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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北江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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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满见到诸葛明右手腕上的印记便冲了上去,嘴中说到:“感谢恩公!感谢恩公!恩公如此好身手不妨跟我一同前去赈灾,然后到我府上做贴身侍卫。”
诸葛明问道:
“举手之劳,不用恩公相称,在下诸葛明字善武,看这阵仗颇为不凡,敢问您是何人?”
“我乃是工部尚书匡满匡不缺,受圣上之名前去句吴郡赈灾,不料路遇歹人,还好有善武兄相助,不然无命休矣。”
“不敢称兄道弟,叫我善武就行。”
“要不这样,你我二人兄弟相称,我就妄自尊大了,我当熊如何?”
“全凭兄台安排。”
诸葛明想了想觉得匡满哪里可能是个好去处,自己的一身武艺不能每日砍柴为生。而且自己又于他有恩定是不会亏待自己,于是说到:“好是好,只不过我要回去一趟,与老伯说一下。”
“敢问老伯住在何处?”“就在前方城中,大人可愿与我同去?”
“好!那就一同前往,我得好好感谢贤弟。”
二人一同叫醒剩余众人,收拾尸体而后谁也没有惊动的进了北江城,匡满让其他人都去府衙歇息自己同诸葛明前去找老伯说明诸葛明的去意。诸葛明走在前,匡满跟在后面。匡满眼见四下无人便拉住了诸葛明的右手衣袖说到:
“贤弟右手腕处的印记从何而来?”
诸葛明一愣,随即答道:
“自我降世便有了。”
匡满又问道:
“贤弟可是前几日降世?”
诸葛明十分不解的问道:
“您是如何知晓?”
“我便是圣上派来的找你的,圣上告诉我,七星降世化为七人,每个人的右手处都有七星似的印记,所以刚才才会想让贤弟去我府上,我独自跟贤弟来此也是来确认此事。”
两人边走边说便来到了老者住处,诸葛明远见大门未关进门时还在说:“这老头怕的连门都忘关了,但是进门定睛一看,便愣住了。”
院内血流遍地,老者倒在了血泊之中,诸葛明跑过去跪倒在地将老者抱在怀里,哭丧着问道:
“是谁,是谁干的。”
老者嘴唇微颤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但是可以看出说的是“山贼”
诸葛明悔恨无比,他在想为什么没把山贼都杀掉,为什么没有给老人殿好后。但是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了,诸葛明把所有的东西与老人一同埋葬。他已经做好准备跟着匡满一同稳固江山,但是他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剿灭山贼。他跟匡满说,
“等回京我要面见圣上,请兵剿贼,我要给老伯报仇。”
匡满答应了他,两人一同前往府衙休息,到了离府衙还有百步远的时候,他们停下了,随行的人都在府衙门前与什么人争执着,他们走进才听清楚。随行的御林军说到:
“你们怎敢克扣赈灾粮饷?这可是圣上御派匡大人押送的赈灾粮饷。”
“匡满不在你凭什么说这些是圣上御派的赈灾粮饷?我看你们就是想偷漏税款!乖乖的把税款补上不然我可就把你送到郡守大人那里,他可是当朝左丞相蒯通蒯大人的亲戚,要是真到了他那里可就不是钱的事情了。”
“这真是匡大人负责押送的,他现在去办事了。马上就会回来。”
一个人从府衙中走了出来,边走边说道:
“你放屁,就算是真的是匡满负责押送的,匡满昨天晚上也死了。他都死了,自然是要收税款的,你们几个把后两辆车拉到我府里。”
此人便是此地的郡守蒯俊,也是蒯通的亲戚,是他同父异母弟弟家的二公子。如此淡薄疏远的关系都被派到了北江郡如此富足的地方当郡守,可见蒯通势力庞大。
随车的御林军十分不满,但是其他的那些一同压派赈灾粮饷的却显得十分冷静,就像这种事情常有发生一样。几个衙役走向了后几辆车他们没有人阻拦,御林军中的几个人拦住了他们,几个衙役见状便骂道:
“他娘的,匡满都死了,你们怎么还这么硬气?别管他们把车拉走就是。”
说话的衙役便招呼人往后走边冲刚才拦住他的御林军吐了口口水,都是顶天立地的铁骨男儿,谁受过这等侮辱,太瘦要打,衙役见此状非但不躲反而将脸迎上去说到:
“打啊,有种你就当着郡守大人的面打死我,不然那些东西我们不及拿走,我还得让你生不如死。”
“张督,你就满足他。”
匡满的声音穿透人群,将蒯俊及其鹰犬下的半死,匡满带着诸葛明从人群中挤出,直面蒯军说到:
“郡守大人怎么知道在下死了呢?昨夜和今早在下都遭到了贼人的袭击,险些丧命,莫不是都是郡守大人所派?”
