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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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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五月的时候，T市里楼市的精英们召开了一个高峰论坛，主要围绕楼市萧条的前提，提出操盘手联盟的论题。这样的盛会招来了大媒体的关注，小媒体的觊觎。何靖所在的《新潮》也同样派他来采访。美其名曰采访，就是为了露个脸，方便以后的招商。这就是他们那位老谋深算的陆主编的安排。
何靖并不害怕这样的场面，在会议开始钱就融入氛围中，大方的跟周围的媒体交谈开了。
其中有个资深老点的记者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低声对大家说：“你们听说了吗?韩天又回来了。这个高峰论坛说不定就是针对他的。”
韩天这个名字引起了何靖的注意。在这行，韩天这名字是相当的响亮的，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只要他到一家开发企业，那么那家的楼盘销量绝对是第一。
他所在的第一个项目是梦溪山庄，以玄幻大胆的设想、标新立异的主题名称以及独特的纯手工独栋设计，梦溪山庄成功颠覆了T市传统居住“民宅”观念；第一个提出出售精装房，并成为了全国精装房准则典范；第一个将社区文化带到T市等等。然而这样成功的人却相当低调，几乎没有参加过大型的活动。网络上流传的他的照片多数都是假冒伪劣产品。
“在T市刮起一阵阵购楼怪风后，他神秘失踪了。偏偏又在这个萧条的时候选择回来，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
何靖被老记者的话拉回现实，“这个时候不就是他再次显示人们对他赞不绝口的神迹的最佳时刻？”这是何靖深思后的答案，引来了周围记者们的赞同。
“对啊对啊，我也这样觉得”
“是啊，我也这样想，他简直就是自大嘛，现在金融危机全球闹腾，他有什么本领改变T市楼市的萧条啊？况且这已经不是三年前了，现在厉害的操盘手多了去了。”
“是啊，是啊。”
“他这次才不会那么轻松的成功呢！”
何靖没有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引来那么多人的反响，后来想想，据说韩天这个人很不给媒体面子，从不接受专访，连自己楼盘的活动也从不露面，整得所有媒体对他的怪脾气熟悉，对人一点也不太清楚，知道他张什么样的记者估计屈指可数。所以，他得罪的人应该全在这里吧，不自觉笑了笑，大概这个联盟也是联合起来对付他的。人做到这样决绝，却又那样成功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何靖觉得自己身处的地方真可笑，而且幼稚。抬头准备寻找其他落脚的地方，却发现在他对面的角落里，有个着黑色T恤的人正对他笑，从衣着是上看，应该也是个记者。所以何靖回对方一个礼貌的微笑。
……
所以直到会议结束，何靖只听出了在场的T市的楼市操盘手精英们是如何想联手对付即将归来的韩天。根本没有提出任何可靠意见来拯救低迷的楼市。何靖失望的走在回杂志社的路上，心想这样的会议怎么报道呢？难道直接说：X月X日，在T市第一会所聚集了一群人，集大家之意，干掉即将回国与他们争夺市场的国际友人。咦？貌似这样要比实际报道来得更吸引人呢。
“我知道对，有什么不对，我知道将军说的话不一定对，我知道对或错我自己能分辨，请你安静点，请你安静点。”熟悉的乐声打破了何靖的联想，哎，这独特的铃声是为某人专门定制的，是谁呢，当然是……“喂，陆总，小的正在回来的路上，您老放心，该做的我都做了……什么，知道了知道了，小的粉身碎骨一定完成。”挂了电话，何靖无奈。这个杂志社的主编为了利益不惜使用任何手段，要是被知道今天有晚宴而自己觉得恶心没参加，估计会杀了他吧。何靖打了个寒战。不是一开始就要自己面对现实吗，为什么还会有厌恶的心理了。
“真是，看来修为不够啊。”何靖帅帅头，大步朝杂志社走去。
街上着黑色T恤的人看完这一幕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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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的出现比大家预料的还早，还大张旗鼓的要开新闻发布会，甚至允许记者们带相机，这简直是业界一大怪事。而令人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在众多大媒体之中，韩天竟然还选择了《新潮》这样小得不能再小的媒体，并且是亲笔书写的邀请函。何靖觉得自己快疯了，不是因为韩天的邀请，而是因为接受到邀请函后激动莫名的陆延，他们的陆主编。“神啊！您老终于看眼，发现我这个良材了。”双眼含泪，娇羞万分，却也让《新潮》里所有记者恶心万分的他们的陆总，被确诊：疯了。
