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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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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何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回到了家里，看到了奶奶，却依旧打不起精神来。瘫在床上，不想动，什么也不想想，可刚才在韩天办公室见到的那一幕不断在脑海里重现。原来骄傲的人也会有爱，爱着除自己以外的一个人。
这对何靖来说是个打击，因为在他思考一晚后他知道了一件事，对韩天的想法比自己了解的要多，对韩天的期待也完全超出了一般正常人的范围。
何靖在大学的时候对一个女生动过心，只有那一次，但他明白动心的滋味。虽然这次对象变成了男人，让他迷惑了好久，可何靖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对韩天的想法。但知道是一回事，接不接受是另一回事。
自己是不是疯了，再想摆脱寂寞，也不能找韩天呀。毕竟喜欢上同性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没有未来的恋情，对于一个习惯了寂寞的人来说，没勇气割舍，却更没勇气尝试。
“看来，要快点完成工作，好让一切早点结束。”何靖希望自己能在陷进去之前，斩断自己的奢望。
可东方谷墅是韩天的梦想，他希望能帮助他。或许其他的人不明白，但何靖知道。韩天用最好的建筑材料，用最好的建筑工艺，并不是为了赚钱。这样的消耗赚不了多少钱。只是单纯的希望中国元素能在世界舞台上有一席之地，为什么中国土地上只能有外国人的足迹而渐渐淡忘了自己的辉煌，虽然难度大，但这样的建筑，包含了韩天的热情。何靖觉得自己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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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靖，过来过来，我好久没见到你了哦~~~”刘菲菲拖着何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其实也就是韩天的隔壁而已。
“那个，你这样，好像不好吧。”说着挣脱了她的拉扯。
“哎，你和老韩都一样拘谨，放心，我比你们更知道怎么做。反正现在没人嘛。(*^__^*) 嘻嘻……”
也不知道为什么，刘菲菲就第一次见面后就超喜欢何靖。每次何靖跟韩天谈宣传的事，总会被刘菲菲拉到自己办公室“叙旧”，话说他们认识还不到一周，何靖实在不知道叙什么旧？
“刘经理，电视网络媒体那边人过来找你。”秘书进来解救了何靖。
“恩，好的，你安排下，最好让他们先准备好讲稿，我马上就过去。”秘书一进来，刘菲菲马上就换了另一种姿态，让人觉得这个女人很难打交道，或者就是那种职业女性中最难缠的那种。
秘书出了门，刘菲菲立马又变回了小孩某样，撒娇道：“一起嘛，晚上一起吃饭，说定咯。”送出一记飞吻，走出了办公室。
上次韩天这么说的：‘你小子挺受欢迎嘛，菲菲从来在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竟然能在你面前毫无伪装，原形毕露……’果然韩天的身边都没有正常人的。
而刘菲菲的双重人格发挥尽致，把电视网络的人说得毫无还击之力，只能赔笑。可刘菲菲还是以冷漠的态度，冷静的分析着刚才他们故意说漏和隐瞒的事项。
何靖在刘菲菲的办公室里偷看，心想，这样的女人才能和韩天匹配吧。比男人还厉害呢！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从开始遇到挫折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到后来喜欢上了为自己梦想敢拼敢闯的韩天，再后来放弃自己的卑微情感，和现在只能崇拜刘菲菲的办事能力，自己最后到底剩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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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愿意，何靖还是和刘菲菲一起共进晚餐，可是，这就意味着他必须看见她和韩天一起表现出来的亲密无间和天造地设的相配。