蒯俊看着从人群中走出的匡满下的腿都已经开始打颤,但是心中十分不解,本来是要好好的安排,但是昨天收到了蒯通的飞鸽传书所以才敢如此造次。昨夜他正在寻花问柳,消遣恣意之时。府里的家丁进来说蒯大人的飞鸽传书到了,同时将一个一寸来长,筷子一般粗细的小桶递给了蒯俊,随即他将众人遣散,独自打开密信只见上面写道:
“明日的车队粮饷你依然可以随意拿取,匡满已经死了。”
因为此事今日他才敢如此这般。
匡满每向前走一分,蒯俊的汗就多留一分,匡满走到蒯俊身前时,蒯俊已是汗如雨下。匡满说到:
“郡守大人可否让在下通行?”
“不、不知道。”
“还收税款么?”
“不、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可否问一件事?”
“不、不知道。”
“北江郡附近共有几个山头,几伙山贼?”
“不、不知道。”
匡满摇了摇头,冷笑一声便带着人马车驾走了。再看蒯俊,正趴在府衙门口的石狮子上面傻笑,身下一片水渍,已然是被“复活”的匡满吓尿了,吓疯了。周围路过的民众无不驻足观看拍手叫好,有的人将烂菜叶、臭鸡蛋扔向他,更有甚者直接上前捶打他。民众的如此反应足以见得其孽怨深重百姓对其恨之入骨。这蒯俊在以前就是一个市井之徒,坑蒙拐骗,偷鸡摸狗,自从蒯通当上了左丞,权力大了起来,便将自己的亲戚,都安排了官职包括这个蒯俊。无论是多远的亲戚,多低的能力,只要是姓蒯,蒯通就都安排了职位,甚至三岁顽童都当了官。蒯通与他们协商,他们将所收税款、贿赂的两成分给蒯通,蒯通便给他们安排职位。其实在这个链条中蒯通受了两份益,一得到了大批的钱财,二在洛国各地布设心腹。其实一开始就是为了财,但是这人当官就像是吃饼,给你吃一口你不会满足。吃一半你可能会满足,但是也可能不满足。但是给你吃了九成,剩下的不给你吃,这时候大多数人就会无不渴望着剩下的一成。蒯通掌握了朝政,有左丘俭的支持,有各地的亲信,他现在已经是权力最大的了,但是现在的他少了一个名分,先帝司寇昌的饼是很少一部分,但是这个饼时司寇昌的,他要的便是这个饼变成蒯通的。于是利欲熏心的他便开始自己的计划,推翻司寇家的统治。现在的他病魔缠身,但是依然坚信自己可以坐上内个位置。古人云:“朝闻道,夕可死矣。”现在的他便是这个想法,只要能坐上金銮殿上的龙椅,就算是立刻死也愿意了。
匡满一行人到了江北郡就应该向东走了,但是匡满想起江北郡南的仙人河,这条河湍急无比,寻常的船只根本过不去,寻常的桥梁根本撑不住多久就会坍塌。因此在现在这座仙人桥建成之前当地居传说只有仙人才能过这条河,因此取名为仙人河。匡满本来是应该在北江郡歇息一番之后再前往下一个地方,但是出了这样的事便没在城中歇息直接动了身。于是匡满便要去仙人河看看着仙人桥的构造,以备不时之需。于是匡满便让其他人再客栈歇息,自己同诸葛明去了仙人桥,,到了仙人河,看到了仙人桥,匡满不禁赞叹道:
“妙啊,太妙了,此桥巧夺天工不愧称为仙人桥。贤弟给我找笔砚来我要把这桥的结构绘制下来,以便后人观讼。”