“陆总，小的代表所有同仁希望您老别抽了。”何靖扶额，实在受不了了“老天是觉得无聊，多了您这一份‘凉菜’下酒。您就别牵连我们了。”
这次陆延很仁慈：“哼，你懂个屁，老子心情好，原谅你。”
“那我还谢谢您了？”何靖开始讨厌这个不安牌理出牌的韩天了，真是殃及池鱼。
被折腾了一周，终于到周末，能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隐者”了。
韩天的新闻发布会选在了前不久召开高峰论坛的主会场，所有的记者都不敢相信眼前年纪不过30的人会是传说中传奇的缔造者。刚毅的外表，那是足以成为电影明星的相貌；修身的礼服更承托出男性高大结实的身体，如同电影里的外国贵族；一举一动都有着英国绅士的问道，谈笑直爽又有美国人的豪情，简直是在场所有男人的敌人。
不过这不是重点。对何靖而言，他总觉得这个人在哪里见过，是哪儿呢？
发布会到了现场提问的环节，大家都表现踊跃。
何靖抢到了第一个发言权。
“韩先生，你好，我是《新潮》的记者何靖，想请问下你，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到T市呢？面对这里的市场，已经有什么好的对策了吗？”
“这个时候回来，不正是我再次显示大家对我赞不绝口的神迹的最佳时刻？”韩天回答完，若有似乎的笑了，完全不理会在场记者的惊愕表情。大家都知道韩天很骄傲，但没想到他骄傲得那么直接，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而何靖惊愕的不是他的回答，而是他终于记起他在哪儿见过韩天了，那个当时在高峰论坛，着黑色T恤的男人对他笑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哈哈哈，跟大家开个玩笑，我这个时候回来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的家乡还有可开发潜力。随楼市低迷，但我觉得这里依旧存在刚性需求，市场会在下半年全面复苏。楼市的复苏可以带动一个城区的建设和经济发展。……”
……
后来又有许多记者提问，韩天都从容应对，但何靖再也没有问什么了，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如果那次的话让他耿耿于怀，那么他对《新潮》的青睐并没有那么简单。而这样的不安很快得到了应验。
“那么，韩先生选好了去哪家企业了吗？”某记者问道。
“暂时还没有，有意向的人，可以和我联系。我讨厌麻烦的事。所以我决定选择一家媒体作为媒介，具体联系方式由该媒体全权负责。”
大家都被这个韩天古怪的思维模式给惊翻了天，却又同时期待这个代理权，就回扣而言，其收益是巨大的。就在大家翘首等待答案的时候，韩天开口了：“那个叫什么？何靖是吗？你看你们《新潮》的委托费是多少呢？”话音刚落，全场再次震惊。这对何靖而言则是惊吓。他努力维持内心的平静，起身回答：“这个我需要回去跟主编商议，我不能做主的。”
韩天却像是已经知道结果一般，自信的笑了。“我期待你们的答复。”
……
《新潮》这次的挑战是巨大的。成则一鸣惊人，败则是终身残疾。陆延召开了紧急会议，一起为这件事愁眉不展。
“这个没什么好考虑的啊，一旦接受，我们无论佣金还是发行量，哪怕是回扣都是可观的数字啊？”一个新近同事率先提出见解。
“吴斌，你才来，应该学会沉着思考，不要随便乱讲话。”陆延显然动气了。
可怜的吴斌都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无辜的看向何靖。
“媒体作为代理不是没有发生过，但那都是大媒体才能欣然接受的。尤其韩天，他是现任所有操盘手的公敌。谁也不想被他取代，谁也不想成为他的敌人，所以对他的仇恨必定发泄到代理媒体身上。”何靖耐心的讲解，但并没有达到效果，吴斌依旧茫然。
陆主编补充道:“谁想自家老总去找这个小子来替代自己呢？在他去任何公司前，其他公司的操盘手一定会全面封杀对我们的广告投放，而想要争夺代理权的大媒体也会勾结起来，说不定我们很也会遭到业界的封杀。”
“而我们的实力是远远不能与任何一边抗衡的。”何靖最后结束了解释。
“那我们不接不就好了。好可怕呀。”吴斌依旧很快提出见解。
陆延受不了了似的，撇他一眼，毫无生气的说：“那么你觉得被业界耻笑也无所谓了。我们可能会是第一个在公众场所被大牌委托而不敢接的媒体呢。你想过我们的发行量会受什么影响，其他的媒体会受得了韩天先选我们，次之选了他们吗？本来我们就步履维艰，现在可以被大媒体们直接打倒了，那样的舆论效果是什么，你没考虑过吗？”