“我不，我要吃油焖大虾，最大的，我要整只。”刘菲菲对着菜谱指手画脚。
“不行，你皮肤会过敏。还有法式烤生蚝不行，百加地烤猪排也不行。”韩天对这一旁的侍从，让他删掉刚才刘菲菲点的所有菜。
“靠，你把我的菜全删了，我吃什么？”
“请注意形象，”教训完刘菲菲，韩天转过头继续跟侍应讲话，完全不理会从他旁边射来的杀人视线。“她要菠菜蒸鱼柳，蔬菜沙拉就行。刚刚她点的这些，给我俩送过来。谢谢。”
侍应识相的赶紧离开。天哪，那个女生好可怕。
这边，刘菲菲爆发了：“韩天，你不爱我了。你要饿死我。”
“你点的对你身体不好。”韩天一副没事人一样，整理起自己的餐巾。
“靖靖，你看他嘛，好过分哦~~~”刘菲菲见韩天不理她，向旁边的人哭诉。虽然眼力没有一滴眼泪。
额？这个时候终于知道还有我的存在了吗？何靖也很尴尬。
“菲菲，不要强人所难，为什么今天叫上何靖一起？”韩天没感情的询问着刘菲菲。
果然，他不希望有人打搅他们俩单独约会的，我是不是不应该来。可是刘菲菲的缠劲不是一般人能抵抗得了的……
原本知道点何奶奶的情况，也知道何靖总是早回家陪老人的韩天，才会觉得强要何靖来吃饭有多不妥，却没想到这样的表达让何靖再一次伤心了一把。
“因为只和你这个老头子一起很无聊嘛！”刘菲菲无所谓的回答。
“谢谢你对我的赞赏。”
“别客气。”
何靖终于知道多余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但又希望能见到他。哪怕像现在一样默默地注释他就很满足了。
何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仰头将一整杯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而刘菲菲今晚却又了意外的发现。原来那样的表情是因为……这样。
“韩天，你不是说有个人像我吗？谁啊？”刘菲菲突然插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哦，我觉得何靖跟你很像。”
韩天的一句话，惊吓了两个人。
“什么，我像男人？”
“什么，我像女人？”
异口同声的怒吼。
“两位，请保持安静用餐好吗？”瞥见周围人厌恶的表情，韩天也有点愤怒了。
两个人也闻到了危险气息，不敢造次，只有刘菲菲小心翼翼的追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像男生啊？”
“只是感觉，跟性别无关。你们俩都是双重人格的典范！”韩天的解释令刘菲菲满意，却令何靖震惊。
韩天其实想说的是“都带着面具做人，给人很累的感觉。”但考虑到他们俩的承受力，还是算了。毕竟韩天想安静的用餐，不想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更不想丢脸的被这里老板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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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倍受“瞩目”的晚餐在一个人的自在，两个人的沉思中结束了。
韩天送菲菲回家还好，可是，可是，为什么要我一起呢？？？？
“呵呵，何靖，对不起啊，又要麻烦你，但是只跟韩天一起真的很无聊嘛。”菲菲左手拽着韩天的胳膊，右手牵着何靖的手，三个人一字排开走在街上，也别显眼。
韩天无奈的轻抚下额头，却还是无比怜爱的任由刘菲菲胡做妄为。
何靖虽然被逼无奈，但在别人未婚夫面前和他的未来老婆牵手，还是让何靖不知如何是好。
“菲菲，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喜欢何靖。”韩天眼睛朝前，说着。
“是呀。比起严肃的你，我更喜欢他。”刘菲菲说完，用小脸在何靖的胳膊上蹭了蹭。
两个说话的人倒没什么，反而何靖被这话吓了一跳，立马挣开了刘菲菲的手，慌乱的解释：“那个不是那样，我和菲菲是清白的……”刘菲菲被何靖的样子吓到，但在短暂的错愕后，刘菲菲捧着肚子、弯下腰，毫无形象的爆笑开了。
何靖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毛病，窘迫的在一边一动不动。
“何靖，我觉得有你在，我一定不会寂寞了，哈哈哈哈”何菲菲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向来沉稳的韩天走到何靖面前，拍拍他的头，略微弯下身子，笑着对他说：“她不会在一般人面前暴露她的恶劣的本性的，我也不会带其他人去看我的设计室的，我们是以朋友的角度看待你的。所以，你可以不那么拘谨，可以没有束缚的跟我们说一般朋友间说的话，朋友间开的玩笑。你觉得呢？”