诸葛明找来了笔墨纸匡满找了个地方就开始临摹这个桥的结构,这个桥建的巧夺天工,。桥长八百步,宽三丈许,中有车马人行道,桥边两侧有商贾之徒。但是其他各处桥梁皆不能做到此事。桥高一丈五尺,桥墩四十个每个露出水面三尺有余,其外形如同船头一般劈开水面,大大减小了水流的冲击力,使得桥基稳固,中间用石头制成斗拱结构,承担桥面的重量同时加大了桥身自重使得洪水不那么容易将其冲移。匡满细细的勾画半个时辰将仙人桥的结构画好同诸葛明回到了众人休息的客栈准备启程,向两界郡前往。
这两界郡,紧邻两界河,因此得名两界郡,这两界河因为当时在始皇帝争夺天下时在此有过一场恶战,与当地的列侯两界河旁杀了三天三夜,江水被渗过去的血染成了红色,清理战场时又将贼人尸体扔进河里,河水三年未曾褪去红色,河水不能人食,人食轻则腹痛难忍,重则一命呜呼。不能喂养牲畜,牲畜食用则暴怒无比,四处撕咬。不能洗衣做饭,洗衣则衣物褪色,且纵使是再好的丝绸用此水一洗都如同麻布一般粗糙。做饭用此水则再好的材料做出来的饭菜人食也如同吃糠嚼蜡,纵使是龙肝凤髓做出来也是如此,让人无法进食。虽是河水三年褪红,但是两百年之内河水都是如此。用来种地浇水则是不出三日麦苗枯死,就算是侥幸稻苗没死到了成熟时候也结不出一粒粮食。民间传说此河沟通人间冥界,这河到了下面就是忘川。因此得名两界河,两界郡的百姓种田种地,饲养牲畜都无水可用,只能听天由命,因此百年以来两界郡都贫穷无比。但是自从现在河水正常两界郡的贫瘠已经改善许多,百姓已经不用在看天下雨,可以浇水种地,饲养牲畜了。但是现在两界郡,不三界郡的百姓又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两界郡的百姓自从河水正常后安居乐业,人们虽然不富裕,但是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这里土地肥沃,碍于之前没有水浇灌,粮食产量极低,河水正常后粮食连年丰收,粮食丰收以后噩梦便来了。司马镇眼光长远觉得此地日后定是颇为富足于是便将自己的小儿子司马台安排到了此地做郡守。司马台来了以后如同其他的人一样,整日不理世事、饮酒寻欢、收受贿赂但是最可气的是,司马台与城外山贼联络,差人引领山贼前去富农,商贾家中掳掠,事后瓜分赃物。这帮山贼十分大胆,连朝廷的商队都敢掠夺,守在进城的官道上见人便抢,不给便杀。而且因为司马台的缘故,这帮人根本不惧怕军队的围剿,军队来了能打便打,不能打便藏匿在深山之中。因为司马台在两界郡的种种行径,当地居民又把两界郡叫做三界郡,人界冥府是两界,司马台只手遮天堪比神仙此是第三界,此谓三界郡。匡满等人便是向着两界郡走去。此地便是他们去往句吴郡的必经之地。
匡满对于三界郡的事情早有耳闻,于是便没有从进郡城的官道进城而是走了一条荒野小路。一阵鼓声响起,林中冲出无数人奔向了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