吴斌终于发现这次紧急会议的严重性了，再不敢随便开口。
晚上，何靖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家里，思前想后，都不知道如何解决韩天给他们带来的难题。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记仇呢？如果接受，会有很大经济冲击的考研，然而一旦成功，说不定就是《新潮》发展的春天，名望和品牌都会直线上升。可一旦失败，陆延并没有说实话吧，至少还保留余地了的，《新潮》应该是直接关门大吉了吧。
“哎……”何靖不自觉的叹气出声。
“工作很辛苦吗？怎么了？不顺利吗？”奶奶坐到何靖身边，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吃饭的时候看何靖只顾埋头吃饭就知道出了事。
“没什么大事，工作上的事而已。”何靖微笑的安抚老者。毕竟全说了，她也未必能懂吧。《新潮》里面的氛围很让何靖喜欢，他不仅是当作一般的工作在做，而是当成了自己的事业，自己似乎已经完全是《新潮》的一部分。虽然陆延啰嗦了点、狡猾了点、不择手段了点，除此之外算是个好人吧？！在他的领导下，大家也都学习到了许多，收入也一直还可以。在《新潮》里得到了许多，所以，哪怕为他们做一点点，自己也会很高兴吧。只是现在自己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貌似这麻烦还是自己引回来的，总不能以死谢罪吧。
何靖似乎觉得从来没有那么茫然过，比起父亲欠下债务携款潜逃自己抗下所有债款那时的从容，现在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要不改天去向韩天负荆请罪？靠，真不像个男人。老子疯啦？竟有这样的想法，惯他那个小人想什么呢？就一句话至于吗？
“好了，奶奶，您别为我担心，先睡吧。我也要睡了。”何靖看着奶奶依旧焦虑的神情，心里不忍。靠，那个死男人害惨我了。
而另一边，韩天在酒店里正享受着泡泡浴，美得他不亦乐乎。“其实吧，回来也挺好玩的。”回想到何靖错愕的表情，韩天那叫一个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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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头一晚没睡好，但这一点都没有影响何靖的尽职。早早的跑出寻找新闻线索和业务，奔波一天，心里还不停盘算着怎样对付韩天出的难题。不过问题似乎很快就解决了。
当何靖回到杂志社，竟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韩天。那个优雅的男人依旧霸气十足，好像这里原本就是属于他的。坐在何靖的位置上，把玩着手里的笔，微笑着，依旧是胜利者的姿态。
吴斌显然比何靖适应能力强，一副崇拜偶像的神情凝望着这个地产界的神话人物。
何靖没有纳闷多久，陆延就从小办公室出来了，手里拿着份什么资料，一堆职业微笑开始解释：“韩先生，这是合同的样本，要是没有其他的条件，现在就可以签约了。”
韩天并没有迟疑，稍稍瞥了眼合同，大笔一挥，大名已落。然后起身离开，在经过何靖身边的时候脸上又出现了那若有似无的笑意。
何靖并没有吃惊多久，而是平静的尾随陆延进了小办公室。
“陆总，您老的决定下得还挺快嘛。”
“那么你觉得我的决定对了吗？”把玩着手里的香烟，陆延轻松的询问。
“这还用问，陆老您的决定什么时候错过？”
“是呀，人家都屈尊降贵亲自来我这茅庐了，能不给他个机会？”停了停，陆延回想起当时看见韩天的情景。也就是那样的一面，让陆延下了决定。“你有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抽搐？”
⊙﹏⊙b汗
“陆老，您老眼花了，那叫微笑。”何靖冷静的纠正。
“好吧，微笑，可是很刺眼。”
“咦？陆总，您老什么时候有自尊了？”何靖也明白那样的笑代表的是什么，是一种王者看着傀儡的嘲蔑，充满讥讽的意味。
“其实我也想看看那些个不要脸的，一直针对我们的，还有什么手段没拿出来。我也赌了，总不能老让人家韩大人看笑话吧。”
不得不说，这样激情的陆延直属于年轻时代，中年的他已经没有较劲的想法了，以为可以为了利益不惜手段，或许这次也是置诸死地而后生的手段吧，但不同的是，这次充满了血腥的野心，冲动着拼搏。不去理会那些俗世约束人的“潜规则”。可能真的是被韩天的嘲蔑刺激到了吧，不过感觉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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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开了，炸开了，地产界完全炸开了，说什么韩天已经江郎才尽了，所以才选一家不起眼的小媒体做媒介。”吴斌是属于那种有类似校园广播喇叭功效的传播员。“我这里还接到许多无聊人士的电话，询问那个韩天是什么明星？！什么时候出来搞活动。我们杂志的发行量远超以前哦。”