“为什么是我？”何靖抬起头，看着韩天的眼睛，四目对视。自己真的能和这么不可思议的人称为朋友？真的能和他们交心，真的还有人值得信赖？
“不为什么，交友交心，全靠直觉。”刘菲菲也插了进来，真诚的看着何靖。
何靖再次傻愣在一边。
刘菲菲的眼里眼里可以看见一种认真，韩天的可以看见一种坚定，这样的认真、坚定足以让自己充满勇气，他们都是这样的人，让人能无条件信赖。
“所以呢，你要无条件接受我的折磨，哦哈哈哈哈。”刘菲菲拽上何靖，东拉西扯，就像要将其分解一般，拽了右手拽左手，直到何靖受不了了大吼：“不要闹了，不要闹了，再闹，我还手了，我真还手了。”
在刘菲菲的“施暴”后，何靖依旧只能顺着她，“牵着”她的手，和韩天一起将她送回了家。
什么把我当朋友，韩天以前就莫名其妙的欺负人，现在又多个大小姐，我的日子该怎么过啊？？？想归想，可笑意还是弥漫了何靖整张脸。
“想什么呢？笑得那么诡异？”一旁的韩天实在看不下去了。
“额？没什么。”何靖回过神，现在就剩韩天跟自己了，气氛突然一下尴尬了起来。
“你晚上都没怎么吃吧？”韩天依旧是不着边际的问话。
“咦？”何靖却在意着韩天对他的在意。原来晚餐的时候韩天也一直注意着自己吗？
“我讨厌吃西餐，我也没怎么吃。”
“哦，这样啊。那要不要再去吃点。”何靖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口。
“好呀。”韩天却也爽快答应了。“那一起吧，我知道附近有家餐馆，里面的湘菜不错的。”韩天拉着何靖朝自己计划的餐馆方向走去。
何靖的心理有些挣扎，一方面警告自己：不能这样，要跟他保持距离；一方面又怂恿着：
人家刚刚不是把自己当朋友吗，朋友间吃吃饭有什么。最后，何靖还是选择了放任自己，跟着韩天走了。
站在家里阳台看见这一幕的刘菲菲，满意的笑了。
“谁说我像男人，这敏锐的女人直觉不是很好的证据，证明我是纯女人。”自言自语着的刘菲菲神情却突然从得意转到了黯然。“韩天，你又知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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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家‘湘菜’不错的馆子就是这里？”何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注视着门口小区的牌子。
“是呀，太远了你可能会不方便。”韩天没理会何靖暴露的神情，自顾自的往前走。来到一家看似普通的门前，摁响了门铃。
“确实不远，而且非常‘近’。可是，韩先生，这家‘店’的门铃上个月就坏了。”何靖
走了过去，掏出了钥匙，“要早知道您老要来，小的应该在昨天就修好门铃的。”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咦，小靖，你回来哪。”以为老者从房间走了出来，看了看门口的韩天，笑嘻嘻的迎上去：“香木老板，你也来啦？快进来坐呀。”
“打搅了。”韩天这才也进了门。
“打搅什么呀，上次对亏你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呢。”老者很是感激的拉着韩天，开始了老年人漫长的回忆式聊天。
何靖端来了茶，听着何奶奶的唠叨，以为韩天会觉得闷，可看见韩天脸上真心的微笑，何
靖觉得奶奶的魅力也挺大的，竟然能让那个骄傲的男人像孩子一样笑。
“小靖，你不是说和什么总监吃饭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何奶奶询问道：“对了，香木老板吃了吗？怎么和小靖一起回来了？”
何靖正想开口却被韩天的话堵住了：“还没吃呢，今天何靖的‘晚宴’临时取消了，所以我和他回家来蹭饭吃，何奶奶，家里有剩饭吗？我很饿呢。”
何靖觉得韩天在奶奶面前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刚刚那番话，很有撒娇的嫌疑在里头。
可何奶奶才不知道自己孙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烦恼里：“哎呀，今天晚上我也没弄烦呀，还以为小靖在外面吃了才回来，一个人就随便吃了点面，没做饭呢。怎么办？？”
何靖看见自己奶奶真着急了，也不顾一旁的人是韩天，安慰奶奶：“没什么没什么，我们也吃点面就好了，我和他其实也不饿。”说完还拉拉一旁韩天的袖子，以眼神向韩天会意道：“是吧？”
