会有这么重大的失误，最后念晞卧云（古典舞一种坐姿）收袖，眸中有泪滑落，正好符合甄姬和曹植在乱世中的悲剧爱情。

　　台下立刻响起掌声。除了云里前桥有一个外行几乎看不出的失误外，整个压轴表演堪称完美。灯光一灭，念晞便跑下台。

　　念晞云里前桥下台之后，泪终于认不出来，一路飘着泪，直接跑向林立身边。

　　念晞像是没看到自己的亲生哥哥一般，也许人在极端情况下，只能看得到最信任的人。

　　台上校长正在做最后的总结致辞。

　　念晞直接扑进林立怀里，左手用力抓着林立的正装说道：“我的手好像骨折了。”

　　林立抱着念晞不好移动，立刻让顾西去找最近的老师找校医，可惜校医不在演讲厅。

　　结果温天泽这时直接冲向舞台打断校长说：“对不起校长，我们学校的舞蹈演员受伤了，校医一会才能到，您能不能问题下台下的家长有没有学医的，请他们立刻到优秀毕业生那里治疗病人。”

　　校长本就是关心学生的，立马改变演讲不断地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家长，我们又有一位学生受伤了，有没有学医的家长，请您立刻去优秀毕业生那里救治学生。再问一下，有没有有没有学医的家长，请您立刻去优秀毕业生那里救治学生。”

　　还好台下有一位学医的家长，之间那位医生百米冲刺似的跑向优秀毕业生那里，果然每位白衣天使都是优秀运动员，他们每天都在和死神赛跑。

　　医生立刻开始检查，在医生检查时，校长继续演讲，说道：“以后我们相关老师注意，只要是有节目，都必须要有校医在场，这必须形成一种标准化规定。还有相关老师待会等毕业典礼结束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好了，我们继续，刚刚说到……”

　　简单检查后对念晞说道：“你这应该只是骨折，还好你柔韧性好，没有韧带拉伤，待会拍片再确诊一下，如果没有骨裂或者粉碎性骨折的话，一般三个月就能恢复。不过别担心，应该只是骨折。”

　　念晞还是黏在林立身边，听了医生的话后镇定了许多。

　　众人连忙感谢医生。

　　只是念晞对温天泽说道：“怎么就你话多，这下这么多学校的人都知道我们学校压轴表演有舞台事故了。”

　　温天泽说道：“你还凶我，看来是不疼了？”

　　念晞还没说话，林立就说到：“好了，你们别闹了，没有万无一失的舞台，再说了，也不也表现了我们学校关爱学生吗？顾西你快跟你爸爸妈妈打电话，待会估计得去医院。”

　　果然一会校医对念晞的手进行简单处理，把念晞送往最近是医院。

　　念晞打了止疼针，处理完后，念晞倒像没什么事情一般，毕竟，当时抱着林立哭单纯就是疼的。

　　不过，顾西倒是第一次看妹妹这么疼，他在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太不关心妹妹了，以至于妹妹受伤后最先找的人是林立。

　　顾西最近对妹妹的感情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因为他慢慢发现，成绩优秀跳舞宛如天女下凡的一面只是念晞生活表现出来的一部分，而她经历的留守儿童般的孤独，与好友的生离死别，后来的PTSD，几乎全年无休地学习……才是她生活的另一面。这两面加起来才算是完整的顾念晞。

　　自己之前只是看到的表面的妹妹，这些年，妹妹经历的痛并不比自己经历的少，只是换一种形式罢了。

　　从这个角度讲，上天倒是没有对哪个人格外恩慈。

　　这个学期结束后，念晞绑着绷带先是在家尝试用左手写字。

　　不过，这个假期念晞基本没有跳舞，只是周末去那里联系一下不用手的基本功。

　　除了身体条件不允许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念晞在即将到来的初三打算把所有精力放在学习上。

　　念晞练了一下午之后放弃，改用左手加学习机代替右手，还好老师们并不指望顾念晞能按时交作业，只是念晞开学时，带着一堆打印的A4纸来也是让温天泽震惊：“顾念晞你是把脑子摔傻了吗？这么好的不写作业的机会都不用？”

　　念晞说道：“不是呀，初三我不会再演出了，只是像好好学习，像那样考年级第一，然后代表我们这一届学生发表毕业感言。”