何靖也只能听着这个广播员广播，偶尔不置可否的笑笑。这就是韩天想看到的吧。只要他想，再不可能的事他都能做到，只要有他加入，再小的媒体也会有主流媒体一样的发行量。那么他是不是该满足了呢？那么该来的负面影响是不是也该到了呢？
所以有心理准备很重要，当吴斌和其他同事地产广告业务受阻时，何靖开始想办法寻找其他的门路了。虽然地产广告更有利益可图，但现在得先活着，才有可能去贪心。可是，这次的风波远远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简单。媒体联手打出赠版活动，拉动所有广告客户的投放，何靖这边有好几个客户就是这样，一旦有意向，马上会被联盟媒体夺走，要嘛就直接恐吓要封杀，以达到限制《新潮》的目的。
何靖不是没在主流媒体集团里呆过，也知道里面黑暗，出事卑鄙，原来竟可以下流到如此地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赶快把韩天这个烫手山芋送走。
可是韩天这个瘟神竟一直没有选择去的地方。也有开发商力排众议来请韩天出山，但韩天却始终无动于衷，有人开始怀疑他是故意放空话逗大家玩的了。
就在何靖为广告的事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家名为胜创蓝天的开发企业主动打电话来要求上
广告。而且还强烈要求谈年度合同，那个份额是40%，这下乐坏了吴斌几个。而何靖和陆延却总觉得事没那么简单。于是暗地调查了这家新兴开发商，但无论调动多少门路也只是知道胜创蓝天是一家中美合资的开发商，经济基础在美国，三年前拿下政府新地动工建造完，一直没有推广和销售，对外界保持神秘状态。类型应该是别墅，但主题之类的就全然不知了。
何靖也多次向从高层下手了解，但一直没能见到胜创蓝天的主管层，听说还没从美国过来，都以远程通讯的方式调动这边的人事部，做出决议。
查不到，但又有担保，应该没问题，于是还是答应和胜创蓝天合作了。最后连何靖也只能
以陆延的话来安慰自己了。“难道真的是春天到了，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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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春天来了拦不住，天上掉馅饼也是挡不住的。
胜创蓝天一来就解决了《新潮》两大难题。一是广告有了，大家不用挨饿了。二是，韩天去了胜创蓝天！
这又成了地产界的一记惊雷。大家也纷纷开始关注这个中美合资的神秘开发商。而惊雷还一个接一个。在韩天与胜创蓝天签约的仪式上，韩天宣布：“感谢大家的到来，本人想告诉大家的是，今天是我回到胜创蓝天的日子。”
现场嘉宾不无乍舌，虽然近期对胜创蓝天的报道已经让这个低迷三年的企业变得炙手可热，但韩天的解释让胜创蓝天的神秘面纱全然掀起。
“从今天起，本人不但是胜创蓝天的营销总监，更是占股股东，名下60%的股份，所以，我也是胜创蓝天的绝对责任者，马上将开出的东方谷墅将会成为我们第一个内地高尚住宅，以纯手工独栋别墅为主，加以中国流行元素，这个将在不久的以后跟大家见面，希望能够得到多方的支持。”
第二天的各大报媒浓墨重彩的刊登了这则消息。韩天从操盘手到老总的转型也成为一大噱头。从韩天归来所引发的纠纷，到现在新角色的转型，很好的为东方谷墅的前期预热起到了加温的效果，比单纯的广告来得更猛更直接，有多少媒体资源这次都成了韩天的工具了。
对《新潮》来说无疑也是好的，不但名气上涨，陆延还拿到了年度广告合同，也拿到了媒介中介佣金，赚翻了的他开始对自己一开始英明的决定而高兴。不过算来算去，还是韩天那家伙最得利吧，花很少的钱获得了巨大的宣传效益。陆延在佩服的同时，却越来越不喜欢和这个人合作了。哪叫合作嘛，分明被利用了。
而何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还记得，就在仪式结束后的晚宴上，韩天走到了他身旁，和他一起透过窗凝视皎洁的月亮，貌似不是针对任何人的自言自语，却让何靖感觉就是在说给他听。“这就是谋略，精彩的序幕只是戏剧的开始，不过效果已经达到了。如果不能改变什么，太多的感触都是多余的，即使不满，也不得不承认别人的成功，这样会不会很难受呢？”
原来他还在意高峰论坛上何靖无意的一句话吗？被人误解的滋味真不好受，但想到这个男人还不是一般的记仇的何靖也不想去解释什么了。一切在今天过后就结束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