“不是。”韩天完全不理会何靖的用心良苦,“我真的很饿！”看见何奶奶一脸不舍和何靖一脸愤怒，韩天继续道：“奶奶您别担心，小靖，你去煮面吧。我吃得多。不要放醋，我不喜欢；不要放盐，我不喜欢；不要放大蒜，我不喜欢……”
何靖想抓狂。这什么人呀，在自己的地盘竟然还要受韩天的气。
“快去呀，小靖。”何奶奶焦急看着自己不懂事的孙子，下了最后“通牒”。
何靖只能不情不愿的去味韩天这位“天外来客”下面条了。这就是他们对待朋友的方式？还真是两口子，嗜好都一样。何靖顿了顿，放下了碗，看着面条。他们那么多相同，他们还是恋人，那么自己在他们里面是什么呢？
“她不会在一般人面前暴露她的恶劣的本性的，我也不会带其他人去看我的设计室的，我们是以朋友的角度看待你的。所以，你可以不那么拘谨，可以没有束缚的跟我们说一般朋友间说的话，朋友间开的玩笑。你觉得呢？”
韩天的话再次浮现在何靖的耳旁。朋友吗？交心的朋友？原来他们已经给自己设定好了角色，应该谢谢他们吗？给自己多了一个理由留在韩天的身边呢。
韩天吃了面，和何奶奶又扯了会有的没的，最后终于在何奶奶的注视下离开。看着远去的背影，何奶奶仍然依依不舍：“哎，要不是家里太窄，就能让他留下来了。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呢。”
“奶奶，别看了，”何靖觉得自己有点吃那家伙的醋了：怎么才见一次面，奶奶就对他那么好呀，刚才两个人聊得多投机呀，完全把我给忘了。
“小靖，以后常带小天来家坐坐，奶奶挺喜欢他的。”终于在聊天2小时后，何奶奶知道了“香木老版”的名字，开始用小天来称呼他了。在奶奶初初叫出“小天”这个名字时，何靖清楚的看到了韩天脸上神经抽搐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看来，自己奶奶果然魅力无穷呀。“能这样对韩天的，奶奶算是第一人吧。呵呵。”何靖快乐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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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打开房门却发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他家的人。
“菲菲，你现在应该在自己家里。”韩天对这无所不能的未婚妻已经没什么办法了，“还有，以后不要再敲我家的门，很贵。”
“咦，小气。我怎么说也是你未婚妻，应该住进来的，不过我受不了你，所以不来，你就不给我钥匙，我又想你了，就自己想办法进来了，话说，这个办法不怕老，管用就行，每次都成功呢……”
“停停停。”韩天有手扶额，“说完了就起来，我送你回去。”
刘菲菲突然变成了大型猫类，敏捷的扑向韩天，以八爪鱼姿态挂在韩天身上：“亲爱的，让我们拥有个激情的夜晚吧！”嘴唇凑在韩天连胜一阵胡乱的亲吻。
沉稳的韩天开始想甩开刘菲菲了，“住手，给我下来。”
可刘菲菲何等机敏，避开了韩天的次次“平乱”，继续挂在他身上肆虐，有意无意的触碰男人敏感地带，意图勾起韩天的反应。
“别闹了。”韩天愤怒的甩掉了刘菲菲，却用力过猛，脱离刘菲菲的瞬间也顺势倒向了地面，刘菲菲看见韩天摔在的地上，直接起身再次扑了上去。这次刘菲菲大胆的开始脱韩天的衣服，将手伸向了韩天扎着衬衫的裤子里……
咚。
“哎呀，好痛。”刘菲菲大叫。
韩天情急之下推快了刘菲菲，却使她的头撞在了柜子上，刘菲菲痛得捂住后脑勺大叫。把韩天也吓到了，赶紧跑过去查看刘菲菲的伤势：“怎么样，撞到哪儿了，我看看。”
韩天心痛的看到刘菲菲后脑上肿了好大一块，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将刘菲菲揽进怀里，爱怜的抱着：“对不起，对不起，还疼吗？”
刘菲菲也抱紧了韩天，眼泪流了出来，摇着头回应着韩天的问题。
“乖，别怕，我送你去医院。没事的。”韩天依势打横抱起刘菲菲往外走。
刘菲菲抱住了韩天的脖子，将脸埋进韩天怀里，呜咽着：“韩天，你到底爱不爱我？”
“别说傻话。”韩天有点生气的喝止了菲菲的乱想。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不要推开我。”菲菲将韩天抱得更紧。
韩天这下彻底说不出话了，刚才为什么那么抗拒菲菲的触摸，甚至有一丝厌恶。自己认识的菲菲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这样赤裸裸的勾引男人，不是他的菲菲应该做。现在冷静下来，韩天觉得自己真的很矛盾，为什么菲菲这样做是不应该的，自己明明要娶她的，那么以后一定就会有这样的事，和妻子之间这样的事是自然的呀，为什么自己要反抗。现在还伤害了她，自己怎么能这样，明明说过会珍惜她一辈子的。爱护她，守护她。