　　温天泽不由得怼道：“年级第一？这么精确？第二不行吗？第三不行吗？”

　　念晞说道：“不行，只有第一才能演讲。”

　　温天泽打击道：“可是顾念晞，你是不是脑子还不清醒？你连班级第一都没考过。”

　　念晞辩解道：“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参见各种演出啊。”

　　说道演出，温天泽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顾念晞，你可真厉害，自己摔了一下，结果我们学校改了制度不说，只要是有演出，校医必须在台下，连其他几个高中也都改了。现在你也算是一推动本市校规改革的历史性人物了。”

　　念晞听了之后，发自内心的笑了，并说道：“那我也算是目的达到了，就真的不用再登台演出了。”

　　念晞想到：自己之前因为外貌平平就算跳舞第一，还被学生会文艺部的人阻拦上台过，跳到现在，几乎成为晚会固定演员，又推动了本市校规的改革，也算是目的达到了。

　　温天泽刚要问什么目的。上课铃就响了。平时，温天泽还会再问，但这次温天泽没有，立刻认真听课并且无比仔细的记笔记。

　　念晞还是用左手加学习机记笔记，只是明显跟不上老师的节奏，下课念晞正沮丧中。

　　温天泽把他的课本放到念晞桌子上，并拿走念晞的课本。

　　念晞问道：“你干嘛？”

　　温天泽说道：“换书呀。以后你用我记好笔记的书，我用你的书。每天放学先别走，我们把这一天的笔记和课本复印了再走，我用复印的。”

　　不过温天泽有拿起念晞空白的书翻了翻说：“不过，你这空白的书倒也没什么用，反正是你用我的书，我用复印的。也就上课摆着看有点用吧。”

　　念晞立刻说道：“温天泽，这要是在古代，顾西又不是我哥哥，是我妹妹的话，我一定把她许配给你。”

　　温天泽正喝着水，听完差点呛了一口水说道：“算了算了，孤独终老挺好的。”

　　就这样，念晞初三上学期过得很快，念晞虽是刻苦学习，一次演出也没有参加，可手指多少还是有影响的，念晞的成绩只上升了一个名次，考了全班第二。

　　只是温天泽因为要帮念晞记笔记，听课比之前认真不少，成绩竟也上升到班内第五名。

　　可是期末班主任开班会时，却表扬了顾念晞刻苦学习，身残志坚，为了中考放弃爱好等等
　　。
　　却严肃批评了温天泽，明明能考好成绩却初一初二都没好好学习过，并且警告温天泽，下学期成绩要是敢跌出前五，就直接让他家长来领成绩。

　　温天泽下课后抱怨道：“班主任就是偏心，怎么就不为自己有一个天才型的学生而庆祝呢？怎么就不能发现自己关爱同学，虽是天才却不孤僻呢？”

　　没想到顾念晞说道：“因为班主任对你爱得深沉。”

　　温天泽直翻白眼。

　　温天泽和顾念晞一起离开学校时问道：“没想到你是真的不跳舞了。你这突然一隐退倒成了新生眼中的传说中的学姐了。”

　　念晞说道：“没有不跳舞了，只是不登台了，私下我还在练功啊。”

　　两人一齐走着，离开学校，迎来初中阶段的最后一个寒假。

　　两人并肩走出校园的时候，有一些学弟学妹在身后议论不休，温天泽是连续三年公认的校草，再加上成绩不差又爱打篮球，念晞是学霸加拒绝了星探的学姐突然又不登台了。

　　只是学弟学妹们虽八卦议论纷纷，只是没有人觉得他们走在一起有任何的违和感，即使念晞相貌平平还是当今审美下最吃亏的圆脸。

　　不像念晞刚到启明中学一般，几乎所有喜欢温天泽的女生都感觉念晞和温天泽坐同桌不配。
　　启明中学不缺帅哥，温天泽能连当三年校草与他的学校成绩和在篮球队的成绩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温天泽帮念晞找证据和打断校长演讲找医生也为他增加不少人格魅力。

　　其实，相貌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先不说审美随着每个时代都在变化，人也总有个审美疲劳，再说了，生活中比颜值重要的东西可太多了。

　　只是大多数人们总看不到那等待人们去发掘的其他精彩，只是纠结于让人几乎无计可施的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