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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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秦归恩。
从我五岁开始，我就发现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没有母亲，但我有两个父亲。
但是有个冷面父亲并不是怎么爱理我，所以大多时间都是暖心父亲陪我一块玩。经常有人在背后对我父亲指指点点，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为什么两个男人不能在一起呢？
有天两位父亲吵架了，只不过他们经常吵架。
但其实基本都是暖心父亲单方面发脾气，真奇怪，他从来不会对我这样发脾气；冷面父亲也很奇怪，他总能一会儿就把暖心父亲给哄好了，他从来不会哄我的。
那天他们吵到了卧房里，里面传出了砸东西的声音，随后还有暖心父亲的哽咽的声音。我有些慌了，想进去看看，暖心父亲是不是被欺负了。但是我被林杨叔叔拦住了，他把我横腰把我抱起，带走了。
我拍打他说要进去看看，暖心父亲好像在哭。林杨叔叔脸色奇怪，硬是将我扛走了。
可是暖心父亲和冷面父亲从卧房出来后，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相处得特别好，比吵架之前还好，真的是太神奇了。
一来二去，我就知道，原来这是冷面父亲哄暖心父亲的另一种方法。我想在门口听，想学一学，但是林杨叔叔每次都要把我带走。
我有些生气。
后来在学堂上，我把段成义惹哭了，他哭得特别凶，我有些慌，然后想起来冷面父亲哄暖心父亲的样子，把他带到小房间里，开始砸东西。可是段成义哭得更凶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跟着一起哭。
最后还是夫子将我们带出来，暖心父亲来接我，还问我怎么了。
我就把今天的事情全部说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暖心父亲耳朵红了。
我咬上去，暖心父亲问我做什么。我说你耳朵红了，但是父亲说是抱着我太累了。
我觉得没面子，让父亲把我放下来。没走一会又遇到了段成义，他也跟着他父亲在一起，他父亲看到我和暖心父亲，牵着段成义的手就走了。
我习惯这样了，明明暖心父亲长得那般好看还心善，可是他们看到我父亲，总是这样闪躲。
段成义没有母亲，他父亲一个人把他带大的。
但是我觉得他父亲把他养得太柔弱了，总是动不动就哭，在学堂上还容易被人欺负，最后总是我挺身而出，帮助他。
我说要收他做我的小跟班，他还挺生气，不愿意。
嘿，这人怎么这样奇怪，别人欺负他他不生气，我帮他，他还给我甩脸子。
十岁生辰宴，冷面父亲帮我弄得特别热闹。君山上好多人都来给我过生辰，段成义也来了。
他说他过段时间要去都城。
生辰宴结束后，我问父亲，都城是哪里，段成义要去，我也想去。
那是父亲第一次呵斥我，我很委屈，哭着跑出去。在门口遇到了段成义，生辰宴都结束了，他怎么还在门口。
看到我哭，段成义也有些慌乱，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父亲凶我，他们第一次这么凶我。
那天段成义陪我聊了很久，他陪我躲在河边，不让我父亲找到我。
段成义问我，我的两个父亲很相爱吗。我说当然。
他问我，怎么个恩爱法。
我想起有次碰巧看到的场景，暖心父亲剥桔子吃，冷面父亲也要，但是不愿意自己剥，于是在暖心父亲吃橘子的时候，用嘴巴碰了暖心父亲的嘴巴。
我问段成义，你真的想知道吗。
段成义看着我认真点头。
我看段成义这么诚心诚意的发问，于是决定告诉他，然后我在他嘴巴上轻轻碰了一下。
段成义猛地站起身，满脸通红，结巴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就跑了。
我郁结，怎么这人学了东西都不道谢的。
后来许久我都没再见到段成义了，他去都城之前都没有跟我告别，我很伤心。
我想离开君山，但是父亲就是不同意，随着我年龄增长，还与他们吵了一架。冷面父亲不说话，暖心父亲看着我的表情有些难过。
十六岁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别人有母亲，而我有两个父亲。
我学会了一个词：断袖。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们的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亲生父母早死了。
不过我也不伤心，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从小陪伴我的是两个父亲。
所以再有人背后讨论我父亲，我都会反驳，时间久了就没有这样的声音。
早知道这么有效，我小时候就该反驳了。
因为每次提到去都城，两个父亲都会反对，我便没有再提了，反正我在君山也是呼风唤雨，为什么还要出去浪费时间重新发展呢？
但是我有新的烦恼了，我看见有和我同样大小的男子去逛青楼，所以也带着同伴们一起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尝试男女之事，可是我觉得索然无味。