将刘菲菲抱进车里，韩天坐到驾驶位上，亲亲坐在旁边的菲菲的额头，“以后别这样，这种事应该我主动的。”发动了车，往医院方向驶去。
很快的，车到了目的地，韩天将刘菲菲抱进了医院，一路上引来不少护士回头。
“哇，你看，帅哥也。”护士A小声的说。
“是呀，你看他抱着个女孩也，是他女朋友吗？”护士B遗憾的回望再回望。
“一定是情侣，你看，他女朋友不舒服，他抱她来看病也，好体贴，好让人羡慕哦。”护士A继续流口水状。
刘菲菲自动消除掉噪音，闭目休息。心却没办法平静：我不想你讨厌我，却更不想你被别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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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菲菲，你记住了，今晚一定不可以出来。”女人凶狠的对一个女孩说着。
“是呀，爸爸不喜欢女孩子，更不会让女孩子出席这样的活动哦，你要再犯，爸爸就不要
你了。”略矮女孩一个头的小男孩戏谑的说道。
女人牵起男孩的手，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女孩想跟过去，却被关上的大门阻隔了。没有一个人的房间，小女孩怎么也打不开门。她一直蹲在门边，听着女人和小男孩幸福的笑声，男孩叫着“妈妈，妈妈，今天我会在叔叔伯伯面前表现得很乖哦。”女人的笑声也响起“对呀，你最乖了，是妈妈的好孩子。只有你是妈妈最好的好孩子。”
房间里的女孩张了张嘴，上下嘴唇不断的碰触，没有声音的叫着：妈妈。
“菲菲，菲菲。”一个声音响起，好像是在叫自己。那么有人发现自己在这个阁楼房间里？是谁呢，他的声音好熟悉。是……
“菲菲，醒醒，该打针了。”
刘菲菲慢慢睁开了眼睛，已经不再是刚才的情景，没有小时候关自己的小屋子，也没有女人脸上的鄙弃，也没有男孩的嘲笑，只有熟悉的韩天温暖的微笑。
“韩天？”
“是，是我，你没失忆。”韩天扶起了刘菲菲，“来，乖，该打针了。”
刘菲菲浑浑噩噩的任由护士做了治疗。
“哇~~~~~~~~~~~~~~~~~”医院里响彻了一记惊叫。
疼痛终于让刘菲菲迅速恢复，“韩天，你要死呀，把我带到医院来受罪。哇~~~~~~轻点，痛死了。”她的吼叫让正打着针的护士一阵心慌，不过毕竟是老护士，赶紧打完了针“逃跑”了。
“有力气了？那就证明没事了嘛。”韩天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昨天撞伤了头，吃了药就没心没肺的睡到大中午，起来就骂人，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呢?”
刘菲菲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大叫着扑向韩天，“靠，老子跟你拼了。”扑过去狠狠的咬上了韩天的手臂，边咬边嚎：“要你推我，要你推我。”眼看手臂快被咬得出血了，韩天都没有半点反应，刘菲菲小心翼翼的抬眼偷看韩天，却发现韩天正疼惜的看着自己。
“咬好了？”发现她停了下来，韩天焦急的询问，“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
刘菲菲抱住了韩天的胳膊，哭了出来。
韩天再次抱住了刘菲菲，温柔的扶着刘菲菲的头发，“还说自己不是孩子，昨天还玩得那么过火，以后别这样任性了。”
“我不是玩的。”刘菲菲眼里含泪的抬头与韩天对视。倔强的嘟着嘴。
韩天无可奈何的俯下身，刘菲菲看着韩天的脸越来越近，完全出神的看着，竟在不经意间，两唇碰在了一起。刘菲菲错愕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
一刻钟后，韩天离开了菲菲的唇，疼惜的看着刘菲菲，“再瞪，眼睛就飞出来了。”
眼看刘菲菲依旧神志处于游离状态，韩天笑了，“以后不会再把你当孩子看，我怕到时候你先害怕咯。”
“才不会勒。”刘菲菲回过神来，搂住了韩天，笑得甜蜜。韩天拍了拍菲菲的头，不再说一句话。
由于是VIP病房，所以没有其他病人来破坏他们俩，当然，也没有其他人会发现病房门外的身影。那个身影在看完韩天和刘菲菲的亲吻后，默然离开了，如果这时候有人能看见那抹身影，无论谁，都会感觉到它主人的落寞，落寞之中的伤感。
何靖啊何靖，你永远都是多余的。抓紧手里的稿件，何靖离开了VIP病房，心里苦海泛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