看着花魁姐姐在我身下的模样，虽然我是有劲的，但我就是不想对她使劲。看着花魁姐姐在身下一脸享受，我有些迷惑了，真这么舒服？
可身边的朋友们都乐不此彼的去青楼，我也不想扫兴，每次都会一起。
就当做是锻炼身体吧，我压着花魁姐姐想。
又是新的一天，我出府带着我的一群朋友们向青楼走去。但是我发现有个人跟了我很久，林杨叔叔教过我一些防身的招式，所以被人跟踪了，我发现的很快。
那人一直跟到青楼才停住了脚步，我以为他会跟上来，但是我在花魁姐姐房里锻炼了一个下午，也没见到他人。
后来我们一群人又出来青楼，我看到他还在外面站着，好像在等我。
我让朋友们先离开，自己慢悠悠的回府，那人不出所料也一直跟在我身后。
在快到家的时候，我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他追上，然后我就把他逮住了。
看清模样，我不由得感叹，小子长得还挺清秀，跟了我半天想干什么？
那人被我这么一问，脸通红。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话，我觉得无趣，把他放了。
但是他还跟在我后面。
直到他喊我的名字。
我回头凝视着他，他被我这样盯着也不好意思起来，眼神开始闪躲。我这才发现他有些眼熟，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他又喊了我一声。
就是这么奇怪，这回我一下就想起来了。
这个清秀好看的男人是段成义。
见我想起来，他也很高兴，跑到我跟前，又低着头看自己脚尖，说以为我忘了他。
我说那我可不会忘了你，我教你男人怎么恩爱，你学完就跑了不说。之后离开君山也不跟我大声招呼，我还生气呢。
我以为他想解释来着，但是他只是问我为什么去青楼。
我说男子去青楼不是很正常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段成义眼睛里有些难过的情愫。
我第二日想叫着段成义一起去青楼，但是被拒绝了，我看他表情还挺臭。但我是谁，君山呼风唤雨，我才不哄他，于是又找了以前的朋友结伴去了青楼。
我知道我离开的时候段成义一直在看着我，但是他怎么就不追上来呢？
那天我照常在花魁姐姐房里锻炼，但是我有些心不在焉了，就连花魁姐姐也感觉到了，红着脸问我怎么不继续。
我想继续来着，但是我发现我腹下已经没感觉了。
于是那天我蔫着出了青楼，都没等那群朋友。
出了青楼我发现段成义在等我，我跟高兴，跑过去抱着他。
但是他还是那个臭表情，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也不跟我说话，我抱住他他把我推开，转身就走了。
我拉住他问怎么了。
他说了堆我文绉绉的话，我受不了。末了他说，你教了我，但是你忘了。
我教他什么了？我想来想去，都是小时候教他男人是怎么恩爱的。
之后我没再见到段成义了，我也没再去青楼，在家躺了几天。
我想我有必要询问一下我的父亲们。
他们有些老了，但还是每天黏在一起，我问他们不觉得腻吗。
冷面父亲一如往常，丢了我一个眼神。暖心父亲却笑得开心说不腻。
我没开口说段成义的事情，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了。
我看着父亲们，脑子里就想的是和段成义到老的模样。
时间久了我都快忘了，我当初几次想去都城，皆是因为我梦中见到了段成义，醒来后我很想他。
我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渐渐地，这件事就被我埋在心里。
我想，我是喜欢上段成义了。
一路奔向段成义的家，敲了半天门。
段成义有些瘦了，看到是我，段成义也很意外。
我喘着气告诉他，我没忘。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扣上他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下去。
一吻结束，我离开段成义嘴巴的时候，段成义眼睛还瞪得特别圆。
我以为是我理解错了，后退了一步，然后段成义把我袖子拉住，问我还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可以，当然可以。
与我将他推到卧房，将门拴住，按在桌子上狠狠的亲起来。
亲着亲着，我突然想锻炼了。
我摸上段成义的腰带，他却握住了我的手腕，我看着他脸色有些红润，心里更是悸动。于是我使了些蛮力，桌上的东西都摔到地上。而后段成义被我压在身下，呼吸慢慢粗重，渐渐哽咽起来。
我突然明白父亲吵架后，在房间里都做了些什么。
林杨叔叔当初要是不拦我，我也不至于开窍这么晚，都怨他。
曾经在花魁姐姐身上觉得索然无味的我，在段成义身上怎么都不够。
后来我沉迷于这种锻炼，更爱上了把段成义压在身下看他哭的样子。
真是奇怪，明明我小时候最不爱看他哭了。
也不知道暖心父亲是从哪听到我把段成义欺负到几天下不了床，给我一瓶药，让我以后欺负完记得上药。
父亲果然懂得还是多。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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